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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愿望是好的,我们目前的科研体制有问题,国家管的太多太死,项目、人员、资金都管,搞科研的不知道工厂里的情况,搞出来的东西不是不实用,就是难以转化成生产力,工厂又不知道技术的发展趋势,用行政管理那一套搞科研是不行,有识之士也多次反映,但现在难啊。搞得不好要引火烧身,所以你还是不要在这方面打主意,专心搞你的科研吧!”周校长语重心长道,他很看重李思明的,尽管他知道李思明的背景有些特殊。
“那我们接不接这个项目?”李思明颇受“打击”,他将问题看得太简单了。
“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握?要知道,这个项目是尖端项目啊,国外对我们封锁得厉害,弄得不好,别人会议论的,你考虑过了吗?”周校长认真地问道,他知道外界特别是新闻界有些人对他大力“提拔”李思明,有些非议,如果这个项目搞砸了,李思明一定会遭到口诛笔伐。
“这个我有把握,3英寸的技术,我们可以达成。但是要形成规模生产,还需要深入研究一下,他们缺的不是设备,而是工艺流程和相关技术。”李思明自信地说道。
“既然这样,我支持你,年轻人就要勇挑重担,你现在有几位助手,我看还不够,我会找中科院的黄教授,请他‘支援’几位专家。如果这个你也能搞成,没人再会说你什么不是。不过你要做好‘万一’的思想保证。”周校长鼓励道,却有一些担忧。
“谢谢校长,我会全力以赴的。”李思明十分感谢。
当李思明带着一个十二人的团队进驻东光厂的时候,受到了厂方的热烈欢迎。但是在厂方领导的心里,并不是太指望他们能搞出大的成果了,尤其当他们看到李思明如此年轻。即使他的团队中,也有一些人却不对他有信心。
李思明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工作成果,现在不正流行那句话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如果现在有因特网,这绝对是点击率最高的。他先是参观了整个生产流程,考察工艺控制流程,和所有技术人员深入地探讨了生产中出现的问题。东光厂设备都是日本进口的,但是技术水准和工艺水平却不是最新的,特别是后者日本人看来是留了一手,既挣了钱又抓着摇钱树不放。将来见到渡边三郎,一定敲诈一下他,让他为他的同胞多出点“血”。
了解了整体情况,李思明对工作更有信心,前世他曾在著名外国IC公司实习过,对工艺技术是比较熟悉的,还曾差点投入了外国IC公司的怀抱,尽管这几十年IC技术水平发展的何止一日千里。
经过讨论,李思明制定了一份长达三十页的工艺改进计划,详细地规定了每个阶段的工作任务和目标,经过他的积极争取,东光厂、北大、中科院三方达成协议,东光厂在政策允许范围内,拿出少量的奖金作为对项目完成的奖励。而北大和中科员拥有其中的技术成果。有了这个协议,李思明就好办事了,李思明在项目组内实行“五定”(定方向任务、定人员、定课题、定设备、定制度)的基础上,要建立研究小组的科研责任制,做到责、权、利有机结合,把完成任务的好坏与最后的奖励挂钩。
当这些制度出台,以及李思明制定的工艺改进计划,项目组的人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最重要的是这些制度保证了他们的自由发挥的空间,没有人再来干涉他们,而李思明丰富的知识功底让他们看到了成功的期望。
李思明和他的团队一头扎入工厂里,研究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他们的工作热情让东光厂所有的人吃惊,厂房特意安排人手做好后勤,而工程师程磊却每天跟着李思明,学习他的专业知识。
“我说,您别老跟着我,我这是去上厕所!”李思明没好气道。
“那我给您带路!”程磊尴尬地说道。
第十七章 孙昌的背影
更新时间2007…10…26 17:22:00 字数:0
正当李思明一门心思钻研的时候,孙昌找来了。
看到风尘仆仆的孙昌,李思明很是高兴。孙昌是从海南训练营赶来的,满脸风尘,但帽子上的红五星却在冬日阳光下闪着鲜红明快的色彩。
“真没想到,你会来北京,这次是来办事还是来玩的?”李思明笑道。
“都不是,我是专门找你来的!”孙昌豪爽给他一个“熊抱”。旁边的项目组成员和工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李思明连忙将他拉到会议室。
“哦,难得啊,什么事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保证办到,办不到也要创造条件办到!”李思明笑道。
“我们要出发了!”孙昌压低声音说道,却掩饰不了他的兴奋。
李思明心中猛地一沉:“南疆?”
“是的,下周就出发!”孙昌的眼睛迸发出炽热的光茫。
“就为这个?”李思明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孙昌愕然:“你就不说点什么?”
“我能说点什么,祝你旗开得胜!”李思明面无表情地看着桌面上的茶杯,一片茶叶孤苦伶仃地漂在上面。
“对了,你不是军人,你不了解军人!我不期望你和我一样。”孙昌并不责怪他的冷漠。
同样的话,李思明前不久还听说过,他清楚地记得,那天杨首长曾对自己说过的:“你不是军人,所以你不了解军人,虽然你很适合做军人。就像你对你的实验室念念不忘一样,军人都渴望战争,渴望建功立业,虽然会有牺牲,会有犹豫,但军人责无旁贷。”
李思明相信如果战争需要自己拿起武器,自己绝不会退缩,可现在国家并没有到了自己拿起武器去与敌厮杀的时候,如果自己真地在战场上被一颗子弹击中的话,李思明不知道自己值不值。他觉得很羞愧,坐在对面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军人,孙昌无畏无惧,也许他会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最后一颗子弹击中,但他体现了自己的军人荣誉。
“你现在这样也不错,这可能更适合你。”孙昌看着满脸胡子茬来不及清理的李思明,“我到你们学校一打听,立刻有许多人争着为我领路,要不然我根本不会找到这里来。人才就是人才,听说你做教授了。这在古代那是不是翰林?”
