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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鬼眼”却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给我,只见他目露凶光,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每一步都惊得我心跳加速,胆丧魂消。
就在我以为这次难逃毒手时,突然“啪啪”的枪声传来,“鬼眼”霎时间发出凄厉嚎叫,胳膊已经中弹!
我扭头往枪声处一看,一群人快步走了过来,正对“鬼眼”形成围攻之势。开枪的是一位窈窕淑女,衬衫牛仔裤显得极为苗条干练,头上一顶白色的鸭舌帽把她那长发和半张脸都给遮住,还有那硕大的咖啡色太阳镜使得我只看得见她嘴角那丝完美弧度,但能感觉出她一定很漂亮,而且是惊人的漂亮!
她持枪的姿势优雅且老道,透着一股无所不能和天下无敌的自信,给人感觉,除了酷还是酷,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不是渡边云子,还有谁?!
我突然看到救星,自然喜出望外,不禁大叫:“快,抓住‘鬼眼’!”
负伤的“鬼眼”见势不妙,狠狠地看了我一样,然后迅速跑到墙根,跟着纵身一跃,像吊了钢丝绳般跳过矮墙,留下一堆渡边云子的手下望墙兴叹。
渡边云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悦,然后走到我面前,换做一张笑颜说道:“小哥,我叫你来这里,可不是要你喝茶呢。”
我尴尬无比,但是胸口气闷得难受,梗在喉咙的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便又吐出一口黑水,依稀可见几只死去的小虫。
“哎哟,”渡边云子摘下太阳镜,用宛如水晶葡萄般乌溜明亮的双眼仔细瞄了瞄,吃惊地说,“你们居然中了畲族的镇族降头——诡虫蛊?”
“诡虫蛊?什么东西来的?”我挣扎起身,抹了抹嘴角残留的秽物,带着满腔的疑惑艰难地开口问道。
渡边云子脸带惧色道:“这是在畲族‘山客’中流传的一种密宗降头,据说必须将凤凰山上一种独特的瓢虫喂以尸油九九八十一天,再经过二次繁殖,便产出一种叫‘诡虫’的蛊,其卵无色无味,一入人体便会即刻孵化,以人体内脏为食而迅速生长、大量繁殖,让人痛苦不堪、不停呕出此蛊的幼虫,不出半个时辰便会被诡虫蛀啃掉五脏六腑而死。”
末了,渡边云子还补充一句说:“我也是道听途说,没想到今天第一次看到果真有此物,真叫人不可思议!”
我也吓了一跳,心里极为紧张,连忙对渡边云子说:“渡边小姐,求求你救救这位老神仙和我吧!”
渡边云子看了看正犯着晕乎的我,又瞧了瞧倒在地上、不停吐出恶心恐怖的诡虫的老僧,思考片刻,扭头对身后的小胡子说了一句日语。
小胡子毕恭毕敬地喊道:“哈伊!”随后在怀里搜了搜,掏出一小瓶亮蓝色的液体出来。就在我正上下打量这个奇怪小瓶子时,小胡子已经蹲下身子,低身在昏迷不醒的老僧鼻子边,一下子打开了那瓶亮蓝色的液体,然后立刻捂住自己的鼻子。
正当我对小胡子这个掩鼻动作感到不解时,刹那间我已闻到一股超级难闻、极端刺鼻的味道,呛得我干呕几下,眼泪鼻涕齐流。
我不禁心想:“我靠,离一尺远都闻得如此难堪,更何况照单全收的老神仙了!”
正当我为老僧表示极大的同情时,突然,老僧的鼻子异常地动了动,然后竟分别从两个鼻孔里,“悉悉沙沙”地爬出一红一黄两只类似天牛的甲虫出来,看得我真是目瞪口呆!
