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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埋头学习,以忘却我彼人疏远和抛开后的孤独屈冗。
这几乎已经开始奏效了。
他在代替克拉夫博士教了一节调研班的课后,就到查理歌舞厅去消遣。已近黄昏的阳光透过前面窗户上着色的大块玻璃,照在地上,形成了几何图形般闪烁着的花纹。他要了一杯葡萄酒,然后继续读他的书。
“你好,赛勒斯,我们可以打搅你一下吗?”
他抬起头来。丽亚和她的一个女伴正站在他的桌边。
“请坐。”当他一说出这个字眼时,他几乎就想把它收回来。他关上了他的手提式阅读机,把它和一些书的芯片放进他的包。
“赛勒斯,这是朱迪·阿斯威尔。朱迪,这是赛勒斯·费奥里。”
“很高兴见到你,赛勒斯。”朱迪很快地坐到了赛勒斯面前的座位里,她的手臂靠在有些破损的桌面上。
“你们两位要喝点什么?”赛勒斯问道。
“谢谢。”丽亚说。
“那么你们要些什么呢?”
“无论什么都行,或者就是你喝的那种。你呢,朱迪?”丽亚转过身来看着她的朋友。
“当然。”
“我马上回来。”赛勒斯站了起来,走向自动售货机,取回来一公升查利斯葡萄酒。
当他为她们倒葡萄酒时,他打量了朱迪一下,随后他把自己的杯子也加满了。朱迪虽然门牙有些突出,但笑得很甜美。虽说不像丽亚那样令人印象深刻,但长得也不坏,无疑也没有丽亚那么轻浮。他想知道如果他明显表现出对朱迪有所讨好的话,是否可能伤害丽亚的感情。但他不知道如何去实施。
乐队开始演奏舞曲了,赛勒斯发觉他的机会来了。他对朱迪说,“你想跳舞吗?”
“太好了,我很愿意。”丽亚跳了起来,拉住了他的手。
当他们一起跳舞时,丽亚说:“我们得为朱迪安排一下。”
因为这时跳舞的人不多,所以舞池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时间确实早了一些。
“她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所以她显得有些孤单。你认识一些男孩子,能把她介绍给他们吗?”
“我认识的男孩子并不多。”
“你的哥哥怎么样?”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哦,好吧,假如你想起来某人的话,请告诉我。”
“好的。”
他们在查理歌舞厅呆得很晚。赛勒斯最终还是和朱迪一起跳了舞,但是丽亚已经清楚地用几种不同的方式向朱迪表达:赛勒斯是“属于”她的,朱迪最好不要插手进来。后来,赛勒斯几乎不再关注这些了。在跳舞休息时,丽亚和朱迪一直在谈些乏味而低俗的话题,他曾试图在他们的谈话中插入些有智力层次的内容,诸如火星的所有权问题,但这种努力换来的只是干瞪眼。
后来,朱迪遇见了另外一个熟人,和他一起离开了。丽亚和赛勒斯又跳了一会儿舞,说了些话。赛勒斯喝了许多葡萄酒,比他任何时间都要多。当丽亚告诉他她准备回家去的时候,他的脑袋开始感到晕晕糊糊了。在他那种微醉的状态中,他坚持要送她回家。
当他们抵达她家里时,丽亚邀请道:“你要进来喝些咖啡吗?”房间里没有灯光。
从高架路车站下来,走在夜间的浓雾中,赛勒斯的脑子已经清醒了些,他有些犹豫,“我不想打扰你们了。”他半推半就地说,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略带咸味的空气。
“没关系的。妈妈上班去了。”
“哦?”他抬起了他的眼险。
“她今天轮到值夜班。”
“哦,我想……”接着他停顿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他难以否认丽亚的话使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念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说,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色彩,“你是否还要进来呢?”
“我想进去一小会儿吧。假如你认为真的没有什么关系的话。”
“我已经说过没关系的,快进来吧。”
他们走进了屋子。他坐在沙发椅上。房间里仍然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水味,只是不像他上次来时那么强烈了。丽亚去厨房准备咖啡时,赛勒斯感到有些局促不安。他意识到他们两人确实是单独呆在一起,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丽亚从厨房里回来,带来了两个茶碟和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随后就坐在赛勒斯对面的凳子上。他渐渐地向她移过去,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开始亲吻她,最初是轻柔的,然后越来越充满激情,并用手去解她衣服上的纽扣。
“赛勒斯,停一下!”她说,终于她用力把他推开了。她站了起来,走到另外一张椅子边,开始把她的外套纽扣重新扣上。
他注视着她,心里充满了希冀、灰心和羞愧的情绪。他难以确定他的下一个行动会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确实已经陷入了情感之中而难以自拔了。
“非常抱歉,赛勒斯。”丽亚说。她坐在椅子上,用她左手的手指抚摸着她上衣的最上面的扣子。她没有正眼看他,“我——我听见每个人都在谈论我的母亲。但你知道那都不是真的。只是因为她穿得稍为华丽些,对人比较热情,并且有一些男朋友,人们就把她想像得很坏。为此我的言行得更为谨慎。我以前从来还没有和一个男孩子单独呆在一起过。我不希望人们像对待我母亲一样对待我。你能理解吗?”