“没那么玄乎,只不过一点成绩罢了。”李思明忽然想起当年自己不想到孙昌的连队去,是不是就怕上战场?
“谦虚了吧?我还真巴不得你干不下去了,那样的话,就来我那里,咱们合作,那是绝配!”孙昌开玩笑道。
“你有信心吗?”李思明忍不住问道。
“看吧,你还是关心我们的!信心什么的,我从来就不曾担心,我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组成队员本来就是各部队的精英,这样的队伍哪里去找?”
“你就没有一点担心?”
孙昌一愣:“担心?要说一点没有那是假话,可咱是军人,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当兵打仗哪有不牺牲的。我担心的是,我们这支部队在战场上是否能够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活着回来,答应我!”李思明不忍泼冷水。
“我不知道,但我尽力!你知道的,那一枚小小的军功章,经历过炮火洗礼的军功章,就是我的梦想!有那么一枚,我这一辈子也就值了!”孙昌默默点头。
“队员们情绪怎么样?”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等到了目的地才会知道。现在这还是军事绝密,我也只是因为咱们部队的特殊性,才提前知道的!”
“你就不怕我泄密?”李思明想挥去心中的阴霾。
“你接触的秘密还少吗?”孙昌笑道。
晚上,李思明拉着孙昌进了一家国营饭店,李思明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主动要两瓶二锅头。孙昌也没反对,两人一杯杯往喉咙中灌着浓烈的白酒,边旁若无人的谈着往日种种趣事,也许受到李思明的感染,孙昌也没有再谈军队的事情,心情也有一丝莫名的伤感。聊到高兴的事情,禁不住高声唱起军歌。在嘹亮的军歌声中,那两瓶二锅头很快喝光,又要了两瓶,那饭店负责人看他们穿着并不像是借酒发疯的样子,也就没有出面干预。
夜深了,李思明搀扶着孙昌往招待所走去。冬夜干冷的北风充斥着北京的街头,让俩人为之清醒,偶然有纸屑被风刮起,在空中飞舞。两人边走边唱,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路人并不理会他们,只有偶尔有巡逻的民警上前探视,看到孙昌穿着军装便没有过问,只是在后头忠实地不紧不慢地跟着。
已是十二月份了,天空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吧。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有离才有聚,有聚就有散,走到招待所门口,两人站住了脚步。
“散了吧!”孙昌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沉声道。
“好吧!”李思明答道。
孙昌和李思明用力的拥抱一下,然后转身向招待所院内走去,挺拔魁伟的背影在昏暗的路灯映衬下,显得更加高大。
“答应我,活着回来!”李思明远远地喊着。孙昌顿了顿脚步,头也不回到转过楼角,消失不见了。
浴血奋战,然后凯旋归来,戴着光亮的军功章,享受鲜花和掌声,或者奋勇杀敌与敌同归于尽,长眠在弹痕累累的前线,这是孙昌应有的两种结局,不过可惜地很,李思明既猜错了结果,也猜错了过程,命运之神愚弄了孙昌一把,连带着愚弄了李思明一把。
李思明在街边站了好久,很快成了一个雪人。这冬天下雪的夜晚,是和平年代很普通的一个夜晚,街道上很是宁静,偶尔才有过路的汽车小心地驶过。人们在一天的劳作之后,此刻正享受着床上的温暖吧,也许在梦里还在想着生活的甜蜜、家的温暖和对新生活的向往吧。而在南国,一些十八九岁二十来岁的年青人,正整装待发,准备用自己的鲜血去捍卫着这夜的宁静。
武侠小说上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纷争,所以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国与国也是一样,有国家的存在,就有纷争,先是闹情绪,然后是小动作,最后是战争这一终极解决纷争的方式。越国是个战争不断的地方,法国人、日本人,然后又是法国人,最后美国人也插上一脚,在不断抗争的过程中,不断的流血牺牲中,越国强大了,至少他们自认为是“世界第三军事强国”。他们已经不需要中国老大哥的帮助了,因为他们找到了更大的BOSS,他们彻底和昔日盟友分道扬镳了,当然这其中也到处是超级大国的影子。
也是这年的12月,北京举行了十一届三中全会,290人参加了会议,这是建国以来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点,中国走上了与东欧集团不同的道路。几乎与此同时,安徽凤阳小岗村的20户农民在土地承包契约上捺下了鲜红的手印,秘密搞起了包产到户,几年后人们才知道,这一张字迹歪斜且有错别字的契约,已预示了农村一场伟大的革命的开始。而在国际上,中日、中美互相接近,中国人雄心勃勃,已经站在起跑线了。但此时此刻,越国的强硬和冥顽不化正好是在中国人的家门口埋上一颗炸弹。而整个中南半岛已成了火药桶,越国正对着柬埔寨磨刀霍霍,华侨被驱逐。
研究这段历史的人们,都在寻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