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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海楠经她点通,才心底里一惊。确实是,知道三哥有这样的秘密,还是今早老公告诉自己的。费海楠愁眉苦脸了,拿话安慰自己:“大家都说,闯过了这一关,海阔天空。再说,军人,向来就是要担负起勇士的责任。”
两个伴娘急忙跟着说:“对,对!”
说什么,这个新婚应该喜气洋洋的气氛,不应该被乌云遮住了。
花车开到了酒楼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两个伴娘扶着新娘子下车。专业的摄影师已经举起了摄像头,开始对婚宴整个过程的拍摄。两道黄色警戒线外围,不少记者的闪光灯对着美貌的新娘子卡擦卡擦闪个不停。保安举起手挥挡着围聚过来看热闹的观众,大喊:“退后一点!退后一点!不要照相!不准照相!”
墨兰自走出花车,却是端庄得体,向着所有看过来的目光与镜头,笑不漏齿,保持一股隔绝的清冷微笑状。
人们只能从她微笑的表情判断出她作为新娘子的幸福,具体她是什么心情从她微妙的神色里是看不出来端倪的。于是,大家的目光都关注在了她漂亮的新娘礼服上。那是一袭剪裁得体的大红旗袍,一朵朵缤纷夺妍的牡丹花,在旗袍上如云流水,鎏金的缝线熠熠夺目。
“太漂亮了。那些花,像真的一样在动。”众口皆赞。
站在门口与傅蕙兰并肩而立的中年女士,娇小玲珑,也穿着一袭得体的旗袍,显得高贵端庄。听着众人的赞美声,这位美貌又气质不凡的女士露出了称心的微笑。这人,便是与墨兰关系一直很好的小姨妈傅尚雨,久居在巴黎成为一名时尚的服装设计师,在业界里是负有盛名的名人。
墨兰踩着六分高的高跟鞋,摇摇盈盈走过去,高兴地给许久未见的小姨妈一个欢心的拥抱:“姨妈!”
傅尚雨不善言语,拍抚着墨兰的背,然后又以设计师苛刻的视线端详今天新娘子的装扮,说:“鞋跟高了点,穿得惯吗?我怕你等会儿在会场走多了,会折脚。”
墨兰笑着同时向蕙兰使了个只可意会的眼色:“是我没有想到那么多。
“你第一次做新娘子当然不懂了。”傅尚雨蹙蹙眉,道,“幸好我有备无患,给你多带了双鞋。走,我先带你去换上。”
“谢谢姨妈。”墨兰口头上谢着,携手与两个傅家女人一同先走去会场后面的化妆间。
等门关上了,隔绝了外头的纷扰。墨兰一边试着傅尚雨带来的鞋子,一边听傅蕙兰回报情况。
“听说大姨妈的儿子要来。”傅蕙兰道,声音和脸色都隐隐露出了忧色。
所以说,这个消息是傅尚雨带来的。毕竟傅尚雨与大姐感情还可以,才能得到这个消息,说:“大姐得了癌症后,一直在坚持做治疗。家里人谁也不敢告诉她这个事。我听着也有些气。你说白事瞒着也就算了,喜事也瞒,就说不过去了。结果,你大姨妈的儿子竟然这么对我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嫁个没有钱的官!”
