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会过问你的私事,这点你尽可放心。”安日晨口口声声给予地承诺。
“不知道安先生对于我的工作,接下来会有什么安排。”墨兰问着这话时,捏着小心和忐怎的语气,“我不想在要出生的孩子面前成为一个没用的母亲。所以,我想要有一份工作,哪怕是在酒吧里唱歌。”
“这样吧。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照顾病人?”安日晨木讷地笑一笑,让人感觉不出他是真笑还是假笑。
“什么样的病人?”墨兰问。
“你放心。粗重活不用你做。我只需要你每天陪病人聊聊天,给病人宽心。”
听起来,是一份非常轻松闲适的活儿。难道,他是要她去陪碍了老年痴呆症的安元城。如果是这样,也可以。或许安元城不能给她透露信息,但说不定有和安元城接触过的人来探病时给她线索。
墨兰答应下来,姿态当然是满怀感激。
只是,等他将她带到了协和医院。
是协和,而不是他父亲养病的住所。
想到aida提过的,关署长就住在协和等待手术治疗。
墨兰在乘坐电梯的时候提了个醒。
叮咚,电梯门打开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表正经宛如阉罗的关浩恩,以及以端庄高雅女官员形象著称的罗婷婷。
墨兰心里头真是为自己感到幸运:若不是在这次计划假扮成歌手兜儿前,与圣杯兵长讨要了变脸面膜,这会儿岂不是穿帮了?
“介绍个人。我表妹兜儿。”安日晨对待两个海关官员并不生疏的样子,随口就把她介绍了出去。
“安大哥,是真的表妹还是假的表妹啊?”罗婷婷眉儿扬起,灵活闪耀的眼珠子,微咬的牙缝,都在表示她是在和安日晨打情俏骂呢。
“好妹子。我的为人,你应该向关大哥了解过了。不三不四不道德的事情,不要说我是不是官员,以我的性格,本来就是深恶痛绝的。”不要看安日晨貌似木讷,其实作为一个在官场打混许久的人,早就练就了四面逢源的官场语言。
罗婷婷听着他这番似真似假的话,明知有几分看着关浩恩面子的官腔意思,但心里还是会美滋滋的。地一扬手,指头几乎点在了安日晨的领子上,带着暧昧的目光望着安日晨那种木讷脸:“安大哥的为人,我怎会信不过呢?爷爷刚刚还在说你呢,怎么到这时候还不来?”
“关爷爷找我是?”安日晨对于老人家一表关切的眼神,往关家兄妹那处征询。
“我爷爷,说是想和你下棋。我,婷婷陪他下,他都不要,说我们不够格当对手。”关浩恩哀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老人家浓浓的敬意与担心,说,“医生明明嘱咐他,不能太劳心劳累了。”
“关大哥,这种老人家玩玩的事情,由我来做就行了。你和好好每天忙于公务,又不像我,八点打卡五点下班的人,中间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安日晨诚恳地把自己胸脯一拍,“以后这种事,你和好好叫我一声,我马上随叫随到。”
关浩恩与罗婷婷对上一眼。罗婷婷对于哥哥问话的眼神里写着:这个男人,我很满意。
关浩恩的手便是在安日晨肩膀上拍一拍:“日晨,这事儿就交代给你了”。
“大哥,放心吧。”安日晨向他们两人慎重一个含头。
在墨兰眼里,安日晨的举止就只差像李莲英在慈禧太后面前来句“喳,娘娘”。
对关家的人奉承讨好到这个地步?
“兜儿,过来吧。”安日晨在关家两兄妹离开后,唤道。
墨兰跟在安日晨后面,小步跟着走。安日晨一边手插着裤袋,稍微带了公子爷的佣佬,然而一张木讷脸,将他优秀的身材马上拉了下去。路上,过目于安日晨的女人,绝不会回头再看安日晨一眼。相比之下,频频向她身上流连的男人目光,却是不少的。
“兜儿,不用担心。这家医院是全国最好的医院,在综合排名中名刊第一。治安是不需要担心的。”安日晨清声嗓子,道这话替她宽心。
墨兰哪会担心这个,自己东南西北闯了那么多地方,监狱都蹲过了。她垂着眉儿,嗫嚅着应道:“安先生的安排,我不会不放心。”
“行。到地方了。”安日晨在病房面前站住,扣扣两声敲打门板。
“谁啊?进来吧。”一个粗哑的老年人声音在病房里面响起。
有护工为他们开门。
墨兰藏在安日晨的背后,走进病房里面。
病床上躺着的老人,刀削般的面孔,阎罗王一样的眼神,像个帝王一样指挥着病房里面所有的人:“都来客了,还不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
此人就是在海关生涯中独占整头多年的关老爷子关莫靖了。
病房里的三名护工,听到病人的命令,立即收拾桌上地上的茶水瓜子等。再有一今年轻女人,帮着整理床头桌上搁放的一沓文书。这些,有可能是关浩恩和罗婷婷走之前留下的。
“关爷爷,身体还好吗?”安日晨走到老人家面前,半弓着腰身说。
“这里的医生说不会有什么大碍,我刨目信自己不会有什么大碍。”关莫靖气势如虹道,“所以,都是家人在瞎操心。”
“大家都关心爷爷,这不是好事吗?”安日晨笑一笑,在老人家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墨兰没有的坐,自然暴露在了关莫靖面前。
“你带了个什么人来?”关莫靖见是他带的是今年轻女人,语气里立马带了丝不悦。
墨兰到此可以推断出:罗婷婷和安日晨的事情,关莫靖是知道的。
“关爷爷不要误会,这是我表妹。她州到北京不久,想找份工作。我希望她一人不要在北京里瞎跑,怕她被人欺骗了,可我本人自己工作繁忙不能整天看着她,就想着,不然让她来这里陪关爷爷几天吧。听说关爷爷一直在医院里喊着无聊。”安日晨把指头往木讷的黑框眼镜中间按了按。
“你小子惫来愈会说话了啊?我无聊,所以给我找个解闷的小姑娘是不是?你小子是不给我安好心是不是?”关莫靖一边气急着,一边又显得一丝无奈的。但他人可以看出,他本人是蛮喜欢安日晨的。
墨兰想:这安日晨虽然很木讷,但是,出乎意外,很会讨老人家欢心。
“你胡说什么啊,关爷爷。我是个官员,怎么会不知道规矩呢。”安日晨张口为自己辩解,凑到了老人家耳边说,“我表妹就是遭人欺骗给怀孕了呢。我才担心她四处乱跑,又害怕她老公找来欺负她。关爷爷,您不罩着她,谁能罩着她啊?”
