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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坯子 作者:[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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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我不是心理学家,”梅兰德说,“不过看起来他妻子的死,令他对整个警界心生怨恨,而不仅是对尼曼及尼曼的手下而已。”
  马丁·贝克走回门边,一只手撑在档案柜上,摆出他的标准姿势。
  “你是说,他拒绝接受警界是会发生这种事的地方? ”他说。
  梅兰德点点头,抽着已灭的烟斗。
  “是的,至少我想他是那么认为的。”
  “知道他这段期间的私生活吗? ”马丁·贝克问。
  “所知不多,他独来独往,在局里没有任何朋友。他结婚后就放弃警官培训了。他常去练射击,但除此之外,就没参加任何警方的运动项目。”
  “他的人际关系呢? 他有个女儿,现在几岁了? ”
  “十一岁。”勒恩说。
  “是的,”梅兰德说,“他独自将女儿带大,两人住在他和妻子刚结婚时住的房子里。”
  梅兰德没有孩子,但勒恩和马丁·贝克忍不住想,单亲的警察爸爸带孩子真的很辛苦。
  “他有没有找人帮忙带孩子啊? ”勒恩不可置信地问,“我是说,他去上班时怎么办? ”
  勒恩的儿子刚满七岁,过去七年里,尤其在放假及周末期间,他常讶异地发现,单单一个小孩子,有时竞能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占据两个大人所有的时间与精力。
  “直到一九六四年,他都把女儿放在托儿所。由于父母都健在,埃里克松值夜班时,他们也会帮忙照顾。”
  “然后呢? ”勒恩问,“一九六四年之后呢? ”
  “之后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马丁·贝克说,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梅兰德。
  “是的,”梅兰德说,“他在当年八月被炒开除。没有人会想念他,任何跟他有牵扯的人都因为种种理由只想尽快将此人忘掉。”
  “我们连后来他做什么工作都不知道吗? ”马丁·贝克问。
  “他在同年十月申请一份夜间守卫的工作,可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得到那份工作,后来他就消失了。”
  “他被解雇这件事,”勒恩说,“算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吗? ”
  “什么意思? ”
  “我是说,他是因为有太多毛病,还是因为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才被解雇? ”
  “其实骆驼本来就快垮了,可是导火线是因为他破坏规矩。
  八月七日星期五,埃里克松下午在美国大使馆外值勤,那是一九六四年反越战大游行举行之前。你们大概也记得,当时只留一个人固定在美国大使馆前监视,那工作大家都不喜欢,因为只是无聊地在外头走来走去而已。”
  “不过当年咱们还是可以挥挥警棍的。”马丁·贝克说。
  “我记得有个家伙很厉害,”勒恩说,“谁要是警棍能耍得像他那么好,保证可以进马戏班了。”
  梅兰德懒洋洋地瞥了勒恩一眼,然后看看表。
  “我答应萨加回家吃中饭,”他说,“能不能让我继续——”
  “抱歉,我只是刚好想起那家伙罢了。”勒恩闷闷地咕哝道,“请说吧。”
