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这方面,丫丫的孩子气一直没有变过,她想象自己拿着一个小本本,用力用力地写上楚轻鸿三个大红字。
她也打定主意了,明天一早就去问人有没有车可以坐回北京,她坐长途大巴也要离开这里。再见到他,再相处一室她怕自己忍不住当着别人面鄙视他。
然后,拿起换洗的衣物,果断地冲向浴室。
她要把那不属于唐祝的男性气息,洗个一干二净。
丫丫跑掉之后很久,楚轻鸿依然维持着摔坐在地上的模样,没有起身。
用手遮住脸,不是因为她咬在脸上的痛,而是不想此刻如果有人经过,会让人看到他满脸的泪水。
他楚轻鸿终于也有今天,为了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女人流泪。
以前他一直觉得电视和电影很狗血,男人怎么会因为女人流眼泪呢?男子汉大丈夫,虽然不至于流血不流泪,可是女人只是成功男人锦上添花的点缀品,事业之后,有她的存在人生就更灿烂而已。
原来再扯的事,也会在生活里出现。
发现自己在意的人,心里念想的不是自己后已经够伤了,还得看着她如同看害虫一样的目光,充满鄙夷和不屑,那种痛苦简直让人很想呕吐。
很想把堵得要命的心吐出来,那就不会再难受了。
怀里似乎还带有淡淡的柠檬清香,与女性特有的柔软感,脸上和嘴唇上她咬出来的地方火辣辣地痛,却掩不去他强行品尝到的甜美。
他不后悔,他不后悔去碰她。
就算到现在,他的血液也在奔腾着、叫嚣着想要她。
想不顾一切地将她压在地上,尽泄心中的那股子邪火。
可是他不敢,像上次一样的在她的眼神和挣扎下退却了,他不想她恨他,也不想放她走。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这样让她撞进了自己的心底,像是揪住了自己的命脉,让他动辙不能。
一次比一次挫败,明明是想示好,想告诉她自己有多在乎她。
今晚人几乎都走光了,公司安排大家放松尽欢,然后再看日出和近途游玩等系列活动,整整三天。
知道丫丫以身体不适为理由不去后,他匆匆忙忙应付完灌酒的下属,逢敬酒都不推干掉以便能早点脱身,勉强以漂亮的方式退场。不敢撑着晕呼呼的头开车回来,觉得为了丫丫要珍惜好自己的性命,还特地扯上司机来开车。
担心她的身体,交代了司机也不要去玩了留守下来,一会可能要送人去医院。
回来后整栋楼找她,今晚留在这里的员工不过三、两个,冷冷清清的楼里遍寻不至,终于一路在楼下花坛附近听到了她的笑声。
又甜蜜,又愉悦。
他原本喝醉了的头,被冷风一吹,不仅没有吹凉他沸腾的心,反而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
于是在她发现他之后,他冒犯了她。
只是搂住了十来秒,只是强行吻住占有她的唇舌,就被她用激烈得像是要和他拼命的方式啃咬、指甲抓、用脚踢鞋跟跺来攻击他。她像只受惊的幼狮,张牙舞爪恶狠狠地反抗,他不是制服不了她,却担心她会伤了自己。
最大的可惜,是两人间的触碰只不过十来秒的时间,远远不够侵占她的美好。
楚轻鸿以为丫丫会哭泣,却在终于被推到跌坐在地,两人拉开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发现,她的眼里只有凶狠和惊惧,干涩得不见一丝泪光。
因为推他用劲过猛,她自己也往后倒坐在地上,眼光却狠狠地盯视着他,整个人紧绷得似乎随时只要他一有动静她就会扑上来拼命。
在这样的目光下,他果然无法动弹……
再恨恨地瞪他一眼后,她手脚并用地爬起,然后头也不回地跑掉。
在她转身跑后,风凉凉地吹在他面上。
楚轻鸿才发现,流泪的人是自己……
丫丫仔仔细细地以就快要搓掉一层皮的方式洗完澡和头发后,又非常彻底地刷了三次牙。
她绝对不要回想那人将舌头伸进来的味道,所以,宁可刷到出牙血也要多刷几次。
然后恨恨地将今晚所穿过的衣服,全部浸泡在蓄水的浴缸中。再仔细地嗅了嗅自己的衣领和手腕处,呵气用手兜着闻了几下,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从头到脚都干净了。将楚轻鸿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和气味,都完完全全地清除掉了。
其实本来也没有太久的接触,哪来的深层沾惹。
不放心地看了看门上倒拴着的安全锁,用手使劲地拉了拉,发现很结实后稍微放了心。她的心底仍然带有微微的恐惧,怕楚轻鸿酒醉未醒还会再来纠缠,也怕自己会被逼到口出恶言。
虽然他的行为让她十分厌恶,甚至不想再看到这人,可是一想到他也是一个爱人而不得的人,有份不合时宜的柔软也会轻轻地泛滥。
可是她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会因为同情而卖了自己。
希望,楚轻鸿不要再逼她。
为了挥走心里的烦闷,丫丫傻傻地坐在自己睡的那床上,抱着被子,她又开始翻弄着手机上的电话薄。
这种感情纠纷唐祝是肯定不能找的,不想让他担心,可是不搔扰下别人她的心又静不下来。
这个时候,藏在最角落心里邪恶的坏丫丫冒头,“嘿嘿”地笑得阴诈。
因为,她正好翻到了一个名字:洪苹果。
可能是今晚遇上麻烦的时候,她有下意识地在心里想到苹果,也可能心底一直明白,苹果就是爱情路上最无辜的那块绊脚石,总是需要去找机会移开的。
就是她了。
41、章39 惊喜
“屁股姐,有空没?”电话接通,心虚的丫丫用欢快的声音,带着点叫嚣的意味壮胆。
那头却传来爽朗的笑声,声音虽然熟悉但却不是苹果的:“我KAO,这花名苹果可没好意思告诉我啊,丫丫你够可以的,起个花名够刁钻的。”
啊——
愣了两秒丫丫明白过来了,那是肖雅,她回国了?这下可真是哇哇直叫了:“哇,你回国了?”
