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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面转头望了望活阎王。又回首看着我。说:“你想知道什么‘真相’。”
我一时语塞:“我……我……我想知道所有的真相。行不。”
“蠢驴。叫你跳下去的时候那么贪生怕死。现在提要求的时候却又这么贪心……”后边的牛头早已忍不住暴躁地开骂了。好一顿数落。弄得我站在那脸红耳赤的。走也不是。说也不是。尴尬地要死。
为了打破这窘境。我只好随口问道:“你们说的什么‘六家金币’、‘七家金币’的。到底是什么啊。”
马面瓮声瓮气地回答:“是‘六甲金笔’。此刻就别在你的腰间。”
听到这话。我不禁一愣。
什么。什么六甲金笔。
就别在我的腰间。
我猛地一低头。手往腰间一摸。忽然触碰到一冰凉的物体。便使劲一扯。只见一根金灿灿的管状物体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这。这不是凤凰洲的奎阁第三层。神台上供奉的魁星高举的右手中。握着的那根用來“点取”的金色毛笔么。
不是我为了追踪貌似云子的‘女鬼’和老蒋。舍命上钢丝的工具么。
后來钢丝绳突然崩断。我跌落至巨龟船上。我还以为这根金色毛笔就此不见了。洠氲剿孀盼业羧胨小⒕砣脘鑫小R恢钡秸纷谡狻胺镄焙汀傲纭敝涞墓淼胤健U飧鹕示尤灰恢薄
一直在我身上。
第一百七十四章 逃出地狱
我呆呆地摩挲着这根所谓的“六甲金笔”,迟疑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是什么玩意哇?怎么,怎么会在我身上?”
“你个蠢驴啊,我明明看到这东西从一开始就一直别在你的腰间,现在说起,你居然装傻扮懵地反问我们?!信不信我这就把你吃掉?”听完我的话后,牛头暴怒地朝我吼道。
“休得无礼!”活阎王喝斥道。
然后,活阎王也是一脸不解地问道:“孩子,你真的不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
我竖起了三个指头,严肃认真地说道:“我阿二向天发誓,我只知道这玩意是供奉在凤凰洲奎阁第三层的神台上,其余的毫不知情!”
“咦?”活阎王发出一声疑惑的声响。
这个时候,马面朝我走进了一步,开口问道:“小子,你真的不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
我哭丧着脸回答道:“是啊,我没必要骗你们吧?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也不是有心要取走这个玩意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不得已我才……我才借用的!这样子,要是你们喜欢的话,我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你们做个纪念,如何?”
活阎王和马面又一个对视,旋即又是仰天大笑,笑得前仆后仰,泪水都挤了出来。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笑得梨花乱颤的活阎王断断续续地说道:“哈哈……你这孩子,六甲金笔是六甲番的镇族信物,法力无边,包括我在内的多少人求之不得!哈哈,现在你居然……居然就这么拱手送人?哈哈,也太儿戏了吧?”
我诧异地问:“什么,你说这根‘六家金币’……哦不,‘六甲金笔’是啥子六甲番的镇族信物?而且还法力无边,有很多人想要得到它?”
活阎王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不错,当年我丈夫和我三人涉险进入凤凰山古老的六甲番部落,就是为了得到它完成一场回魂仪式,救回我孩子的性命……”
“可惜,此举不仅招致六甲番的追杀,还中了坏人的阴谋,导致整个六甲番遭受灭族的大灾难,我的丈夫也在这场大浩劫中和我永永远远地分离……”活阎王哽咽地说完这句,已是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些,只能默默地听着,无奈心头的疑虑就更重了。
马面又接着说道:“孩子,太多东西太多事情你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但是请你记得一点,务必好好保管这信物,事关重大,万万记得!”
我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不禁把六甲金笔藏入怀中深处。
“你现在有何打算?”活阎王忽地问道。
我想了又想,朗声回答:“我要出去找一个人!”
活阎王笑笑地说道:“去吧,去吧,她就在外边等你。”
“真的么?”我有些怀疑地问。
活阎王又说:“你知道吗?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的重逢。”
我怔了怔,用她说过的一句话回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活阎王点点头,柔声说道:“快去吧,最后的时辰将到,‘龙喷’就快关闭。错过这个时间,下一次龙喷又不知道在何时了!”
“什么?‘龙喷’就快关闭?”我惊道。
“对,你应该听过关于‘凤旋龙喷’的传说吧?一年才有一次,每次延续三天,现在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马面对我说道。
我急忙往身边那个大漩涡望去,只见此时“龙喷”发出一阵又一阵诡异奇特的“咕噜”、“咕噜”的怪响,原本激荡汹涌的水浪正在飞快地消褪、枯竭,就像一朵鲜花迅速地变得枯萎,即将凋谢一般。
我不禁大惊失色!
天哪!
要是赶不上这个时刻出去,我不就要在这个昏暗幽冥的地底等上一年?
“怎么出去……出去啊?就这么跳下去吗?”我急促地朝活阎王问道。
活阎王一脸媚笑地说道:“既然这样,我让马面帮下你吧……”
然后给了马面一个眼神。
马面心领神会,走了过来,忽然把我整个人高举过头顶!
我猝不及防,登时目瞪口呆——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马面高声大吼,“嗖”地一声把我丢了出去!
随着“啪”一声巨响,我整个人竟掉入“龙喷”大漩涡正中!
我不由自主地喝了不少漩涡水,呛得鼻子发酸,整个人也像一片浮萍般,身不由己随着漩涡内的激流回旋,霎那间只感到头昏耳鸣,天旋地转,连连犯恶心,难受之极真可谓难以言喻。
但是,更加叫我魂飞魄散的是,我被身子周围的飞湍发出连串的怪诞的“咕噜”“咕噜”声响所包围着,整个人也被一股极为强大的外力所牵引,不由自主地被硬生生往暗无天日的下方回旋而去!
