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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剩
下的一摞找了张报纸包起来放到手提包里。
第二天早上九点时电话准时响起,贝菲猛地从床上跃起,苍天,居然有史以来第一次失眠,然后早上睡过头!她一边刷牙一边对着镜子扒拉两下
头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莲花路东口的那个十字路口,远远的看见凌千帆的车停在那里,不是之前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的红色法拉利,而是昨天
他开的那辆,大众的标牌,深蓝色,具体牌子她辨别不出来,她钻进去颇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起晚了——我以前真的每天都
早起的!”
凌千帆伸手按按她的两只熊猫眼,笑得格外荡漾:“想我想得睡不着?”
贝菲满怀歉疚之情顿时烟消云散,真自恋!凌千帆侧身低下去拿出个大盒子,从里面端出碗香菇鸡茸粥递给她:“给你买的早点,粤色的。”
“粤色早上不开门吧?”
凌千帆笑笑也不说话,贝菲撇撇嘴,懒得理他是用什么方法买到粤色的鸡粥,反正花他的钱,她不心疼!她乐滋滋地舀了一口抿下,一直暖到胃
里去,口上却装模作样地客套一番:“你吃了没?”
“没。”
凌千帆笑眯眯地,十分不客气,贝菲白他一眼:“那你饿着吧,下次记得买两碗。”
她三下五除二喝光整碗粥,看凌千帆哭笑不得地瞅着她,笑眯眯地问:“怎么了?”
凌千帆摇摇头叹气,把膝上盒子里另一个包裹拿出来,是个拍立得的相机,捧着放到她手上:“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不
过你平时喜欢拍照,应该有兴趣,希望我没有猜错。”
贝菲拿着拍立得,片刻的雀跃后迟疑起来,仔细想想又有些泄气,凌千帆一大早的过来接她,从早餐到见面礼一样不缺,进入恋爱状态十分迅速
——就算是豪华版的法拉利跑车,也该有加速启动的时间吧?可他一点缓冲都没有,熟练无比、游刃有余,就好像……就好像同样的事情做过很多
次,已经很熟练了一样。
“不喜欢吗?”
凌千帆的眼神透出些许期待,她笑着摇摇头,从昨晚持续到今早的腾云驾雾的感觉,陡然间冷却下来。她知道这问题问出来,凌千帆也许又要生
气,或者臭美地觉得她吃醋了,却还是憋不住话:“你以前……别的女朋友,第一次都送什么?”
凌千帆笑容微僵,片刻后才轻声道:“贝菲,我不太清楚你的想法,也许你在感情上会有一点洁癖,觉得现在的我很糟糕。说实在话……我也觉
得自己很糟糕,如果可以,我也想用一个清清白白的我,来认识现在的你。可是……如果我以前认识的是你,”他苦笑两声,“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事情。现在说这种话,也许会让你觉得我是在为自己的荒唐开脱,可是过去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抹杀,我能向你担保的,只有我的将来。”
他一字一句,说得极缓极认真,沉吟片刻后又道:“以前的女朋友……第一个女朋友,我送的是一盆兰花草。后来……后来的我记不太清楚,不
怕老实跟你说,鲜花、首饰、跑车、房子……什么都有,这个拍立得是我第二次认认真真地给女朋友选礼物。是不贵,我只是……觉得你可能喜欢这
个。”
他解释得异常认真,认真得让贝菲有点歉疚,她干笑两声从他手里接过拍立得,给他现时拍下一张,拿着相纸使劲地摇,笑着递给他:“签个名
吧,说不定拿出去可以卖钱呢!”
凌千帆长舒一口气:“钱钱钱,你就记得钱!”
贝菲讪笑道:“是啊是啊,你可记好了,我就是喜欢你的钱,你貌美如花的皮相顶多也只能排第二!”
