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幸灾乐祸的戏谑,作为昨晚的目击者之一,他竟一点为我说情的意思都没有!
一时间,办公室门外挤了很多人,都小心翼翼地探着头往里看,没有谁愿意为我说句话,确切地说是没人敢站出来公然与董事长对抗。不过,这层楼有一个人例外,他就是秦致竹,同是创意总监,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做一个看客,而是对我的处境漠不关心,从头到尾都是专注于电脑上的东东,就算周围发生什么血腥的事他也不会抬眼来看。
看到这一切,我不得不感慨职场世态炎凉,人情冷漠!
听着秦致从无休止的责骂,我委屈到了极点,也丢脸到了极点,低下头看着长裙遮住的那只伤脚,因为刚刚十万火急的跑动,现在还在隐隐作痛,而那个让我加班到半夜的罪魁祸首--秦致册竟也闷不吭声,不过他似乎没好到哪里去,可能是因为心虚,他缩着脖子没敢说话,每听到秦致从吼出一句话,他的头就瑟缩一下,我真怀疑他会不会把头缩到肩膀里去。
我想为自己辩解,但迟到已是事实,再多的借口也是无足轻重,所以我很没用地保持了沉默。
“你们都在看什么?还不去工作?”董事长对门外的看客吼道,然后又指着我鼻子说:“你、跟我来!”
我们--秦致从、那对冷酷无情的双胞胎和我一起进了电梯升向顶层:四十五楼。
我硬着头皮站在后面,等着新一轮的唇枪舌箭。
老实说,我对这样的境遇非常不满,迟到是我的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这样花时间对我喋喋不休的责骂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你叫什么名字?”秦致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
“我……杜梓萼。”
“那是你的事,我是问你名字!”
“杜梓萼。”
“你……”他恼火地转向其他两个人,秦致羽说:“杜梓萼。”
“怎么回事?肚子饿还会传染?”
“是杜梓萼没错。”秦致赫挑起一边的眉回道。
“瞎扯!”这位董事长恐怕有抓狂的趋势,我苦闷地叹了口气,他百分之百是想错了。
“木土杜,木辛梓,草头萼,是我的名字,董事长先生。”我想翻白眼,但碍于这电梯六面都是镜子,还是先忍着,回家再翻吧!
秦致从听完我的解释似乎消了点怒火,甚至从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皮眼睛里能看到一丝笑意,我瞅着他的嘴唇,祈祷他不要当着我的面爆笑出来,因为我的名字而引起的笑声一点都不能让我心情愉快。
还好,最后他假咳了一声掩饰过去。
由于我的名字闹了笑话,乘电梯这一分钟里,秦致从只问了我的名字。但走出电梯没几步,他就停住脚步,扭头问我:“对于我的训话,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有!我有一千句一万句要说!我以为终于有机会为自己说句话了,兴奋地抬起头却接触到他后面秦致赫阴冷的目光,仔细衡量:董事长在公司的时间没有总经理长,如果得罪这个恶劣的总经理,以后受虐的日子肯定更多!于是,我懦弱地屈服了,摇头对董事长说没有。
“真没有?”秦致从似乎看出端倪,那双鹰隼般的厉眼马上瞄到我的裙角,他上前一步撩起我的长裙,包着纱布的脚踝马上露出来,没穿袜子的事实也暴露无遗!
我惊叫着退了一大步,把裙子弄顺,好遮住没穿袜子的脚。
这根本不像一个董事长会做的事!他究竟是不是董事长啊!难道是我一开始就判断失误?
“这是怎么回事?”他竟面不改色地指着我的脚问道。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你怎么可以……”我惊慌地语无伦次,指着他的手和我的裙子,一时说不清要表达的话。
“我问的是你的脚伤跟迟到是否有关系?”
有!当然有!相当密切的关系!我内心一个声音呐喊着,那声音传到舌头时却变了味:“没有任何关系。”
我懦弱的回答之后,看到秦致赫得意的笑,与他旁边的秦致羽面无表情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相对于他的笑,我的心却在呜咽,我为什么要向职场的恶势力低头呢?屈服意味着以后将更加受制于人啊!我突然想反悔,想为自己辩解,秦致从却抢先说道:
“既然如此,迟到了就给我写五百句‘我以后再也不迟到了’,明天早上交给助理转交给我。”
“什么?五百句?这简直是罚小学生的伎俩嘛!无聊、且没有意义!”
确实如此,至今我仍不能理解小学老师罚学生抄抄写写有什么意义,一来浪费笔纸,二来浪费时间!大人们应该给小孩子更多时间玩耍才是人道!
我心里为当年可怜的小学生们忿忿不平,却听到秦致从说:“那就写一千句!一千句还会无聊、没有意义吗?”
“这是变相体罚!我有权……”“拒绝”二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严厉的目光杀死在空气中,我只剩下动嘴形的勇气。
“你有意见吗?”
“没有。”我咽下心中的强烈不满,想哭却哭不出来。
我突然意识到:工作上过去有再大的成就,面对恶霸上司和同事时,没有智慧和胆量也不能算是一个成功的职场人。
难道我杜梓萼的性格就是这么懦弱,注定要被欺压吗?答案是肯定的,我的智慧长在广告策划那一块,而胆量,很遗憾,一直都没有。
“赫、羽,你们先去忙吧!”秦致从对身后那对双胞胎说道,然后带我一个人到会议室。关上门后,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向我走来。
这是困兽斗吗?我不是兽啊!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董事长啊?我再次竖起三个手指: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奇怪的董事长!