墨兰着实是没有想到,自己老公不凡的家世,竟会遭到他人的鄙视。
“墨兰你听着不要气。一是你大姨妈嫁的这家远洋在外,你知道外国人对于我们国家的政治,有些人都是固执地抱有一些成见的。二是我们傅家,一贯来坚持女儿嫁商贾,不嫁官。而且,蕙兰的处境你也清楚。蕙兰与她婆家的纠纷这个事,对我们家里人的影响都蛮大的。所以——”傅尚雨不想打击新娘子的心情,长话短说,尽可能安慰,并且疏通家里人之间的矛盾。
“我明白。”墨兰笑着答话,不想给小姨妈增添任何压力,只问,“大姨妈这病究竟怎么样了?其实,我早些对候就想过问了,希望自己作为晚辈或许能帮上点忙。”
“癌症动了刀,又复发了。再做二次治疗。申请那个临床实验性的基因治疗,没有获得批准。”傅尚雨叹气摇头。这叫做病到末路,有钱也没法医。临床的实验性治疗,可以说是无药可医的病人最后一条救命草了,但是一般名额有限,特别是那些属于非常贵重药物的临床实验。有钱没有关系使,也不成。
原来是这样。墨兰倒是有了主意,眼睫毛一合,先不动声色。
换好了鞋子,只三公分高,果然清爽多了。墨兰在室内走了两圈,感觉无碍,笑道:“还是小姨妈眼光独到。这样穿着不累又能显出腿部修长的鞋子,我上哪里找。”
“你以前这张嘴还没有这么甜!”傅尚雨笑着掐了掐墨兰的脸颊。
墨兰感受着这出嫁前娘家给自己的亲切,一时眼眶有点儿热。
哒哒——
“进来吧。”墨兰随和地应一声。
门开以后,见是费海楠扶着曼青走了进来。老人家大概是知道孙媳妇的娘家人过来,于情于理都得过来打声招呼。因此,曼青与傅尚雨两人在互相打过照面后,便热切地亲近起来。
“哎呀。不好意思,我那孙子实在太忙了。本应该去机场亲自接你过来的。”曼青抓着傅尚雨的手,一个劲儿的致歉。
“没事儿。”傅尚雨微微笑着,打量老人家不凡的穿着举止,道,“我在傅家全部晚辈里面,和老太太一样,最看重墨兰了。墨兰这回嫁过去,还得请老人家多提点。她初为人妇,什么都不懂的。老太太不在,这个礼就由我这个长辈来送。”
说完,傅尚雨让傅蕙兰把一个小匣子取过来。见是个扁长方形的大红木匣,古色古香的外壳,一看出手就是不俗。
曼青庄重地接过来,庄重地打开,见大红绸缎上是一卷绢布,以大红丝缎系着。费海楠双手在匣子底下接着木匣子,由老人家把绢布取了出来,解开系带,绢布亮开。一行行稍秀笔挺的墨字修书于发散着香气的绢布上,数下来竟是有几百行,都是嫁妆!
如此礼重,曼青的双手些抖了。
她哪个媳妇孙媳妇的娘家都送不出这样的大礼,何况,他们这回好像连聘金都没有给新娘子的娘家呢,因为对方的人一直迟迟未到。
费海楠在旁边看见,同样缩圆嘴唇,硬是把不雅的惊愕声吞回了肛子里。她嫁出去的时候,费家也没有给出这样庞大的嫁妆。不过,她知道她三哥娶的这个三嫂,向来都是与众不同高人一等的。但仍没有料到墨兰的娘家人出手竟这么阔气!
傅尚雨看到对方隐显出一丝讶色,富含深机地笑浓浓与蕙兰对了对眼,道:“老太太一直最珍视这个孩子了。说她出嫁必须是家里头最风光的。所以,如果你们对这个礼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尽可以开声。”
曼青听到对方这么说,马上使给费海楠一个眼色。
费海楠接到这个眼色,立马溜出去找人了。
俗话说的好,出嫁女嫁妆要丰厚,去到夫家才不会被人小看。
墨兰被嘱咐在一边站着,没有见到是多少嫁妆,但从曼青和费海楠的反应,可以知道傅尚雨这回出了个猛手。她这个小姨妈啊,其实早已家财万贯了,不过是一直不喜欢声张,搞得家里大多数人只以为傅尚雨在国外是艰难度日。
这边费海楠跑出了化妆间后,先是找到负责筹备聘金的大婶王佟丽,问起这个事。
王佟丽不慌不忙应着说:“别急,我都准备好了。你直接交给奶奶就成了。放心,这个数给老三媳妇的娘家不算少了。”
费海楠接过了王佟丽手里的红包,第一感觉是薄,于是汗流浃背地直接要拆开来看是多少数。王佟丽急忙拦住她:“你小姑娘不懂事。这个已经封好了,怎么能拆开来点呢?要点也是对方点。”
“多少数?”费海楠声音急得沙哑地问。
“两千,够丰厚了吧。”王佟丽洋洋得意地炫耀着。
费海楠二话不说,直接把聘金红包塞还给王佟丽,这回真是苦皱着脸不知道找谁当救兵好。虽然曼青让她出来搬救兵,但是,没有给出她明确指引,恐怕自己也是给不出来找谁恰当。毕竟,费家里面当官什么的清廉居多,哪有那么多财力与商贾相比。她在会场里垫着脚四处搜望了下,看到了与老公并肩站着的费君臣,脑子里闪过了灵光,一溜小跑过去。
“怎么了?”黎立桐看老婆满身大汗跑过来,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着急地问。
“四哥。”时间紧迫,费海楠把费君臣拉到一边窃窃私语,“奶奶问,这个聘金怎么办?”