我感到撕心裂肺的难受,五脏六腑不停地移位和复原,极端的痛苦加上灌了一肚子水,让我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
咦?
当我缓缓地恢复神智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湾浅水滩上,全身就如给人暴揍了一顿似的,没有一块肌肉、一片皮肤是不生疼的。
我在哪?
那个坑爹的马面啊,就这么把我扔下去,差点弄死我!
我心头正暗暗发火的时候,忽然感到胸口给什么冰凉的硬物戳到,一阵刺痛传来!
我骇得想翻个身躲开,没想到只动了不到一半,胳膊双腿突然发软,整个人又颓然跌倒,弄得水花“哗啦”、“哗啦”地四溅,顿时处境十分狼狈。
就在我叫苦连连的时候,一个人脸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仰面朝天的我的面前。
这个人脸刚好遮住了太阳,却模糊地只看到一个黑影。
我眯了眯眼,正想看清这副尊容,忽然一滴液体,不偏不倚地掉落在我的嘴唇上。我毫无防备,竟把这滴东西吃到嘴里……
那滋味,咸咸的酸不溜秋,真个倒胃。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一句怯生生的话:“伯伯,伯伯,你没事吧?”
不是吧?
我有这么老么,给你叫做伯伯?
“那还得了!”我挣扎起身,好不容易坐起身子,看清这个人脸。
原来是一个六、七岁的小毛孩,鼻子上还挂着一串黏糊糊的鼻涕疙瘩,右手上还抓着一根烂树枝——敢情刚才戳得我生疼的,就是这东西!
“这个傻小子……呃……”我心里嘀咕着,忽然又一滴液体掉落在我的脸上,我条件反射地用鼻子嗅了嗅……
我靠,还是那种又咸又酸的味道!
“对不起伯伯,我的鼻涕掉你脸上了,我帮你擦擦……”那个傻小子说罢,伸出另外一只手,想为我擦拭。
可我分明看到,那手脏得和煤炭几乎没差!
“你疯了?用树枝戳我胸部,又让我吃了你的鼻涕,现在还想用脏手摸我?”我再也淡定不了,破口大骂起来。
“呜呜呜,你好坏啊,我告诉我妈妈去!”傻小子一下子丢掉手上的树枝,哭喊着跑开了。
我没好气地远远在后头吼了句“滚!”,然后呲牙咧嘴地捣腾了好一阵,才颤悠悠地站起身子,忽然发现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处红墙黄瓦的气派庙宇,再仔细瞅瞅,似乎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这是什么地方啊?人声鼎沸,接踵摩肩的。
“反正没什么事,不如走去看看吧,凑凑热闹也好啊。”主意一打定,我便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浅水,慢慢踱了过去。
走近了,我才发现这里竟是……
青龙古庙!
第一百七十五章 青龙古庙
“这不就是青龙古庙么?”我怔怔地站立在庙宇前方,心里暗道。
只见这庙门东向,朱红高墙,三面飞檐上边,铺陈着华丽的黄色琉璃瓦,尤其与众不同的是,上面盘踞着无数条气势不凡、大小不一、姿态各异的青龙,显得极为奢华高贵。
此时天刚亮,我借着朝阳看到了“青龙古庙”四个大字,心里也是暗自称奇:哎哟,我从“龙喷”漩涡中逃离出来,居然飘到这个地方!
我一边朝庙里走去,一边回忆起一桩往事。
此时此刻,我依稀记得,爷爷和我讲过这么一个关于眼前这座神庙的传说:据传,明代潮州人谢少沧在云南为官,恰逢大旱饥馑,他为免延迟时日先开官仓济灾而后上奏朝廷,获罪问斩。
按滇俗,处决囚犯吊于大树三天尚活者可免其死。其地白天日炙而夜司风寒,谢少沧料当活不过这三天,不禁暗自垂泪。
谁知“天降神人”,张开大黑布,化为乌云顶住烈日风霜,三天后谢居然死里逃生,即备祭品到附近一神庙祭拜,见正中端坐者就是搭救自己的神人——蜀汉永昌郡太守、“安济圣王”王伉!
自此谢少沧日夜焚香拜之,并于回潮时,将王伉及大、二夫人偶像带回家设点供奉,后立于此庙祭拜——这就是青龙古庙的来历,故青龙古庙亦称安济圣王庙。
这传说自然带有神话故事的成分,但是这里香火的旺盛那可着实不假。
在凤城里头,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尤其是那些出远洋和经商者,尤将安济圣王视为事业腾达的保护神加以拜祭,以求保佑。特别是每年正月,恰逢安济圣王出游的时候,城中那可是万人空巷,大人小孩纷纷争迎神驾,不仅抢着一睹安济圣王和二夫人的神像,而且围着跪拜叩首,乞求平安吉祥。
而回忆起以前年幼的时候,我倒是挺喜欢安济圣王出游的那天,可我不在意祭拜求福,只对那些祭拜的大肥羊和大肥猪,庙前脸盆大的供香感兴趣罢了——到处烟火缭绕,信众如云,祭品又新奇无比,难得如此热闹,总觉得比过年还开心。
我不禁笑了笑,信步踏进大门,想拾回一些童年的回忆。
一入正厅,便看到中间神台供奉的王伉及大、二夫人神像。三尊雕塑均是慈眉善目,绝无别处的神像那种高高在上的严肃劲,可谓亲民也,让我郁结的心绪为之一宽。
于是,我诚心诚意地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