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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叶程飞,诺,那条船是我爸的。”少年指着旁边的一艘,晒黑的脸庞在阳光里,笑容刺眼,又对她说,“我的蜥蜴跑到你这来了,叫了你很多声你都不醒,这可不是我擅自闯入哦,美妞。”
裴泥对他轻佻的口吻不甚在意,和宴青在一块时,什么样的痞子她没见过,这个当然也不放在眼里,她扯了下嘴角,小蜥蜴没有还给他的意思。
“蜥蜴会跨船跑到我家来么?想和我搭讪就明说。”
“被你发现了,我在隔壁盯了你许久了,苦无机会接近,正好听你爸爸说你要买蜥蜴,我找了人才带到这条丽纹龙蜥,我们做个朋友吧。”叶程飞的话很诚恳,弯起的唇角却显得玩味,显然这个少年和别人的痞很不同,他太堂而皇之,目光豪不收敛的在她身上徘徊。
裴泥没有被收买,和小蜥蜴四目深情对视了一会后,还给了他,“还给你。”
叶程没想到会被拒绝,不接蜥蜴,她美丽的双眸沉了沉,径自放在他的臂上,小蜥蜴的吸附能力很强,没想到像是读懂他内心似的,竟然掉了下来,翻滚了一圈,像是受到惊吓似的在舱内乱爬,扑通一声,竟然掉进开着的地下舱里。
裴泥心急万分的跑进去,叶程飞也跟着她后面下去,狭窄的仓库里,东西乱七八糟的在地上,裴泥只好弯着腰寻找。
“你叫它,它出来么?”
“我才养了一天,它怎么会听我的。”
叶程飞的声音无可奈何,跟在她后面,裴泥穿着短裤,两条腿很修长,挺翘的臀有着诱人的弧度,叶程飞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来到古江过暑假的第一天就注意到她,气质清冷透着孤傲让人有征服欲,长相也是他目前为止见过的女孩中最好的一个,他喜欢漂亮的女孩子,两个人明明在船上照面过许多次,他吹着口哨逗过她几回,都被无视,美女都是要花功夫的,她明明也认识他,其实也算熟人了吧。
“找不到就不找了,裴泥,你愿意做我女人吗?”
他拦住她的去路,眼睛里闪着自信的光芒,张开的双臂不让她往前,她闪一下,他就挪一下,她再闪一下,他的双臂就有收住要抱她的意思,来回之间,他的笑容坏得可以。
“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我才12岁,没那么老,你让开,我去找蜥蜴。”
他不让,笑容更坏了,把她往后逼了逼,裴泥不想被他抱住,空间又狭小,只好往后退,直到背部抵着冰凉的船壁,她真的不耐烦了,要不是看在他是蜥蜴主人的份上,她真的会很淑女的吐他一脸口水,从小到大,什么样的求爱方式她没见过,只不过,他更直接,以成年人的方式在试探,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少年而已。
“你真的很幼稚。”她说。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笑,整个身体若有似无的贴在她柔软的身上。“我想和你上床……”
裴泥的心咯噔了一下,跳的很沉,他的话没有让她感到猥琐,反而觉得神奇,就像在青春期刚发育时,身体突然成长进入成年的世界那般神奇,叶程飞竟然也带她进入一个成年人的猎奇世界,她有新鲜感,却没有好奇心与耐心和他探究下去。
“说完了吗?我走了。”双手猛地撑开他,裴泥不找蜥蜴了,直接往回走。
“我说的真的,裴泥!”他的声音大了点,突然就追过来,紧紧的从后抱住她,脸贴在她脖子里,气息近在耳畔,“我说真的,裴泥,你考虑考虑,做我的女人。”
裴泥怒了,随手抽了一根废弃钢管捣上他的脚背。
“啊!————死女人,竟然打我!”