“是的。”他说,但完全没有听懂她话中的含义,也没有加以注意。他没有去掩饰他口气中流露出来的怒气。
他伸出手去,拿起咖啡,杯子在茶碟里发出格格的声响。他喝了一小口。这该诅咒的咖啡怎么会像冰一样冷,它还需要更多的糖。
“你对我生气了?”丽亚问道。
“没有。”
“是真的?”
“是的。”他砰的一声将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看着咖啡溅到了茶碟里。
“赛勒斯。”
她又一次走过来坐到他的身边。她和他挨得如此近,以至于他都能在脸上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闻到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水味。他突然想要离开这里,到海滨去走一走,以驱散他心头沉积着的失落感。
“我并不想惹你生气,”她说,“只是我从未……”
“那么你为什么要让我进来?”
“因为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
“赛勒斯,请原谅。”
“我现在得走了。”他站了起来。
“别走。”丽亚抓住了他的手。她的触摸更增添了他有些怒气的欲望。
他把手缩了回来,“再见。”
“好吧。”她说,声音是如此低微,他几乎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
“什么?”
“我——我不想失去你。所以,好吧。我只能这样做了。”
“不必打扰了。”
“赛勒斯,我要与你做爱。”
“你真的这样想?”
“哦,是的。”
他再一次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又把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你昨晚在哪里?”当赛勒斯进厨房时,亚历克斯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饭。
“你指的是什么?”赛勒斯立刻反问道。
“我注意到你甚至比我还晚回来。你在哪里,我非常好奇。”
“你一直在注意我的行踪?”
“嘿,赛,镇静些,小伙子。当你昨晚回家时,我还没有睡着。所以我听见了你的声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在注意你。我只是要找个话题而已。”
“那好吧,谈谈另外的事情吧。”
“你为什么这么容易生气?”
“我并没有。”
“你就像是吃了枪药一样。”
“注意你的用词。你知道当你说出那种话时,教授会非常不快的。”
“该死的,赛,活得轻松些。你究竟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想要一个人呆着。”
赛勒斯转身走出厨房,离开了家。他没有能够把前门撞上,因为门是自动在他身后关上的,所以他只能再狠劲地把已经关上的门拉了一下,这才感到稍稍地发泄了一些。
太阳升起来了,天气晴朗,几乎没有一丝风。 当我的心灵在阴影中撞击时,似乎不应该有这么阳光灿烂的天气。
我做了什么?与丽亚·凯斯勒发生了关系,和所有其他人一样坠入了情网!都种想法使我感到精神上的崩溃。这段时间我确实是昏了头。
这件事不应该是真的。在大动荡前历史记载的所有激动人心的罗曼蒂克故事中,男女主人公在挚爱的顶峰时不会有一丝疑虑或者校捏。而我怎么会陷入一种良心的谴责之中呢。
昨晚的事件并不意味着什么。没有必要因此而感到焦躁不安。这完全是一种生理的本能。
但用一种更为情感化的眼光来看,我发现我忽视了我生长环境中的基本原则。丽亚和我所做的,无论从道义上还是从精神上,甚至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都是错误的。我们破坏了我们社会中一条神圣的法律。
更为糟糕的是,我甚至无法用“我爱丽亚”这样一个借口。我仍然喜欢她,仅此而已。但不是爱,甚至我还谈不上非常喜欢她。我怎么能愚蠢到就像其他人一样与她做爱呢!
我走到了学校体育场。尽管当时我的穿着并不适合做运动,但我还是开始在场上沿着跑道慢跑,试图通过运动来驱散我心中的罪恶感。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我突然停了下来,以至于在我身后的那个人差一点就撞在我身上。
“蠢货,”她说,“你怎么不看看你究竟在干什么?”
我走到了跑道边,环顾四周,心里泛起了一阵惊慌,我多么希望我能够把时钟倒退回去24个小时啊,重新回到我的清白,自然还有丽亚的。我昨晚是如此的迫不及待,我甚至没有想到要提防怀孕。我相信丽亚也没有注意到。
她不会因此而怀孕吧,可能吗?就因为一次?在这之前我们两人谁也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这会成为一次孕育孩子的经历吗?我希望我能够找个人问问。但是找谁呢?我可不希望把我的“好事”抖搂出去。
好了,犯不着如此自我、折磨,我想。于是我又接着开始慢跑了。我那天没有见到丽亚,我希望以后也不会。把我和她的这一段经历彻底忘记掉,忘掉我曾经认识她,抚摸过她,她曾经和我单独相处过。
用什么方法才能提防怀孕呢?我再一次回想起原来看过的一本大动荡年代前拍摄的影片,在影片中的一些男孩子(他们比我年轻多了)中流传着一句笑话——买避孕套。而今没有医生的处方是无法买到这类东西的,对我们现在的年轻人来说是多么的不幸啊。但这里必定还有其他方法,即使对已婚者来说,有时候也是需要的。也许丽亚会从她的朋友那里知道些什么。女人们在一起会谈论这些事情吗?关于性的交谈现在也被认为是忌讳的,但是女人们应该在这方面比男人有经验。
在我的前方,有一个金发女郎进入了跑道,开始跑了起来。我想她大概就是丽亚了,我随即产生了一种短促的心旌荡漾。
这种错觉已使我释放出如潮水般的回忆:丽亚头发上的香水味,嘴唇上似乎感觉到她的接触,当我拥抱着她的躯体时感觉到的温热。我仍然迫切地想要她。
没有丝毫的停顿,我随即离开了跑道,跑着上了高架路。假如我们无法找到某种方式去预防怀孕,我想我也无法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