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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用得着你来教我吗？”老头嗤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老头一离开，其他几个年轻都道：“约翰永远都是这幅臭脾气！”
“他上次办事不利，总部派我来接管中国境内的一切活动，约翰有点不高兴罢了！”年轻的老外拍了拍手，“我们继续工作吧！”，说完，他过去又按灭了地下室的灯，这帮人习惯了在黑暗里工作，这能让他们始终保持一种兴奋和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
斯捷科是第一个跑来和软盟洽谈的企业，他们第二天一大早，就派来了那个经常跟在中国区经理身后的那个中国跟班。
“对于贵方开出的价格，我们斯捷科无法接受！”那个中国跟班名字叫做屈浩，他此时正在争取把软盟的价格拉下来，“发生的软盟的事，我们已经了解到了，在外，是国内的一些权威集体向软盟开炮，昨天是金品学和孟州，今天又跳出两位专家；在内，软盟遭窃，技术核心是否遭窃现在都还无法确定，可以说，我们买下软盟在俄罗斯的所有业务，是冒了风险的。”
“我们的这个价格是底价，如果不是看在我们之前有合作协议的份上，这个价格你根本见不到！”业务主管拿手指轻敲着桌子，“至于你说的那些情况，你心里比我更清楚，那些专家的话纯属是在放狗屁，如果我们的策略级技术是伪科学，是垃圾，你会这么上赶着跑过来和我们谈合作吗？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这是侮辱我们软盟的技术，也是在侮辱你们自己的智商！”
屈浩在软盟业务主管跟前，显得还是有些嫰了一点，尴尬地咳了两嗓子，“那软盟遭窃的事总是事实吧，这就是说，未来很有可能还会有人拿着同样的技术来冲击俄罗斯市场，那我们从软盟购买这项业务，要冒着被人阻击的风险。”
“做什么生意没有风险？”业务主管反问对方一句，然后道：“而且我们已经把你们的风险考虑在内，按照你们之前保证的每年五万套的销量计算，我们以这个价格把这项业务出售给你们，你们从制造生产，到销售，以及最后的售后，你们的成本大概每套不足三万美金。而我们现在这套产品的售价是三十多万美金，代理价都是十万美金，你们拿到这项业务后，每年的利润有多少，你是可以计算出来的！”
“但问题是，你们现在无法保证不会冒出一个潜在对手来，也就是说，市场存在不确定因素，一旦对手出来冲击，我们可能甚至连成本价都卖不到，或者是无法达到事先预计的销售额。”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再给你签个保证书？”业务主管嗤了口气，“没这种事，也从没这种惯例！如果你认为会有一个潜在的对手出现，那你可以不购买我们的业务，你可以等着别人也拿出策略级技术以后，然后你去购买他们的业务，或者去做他们的代理商，或许他们的价格要比我们软盟便宜很多！”
“这……”屈浩很郁闷，“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我没有必要明白，我现在把软盟的立场再次给你声明一下！”业务主管看着屈浩，“来诚心谈合作的，我们欢迎，抱着想把宝贝当垃圾捡的人，最好不要进我们的门，你明白吗？这是软盟的原则！如果你们不愿意促成这桩合作，那今天就不要来，我们会按照以前的合作协议继续做下去，如果你要是觉得有可能遭受损失，想中断以前的合作协议，那你可以明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业务主管说完，瞪眼看着屈浩。
“我……我真不是这意思！”屈浩让业务主管这一顿吼，完全弄乱了阵脚，“我就是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业务主管看着屈浩，“如果你连自己的意思都没弄清楚的话，麻烦你先回去，想清楚了再来，不要拿一些乱七八糟的莫须有的理由来耽误我的时间！”
业务主管说完，直接拍桌子站了朝门口一伸手，“请！小王，帮我送送屈先生！”，完了不等屈浩说什么，业务主管自己先走了出去，到了门口还一脸不爽，道：“没见过这么谈生意的，怕赔就别做生意啊，莫名其妙！”
斯捷科派屈浩来，还真是失策，他的理由是没错的，都是实情，但错在不会讲话，让老江湖逮到一个语病就能置你于死地，本来自己有理的事，也变得自己无理。生意场上一般没人会像屈浩那样说话，做生意没有不赔的，大家只是在可以规避风险的范围内尽量把价格往自己的心理价位靠拢，但他那样说，明显就是说，自己会赔钱，然后希望把这个风险嫁接到软盟头上。凭啥啊，软盟又不是傻子，凭什么要给你担风险，那你赚钱的时候有没有也想着分软盟一点呢，软盟都还想着要把风险转移到别人脑袋上呢！还有，你要是怀疑软盟的技术实力，也怀疑软盟的核心技术被人窃走了，那你就不要来谈合作的事啊，来了又说这废话，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业务主管骂完，突然调头，快步奔刘啸办公室去了。
“怎么样？”业务主管把刚才谈判的过程跟刘啸复述了一遍，然后邀功似地看着刘啸，“你看我刚才的表现还行吧！”
“行行行，太行了！”刘啸笑着给业务主管倒了杯水，“来，辛苦了，喝口水！以后都这个态度，继续保持啊！”
“辛苦啥呀！”业务主管直摆手，“一点都不辛苦，有听说过装孙子辛苦的，哪有装大爷还辛苦的，不辛苦，不辛苦，很爽！”
刘啸被业务主管的话给逗乐了，哈哈大笑，“那也别忘了正事！”
“忘不了，不就是把这些前来洽谈的公司的名字、资料都登记下来嘛！”业务主管拍着胸脯，“放心吧，绝对是一个不漏。”
“记下来还不算完，你要把这些公司的资料全都移交给商越，让她好好查查这些公司的底，一定要查清楚，我有用！”刘啸吩咐着。