凌千帆从她手里接过拍立得,对着她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也拍了一张,边使劲摇相纸边笑道:“也行啊,比我帅的没我有钱,比我有钱的没我
帅,这么说起来你是别无选择,非我莫属了。”
他眼角眉梢都荡着笑意,贝菲登时噎住,心里那个恨呀,连五官都差点扭曲了——怎么失地还没收复,我又拱手送上了几座城池呢?真是旧仇未
泯,又添新恨!
凌千帆取出钢笔塞到她手里,圈握着她的手,在她的照片背面准备签名,准备落笔时他又饶有兴致地问:“我听公司的人经常叫你阿三阿三的,
到底为什么?”
贝菲被他握得不自在,哼哼唧唧道:“印度阿三呗!”
“你是混血?”
贝菲摇摇头:“印度阿三和高丽棒子有什么区别?”
凌千帆不解,贝菲解释道:“网上有个笑话,说高丽棒子的习惯是,凡是最好的,都是我们的。所以中医是他们的,端午节是他们的,汉字也是
他们发明的……印度阿三和他们不一样,印度阿三的习惯是,凡是我们的,都是最好的。所以恒河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河流,泰姬陵是世界上最美的建
筑……明白?”
凌千帆稍稍了解:“哦……那你的习惯是……只要是你的东西,你就觉得是最好的?”
“也不是,就比如我买表,也有更好的,不过买的时候买不起,只能挑一块将就了,然后我就安慰自己这一块就很不错了,这样长期自我催眠,
以后就算看见更好的表,也会觉得不如自己那一块了。”
“知足常乐,也不错啊。阿三,阿三……”凌千帆笑笑,他试着念两声,似乎叫上瘾一般,亲昵而暧昧。他在照片后面龙飞凤舞地写上阿三两个
字,然后心满意足地放进自己的钱包,贴在贝菲耳边笑道:“现在我也是最好的了。”
贝菲忍不住啐了一声:“谁知道你一年要换多少个钱包!”
凌千帆一愣,看她的表情方知她是开玩笑,悻悻自嘲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可没办法,本来你八卦就多,方大少还经常喜欢拿你做对比,以证明自己是个大情圣。”
“他都说我什么了?”
“妇女之友呗,”贝菲讪笑道:“他还说你以前有句名言,每个花花公子都曾经是纯情少男,是不是真的?”
凌千帆被她抢白得无话可说,从她手里抢过自己的那张照片,写上几个字后从她手提包里摸出钱包,塞了进去:“算我说不过你,就算说过了
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记仇,哪天再给我下一回泻药。”
贝菲笑嘻嘻地问:“生气了?不就一次泻药嘛,这么记仇,下次直接下砒霜算了。”
凌千帆好死不死地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下砒霜我也吃。”
贝菲嗤了一声,从钱包里拈出那张照片,笑得像个小色狼:“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典故。”
“什么典故?”
“武则天的一个面首咯,人家拍马屁,说六郎面若莲花,不过有一个人呢更会拍马屁,说不是六郎面若莲花,是莲花似六郎面,”贝菲嬉笑着转
过头来,轻佻地勾起凌千帆的下巴笑道,“我看你也差不多,不是凌郎面似桃花,是桃花似凌郎面!”
看着凌千帆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才觉得自己总算扳回半座城池。她得意洋洋地给凌千帆洗脑:“我好不容易投胎做回女人,就该
恋爱的时候做公主,结婚之后当女王!可别指望我给你当菲佣……”恋爱么,一定要从开始就给男人洗脑,让他认清自己的定位,省得以后蹬鼻子上
脸!特别是凌千帆这种被女人宠坏了的花花公子,把你定位为面首,那还是托了你那张桃花脸的福呢!
不料凌千帆把签好名的照片递过来,笑得春色无边:“放心,我还不至于穷得要虐待你。”
贝菲得意洋洋地笑,一边翻过照片,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她的笑容僵在嘴边。
阿三's Lynn。
“假洋鬼子,”贝菲挤出一丝笑容,忽想起一件事来,“你……你去过金门大桥吗?”
