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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青看到就是这样的画面,她穿着睡衣披肩散发的坐在床上,白色的床单上全是缤纷的糖果,她把那些糖果一颗一颗的装进去,还放了几颗漂亮的小石子,端起来看看,然后又全部倒出来,一颗一颗的数,一边笑容灿烂的分辨糖的的属性,这样单纯的画面就像小时候和他一起要糖回来她分好糖坏糖的情景,那么满足与开心。
但是,她现在做这做些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她的前男友。
宴青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有烈火焚身的趋势。
“让我排那么长的队就是为了送给他?”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送人的。”她仍淡淡的。
“我怎么知道是送给你前男友?!”宴青脸色铁青。
“前男友就不行?”为什么送其他朋友可以,送前男友就不行?
为什么就柏劲阳不行?宴青也问了自己无数遍。
这个男人明明是自己看好的一个人,不会伤害她,也不能控制她,简简单单谈个恋爱,感觉没了就分手,就如那次在机场的决绝,她喊出柏劲阳再见的时候,他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落下,裴泥还是那个一如既往的裴泥,那么干脆的分手,不受一丝伤害。
可从目前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她给谁这么用心送过礼?想了三堂课才想到,也就是说想柏劲阳想了三堂课?他们在一起两年该不是谈出感情来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宴青的拳头都做痒,他一定有很深的恋妹情结,才会在妹妹对其他男人动了感情后有想杀掉对方的欲望,改天一定要好好问问裴安然,是不是每次看到慕杨都有想杀死他的冲动!
宴青内心思绪翻涌,英俊的脸孔都被心里无处可发的急火憋的发红,裴泥对他反常的怒火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往玻璃瓶里装小石子,突然,哗的一声脆响,小石头砸穿了玻璃瓶,糖撒了一床。
裴泥傻了眼,心像是被凉水泼了一把,拔凉拔凉的。
“哈哈哈哈哈!”有人笑得前俯后仰。
裴泥正有气无处发呢,从床上跳起,胳膊抵着他的脖子就下了手,宴青正得意笑着,措手不及的被她摔倒在床上,她的长发顺势而下遮住了他的视线,宴青看不清东西,顺手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扯,一边气急败坏的吼。
“你闹什么!胸罩都露出来了!”
“你……见我者死!”裴泥气结。
“咳咳,下来!”
宴青被她压着不好发力,扭过头欲侧翻,眼前突然亮光一闪,只见碎掉的玻璃片发着白光就在面前,与她光着的脚五公分不到……
“啊!”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脚心一片温热,被人倒提着扔在了床上,柔软的床铺让她的身体在里面弹了一个来回,裴泥呼吸不稳,长发凌乱的搭在泛红的脸上,几根乌黑的发丝还沾在水润的唇上,随着呼吸一张一合的……
宴青眸光一暗,握住她脚的手陡然放开,“别闹了!”
“……”裴泥也不说话了,乖乖的躺着,平复呼吸。。
宴青将床上的碎片一个一个清理干净,锐利的玻璃刺伤了他的手指,他居然忘了疼,仿佛所有的知觉都失灵,只有她水润的双唇在他眼底生刺,刺的他心跳加速,全身都燥热起来……宴青不敢多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几乎是逃出了卧室。
24
24、初夜的血 。。。
一中的标本室一般人是不敢近的,先不说动物的尸体摆放其中,就光那些古色的家具就显得很阴暗,裴泥最喜欢的就是爬行动物,尤其是冷血爬行动物,蛇,蜥蜴之类的,到了一中后,科技馆里的爬行动物标本展厅基本是她每节生物课必去的地方。
一只一米长的小黄金蟒泡在药水里,体态优美,裴泥在展厅里驻足,看着它的每一片鳞片,心里一阵叹息,真美,可这份美丽里面藏了多少血腥呢。
“喜欢吗?”有个磁性的男银忽然出现在耳畔。
标本瓶上反着光,他唇角的坏笑在瓶身上一目了然,裴泥淡淡的答,“我更好奇它是怎么死的。”
“这条蛇是我送给学校的,我知道你们班今天有生物课,特地赶在你们上课前送来的,你肯定会喜欢。”
裴泥盯着黄金蟒看了一会,转身,一双精明的桃花眼出现在眼前,他唇角的笑很吊儿郎当,却也不失风度,是谁说的,这一届除了慕杨就是叶程飞了?
可惜一副好皮囊,在她眼里只适合做标本。
“好久不见。”叶程飞笑的很开心。
“跟在我后面这么久还说什么好久不见,我都认出你的脚步声。”每次放学身后总会有一群人跟在她身后,笑声肆意的调笑一番,其中为首的人裴泥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两年不见的叶程飞,初中那次食堂之后,他就转学,其间没有任何消息,到了高中居然又成了同校。
“我更喜欢活物。”
他的眼睛一亮,“我知道你喜欢活的。”
裴泥正诧异,他坏笑着咳了几声,然后扒开瓶盖子,伸手从药水里将那条死蛇取出来,他低头看了看手表,“一,二,三……时间到。”
突然,那条蛇复活,在他手上抽搐起来,尾巴翘起来打在裴泥的胳膊上,她厌恶的往后一退,有点没反应过来。
“啊啊啊!”正在上课的大多数学生被吓得仓皇而出,有个别男生还是很镇定的站在门口。
叶程飞朝对方吼道,“全都出去!”这下别说学生,连老师都出去了。
裴泥脸色不好看。
“打了麻药而已,如果你不说喜欢活的,它就会一直泡在那直到闷死,你喜欢活的,我只要拿出来他就能活。”他笑着,没有年少时的稚嫩,这样的笑是掌握生死命时的阴暗。
几年没见,他的皮肤还是白皙,右边眉毛间多了一条疤,没有影响美观,但看上去却危险十足,叶程飞不再单纯了。
裴泥冷笑了一声,不想和他纠缠,转身就走。
叶程飞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叫嚷,将黄金蟒丢在地上,笑着跟在她后面出了标本室。
“我这么做和那些向你写情书的呆子相比是不是更让你印象深刻?”