“嗯,带着儿子回来了。”那头笑语吟吟,似乎很满意丫丫此刻的反应。不能制造惊喜制造出惊吓也好,这是肖雅的恶趣味。
儿子?哦,那个……
原来很兴奋的丫丫想到那个宝宝的身份,情绪有点回落,讪讪地不知道该说啥好。因为肖雅和苹果的关系太铁,而她又是怀着找苹果折腾一下的恶作剧心态,才有打过去的这个电话,突然就有点心虚和自我鄙夷。
苹果何其无辜,又成了她心里的替罪羊。
反倒是电话那边的肖雅没有在意,十分轻松地问:“你找苹果吗?她刚睡着。”
“没有,有些事想不通,想骚扰她找她聊天,不重要。”丫丫没有去隐瞒自己的企图,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再卑劣再受人鄙视她也会承认。
“哈,那得等下次了。”肖雅转头看了下躺在病床上酣睡的苹果,好不容易才睡着,就算有要事,她也不能叫醒苹果:“苹果住院了,受了某个变态家伙的惊吓。”说到变态家伙那几个字,肖雅咬牙切齿。
丫丫捂嘴,小心翼翼地问:“严重吗?又是那个姓韩的?”
肖雅轻声:“嗯……”她挑最简单的用词,重述了一遍苹果受惊的经过,这个问题她不欲多说,三两句后就岔开话题:“还好没啥大碍,现在也能吃能睡精神挺好,这事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反正她和我哥的关系得变。”
苹果和肖亚这么多年的纠缠要是能进一步,的确也是好事。
“人没啥事那就好。”丫丫想了想又说:“如果不急着走,等我回北京,带你儿子给我瞅瞅。”
“嗯,我儿子很帅的,你得把口水擦擦,省得到时昏了头把你家医生哥哥给甩了。”肖雅的声音里充满自豪,儿子长得和她一个模子似的,敢说不帅,保准打到丫丫满头包。
丫丫想起上次苹果醉酒,从手翻出来的相片:“上次看过相片,很像你,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了?”肖雅两兄妹还真是像,那个宝宝说是像谁都可以,两人都是高优质的模样,宝宝长得是很好看。
“我无所谓,不过对她太不公平了,看情况吧。”肖雅笑笑无所谓,然后随口八卦:“你有啥想不通了,说出来说我乐乐。”
“三角恋你懂不?”丫丫也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甩出问题。
肖雅来兴趣了:“不懂,不过不妨碍我听。”
丫丫果断地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包括她和唐祝之间的纠缠,只是隐瞒了现在的甜蜜。一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矫情,二是果断地维护唐祝的形象。
肖雅听完只有一句评价:“对于女人,男人本质里都有一个想禽兽不如或有如禽兽的念头,只是平时掩饰在理智下面而已,明天你果断走人。”外国长大的肖雅对性的看法很放得开,但不代表她赞成非两情相悦的性…事。
对于男人,她比丫丫了解得多也看得更透彻。
“好!”丫丫本来也有这个念头,问肖雅:“辞职要注意什么没有?”
“我没工作过,别问我……”从来没有工作过的肖姓米虫摊摊手,表示这个问题她帮不上忙。
所以她本来今晚才想找苹果啊,丫丫囧:“洪苹果估计比较懂这个……”除了工作上的职情要问苹果外,其实,丫丫也想将这么久以来的心结,主动地去聊一聊。
唐祝已经主动走了出来,她也要努力地为两人的将来付出,自己去将心底最大的心结解开。
这样,才公平。
“讲道理我不成,如果那家伙想占你便宜,要找人帮忙揍人记得找我。”肖雅提供自己能够帮上忙的建议。
丫丫应得爽快:“好。”
两人打算等丫丫回到北京再见面,然后挂断电话。
真苦闷啊——
丫丫扔开因为一边充电一边被聊到发烫的手机,手脚张开呈大字型地摊躺在床上。
她的良心又开始出来,和心底那个找到机会冒头的坏丫丫战斗了,肖雅告诉她苹果正在医院,似乎是因为当年在美国一些尘封的往事被翻了出来受了刺激。
听说那时为了让苹果度过差点精神崩溃的日子,她是接受过催眠的。所以,其实有很多事情,连苹果自己也不知道,在这次终于爆发。
这都是丫丫从肖雅那里听回来的,关于这些陆续听说过的事,她从来没有和唐祝提起过,也没问过唐祝知不知道。
那个孩子的事,如果苹果不提,他们谁也不会去提,大家都有默契般隐藏起这段往事。时间久了,很容易就因为想要刻意的遗忘而忽略了这个事实,那个孩子正在长大,而苹果,终究不可能一辈子懵懂下去。
比起苹果来说,其实他们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平淡幸福很多倍。
内疚啃噬着丫丫,许多事情可以不去想,但一旦开始想了,就很难骗过自己。
只是,冲击又要来了吗?
在她和唐祝冲破了她和他的伪装,彼此展露真心坦诚相对的时候,苹果的事,又成为一个必须面对的考验了吗?
王淑娅,你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