听了这个原委,关莫靖看待墨兰的目光立马变了,从厌恶瞬间变成了老一辈对晚辈的怜悯:“叫兜儿是吧?”
“是的。关爷爷。”墨兰依着安日晨教导的叫着老人家。
“可怜的孩子。你就先呆在我这里吧。先保证你,三餐吃的保,不受人欺负。”关莫靖出口就是承诺,没有半点犹豫的余地。
这些曾经位高权重的老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大刀阔斧,一马当先,无畏无惧。
这事办完了,安日晨马上按照自己向关浩恩承诺的,说:“关爷爷,关大哥说你想和我下棋。”
“是。我那孙子棋艺太烂了。嗯假装输,都输的不成样子,让我看了只能冒火。”关莫靖气鼓鼓地说。
“下什么棋好呢?”安日晨按按眼镜架,看了墨兰一眼,“兜儿,你会下什么棋呢?”
“我哪会下什么棋。表哥,你忘了,我是没有文化的人。”墨兰两手在裙子上不停地摆动,像是个孩子似的十分局促不安,“最多,和我家小表弟玩过跳棋。”
“跳棋?”安日晨刚一怔。
“跳棋。好啊。我很久没有玩过了。”关莫靖却是被提起了很大的兴趣说,“我们三人都来玩跳棋。”
于是,一盘从医院小卖部买来的全新跳棋,搁在了关莫靖病床上的小桌台上面。
“下次,我几个孙子来,包括婷婷,让他们一起来玩。最多玩六个人呢。”关莫靖边是在棋盘上摆着玻璃珠子,边兴致勃勃地计划。
墨兰这会儿,不得向安日晨过问一句:“碍装输吗?”
“你不必。要装我来装。不然,老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在糊弄他。”安日晨指尖认真夹着光滑的玻璃珠子,说。
墨兰看他连珠子都不会摆,当真是愣了下:“安先生不会下跳棋吗?”
“是不会。所以,这回我装输我装定了。”安日晨给她一个“你绝对可以放心”的回笑。
墨兰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收了回来:不会下跳棋这种事儿,算不上疑点吧。就像她本人不会下象棋。
棋局开始。
老人家不愧是大将出身的孩子王,时而扶下巴领,时而挠挠头,时而指住棋盘中间:嚅等,我再想想。”
墨兰倒是没有什么多想的,因为安日晨都让她不用装样了。她凭着自己的能力,下一步算一步。最后,其他两人都才下了一半,她已经收工了。
关莫靖望着她,有些掉下巴领的样子说:“你在家的时候,应该是整天下跳棋的吧。”
“嗯。我弟弟好玩。”墨兰不会违背老人家的意思。不,现在得一心讨好,才能从这个老人口里获得更多线索。棋局的最终,安日晨输的一塌糊涂。
关莫靖炯炯地望着他,完全掉下已领的样子说:“日晨,我发现,你一点都不会下跳棋。”
“是。”安日晨承认自己的错误,“我这几天一定在家里勤奋练习,下次不会在爷爷面前丢脸。”
“好。好。”关莫靖拍打着大腿朗声大笑。下完这盘棋,他的心情似乎云破日出,相当不错。
刚好,下午有医生来查房。安日晨借机起身,向关莫靖告辞,又叮嘱墨兰留下来。
查房的医生给病人察看的时候,墨兰走到了走廊里头等候。
协和医院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医院,病人络绎不绝。
墨兰听着眼前过往的医务人员在谈论:近来这里又住了不少官员,压力真大。
主要是听说解放军总医院那边专科的病床这段时间爆满了,一些军队的官员也往我们这边寻找床位。真可怕。如果再住几个官员,我们可以列一张官员等级表了。
哎,主要是病人都是一些退休的,但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的儿子孙子一个都得罪不起。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看,那边走来的不是军人吗?
是军官呢
墨兰听到军官两个字眼,总是会想到丈夫的身份,接着就会不禁地把视线投放过去。迎面走来的军官,雄纠纠气昂昂,清爽的阳光笑容。墨兰不止是认得,而且是熟悉得令她一个转头,马上当做没有看见,心里则嘭嘭嘭跳了起来:黎立桐怎么到这里来了?不过,是听说他和他父亲都在北京工作。
然而,黎立桐像是径直向她这边的方向走来。
墨兰不清楚他走到这里探望谁,或是为工作上的事,但面对面是担心会被他认出来的。因此她转个身后,想在他到来之前走到一边去。没想到迎面与一个急匆匆推车子的清洁工阿姨撞了个正着。她第一个反应,在稳住脚步的同时双手护住腹部。
“你没有事吧?”那个阿姨见撞到她,怕了,赶紧停下车子,焦急地问。
墨兰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等着腹部的胎儿稳住。
见她这副样子,四周那些围观的人也都怕了。刚好,关老爷子的查房结束,有护工跑进去和病人说。关莫靖立马从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