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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当跳板,只为追求复员后能在社会中更上一层楼。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人,是太多了,小到一个连队卫生员,大到一个教授一个兵营的卫生队队长都有。
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是他最痛恨的。他的454部队,坚决要刷掉的就是这种人。但是,他越是痛刷,越是有更多的崇拜者追寻他和他的部队而来。因他和他的部队是全军同业里最优秀的。可有多少人知道,他和他的部队能取得这样傲人的成绩,是由于他们首先是铁血的汉子,铁血的军人军官!他要的是铁血的兵!
“今年有多少人报名?”费君臣像是自言自语地念了一句,眼看将要到达今年征兵的最后一站一一某军医大学。
负青开车的是他的三员大将之一,一个叫杨科的校官,专业是麻醉师。杨科长得,那叫做一个水性杨花的花花公子典型,柳长的眉毛,笑起来阳光十足的五官,狭长调皮的灰色眼瞳一眨,勾人魂魄的眼神儿,使得十个姑娘中有九个必定中爱神丘比特的箭。这样一个风流倜傥也走出身于将门的公子爷,当然还未订下终身,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一枚,皆出自中国传统家风的家庭,却都是喜欢走外国人开放国门的路线。说好了,婚可以结,心可以不结,老一辈要孩子,可以弄个试管婴儿。所以未婚妻一直在国外潜心修读,他则一直在军队玩得不亦乐乎。反正他未婚妻知道454里没女兵,他想出轨也没有对象。因此这个花花公子对未婚妻“鄱视”的这一点一直耿耿于怀。
听见费君臣的问句,杨科立马叹一句:“政委,今年我们可不可以要个女兵。”
“我问你多少人报名。你和我说要女兵。你以为我不想要女人吗?”费君臣以为自己才够冤枉的,他连自己的征婚广告与征兵公告都一同打出去了,都没能给自己找到个老婆,眼看三年又过三年。杨科“额。”知道自家政委肯定刚刚从家里出来时被老人念叨了,小心谨慎地答话:“今年,女兵还是有的。比三年前又多了1。5倍的报名人数,履历刷下来之后,应该还是有人可以进面试的。当然,有多少个最终肯定能见到政委的女兵,就难以预料了。”
想要见个媳妇都这么难,费君臣牙齿嘎吱咬了下:或许,自己该改变作战方针。开初,454部队是有女兵的,而且是各方面前很优秀的女军人,对454也是忠心不二的,原因在于都是首长自己带进部队的老婆。所以首长一走,嫂子们也都走了。或许,他该拐个媳妇进自己部队。
“你说,有没有特别优秀的女兵,是不想进我们部队的?”
听见首长这句貌似自暴自弃的问话,杨科用力拧着方向盘差点儿撞丰,噙着冷汗说:“不大可能吧。有这么多女人来报名,绝对是挤破454的门槛了。政委,你和我们部队官兵的人格魅力绝对是有的。”拧回了方向盘,杨科又用力地拍胸脯向首长作证:“你忘了吗,政委?就三年前,那个最后进了面试的女兵,当众告白自己是冲着政委的征婚广告来的。”
“结果,当我问她既然可以为了爱情替我挡子弹,能不能因我一句命令冲上前线,她就当场自己吃了枪子变哑巴了。”费君臣深有感触三年前那场错失媳妇的机智问答题,又当场刷掉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投进自己怀抱的机会,使得所有面试官掉了下巴。
“其实,那位姑娘应该答‘我愿意”当然,即使她答了愿意,到了某一天,政委您真的下令让她冲上前线,而她确实也为国捐躯了,您会抱着她遗体痛哭流涕,也绝不会后悔是自己下了命令让她英勇就义。”杨科以相对论辨析这场过去式的机智问答,只是因对自家首长笑眯眯面孔下面的冷血心肠太有体会了,自己与一帮队友就是被首长这样百般蹂躏着。所以,他与他的队友都认为那位姑娘实际上不需要为自己惋惜,更不需要表态出失恋的痛哭流涕,要知道,她可是从魔鬼政委的魔掌之下逃脱了永世不翻的苦难。
费君臣咳咳两声,提醒部下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白,尤其是招兵时,把女兵们都吓跑了就不好了。
前面,军车驶进了久别的校园。看见大学里熟悉的一草一木,杨科又别有一番风流才子的情味幽叹出诗言:“几年没见,不知道我们学院有没有新出的校花让我赏心悦目。”
“你今年毕业的师弟师妹有几个?”费君臣略带严萧面孔审问,是由于近来自己部队的麻醉师严重短缺。他专门带杨科提前一天到这个学校招兵,就因为麻醉师是今年招兵的重点人才。杨科偏着头回忆了一会儿,答:“今年毕业的博士生师妹,好像只有一个”
费君臣听见他再三自动过滤男直奔女,就清楚他肯定又在电话里被未婚妻刺激了。
“政委。”果然,杨科为了不再受到未婚妻羞辱的自尊再次向首长解释并全力争取,“虽说我们这个征兵基本是自愿报名的,但是,因为我们部队性质不一样,所以也有自主挑兵的权利,对不对?”
“照你这么说,还真有女兵不愿意进我们部队的。”费君臣给他一个毫不留情的扫目:刚才我问你话你为什么又不老实说。
杨科立马为自己辩解:“我还没见到那个师妹,所以很可能她不知道我们454在招兵这回事。毕竟,医学院里,也有很多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高材生,女博士尤其多。”
“一个连枪都拿不起来的软塌塌的女博士兵,你敢给我招进来?”费君臣绝不会因为要急于给自己找媳妇而降低征兵门槛。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绝不能混为一谈,这会违背他作为军人的人格。
“政委,你没见着人呢!”杨科急得快尿流了,谁让他昨晚上给未婚妻刺激后吹牛了:454里唯一的女兵,就是他的师妹!