小胡子见到这两只色彩艳丽的诡虫爬出老僧体外,立即补上两脚,正摇摇晃晃四下逃窜的诡虫躲闪不及,接连被“扑哧”、“扑哧”踩爆,溅出一地腐臭的黑水。
我看到此药水竟如此神奇,不禁暗自称奇,渡边云子看到我一脸惊讶之情,得意洋洋地说道:“这药水你知道是什么宝贝吗?让本小姐告诉你吧,这可是东海人鱼的胆汁,臭不可耐,却可驱蛇赶虫,尤其对于邪蛊,效果奇佳。本次我来凤城,我爷爷特意送我这灵药防备万一,可真派上用场咯!”
我点头称是,便对渡边云子说:“渡边小姐,那我也驱驱诡虫吧,我头痛胸闷得慌呢!”
渡边云子顽皮地眨了眨眼,妩媚地笑了笑,然后对小胡子使了个手势,小胡子便把人鱼胆移到我鼻前嗅,一瞬间我只觉恶臭扑鼻,呛入脾肺,整个人难受得几乎翻个白眼直接昏过去。
可我硬是这样折腾了半柱香的功夫,熏得胃内反酸、大脑短路,仍然逼不出诡虫,苦得我泪水鼻涕交织而落。小胡子也是大为惊讶,突然一下扳过我的脑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用极为迅猛的指法在我额头、鼻子、下唇连戳数下,点得我张口咧嘴疼得死去活来!
第六十三章 大颠之獠
小胡子全然不顾我死去活来的可怜样,顷刻间化掌为刀,猛地在我后脑一砍,我如满满的一樽陈酿给突然拔开瓶塞一般,“啵”地一声脆响,不由自主地从鼻孔喷出两条诡虫。
我心有余悸地往地上这两条刚出炉的诡虫望去,却惊奇地发现这红黄两条诡虫全身焦黑,似乎浸泡在硫酸镪水之类的腐蚀物质中多时,早已僵硬而死!
我与小胡子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渡边云子也娇滴滴的惊叫道:“哎哟喂,看不出情哥哥表面上看清纯无敌,内里却是比这畲族镇族邪蛊还要恶毒上一百倍!”
听到渡边云子如此的讽刺话语,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无比,可更加讶异的是为什么同是邪魅毒辣的诡虫,在老僧体内就大发淫威,在我体内却死于非命呢?
“这位小施主天赋异禀,与老朽这副臭皮囊绝非同日可语……”
这时,颤悠悠的声音从我身边响起,我一看,原来刚才不省人事的老僧在吐出两条诡虫后已渐渐恢复正常,正盘坐起身,缓缓说出刚才的一句话。饶是如此,他的脸庞还是毫无血色,看得出适才诡虫对他的内脏已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我不禁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感:要不是渡边云子及时刚来,就算诡虫毒不死我俩,“鬼眼”也会亲手把我们送上西方极乐世界的。
“阿弥陀佛,”老僧朝渡边云子双手合十,施了个大礼后说,“老衲对这位女施主的救命之恩自当感激不尽,也深知女施主来我处意欲如何,可惜‘大颠獠’实为我庵世代相传的不世珍宝,老衲如若将其轻易送出,恐怕愧对列代方丈主持……”
“那就是没得商量咯?!”还没等老僧说完,渡边云子娇斥一句打断了他的婉拒,形势突然又一下子急转直下。
见势不妙,我正欲站出来打圆场,突然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和尚从外边十分狼狈地跑来,一见到老僧就哭丧着脸喊道:“住持,大事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一句说完,满场皆惊!
老僧再也淡定不了,急忙伙同小和尚火速往后奔去,留下一旁错愕不已的我和渡边云子一帮人。
渡边云子稍加思索,一扬手,对手下吆喝道:“特俗代咦!”
