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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成为一种更佳的宠物。这是一种奇妙的、聪慧的、热情的动物,我是说章鱼。只是我们从来没有那样看待它们而已。”
诺曼问道:“你还吃它们吗?”
“哦,诺曼。”她笑了。“你还是把什么东西都和食品连在一起吗?”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有可能。”诺曼说着,拍拍自己的肚子。
“唔,你不会喜欢这儿的食物,糟得很。不过我给你的回答是否定的,”她说道,一边把手指关节弄得格格响,“我已经知道如何驯养它们,因此我现在再也没法吃章鱼啦。这倒提醒了我:你对哈罗德·巴恩斯有多少了解?”
“毫无了解,问这干吗?”
“我一直在四处打听。巴恩斯根本就不是海军的人。只是他原来服役于海军。”
“你是说他已经退役?”
“1981年就退役啦。他原先是加利福尼亚技术学院训练出来的航空工程师,退役后为格拉曼干了一阵子,然后是科学院海军科学委员会的成员,接着是国防部副部长助理,DSARC的成员,也就是防卫系统采购评估会的成员,再就是国防科学委员会的成员。这个组织负责为三军参谋长和国防部长提建议。”
“建议他们什么?”
“配备武器。”贝思说道,“他是五角大楼的人,担任武器配备方面的顾问。但是,他怎么会来主持这项计划呢?”
“真叫我无法回答。”诺曼说道。他坐在床铺上,踢掉了皮鞋。他突然感到十分疲劳。贝思倚靠在房门口。
“你的身体似乎很棒。”诺曼说。甚至她的手看上去都很结实,他思忖道。
“事实证明,这也是件好事。”贝思说道,“我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信心十足。你呢?你认为自己能应付自如吗?”
“我?为什么不能应付自如呢?”诺曼朝下看了一眼自己熟悉的大肚子。爱伦老是跟在他后面,催他对此采取些措施。他不时地被鼓起一阵劲头,到体育馆去练几天,可是他似乎始终未能使肚子瘦一圈。其真实原因是这一切对他来说无伤大雅。他已经53岁啦,而且是个大学教授。他才不在乎呢。
这时他想到一个问题:“你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信心,这是什么意思?会发生什么?”
“噢,到目前为止这只是传说。但是,你的来到似乎证实了这种传说。”
“什么传说?”
“他们将把我们送到下面去。”贝思回答道。
“送到哪里?”
“海底。去太空船那儿。”
“可是这有1000英尺深呢。他们不是用可潜水的机器人做调查吗?”
“其实1000英尺不算深,”贝思说道,“技术上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已经有海军潜水员在那儿啦。传说是潜水员已经在那儿建起一个栖息地,因此我们这个小组可以下去,在海底待上一个星期左右,并且打开那艘太空船。”
诺曼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油然而起。他在为联邦航空管理局干活时,遇到过种种恐怖的景象。有一次在芝加哥,飞机坠毁现场遍布整整一个农场的范围,他踩到一个粘粘的东西,本以为是青蛙,但实际上是一只掌心向上的儿童断手。另一次,他还看到一个被烧焦的男人躯体,依然被安全带绑在椅子上,只是这把椅子已被抛到一幢郊区住宅的后院内,笔直地竖在手提式塑胶幼儿游泳池的旁边。在达拉斯,他看到调查人员在郊外住宅的屋顶上收集四分五裂的尸体,把它们放入袋中……
在飞机坠落现场进行调查工作的人,要有非凡的心理警戒,才不会被所见所闻吓垮。然而,在那种场合从来不会有个人危险,肉体上不会冒任何风险。那种风险无非是做几场噩梦而已。
可是现在,要准备到1000英尺深的海底去调查残骸……
“你没事吧?”贝思问道。“你的脸色很苍白。”
“我原先不知道有谁谈论过下到那儿去。”
“只是谣传嘛。”贝思说道,“休息一会儿吧,诺曼。我想你需要休息了。”
《神秘之球》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
第五章 情况介绍
就在11点之前,不明生命形式研究小组在简报室内见面了。诺曼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小组的成员。他在6年前就挑选了他们,却到现在才第一次聚集在一起。
特德·菲尔丁身体结实,相貌堂堂,尽管已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却依然带有孩子气。他穿着马球衫和短裤,显得悠闲自在。作为帕萨迪纳喷气推进实验室的一名天文物理学家,他对水星和月亮的地层进行了深入研究。不过,使他闻名遐迩的却是他对火星上芒格拉低谷和巴耶斯马里内里斯湾的研究。这两个巨大的峡谷都位于火星的赤道地带,长达25,500英里,深达2。5英里——比美国大峡谷长十倍、深两倍。有一批科学家首先得出结论,结构与地球最相似的行星根本就不是人们先前所预料的火星,而是那颗小小的水星,因为它具有一个类似地球的磁场。菲尔丁就是这批科学家中的一个。
菲尔丁为人坦率,个性乐观,有些自以为是。在喷气推进实验室时,只要有太空船发射上天,他便出现在电视荧幕上,因此享有一定的知名度。近来他又再次结婚,妻子是洛杉矶的一名电视气象预报员;他们有了一个小男孩。
特德长期以来一直鼓吹其他星球上也存在生命,是SEfI(即寻找外星生灵)的支持者,可是其他科学家却认为,这种寻找是在浪费时间和金钱。现在他正兴高采烈地咧嘴对诺曼笑着。
“我始终认为,这种事迟早会发生的,我们会掌握证据,证明其他星球上有着高度智慧的生命。现在我们终于有证据啦,诺曼。这是个了不起的时刻。我对形状特别感到满意。”
“形状?”