所谓注定不过笑话一场(4)
凌千帆眉角微扬:“我在旧金山读的大学,你说我有没有去过金门大桥?”
“那……金门大桥真有传说中那么神吗?我有次看纪录片,讲到金门大桥,说会诱发人的自杀潜能,是不是真的?”
凌千帆蹙起眉,思索一阵才道:“我也听说过,每到自杀人数临近整数的时候,跳桥的人都会猛增。有很多人从上面走过的时候,会毫无征兆地
……跳下去,曾经有心理访谈,很多人站在上面,会觉得这样的死亡方式能求得心灵上的平静。不过当地政府已经开始加装防护措施,避免这些悲剧
的发生。”
“那你走过没有?”
“走过,”凌千帆的笑容有些勉强,“有次和家里人吵架……经过那里,那座桥的诱惑……真的很大。”他陡然沉默下去,埋着头不知在想些什
么,良久后忽问道,“如果你走投无路,或者很绝望的时候,会不会选择这样一条绝路?”
“当然不会!狗急了还跳墙呢,谁敢让我走投无路,我就让他无路可走!”她奸笑着凑上前来,“谁要敢对不起我,我一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哪个男人敢对不起我,我就让他做不成男人……”
“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理直气壮的,凌千帆瞅着她,目光深沉,似乎意有所指。她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凌千帆问的,是那个曾经抛弃她的男人。
她脸色陡沉,凌千帆知情识趣,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今天想去哪儿玩?”
“随便。”
她败下兴来,凌千帆开着车,一手伸过来握着她笑道:“我不是有心要问,你什么时候有兴趣可以和我说;你如果对我以前的事情有兴趣,我也
不会隐瞒你。”
她点点头没再说话,也不问凌千帆想去那里,任他开着车四处兜。她有些无聊地环顾车内,简洁大方的挂饰,格子质感的车垫,予人舒适沉静的
感觉——以前曾听人说,车品如人品,简约稳重的大众,张扬极致的法拉利,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凌千帆?
想不出答案,似乎二者兼而有之,有时候觉得他锋利张扬,有时又觉他沉稳内敛……也许人都是有两面的吧?一面是光,一面是暗;一面是理
想,一面是现实;一面是过去,一面是未来……
凌千帆包下整个放映厅请她看电影,迪斯尼的动画片,初时她尚有顾忌,后来想着反正就他们两个人,索性放开大笑,反正也没人能管着她。凌
千帆也笑得张狂,像个孩子一样——难怪要包场,让人看到他这种形象,又够上几次头条,而且标题绝对劲爆,比如影院甜蜜喂食爆米花或是车吻神
秘女郎之类。
看完电影去江滩兜风,贝菲考驾照时学的是自动档,十个男人有十一个是鄙视自动档的,凌千帆也不例外。贝菲趁机蹭车又蹭教练,凌千帆便极
有耐心地教她换档踩离合,贝菲发觉他是个极好的老师,不止开车这一项,阅历见识上也比大多数人丰富,问起什么他都是有问必答。贝菲开玩笑封
他一个“天上知道一半,地上全都知道”,他也毫不客气地把这一封号笑纳。
她玩得很是畅快,天近黄昏时两人讨论去哪里吃晚饭,凌千帆随口问她要不要去香城大酒店吃烛光晚餐,贝菲雀跃了不到三秒又陷入纠结:凌千
帆该不会是常和人吃烛光晚餐吧?就像昨天在海皇那样,动辄来个小提琴伴奏什么的,在电视上看到还觉得蛮有情调的,真落到自己身上,感觉又不
是滋味。她耷拉着脑袋咕哝了一句,凌千帆低下头来:“你说什么?”
“我要吃麻辣烫!”贝菲冲着他耳朵大声叫道,“我答应莲花路上那个重庆大妈每个周末都去吃麻辣烫的!”
凌千帆微愣后笑道:“好啊。”说完他便掉转车头往莲花路去,还揶揄笑道,“你还是哪些店的VIP,我记下来以后也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