  “我刚才说过,埃里克松应该去监视大使馆的,可是他就是不。他找人到大使馆跟他换班,然后就逃班去。埃里克松在一个星期或更早之前,被派到费吉修夫街的某大楼去,那里有位门房死在地下室。那位门房把绳子套到锅炉房的管子上吊自尽,绝无他杀可能。警方在地下室一间上锁的房间里找到一堆赃物——相机、收音机、电视、家具、地毯、图画及各种当年偷来的东西。门房是负责把风的,几天后他们抓到把赃货藏到地窖里的那批人。其实埃里克松只用叫人来,也就是叫分局的人来,合力把那地区封锁起来,再把情况报告上去就行了。可是埃里克松觉得事情还没完,我记得他好像觉得门房是被谋杀的,还有他希望能抓到更多同伙。结果他没回大使馆,而是溜到费吉修夫街向居民四处打听,他真不该逃班。要是平时,也许不会有人注意到,偏偏算他倒霉,当天下午大型示威活动就在大使馆前展开了。那天的两天前,也就是八月五日,美国对北越实施攻击,在沿海地区投弹,因此大使馆前聚集了好几百人,抗议美国的侵袭。由于示威来得突然,大使馆自己的安全人员措手不及,而咱们这位埃里克松又不知去向,所以警方过了好久才赶到。示威的过程很平和,人们高喊口号,举牌站在四周,他们的代表走进大使馆,将写好的抗议声明书递交给大使。可是你们也知道,一般警察并不习惯处理示威活动,他们把它当暴乱来处理,结果搞得鸡飞狗跳。一大群人被拖进警局,有些被整得很惨,他们把这一一切全怪罪到埃里克松头上,由于他严重失职,因此立刻被解雇,几天后便正式离职,下台一鞠躬了。”
  梅兰德站起来。
  “我梅兰德也要下台一鞠躬了,”他说,“我可不想错过午饭,希望各位今天不要再来找我,不过如果需要的话,各位知道我会在哪儿吧。”
  他把烟草袋和烟斗收起来,穿上外套,马丁·贝克走过去在他的椅子上坐下。
  “你们真的认为尼曼是埃里克松杀的吗? ”梅兰德站在门口问。
  勒恩耸耸肩,马丁·贝克没搭腔。
  “我觉得不太可能。”梅兰德说,“他要杀尼曼的话,早该在他老婆死时就下手了。十年了,恨意和报复之心应该会渐渐淡化的。你们查错方向了,不过祝各位好运,再见。”
  他离开了。
  勒恩看看马丁·贝克。
  “也许他说得没错。”
  马丁·贝克默默坐着,不经意地看着桌上的文件。
  “我在想梅兰德的话。有关埃里克松的父母,也许他们功在还住在十年前的地方。”
  他开始用心去看那堆文件。勒恩什么都没说,冷眼看着他。
  马丁·贝克终于找到他要的资料了。
  “这是住址,在西洁特的葛拉索德拉来路。”
               第二十三章
  黑色普利茅斯的挡泥板是白色的,车顶上有两盏蓝灯。仿佛这样还不足以表明身份,所以连车子的引擎盖、后车厢及两侧都用超大的白色字母写着“警察”、“警察”、“警察”、“警察”。
  车牌上的B 表示车子是在斯德哥尔摩以外登记的。此刻车子快速穿过诺土尔市界,离开大路驶向乌撒拉,更重要的是,它驶离了索尔纳警局。
  巡逻车很新,配置了各种现代化装备,但先进的科技并未提升警员的素质,克勒… 克里斯蒂安松和柯特.卡凡特两位巡警也不例外。这两位斯科讷省来的金发巨汉,已经干了十二年巡警了,他们虽然立过几件功劳,但处置失当的任务更是不计其数。
  此刻,两人的麻烦就要降临了。
  克里斯蒂安松四分钟前被迫逮捕“肥屁”,这跟厄运或冲动无关,而是对方公然挑衅,实在是令人忍无可忍。
  事情是从卡凡特把车停在绿地总站的报摊前开始的。当时卡凡特掏出皮夹,借了克里斯蒂安松十克朗,克里斯蒂安松拿了钱走下车。
  克里斯蒂安松老是缺钱,因为他把钱全拿去赌足球了。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他的恶习,一个是卡凡特,因为巡逻车里的同伴彼此依靠,任何秘密都瞒不了。另一个人是克里斯蒂安松的老婆夏思婷,她自己也很好赌。事实上,这对夫妻连性生活都不要了,两人在一起时只是忙着填赌单,计算复杂无比的概率,还叫两个孩子帮忙签选,拿那些订做的骰子辅助核算。
