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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之子 作者:[美] 弗兰克·赫伯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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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能统治这里,”阿丽亚说道,“她已经有了卡拉丹,应该足够了。”
  甘尼玛安抚地说:“当我们的父亲走入沙漠寻求死亡的时候,他传令你作为摄政王。他……”
  “你有什么意见吗?”阿丽亚问道。
  “这是个合理的选择,”莱托接过妹妹的话头,“只有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什么样子。”
  “有谣传说我的母亲已经重返姐妹会。”阿丽亚说,“你们两个都知道比·吉斯特姐妹会是怎么想的……”
  “畸变恶灵。”莱托接道。
  “是的!”阿丽亚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俗语说,一朝是女巫,一辈子是女巫。”甘尼玛说道。
  妹妹,你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莱托想。但他还是接着妹妹的话说:“判断我们的祖母比判断她的同类人容易得多。阿丽亚,你拥有她的记忆;你一定能猜出她会做出什么举动。”
  “容易!”阿丽亚摇摇头。她环顾四周,看了看拥挤的中央通道,然后转回头对这对双胞胎说,“如果我母亲的城府不是那么深的话,你们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我也不会。我将成为她的第一个孩子,而且这一切……”她耸了耸肩,身体一阵轻微的颤抖,“我警告你们两个,今天一定要谨言慎行。”阿丽亚抬起头,“我的卫兵来了。”
  “你仍然坚持认为我们陪你去太空船着陆场不安全?”莱托问道。
  “等在这儿,”阿丽亚说,“我会带她过来。”
  莱托和他的妹妹交换了一个眼色,说道:“你多次告诉过我们,我们从先人那里继承的记忆从某种程度上说缺乏实用性,只有当我们通过自己的肉身积累了足够多的体验之后,才能让这些记忆充分地为我们所用。我的妹妹和我相信这一点。我们估计,祖母到来以后,我们体内会发生某些危险的变化。”
  “必须做好准备。”阿丽亚说道。她转过身,在卫兵包围下沿着中央通道快步向穴地贵宾通道走去。扑翼机在那儿等着他们。
  甘尼玛拭去一滴从她右眼流出的泪水。
  “给死去的人的水?”莱托挽着妹妹的胳膊,轻声说。
  甘尼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根据从祖先那里获取的经验,分析着她刚才观察到的姑姑的情况。“她那个样子,是因为香料迷汤吗?”她问道,心里知道莱托会怎么说。
  “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只是探讨一下,为什么我们的父亲……甚至我们的祖母……没有完全屈服于香料迷汤?”
  他仔细看了看她,这才说道:“你和我一样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到阿拉吉斯之前就已经形成了固定的性格、个性。至于香料迷汤——这个嘛……”他耸了耸肩,“他们并不是一生下来已经拥有了祖先的记忆,但阿丽亚……”
  “为什么她不相信比·吉斯特的警告?”甘尼玛咬着下唇,“阿丽亚和我们一样,从同一个记忆库中提取信息,做出决策,可她为什么……”
  “她们已经在称她为恶灵了。”莱托说道,“发现自己的力量超出其他人是非常有诱惑力的,你不这么想吗……”
  “不,我不这样想!”甘尼玛避开哥哥探询的目光,身体略微有些发抖。她在基因记忆库中搜寻相关信息,在那里,姐妹会的警告栩栩如生:出生前就拥有记忆的人很容易成长为恶劣的成年人,可能的原因是……她又一次战栗了。
  “很遗憾,我们家族历史中没有几个出生前就有记忆的人。”莱托说。
  “或许我们有。”
  “但是我们已经……啊哈,是的,我们又面对这个没有解决的老问题了:我们是否真的拥有权限,能够进入每位祖先的全部记忆?”
  通过自己混乱的思绪,莱托感应到这场对话已经扰乱了妹妹的情绪。他们多次探讨过这个问题,但每次都没有结果。他说道:“每次当她催促我们使用迷汤的时候,我们必须推脱、推脱再推脱。尤其要避免过量服用香料;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要让我们过量服用,这个剂量一定要非常大才行。”甘尼玛说道。
  “我们能忍受的剂量可能远远超出一般人,”他赞同道,“看看阿丽亚吧,她服用的剂量多大。”
  “我挺同情她的,”甘尼玛说道,“香料对她的诱惑一定既微妙又诱人,它偷偷地缠上了她,直到……”
  “是的,她是一个受害者,”莱托说道,“恶灵。”
  “我们也可能错了。”
  “可能。”
  “我一直在想,”甘尼玛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能寻找的祖先的记忆来自……”
  “历史就在你的枕边。”莱托说道。
  “我们必须创造机会,和我们的祖母谈谈这个问题。”
  “这也是她留在我记忆中的信息催促我要做的事。”莱托说道。
  甘尼玛迎着他的目光,说道:“知识和信息过多,所以无法做出简单的决定。向来如此。”





第三章

  沙漠边的穴地
  属于列特,属于凯恩斯,
  属于史帝加,属于穆哈迪
  然后又属于史帝加。
  一个又一个耐布长眠沙中,
  但是穴地依然屹立。

    ——弗瑞曼民歌

  离开那对双胞胎时,阿丽亚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她差点冲动地决定留在他们身旁,请求他们的帮助。多么愚蠢的懦弱表现啊!想起那一刻,阿丽亚陷入了沉思。这对双胞胎敢于尝试预见未来吗?那条曾经毁了他们父亲的道路一定在引诱着他们——在香料迷汤的作用下洞悉未来,这种诱惑就像风中的薄雾般摇曳不定。
  为什么我看不到未来?阿丽亚想,我这么努力地尝试,为什么它却总是躲避我?
  一定要让这对双胞胎做出尝试,她告诉自己,要诱惑他们这么做。他们仍有孩子的好奇心,而这种好奇心又与跨越好几个千年纪的记忆紧紧相联。
  和我一样,阿丽亚想。
  她的侍卫们打开穴地贵宾通道的水汽密封条,站在入口两边,她随后走上停着扑翼机的着陆台。从沙漠深处吹来的风裹挟着沙尘刮过天空,但好歹天色还是挺亮。阿丽亚从穴地的球形灯光下来到日光中,环境的变化让她抛开了原来的思绪。
  为什么杰西卡夫人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难道有关女摄政王的故事也传到了卡拉丹?
  “我们得抓紧时间,夫人。”一个侍卫在风声中提高嗓门说道。
  阿丽亚在别人的帮助下上了扑翼机,系好安全带。但是她的思绪仍旧没有停止。