“再给你一次机会为自己辩解。”他走到距离我一米的地方站定,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揣测着他的心思,难道他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我……”我想说出昨晚发生的事,抬眼却看到偌大的一间会议室竟安装了摄像头,就在天花板四个角上!我不知道暗处是否还藏有录音设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些摄像头夺去了我辩解的勇气。
秦致从看到我抬头看天花板四角,似乎意识到我有所顾忌,便说道:“我是那几个人的大哥,他们是什么品性我很了解,虽然我只是偶尔来公司,但这里发生什么事我都了如指掌。赫冷酷,羽无情,册好色,棘阴险,竹孤傲,朋虽然无可挑剔,但偶尔的恶作剧也会让你吃不消。如果你一直处于忍让和被动的地位,你终有一天会忍受不了这个残酷环境而自动离职。”
此言甚是!!我赞成地猛点头,秦致从的突然转变让我觉得自己遇到了救世主!也许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他必须树立自己的威严和公正,现在和我独处便表现出他原本和善的一面。
噢!多么善良的人,多么善良的灵魂,多么善良的西装裤,多么善良的皮鞋……我把秦致从身上所有能赞美的都赞了一遍,内心感激得难以言表。
“不过,我是公司的董事长,”他突然说道,“我只负责董事会的事,公司内部职员之间的问题早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了,所以你就算告诉我你有多委屈也没用。”我惊讶地看向他,他脸上的和蔼可亲不知何时已被隐去,换上了残酷的微笑,救世主的形像已然全无!
这时,门被敲响了,秦致赫冷漠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
“董事长,如果没别的事就让她下去工作吧!”
“OK!”秦致从转身去开门,对门外的人说:“放心,我对小我六岁又孩子气的女人不感兴趣。”说完这句话,他又扭头看着我不怀好意地笑。
杜梓萼,你要息怒啊!息怒!不感兴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可以避免“办公室恋情”“勾引上司”“狐狸精”等谣言,再者对一个年龄差距这么大的男人,我也不感兴趣;但可爱的“babyface”被说成“孩子气”,恐怕连我妈听了都会翻脸!多可爱的女儿竟被一个举止怪异的男人嫌弃成这样!岂有此理!
“噗--”正待发怒,我却听到一声强有力的怪响从后面传来,紧接着裙子后面被一股气流小辐掀起,我立马感觉到空调的冷气直钻进裙里,一阵凉意从腿部漫延开来。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他们两个,肯定也知道,而且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们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不知疲惫,笑得脸上变成一朵花!
我放屁了……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如果脚底下有机关,我希望即刻让我掉落到地下层去--可惜,没有。
在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声中,我更觉得无地自容,脸皮烧得发烫,甚至可以在脸上炒荷包蛋了!
视线透过这两个一米八的男人,我看到外面那块“砚”也笑了!
原来他也是有笑的神经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从斯里兰卡的惠达族拣来的,一生下来就不会笑,一直面无表情……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现在取笑的对象是我啊!我为什么傻乎乎地站在这里成为他们的笑料?再听到他们的笑声,我会抓狂的!
啊--神啊!请夺走这几个流氓的笑神经吧!
笑声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我的脸和心都快皱成一团时,秦致从才转过脸来对我说道:“一千句‘我以后再也不迟到了’记得写好,晚上下班后写完才能走。”
“啊?不是说明天交吗?”
“你想加到两千句?”秦致从威胁道。
“不想!”我想哭……
这位董事长又恢复初时的恶劣,刚刚的和颜悦色根本就是昙花一现!显然是我太天真了,被他一秒钟的假仁假义给蒙骗了!
“你还不下去做事吗?”秦致赫在门口粗声粗气地问道。
两个一米八的男人都站在那里,像两根巨型大柱子,几乎把门封死了,我再瘦二十斤也过不去!这家伙丝毫没有考虑我的处境!
我怒啊!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会让他们更得意。
于是我笑道:“总经理和董事长体积庞大,挡住了门,我也想下去,但是飞天和遁地这两样我都不会,怎么办呢?”
秦致赫先反应过来,对我怒目而视:“体积……庞大?”
“难道你比较喜欢‘小巧玲珑’这个词?明白!请总经理把小巧玲珑的身躯挪开,让我过去。”
这句话达到的效果是难以言喻的,秦致赫尽管怒不可遏,却只能移开两步,让我出去。
从会议室门口一直到进电梯,我再也不敢快步走路,脚踝处一直在向我传递疼痛的信息,这短短的几步路走得很艰辛,我不时感到身后有一双利剑般的眼睛在跟随我的步伐,直到电梯的门关上,才把那两条视线截断。
逞了口舌之能,胜利的快感是不错,但我还是得写一千句“我以后再也不迟到了”。
回到创作部,没有人问我在顶层发生了什么事,没人敢问。
搞平面制作那几个同事只是偷偷地看,不敢上前来打听情况,好像我得了瘟疫似的,悲哀啊!
“杜小姐,那个……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赔罪,你迟到挨骂都是我的责任。”
秦致册厚颜的邀请令我哭笑不得,拒绝邀约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但对他似乎没什么作用,他又不屈不挠地说道:“你一定要给我赎罪的机会啊!不然我会整夜不安的。”
“是吗?赎罪?一千句‘我以后再也不迟到了’,你帮我写?”
听到罚写的事,秦致册一下子傻了眼,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是大哥的要求,我不……不能破坏他的规矩。”
就知道好色的人都无胆,但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