  克里斯蒂安松在报摊上买了《体育新闻》和其他两份专业报纸,还帮卡凡特买了一条甘草糖。他右手接过零钱放到口袋里,左手拎着报纸,一边转身返回车上,一边看着报纸头版。他正专心想着自己押注的“磨墙队”这回能不能顺利迎战“普兹茅斯队”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你忘了这个啦,警官。”
  克里斯蒂安松感觉有个东西往他外套上擦了过来,他本能地掏出右手,抓住了某个又冰又滑的东西。克里斯蒂安松吓了一跳,抬眼一看,竟然看到“肥屁”的大脸。
  接着他看看手里抓的东西。
  克里斯蒂安松正在值勤。他站在人群拥挤的公共场合,身穿制服,纽扣晶亮,佩着肩带和手枪,腰上的白皮套里还插着警棍。他看到自己手里握着一条腌猪脚。
  “送你的,希望你喜欢。大口吃吧! ”‘肥屁”大声说道,然后放声狂笑。
  “肥屁”是个流浪汉兼小贩,他的绰号名副其实,因为他的屁股实在大得离谱,以致头和四肢相比之下显得相当退化
  “肥屁”身高不足五英尺,也就是说,比克里斯蒂安松和卡凡特矮了一英尺。
  不过,“肥屁”讨人厌的地方倒不是他的大屁股,而是他那身行头。
  “肥屁”穿了两件长外套、三件西装夹克、四条裤子和五件背心,拢总加起来有五十个口袋,这人还喜欢随身携带现金,全是面值小于十欧尔的铜板。
  克里斯蒂安松和卡凡特已经逮捕“肥屁”十一次了,不过只将他带进局里两回,也就是最初的两次,当时纯粹是因为判断错误经验不足之故。
  第一次被抓时,“肥屁”的四十三个口袋里共被搜出一千两百三十个一欧尔硬币、两千七百八十个两欧尔、两千零二十七个五欧尔和一个十欧尔。光搜身就耗掉他们三小时又二十分钟。后来在受审时,“肥屁”也确实因侮辱执法警员而被罚了十克朗,他塞在巡逻车对讲机上的猪鼻子也被公家没收了;克里斯蒂安松和卡凡持也被迫在放假时以证人身份出庭。
  第二次他们运气也很背,那回“肥屁”的六十二个口袋放了三百二十多克朗和九十三欧尔,搜身花了七个小时,更惨的是,后来那个白痴法官竟然判“肥屁”无罪,因为法官大人不仅无法领略瑞典南部方言之美,而且听不出fubbick magbor (低能粪车工) 、gasapick( 鹅属) 及puggasole(婊种) 这些词语所包含的轻蔑及羞辱之意。当卡凡特费尽千辛万苦试图解释“magb6r( 粪车) ”是什么东西时,法官却幸灾乐祸地指出,克里斯蒂安松才是本案原告,而非那辆巡逻车,而且去侮辱一辆普利茅斯车根本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在比较过其他交通工具之后。
  “肥屁”跟克里斯蒂安松和卡凡特一样,都是瑞典南方平原的人,三者皆深谙措辞之道。
  最后在卡凡特冲口称呼被告“肥屁”,而不是他的本名“卡尔·弗雷德里克·古斯塔夫·奥斯卡·扬松一卡克”时,这两人就全盘毁了。法官拍板定案,并训诫卡凡特不得在公开法庭上使用隐晦不明的方言骂人。
  现在一切又要重来一遍了。
  克里斯蒂安松悄悄地四下张望,但除了一些满脸期待且兴奋得咯咯发笑的群众之外,什么也没瞧见。
  这时“肥屁”从内袋抽出另一条猪脚。
  “来呀,这是你亲表哥翘辫子之前送的。”他高声说,“他的遗愿就是把它送给跟他一样猪头的人,他正在天堂里的猪圈里等着你去呢。”
  克里斯蒂安松困惑地睁着蓝眼寻找卡凡特,可是卡凡特往另一个方向看,表示这一切跟他无关。
  “你配上这蹄子很配,警官,”“肥屁”说,“不过你好像还缺条猪尾巴,没关系,我们会补给你的。”
  “肥屁”将空出来的手伸进衣袋中。
  四处可见幸灾乐祸的脸孔,角落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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