小胡子立刻鞠躬道:“哈伊!”然后带着整群人往老僧离开的方向跑去。
我恍然大悟:原来渡边株式会社的人都去帮忙了!想到这,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跑去帮忙起来。
赶到叩齿庵后院,刹那间被眼前的一片大火着实吓了一跳:跳跃着的火苗,夹杂着滚腾的浓烟,正凭借着秋天的风势,迅速地侵袭着这座古庵。小和尚们尖叫着哭喊着,伴随着砖瓦倒塌的“噼里啪啦”声,眼看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庵就要在我们面前化为乌有,真的把束手无策站在前面的老僧看得心急如焚,欲哭无泪。
小胡子却临危不乱, 果断且急速地指挥着手下进行扑火。只见有的提水,有的搬运,有的泼水,还有的找来了灭火器进行喷射,甚至接驳了水管加以喷洒,一切行动显得组织有序、训练有素,让人赞叹不已。在他们齐心协力的协助下,本来不小的火势很快得到有效的控制,渐渐变小,等到后面救火车到来,大火很快就给扑灭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僧这才舒了一口气,庆幸及时扑熄大火,没让千年古庵化为一片灰烬。
这时,一个鼻青脸肿、嘴角还淌着血的小和尚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哀怨地对老僧说:“住持,刚才我正在打扫院内卫生,忽然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服饰、脸戴蒙面布的壮汉正在往庵里各处浇灌汽油,我上前阻拦,没想就被他三下五除二地暴打一顿,晕了过去……没想一醒来却发现庵内燃起熊熊大火,犹如阿鼻地狱!住持,我敢肯定,一定是那人放的火啊!”
“是‘鬼眼’干的!”我失声叫出。
“此人行事鬼祟,又心狠手辣,差点坏我叩齿庵千年基业!”老僧叹道。
接着,老僧转过头来,对渡边云子作揖道:“多谢女施主救我庵于烈火之中,老僧无以为报,唯有将你这些天来苦苦索要的‘大颠獠’双手奉上,聊表心意!”
这话说完,在场的每一位无不动容!
有个看上去年纪较长的和尚急急上前,对老僧劝道:“住持,‘大颠獠’才我庵一代高僧大颠活佛的舍利,实乃镇庵之宝,送人之事你可要慎重而后行啊!”四周的小和尚也纷纷点头称是。
“又有什么比得上这座叩齿庵的存在更重要的呢?”老僧这句说完,满场一片鸦雀无声,再无异议。
老僧接着对渡边云子说道:“非常感谢你们的无私相助,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出‘大颠獠’。”
说完便转入**,不消多久,便从后面捧来一个用写满佛经的红布包住的小木匣。
大家都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木匣,我也好奇地盯着那小玩意,心里不禁想道:“这‘大颠獠’传得这么神乎,惹得这些人争来争去,然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这下可以一睹庐山真面目了!”
老僧一层层揭开红布,露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檀木匣子。然后轻轻打开,露出里面两个长为三寸、颜色淡黄、状如野兽獠牙的舍利来,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之曜。
围观者无不瞪眼咋舌,又听到老僧开口说:“‘大颠獠’为大颠活佛火化之后的两颗舍利,非金木之类,可挖剐恶瘤毒疮,旋即活血生肌,遏止扩散之势,既无感染风险,又可保佑患者平安……”
听到这里,我条件反射般地反应到,大颠獠不就是古代超一流的手术刀么?
“如果配以凤城失传已久的‘大圣樽’,细心调养滋补,必定手到病除,妙手回春!”老僧最后加上的这一句,让我心突然“咯噔”地震了一下。
大颠獠,大圣樽……
这样子的话,两个最顶级的医疗系圣品不就落入渡边株式会社的手中了么?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大费周章,不惧远赴重洋地来到中国,又牺牲大量的人力物力,究竟有何居心?
我情不自禁地瞅了瞅一边的渡边云子,觉得表面艳丽非凡的她,现在却是多么的深不可测。
第六十四章 三临城庙
“这么说来,一九二七年间,‘八一’南昌起义军师部驻守在叩齿庵,一方面是看上这里幽静典雅,另一方面也是看上‘大颠獠’这非凡的医疗奇效?”渡边云子笑眯眯地对老僧说。
“战火纷飞的岁月,‘大颠獠’的确挽救了不少军人的性命,”老僧双手合十说道,“希望女施主再续善缘,用‘大颠獠’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吧!”
渡边云子合掌回礼道:“放心吧住持,我会把此圣品用在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