~
夏夜,静如水,高大的葡萄架顺着墙壁长出累累果实,青青的还未熟透,一个窈窕的身影弯着身子绕过葡萄架,顺着旁边的梯子往上爬,鞋子踩在钢精上发出声响,很快爬到顶楼,灯光微弱的在远处闪光,风呼呼的吹动她的长发,二楼的高度,显的很惊悚,裴泥踩在瓦片上小心翼翼往前前进,她是第一次从屋顶回卧室,今天碰到叶程飞那个痞子,没有留下好印象,却牢牢记住那只可爱的蜥蜴,她忍不住渴望的心,又去市区宠物市场寻找蜥蜴,可惜,再次空手而归。裴振海夫妇从外面的饭局刚回来,还没上楼看她,正在客厅看电视,她无论如何也不敢从那走,要是让陆兰知道她才回来,非给她禁足一个月不可。
瓦片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走着走着,发现黑夜里,一个利索的影子从隔壁二叔家的楼爬上来,身手灵活,已然走顶踩瓦晚归的老手,不是宴青又是谁。
宴青上初中后经常晚归,为了不被父母发现,基本都是从房顶跳天窗回家,有次回来衣服破烂,身上一股血腥味,裴泥当然猜不透他在干什么,总之宴青飞了,她和他彻底沦为两个世界的人,几乎无交集,今晚,却在屋顶“瓦路相逢”,不可不谓缘分呐!
少年米色的长裤在夜里很显眼,屁股后面的口袋装着一个长方形盒子,居然敢带烟回家,被我逮到了吧,裴泥不怀好意的笑着,走快几步到他身后,迅速伸手的从他后面抽出香烟,对方显然吓了一跳,回头看她。
“怎么是你?”裴泥惊愕。
13
13、破处传闻 。。。
裴泥双手抱胸站在宴青卧室里,看着唐仅犹如进自家房间那般熟练老道的从衣柜里掏出一大叠红色大钞匆匆装进袋子,又目送他身手矫捷的爬回天窗,俨然裴家屋顶老客的姿态。
“宴青今晚回不来,我把取东西取走,顺便和你打好腔,你爸妈那边防一下风。”
裴泥扬了扬眉,夜不归宿?宴青不管怎么疯原则是有的,从不会闹到家里来,在父母面前始终乖宝宝,今晚,显然打破原则,或者说早已打破原则,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更另她诧异的是,他竟然有那么多现金,刚才那一沓钞票少说也有三万吧,裴振海不可能给他那么多钱,那这笔钱从哪来的?
“你们最近在干什么勾当,一晚上要花那么多钱?”
“你别管,总之,防好风。”唐仅神秘的对她笑,接着,表情略带迟疑,犹犹豫豫,很别扭的小声。“你觉得礼荷怎么样?”
裴泥没想到唐仅会以这样的表情来说礼荷,以往他和礼荷见面都是战斗的鸡,哪次不是急赤白脸的,这突然的转变,让裴泥摸不着头脑,缓了缓,如是说道:“我很少和她来往,不了解,你们一直都和她走的很近啊,现在到来问我了?好不好你去问你的兄弟。”
唐仅像是悟了什么似的,顿了一会,笑着走了。
宴青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回来,若不是青天白日,裴泥会以为见到鬼,只见他顶着偌大的黑眼圈从外面飘进来,额前稍长的发遮住眼睛,也不知是睁是闭,进了卧室,鞋没脱,胡乱的脱了T恤,倒头就睡。
“裴宴青,你臭死了,去洗澡!”裴泥的洁癖可不能忍受脏兮兮的他躺在洁白的被子上,伸手拽着他油腻腻的胳膊往床下拖。
“……别烦我……”他不耐烦的呓语。
“快去洗澡!起来!”她不依不饶,他的体重太沉,这几年硬是比她高出一个多头,说话都要仰视,现在这一拉,裴泥彻底阵亡了,我擦,这是相扑选手才有的重量。
宴青剑眉凝着,夜猫子的他正见光死,手挡在眼前阻挡窗外热烈的阳光,另一只手在裤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丢出去,声音嘶哑,“给你……”