“什么聘金?”费君臣反问后,忽然醒悟,眉头大大地一皱,“你别告诉我。奶奶到现在还没有给人家聘金吗?”
“不是不给。是三嫂家里的人一直没有来嘛。而且这事儿本来由大婶筹划的,你知道大婶那抠门的性子。现在人家给的那个嫁妆是——”费海楠比划着傅尚雨那排长龙似的嫁妆,最后做出一个头晕状表示曼青的惊愕度。
费君臣感觉这事真的挺大的,这样丰盛的嫁妆,在本市,不,在本省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家新娘子娘家出手这么阔绰,作为男方如果拿那么一点不及人家万分之一的礼金,确实说不过去。他在稍微思考了一下后,认为这种事老一辈的人比较有经验,便和妹妹一同走过去询问自家父母的意见。
费洋和金秀听说了这个事后,一样震惊在场。
“大婶包了多少礼金给人家?”金秀问。
费海楠比了两个指头。
“两万?”
费海楠摇摇头。
大家本着对于费家大媳妇的了解,一致明白了是:“两千?”
费海楠沮丧地点了点头。
“这两千,太说不过去了吧。若是给镇南知道了,肯定得暴跳如雷!”黎立桐在旁边聆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嘴。
“那得包个多少?”费洋没有把握地征询大家意见。
“那嫁妆你估计多少钱?”金秀先问费海楠。
“我猜,没有几千万也有一个亿。”费海楠眨巴着眼,“我和奶奶看到开头那一列就已经傻了。别墅一幢,而且是在美国的芝加哥市中心。”
“这个,我们比不了。”金秀连连摇手,表示不敢看那个天价的嫁妆单子。
众人眉头不展时,那边大门口迎来了罗铮和罗卫两叔侄。
递交了婚宴邀请函的罗铮,向婚宴的接待人员说:“我们有事想在婚宴开始前,与费家的老太太谈一谈。”
因此,曼青在接到罗铮这个慎重的请求后,只得尴尬地向傅尚雨说声稍等,转身出了化妆间面客。
罗铮和罗卫见到了老太太后,笑容满面地与其寒暄几句,便杀入了正题。
“是这样子的。我的小女今天算是是正式出嫁了。”私底下没有其他人,余下的几十人都清楚事实真相,罗铮直呼墨兰为小女向费家老太太开口。
“你放心。我们家不会亏待墨兰的。”曼青大体都能体会到罗铮身为父母而女儿要出嫁的心情,点着头保证。再说了,傅家递来的那张天价嫁妆,令她也压根不敢小看这个新进门的孙媳妇。
“可是,我们作为长辈的,尤其我这个作为父亲的,绝不能不遵礼俗办事。”罗铮斟酌着小心翼翼措辞,生怕老人家误会,“今天早上我那个养女订婚宴上,我给了二十万作为给男方的礼金。现在,是我真正的女儿出嫁,说什么,这笔聘金更是一定得给的!”
“是。”罗卫大声附和,“我侄子这个小女不一样,聘金一定得给!”
说罢,这叔侄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把嫁妆礼单先递交出去。
曼青见到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