“叫什么名字?”费君臣沉声问。
“羚羊。”
“什么?”
“林凉。她叫做林凉,羚羊是我给她取的外号,谐音。”杨科好不容易拐过弯来。
“你见过她了?”既然都给人取外号,应该是见过了吧。费君臣心思这部下花花虽花花,拐女兵进自己部队的动作倒是蛮快的,值得暗地里奖赏。
“老实说,没有见过。我只是偷偷从我博士生导师那里,把她的资料取出来看了一下。我连她长啥样都不知道。所以,政委,如果她长得很难看的话一一”杨科噎一噎口水。
“长相不知道,但是成绩很优秀,是不是?”费君臣并不是看相貌择媳妇的,更不会凭相貌择兵员的,他无论征婚征兵始终贯彻的一条原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听首长这么说,杨科松的这口气有些安慰又有些可惜。他也想要个漂亮师妹哄进自己部队里,能让未婚妻妒忌继而感情井温。他接着说:“今年她各科总合拿了十六个a很不错了,能在我那个变态导师手里面拿到这个分数。我当年也才拿了十七个a,不到十八个满。”
“先去你们麻醉系走一趟。”费君臣命令。他不会被部下两句话就怂恿到,首先是要到能干的兵,无论是男是女,以解决部队里头专业人才的干渴。
杨科心里头叹息:自己怎么直觉里头这个师妹不错呢,偏偏首长不买账。
两人在麻醉系走访了半天,没有遇到杨科说的那个女博士生。然后,下午在学校政治部坐了会儿,便与大学里各个科系领导们开了个征兵的座谈会,安排接下来几日紧锣密鼓的招兵工作。本来是大学里为了招待他们两位,是弄了个饭局。但费君臣极力拒绝了,在于,他想见个人。
“我的师长,当年教我游水的那位体育老师,听说今是调到了这个学校里的游泳队担任总教练。我想去拜访一下。”费君臣向杨科解释说。他是一个很尊师重道的人,只可惜他的那些老师,一个个都是北斗泰山级别的人物,平日里飞来飞去不会固定在一个地方,他自己又在军中事物繁忙,想见到老师们,实在过于艰难。只能是遇到机会马上行访。
他们两人到达学校游泳场所的时候,已经是七八点钟了。现在是炎热的夏季,校园内蝈蝈的曲声清晰而动听,伴着游泳馆内水花拍打飞溅的水音,引人遐思。杨科听了都心痒痒的,很想下水解热。
走到咨询台,费君臣问起以前恩师的下落。馆内,仅留一个挺着七个月大肚子的女老师负责招待:“总教练本来今晚是应该在的,游泳队这段日子晚上为了夏李运动会是在密集加紧练习。可惜,今晚老师们都出差了。所以,今晚的游泳馆你可以看见,没有救生员值班,挂了不开放的牌子。”
“可我听说有水声。”杨科竖起耳朵,真能听见馆内几声拍水,只是声音扑通扑通很小,且音色单一,证明人只有一两个。
“那是下午练习的学生还没走完。我等会儿就要去清场了。”女老师解答。
应着女老师的话,有个穿了绿色作训服的女兵,拎了个装泳装的塑料袋走了出来。可能是为了还衣柜钥匙什么的,女兵走到了咨询台前面对着女老师说话。女老师为此唤了她一句:“林凉,怎么样?五十米过关没有?”羚羊!听见是自己寻找的师妹,杨科马上偷偷把目光凝注在那个女兵身上了。
林凉,女兵大都是男孩子式的短头发,她也不例外,未干的头发短短的绒绒的,贴着一张苹果脸。眼睛,那是大大的双眼皮眼睛,瞳仁乌亮,绝对是一双美人的眼睛,然而嘴唇,却是喜欢勾着一边月儿弯带出男孩子式的调皮味儿,于是连动作,也是带着大男孩味道的。把手撑着一边额头枕在咨询台上,她意态慵懒得像只猫儿诉苦:“王老师,我可能在这大学的第八今年头,还是没有能过五十米关卡。”
“蛙泳五十米对你有这么难吗?你从本科练到博士,都过不了这五十米的考试。蛙泳如果不行,那就改自由泳。仰泳也行,飘着也能过五十米啊。”女老师也是很怜惜她的,不然不会戳着她额头说话,说明这孩子在老师眼里有多可爱。
“王老师,我知道。你想想,我之所以没有办法从这学校毕业,必须得考到博士,也就是因为这五十米的游泳考试。如果今年再考不过这五十米,我可能一辈子都得在这个学校里终老了。”林凉说到这里,先搓搓两把眼角表示自己真的很苦悲。
可怜的孩子。王老师看到这,实在忍不住觉得可爱在她脑袋瓜上拍拍两把:“没事,你考不过去,就给你监考的老师塞红包吧。”
“我从本科有这项考试之后,每年都给老师塞红包。”林凉扶着额头痛心疾首状,“我给老师塞红包的钱,都足以给我自己买上几箱哈根达斯了。”
噗哧!杨科也忍不住了偷偷别过了脸,怎么愈看愈觉得这个小师妹应该会很合某人的胃口,尤其是这种天生的表演能力。
“怎么了?”费君臣提着笔,本是在借来的白纸上给不能见到的恩师留言,如今那笔头是停在了白纸上很久。
杨科听见他平平的声音,不知他的情绪,赶紧把笑声隐忍成内伤说:”政委,你觉得我这师妹怎么样?”
“能怎么样?她还没进行我们的考试,能力到哪个地步没法判别。”费君臣像是公事公办地回答他,接着提了眉梢反问,“你觉得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