“下面那个东西的形状。”
“它的形状如何?”诺曼对其形状还没有听到任何说法。
“我一直在监控室观察屏幕上由机器人传回的讯息。它们渐渐确定了珊瑚下面那个东西的形状。它不是圆的,所以不是一个飞碟。”特德说道,“谢谢上帝,这也许能使那伙态度疯狂、见解偏激的人哑口无言。”他笑了笑。“皇天不负苦心人,呃?”
“我想是这样。”诺曼说道。他不确定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特德喜欢引经据典。特德把自己看成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人物,他随意引用卢梭或是老子的警句,用这种方式让你对他印象深刻。他身上毫无心胸狭窄的成分;有人曾经说过,特德是个名牌爱好者,他的演说也是如此。菲尔丁头脑单纯,有时候几乎可笑。这种特质惹人喜爱,毫不做作。诺曼很喜欢他。
他无法完全掌握哈里·亚当斯。他与这位内向的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家已有六年没见面了。哈里是个高瘦的黑人,戴一副宽边眼镜,老是皱着眉头。他穿一件T恤,上面写着“数学家把这件事做得完美无缺”。这种衣服通常是大学生穿的。亚当斯虽然已30多岁,但看上去却要年轻些;他显然是小组中年龄最小的成员——不过,是不是最重要的成员就难说了。
许多理论家主张,与外星人之间的交流将被证明是不可能的,因为人类与他们毫无共通之处。这些思想家们指出,正如人类的躯体是许多进化过程的结果,人类的思想也是如此。如同我们的躯体一样,我们的思想方式完全可能是另一种模样,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们对宇宙形成的所有观念,没有一条是注定必然的。
人类与地球上一些有灵性的动物,诸如海豚,在交流上已经存在困难,这纯粹是因为海豚生活在如此不同的环境中,有着如此不同的感觉器官。
然而,与我们和外星人的巨大差别相比,人类和海豚实际上就十分相像了——因为外星人是在其他某个星球环境里经过几十亿年不同形式进化的产物。这样的外星人不太可能从我们的方式来看待世界。事实上,“他”或许根本看不到这个世界。“他”也许是瞎子,也许是透过高度发达的嗅觉、温度、压力来了解世界。也许没有任何办法和这样的生物交流,因为根本没有共同的基础。正如有人所说的,你如何对一条瞎眼的水蛇解释华兹华斯咏诵黄水仙的诗歌呢?
我们与外星人最可能沟通的知识领域是数学,因此小组中的数学家将是最主要的关键。诺曼当时挑选亚当斯,是因为亚当斯虽然年轻,却已经在几个不同的领域作出重要贡献。
“你对这一切持什么态度,哈里?”诺曼在哈里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一面问道。
“我认为,这件事最清楚不过,”哈里说道,“是在浪费时问。”
“那么,这个在水下发现的翼翅呢?”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却知道它不是什么。这不是来自另一个文明世界的太空船。”
特德原站在他身边,这时恼火地走开了。显然,哈里和特德已经有过同样的谈话。
“你怎么知道的?”诺曼问道。
“一项简单的计算,”哈里毫不在意地把手一挥,“事实上,没什么了不得的。你知道德拉克方程式吗?”
诺曼知道。这是有关外星人的文献中一个著名的建议。但是他说道:“请讲解一遍。”
哈里烦躁地叹了口气,取出一张纸来。“这是一个概率方程式。”他写道:
P=fpnhf1fc
“它的意思是,”哈里·亚当斯说道,“概率P,即有智能生命将在任何星系中的生成概率,与这个星系具有行星的概率及可居住行星的数量,与在这个可居住行星上产生简单生命的概率、简单生命发展为智能生命的概率,以及智能生命在50亿年当中进行星际联络的概率有关。这就是那个公式的全部涵义。”
“呃。”诺曼应道。
“但是,关键是我们并没有事实,”哈里说道,“我们必须对这些概率中的任何一项进行假设。有一种方法假设起来极为容易,就是像特德那样,下个结论,认为可能存在着数以千计有高度智慧物种的文明世界。同样,也很容易像我这样进行假设,认为只有一个文明世界,那就是我们的世界。”他把那张纸推到一边。“在这种情况下,不管这水底下的是什么东西,它反正不是来自外星球的文明世界。因此我们都是在这儿浪费时问。”
“那么,在水底下的是什么呢?”诺曼再次问道。
“那是一个富有浪漫色彩的希望的荒谬表现形式。”亚当斯说道,把眼镜朝鼻子上推了推。他的身上带有一种激烈的情绪,使诺曼甚为不安。6年前,哈里·亚当斯还是个街头儿童,他那鲜为人知的天才,使他从费城贫民窟的一所破房子一步跨进普林斯顿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绿色草坪。那时候,亚当斯生气勃勃,对自己的命运转折感到十分有趣。那么为什么他现在说起话来如此刺耳呢?
亚当斯是个才能卓越的理论家,对量子力学概率密度函数的计算使他建立了自己的声誉;诺曼对此一窍不通,然而亚当斯却在17岁时就有所成了。诺曼能够了解他为何如此,而哈里·亚当斯现在却显得情绪紧张,对人挑剔,在小组中仿佛浑身不自在。
或者这跟他被纳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