“我知道，我知道！”业务主管点着头“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正说着呢，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冒出个人头来，朝着业务主管直招手，“头，又来一公司，说要谈购买咱们业务的事！”
“得，又来一孙子上门找菜来了！”业务主管把水一口喝完，朝刘啸打着招呼，“那我就先过去了！”
“呵呵，去吧去吧！”刘啸无奈地摇着头，看着业务主管兴冲冲奔了出去。
刘啸回头往自己办公桌前走去，刚走两步，就听门又被人推开了，刘啸回头去看，却见熊老板一脸不悦地站在那里。
“熊哥，你从封明回来了？”刘啸非常高兴，过去招呼熊老板，“快坐，我给你倒水！”
“我能不回来吗！”听熊老板的口气，就知道他很不高兴，“我要是再晚回来一些，这软盟就不知道要姓什么了！”
“生气了？”刘啸笑呵呵地看着熊老板，“这事我本来要跟你解释的，可昨天一开完新闻发布会，我这电话就被打爆了，全是问这事的，后来我一急，就把电话线给拔了，手机也关机了，这事就给忘了！”
“这么大的事你也能忘了，那你还能记得什么！”
在刘啸印象里，熊老板发这么大火，还是头一回，于是他紧了紧神色，道：“按说我做决定之前，是应该和熊哥你商量一下的，只是这次的事有些特殊，连软盟都被人盗了，我也只能把全盘计划都憋在自己的肚子里。现在熊哥你既然都从封明都赶回来了，那我就必须给你一个交代！”
熊老板气哼哼坐到了沙发里，等着刘啸的解释。
“软盟能有今天，绝对离不了熊哥的帮助，如果你不是你当年买下软盟，交给我打理，那软盟要么早已灰飞烟灭，要么成了别人的一个子公司。”刘啸看着熊老板，“熊哥当年之所以能够买下软盟，是因为信任我，我当时对你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承诺，我全都记得，而且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不可能做出伤害你、对不起你的事！”
熊老板的面色终于有所缓和，道：“你坐，坐下慢慢说！”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说了，我就问熊哥一个问题！”刘啸没坐，道：“熊哥当年购买软盟总共花了多少钱？”
“你很清楚啊，四个亿！”熊老板不明白刘啸这话是什么意思。
“熊哥你对软盟有恩，可我就是一个做技术的，无权无势，别的也帮不到你，唯一能够帮到你的，就是让你把手里的股权升值，提升你的身价。”刘啸苦笑着，“我不是真的要出售软盟的股权，但股权捏在自己手里，就不会有人知道它的价值，我现在是想把它拿出来，让那些人帮咱们估个价。熊哥当时花了4亿的人民币，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拿出来股权，马上会有人给你追到40亿美金。或许软盟不值这么多钱，但从4亿人民币到40亿美金，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这种升值速度，怕也是一个无人可以企及的记录吧，熊哥就会因此成为国内名副其实的投资界第一人。钱对你来说或许作用不大，但有了这个名头，我想熊哥将来不管办什么事，都会方便很多，就眼下来看，我想肯定会给你在封明的项目带来极大的好处。”
熊老板没想到刘啸的解释竟是这样，愕然之后便是惭愧，站起来拍了拍刘啸的肩膀，“难得你能时时想得到我，而我却不相信你，跑来责问你，这让我很惭愧！”
“没事，这些事说开了就没事，怪我不该不先给你解释清楚！”刘啸说到。
“是我多心了，怎么能怪你！”熊老板把刘啸按到沙发里，亲自去给刘啸倒了杯水，“是我糊涂啊，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你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但我是最应该清楚的！”
刘啸赶紧起身去接了杯子，“事都已经说开了，咱就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好，不说！”熊老板爽朗一笑，“这辈子能交你这么一位朋友，真是值了，你这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啊！”，熊老板比谁都清楚，别说是40亿美金，就是4亿美金，这种升值速度也是无人能及的，就像刘啸所说，自己会立刻变身成为国内最成功的投资者，现在自己这个投资第一人都跑去了封明搞投资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封明有着巨大的商机，一旦消息传出，那后面的跟风者就会蜂拥而至，大笔的财富随之快速涌入封明，这对于早已在封明布好局的熊老板来说，简直就相当于是别人抢着往自己口袋里塞钱。
刘啸笑着，“能不能成功，全看怎么操作了，所以我也是没办法，必须要对全盘计划保密！”
“应该这样！”熊老板微微颔首，“你这样做是对的！要不这样，以后再有谁来质问你，你就全推到我身上，就说是我让你干的！”
刘啸“呵呵”笑着，“没事，我电话关几天，就啥事都没了，刚好迷惑一下对方，让他们猜去吧，只要他们一乱，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也行！”熊老板点头，然后站起来道：“走，咱们杀两盘去？”
“怕是走不开啊！”刘啸苦着脸。
“下棋又不耽误什么工夫！”熊老板过来拽住刘啸胳膊，“走走走，到我那里去！你是不知道啊，在封明整天被老张那臭棋篓子追着下，我都快愁死了！”
刘啸无奈，只得把事情都安排了一下，然后跟着熊老板下棋去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挖到地雷了
业务主管很快就不觉得装大爷是件美差了，因为孙子实在是太多了，只几天的工夫，来和软盟联系的企业已经超过了上千家，亲自上门的、打电话的、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