“是深刻啊,第一次见面送蜥蜴,第二次送蛇,有钱就这么招摇么,有钱的可不是你一家。”裴泥恍然想到裴宴青,他这几年可是低调多了。
叶程飞凑上前和她走在一起,肉麻兮兮的喊道,“我也没想把它真送给你,那东西不太听话,到时伤了你,我的心肝都得跟着疼。”
裴泥加快脚步下楼。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学生陆续下课,楼道里很多人,叶程飞很混,在一中无人敢惹,同学们见他们走来,都自动的让出路,这众星拱月般的场面刚好落入对面教学楼的视野范围,宴青第一眼就看见裴泥,而那个男生他还没看清楚,两个人就出了楼道,他眼皮跳了跳,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紧,没想其他,立即迈步追出去。
操场光线很暗,只有不远处的路灯隐隐约约的投射其中,宴青一路跟着他们出来,到了操场后他视线凌厉的扫向乒乓球桌,只见夜色下球桌上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风流不羁,笑意盈盈的望着他,女孩双手手抱胸,眉毛微挑一脸无奈的样子。
叶程飞,真的是叶程飞!他居然有胆子再回她身边,两年前的断腿之痛这么快就忘了? 宴青仿佛变了个人,浑身都罩着寒气。
叶程飞看着宴青笑笑,往裴泥身边凑了凑,“我先走了。”
裴泥恩了声,坐在原地不动,叶程飞与他擦肩而过,宴青三步作两步走到她面前,眯起的黑眸里危险十足。
“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正好走到一起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遇到叶程飞,裴泥不觉得是个多大的事情。
宴青浓眉紧锁,语气带着浓浓的警告,“离他远一点。”
“知道了。”裴泥随意的应着,教学楼的灯光在闪烁,她从球桌上下来,往回朝着灯光的方向走去,宴青对她毫不上心的样子十分恼怒,怎么肯放她走,捉住她的手腕就往回拖,及至自己跟前,目光森寒地睨着她。
“为什么总不让我省心?”
两个人鼻尖几乎相处,裴泥面不改色,“你是怎么了?”
他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看到叶程飞和她在一起像是被人掏去了心脏那般空?宴青找不到答案,他笑了下,那笑容带着令人发颤的血腥。
“你给我听清楚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他有任何瓜葛,否则,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
~
宴青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裴泥深知这点,可他从没对自己下过生死令,显然叶程飞不可小觑,裴泥口上没有回应他,心里却牢牢的记住他的警告,任叶程飞再怎么闹她,她都死一般的沉寂。
上晚自习前,叶程飞在校门口堵住她。
“一起去玩?”
“不去。”裴泥十分干脆。
叶程飞眉头一皱,嘴角仍噙着笑,“真的不去?”
“不去。”
“我有唐仅的消息你也不愿意去?”
“阿仅?”裴泥眸光骤暗,嘴唇都随着出口的两个字轻轻颤抖起来。阿仅,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在树上的那次是他们最后的一次相聚,两年过去,他没有任何消息,现在南塘也改头换面了,她连最后纪念朋友的东西都没有了。
良久,她才缓过神,“你怎么会找到他……”宴青都没有找到,他怎么做到的?
叶成飞笑了,“你当初喜欢小蜥蜴,我跑了三十多个宠物市场买回来了,那时候你还没和我说过一句话,可我就是喜欢你,现在也一样,我喜欢你,所以找他,只希望哄你开心。”
裴泥被他点住死穴,阿仅是她心里的刺,总是疼,如她那般的聪明也无法不落入叶程飞的圈套,她神思恍惚的问,“他在哪?”
“我在季城见过一个人和他很像,但不确定是不是他,我那有照片,需要你去确认一下。”
“好。”
~
他们去了一中的巷子,那片区是老城,光阴过去,只留下灰色的老旧,葡萄架在头顶的天棚上错综复杂的缠着,紫藤花附在古老的墙壁上,虽老却别有一番风味。叶成飞解释说,他的照片放在朋友的宿舍了,这些富家公子哥高中不住宿舍在外租房,首先后巷的老城区,那里安静,又风情万种。
裴泥不疑有他,随着叶程飞进了他朋友宿舍,一进屋里,他丢了一台笔记本给她,就下了楼,裴泥觉得不对劲却也无法多想,迅速在他的笔记本里搜,搜了半天终于找到照片,很模糊的人影,留了到脖子的长发遮面,在人群里根本看不清。
“怎么会这样?”裴泥失望至极,浑身都冰冷,突然,有个人从后抱住她,带着烫人的体温与气息。
裴泥一惊,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