  为什么现在来?
  扑翼机的机翼一上一下拍打了几下,整架扑翼机腾空而起。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地位所带来的浮华和权力——但是这些都是多么地脆弱。多么脆弱啊!
  为什么是现在?在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完成的时候?
  空中飘浮的沙尘渐渐褪散了。她能看到阳光照耀着行星的大地。地貌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过去干燥的土地上覆盖了大面积的绿色植物。
  如果无法预见未来,我会失败的。哦,只要具备了保罗的预见能力,我将会做出一番怎样的丰功伟绩呀!我乞求这样的预知能力。但并不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痛苦。
  痛苦的渴求使她浑身战栗,她惟愿她没有这样的愿望,和其他人一样,接受呱呱坠地的冲击,懵懵懂懂、平平安安地了此一生。但是,不!她生来就是一个亚崔迪,母亲的香料瘾激活了潜藏在她记忆深处的无数世纪的意识,她是个受害者。

  为什么我的母亲今天回来?
  葛尼·哈莱克应该和她在一起——那位无比忠实的仆人;外貌丑陋的雇佣杀手;忠诚坦率;一位音乐家,既可以用乐器拨片杀人,又可以轻松地用巴喱斯九弦琴奏乐助兴。有人说他已经成为她母亲的情人。这一点还有待确认,它可能会成为最有价值的情报。
  变成普通人的想法不知不觉间离开了她。
  必须引诱莱托喝下香料迷汤,进入香料激发的沉醉状态。
  她想起以前问过莱托,他会怎样处理和葛尼·哈莱克的关系。莱托当时便察觉到了这个问题背后的深意,他说哈莱克忠诚于“一个错误”,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他崇拜我……的父亲。”
  她注意到了那片刻的犹豫,莱托差点脱口说出“我”,而不是“我的父亲”。是啊,有时要把基因记忆和活人自己的言行分开是很困难的。有关葛尼·哈莱克的回忆就不容易区分。
  阿丽亚的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微笑。
  保罗去世后,葛尼与杰西卡夫人一直在卡拉丹。现在,他的返回将会使已经十分复杂的形势更加复杂化。回到阿拉吉斯后,他会在现有的关系中加入他自己的因素。他曾经效力于保罗的父亲,这一系的次序分别是莱托一世到保罗到莱托二世。此外还有一条分支,即比·吉斯特姐妹会的育种计划:杰西卡到阿丽亚到甘尼玛。葛尼的到来将加剧这种混乱,这个人可能会有其利用价值。
  如果他发现我们带着他最憎恶的哈肯尼家族的血统,他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阿丽亚嘴角的微笑变成了沉思的表情。毕竟,那对双胞胎还是孩子。他们就像有无数对父母的孩子,他们的记忆既属于别人,也属于自己。他们将站在泰布穴地的着陆台上,看着他们的祖母乘坐的飞船在阿拉肯盆地下降的轨迹。飞船在空中留下的喷气尾迹很显眼,对于杰西卡的孙子孙女来说,这道尾迹会使她的到来更具体吗?
  母亲会问我是怎么训练他们的,阿丽亚想,会问我使用惩罚手段时是否明智。而我会告诉她,他们是在自己训练自己——就像我曾经做过的那样。我会引用她孙子说过的话:“在统治者的责任中,有一项是进行必要的惩罚……但只能以受害者犯了错误为前提。”
  阿丽亚突然想到,如果她能让杰西卡夫人将主要精力集中在双胞胎身上,其他事情就可能逃过她锐利的眼睛。
  这完全可以做到。莱托很像保罗。这很自然,他可以在任何他愿意的时候变成保罗。就连甘尼玛也具备这种令人胆寒的能力。
  就像我可以变成我的母亲,或是其他任何一个与我分享他们人生记忆的人。
  她将思绪转向别处,看着掠过机身外的屏蔽墙山的形状。随后,她又想到:离开了富含水分、温暖安全的卡拉丹,重又回到沙漠星球阿拉吉斯,她会有什么感受?在这里,她的公爵被谋杀了,而她的儿子成了一个殉教者。

  为什么杰西卡夫人在这个时候回来?
  阿丽亚找不到答案——至少找不到明确的答案。她可以分享体内无数人的自我意识,但个人的经历不同,每个人的动机也会变得不一样。只有每个个体所采取的个人行为才能显示该个体的决定。对于出生前就有记忆的亚崔迪来说,这一点显得尤为重要。他们的出生过程不同于常人:离开母体只是一种肉体上的彻底分离,在此之前,母体已经给小生命留下了丰富的记忆库。
  阿丽亚不认为她同时爱着也恨着她的母亲是一件奇怪的事。这是一种必然,是一种必要的平衡,不需要为此内疚或遭受谴责。这个问题无所谓爱,也无所谓恨。应该谴责比·吉斯特姐妹会吗?因为她们设计了杰西卡夫人的道路?当某人的记忆覆盖了整个千年纪时,很难将内疚和对他人的谴责区分开来。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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