“哇哦!”裴泥一声尖叫,凌空接住一只小蜥蜴。“鬃狮蜥蜴!!!!我最喜欢的饿鬃狮蜥蜴,你在哪弄的,我找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嗷嗷!”裴泥喜欢动物,尤其是这种冷血爬行动物,蜥蜴在南市市场一直罕有,这种就更罕有了,如今得到这只宝贝,她兴奋的声音直刺穿了某人的耳膜。
叽叽喳喳,唧唧哇哇……
宴青烦不胜烦,扯过枕头一把蒙住她的头,压在自己胸膛里又睡死过去,这下安静了。
“唔唔唔……”
~
裴泥在初一那叫一个名声响亮,在美女如云的校园里,很快夺目而出,她是那种看一眼就中毒的美女,女孩子漂亮是常见了,漂亮中带点英气就难能可贵了,她就是那种英气逼人的典型,眼睛里淡薄不惊,显得清冷孤傲,眼波流转间却又是一种风情肆意,高高竖起的马尾就是她的标志,裴泥走在三千多人的学校里,总是能让人在第一时间找到她。
她迅速有了名号,泥芭芘。
芭芘,长发,美颜,身材优,裴泥全部具到,更多了一份英气,如她的名字,泥在艳阳下散发的生气一样,不浮华,耐看至极。
裴泥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时正端着一盒炒面从食堂一路吃向教室,听到两个女孩在后面议论她,“三班的裴泥,泥芭芘啊。”她为这个雷人的称号差点一口面噎死在喉咙里。
这样的外貌必定引起注目,裴泥的追求者多的吓人,其中一个最为响亮,在学校公开放话,裴泥是他罩着的,谁也别动。这么自负及自信,就是第一次见面就轻薄她的叶程飞,好死不死的,两个人居然是同班。
近水楼台先得月,叶程飞猖狂的笑只要她一出现就会更猖狂。
午后的阳光照她的眉眼具华,裴泥神情冷淡的在位子上翻书,叶程飞笑眼咪咪的趴在她桌上,注视她在阳光中灿烂的脸。
现在的他不再说女人,上床等出格话,知道她的性子冷淡,处事不惊,他改变战略,以“不变”应她的“万变”,整日霸占前桌的位置,一逮到机会就对着她笑。死缠烂打,加上近水楼台,叶程飞势在必得。
裴泥再淡定的人也被他盯烦了,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眸里,例如篮球比赛,他的狐朋狗友俨然把她当“嫂子”了,她一从那走过,嘘嘘的全是口哨声,弄得她眉头直皱。绯闻传得厉害了,没人敢接近她了,叶程飞家里有钱,浮夸子弟,一路混过来的,新生都是惧怕他的。
“我拒绝你那么多次,你不觉得在人前抬不起头么。”裴泥试图从另一个方向支走他。
“我不要求你和我上床,现在只想好好看着你。”他答非所问。
“我不会喜欢你。”
“我得不到你,他人也休想。”
裴泥撇嘴,余光里瞄到到班里的女生往这边探过来的目光,有点烦躁。
“叶程飞,数学题又不会了,我愿意辅导你。”一个清冷的声音插进两个人之间,叶程飞一听那声音,眼睛睁大大大的,吊儿郎当也去了一半,“别啊,班长。”迅速灰溜溜的离去。
裴泥抿嘴笑,柏劲阳坐回她旁边。
“下次他再过来,拿张数学卷子搪塞就是。”
“哦,谢谢。”裴泥骨子里面子上都很傲,一般人很难接近,她的同桌柏劲阳是唯一和她相处不错的同学,这个男生总会让她想到清风明月,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暖如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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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初秋的天气寒冷下来。
裴泥做值日时不喜欢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