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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纪良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王松找你要奶你不是都给他了吗?我还给你鸡蛋布袋呢,我看你也爱吃这个啊。”
“喝奶不好。”
杨鸽不说话,闷着头在那里吃油条。李纪良等了片刻:“你看这奶这么稀,喝着也没什么味道,真不如不喝……好吧,你要真想喝,那就给你吧。”
“不用了,你不想给我就算了。”
“我是真觉得喝奶不好,你看我都没有拿奶。”他们体育队是有标示的,出示标示就可以去领一杯奶,当然他们现在天天来,不用出示也是可以拿,李纪良自己一个人来吃饭的时候,从来不拿。
杨鸽撅了下嘴,嘟囔道:“王松不在,你拿了他也喝不了。”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别扭呢。”
杨鸽垂下头不说话,李纪良也不再说什么,大口的咬着油丝卷。从口感上来说,类似于馒头的油丝卷是没有油条油饼好吃的,但他总觉得,油炸的还是少吃一点的好,所以虽然没什么菜,他还是就这咸菜和发的煮鸡蛋吃了五个,当然还有一个炸的焦酥可口的鸡蛋布袋,之后又喝了两碗粥。
等他吃完这些,发现杨鸽还在那里啃油条呢,那一根油条也不知被他咬了多少口,反正现在还有大半根。
他暗中叹了口气,到窗口那里取了杯牛奶,然后放在了杨鸽面前,杨鸽抬起头。
“你想喝就喝,不过我真的觉得这奶粉冲泡出来的牛奶不好。”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杨鸽看着他的背影,抬手在自己的头上打了一下,他这是犯什么神经啊,就为了一杯牛奶和良子闹什么别扭啊!不过看着那杯牛奶,他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他明明都拿鸡蛋布袋换了良子都不怎么同意,王松可是什么都没出的!
上午的课程对李纪良来说都一个样。他本就忘了初中的那些东西,这个学期又完全没有用功,现在自然是跟不上了。
他也没有心思去听,就继续想昨天晚上的问题。如果有彩票,如果能中个十来万,那什么都好说了,如果不能呢?他还要做点什么?
他拿出一张纸开始整理自己的记忆,把能想到的,在未来一定会火红的项目列了出来,但列来列去都需要一点:资金。
必须先有一笔启动资金他才能开始自己的计划,否则哪怕钱就放在那里呢,他也没办法去捡。
老师们是知道他这个样的,也不去管他,就任他在那里计算了一个上午。现在老师们也都知道足球队拿了冠军的事,在看这个明摆着就是不学习而且对老师没有任何敬畏的学生也不是那么不顺了,只是有的未免要在心里念叨几句,踢足球又能踢出个什么?真能踢到国家队吗?
李纪良当然不管老师们怎么想,一到放学他就走了出去,连午饭都没吃的直奔附近的一个体彩售票点。结果那个地方别说什么足球彩票了,连他有印象的什么排列三排列五都没有,但彩票点的老板也说了:“倒是听说国家会针对这次世界杯发起个什么票,既然有这样的传闻,说不定就是真的,你过段时间再来看看吧,要我说啊,那样的彩票才有意思,也能提高人们看球的兴致,现在这彩票纯属是碰大运,怎么样小兄弟,要不要碰碰运气?”
李纪良想了一下,也买了两块钱的,他重生都重生了,这运气,也算是好的吧。
不过虽然这么想了,他也不敢把希望都放在运气上,回去吃了中饭他就找到了于建学,于建学一见他来就知道是什么事:“你的事张校长昨天晚上还说呢,我正说下午去找你呢。这样,张校长有一个朋友就在看守所,能帮忙带点东西进去。你看看你们有什么想给你爸说的,就写封信,想有什么捎带的呢,也一起给我。不过不要捎太贵重的,那里的人多,再好的东西你爸也吃不了多少,弄点烧饼夹牛肉就很好了。还有这到底怎么选,你们也问问你爸,三万块……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必须是三万吗?不能再少点吗?”
“少……估计是还能再少点,但恐怕少不多。你不知道,最近这事真没少出,市里对这一块也比较重视,你爸啊……说个明白话吧,就是撞到枪口上了。什么时候让你妈过来一趟,我和她好好说说。”
李纪良知道,有些事于建学还是觉得不方便和他说,他也理解,于是就点了点头:“教练……”
“嗯?还有什么?”
“我那个名额能卖多少?”
于建学为难了起来,他看了李纪良一眼:“我尽量让那边多给你点,等你妈来了一起给她说,好吧?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去上课吧,别想那么多了,这都是大人的事。”
下午放了学,李纪良和往常一样往体育室去,结果在那里又发现了杨鸽。
“我、我也想晚上多练练。”
李纪良点点头,杨鸽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那个,良子……早上对不起啊。”
“没事。”
“真对不起,我可能是一时有点昏头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天我都很后悔,我真不该和你那么说话。那是你的奶,你想给谁就给谁……”
李纪良脸色一黑,什么叫他的奶?动物界里有什么东西进化到雄性产奶了吗?
杨鸽还在喋喋不休,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检讨,仿佛那一瓶奶其实是什么高级的核原料,而他非要喝的行为已经上升到了危害地球的程度。李纪良揉了揉眉心:“停停停停停,不过是一瓶奶,你没必要那么在意。”
“但……”
“说实在话,我不给你喝,只是觉得那奶不好,我怕你喝了有危害。其实我对王松也说过同样的话,但他非要喝我也没办法。对于我来说你们谁喝都无关紧要,当然最好是都不要喝,出了什么事情都不好是不是。”
杨鸽连连点头,心下有点高兴又有点纠结。高兴的是李纪良并没有区别对待,并不是王松能喝他就不能喝。而纠结的还是李纪良没有区别对待。他能听出李纪良刚才的话是非常认真的,他真的觉得他们学校的牛奶不好。这也许是他听到了什么消息,也许是他的家人在奶粉厂工作的,总之他觉得自己不喝,自己的朋友最好也不要喝,而他和王松,是在同一并列上的。
他这些纠结李纪良当然是不知道的,见杨鸽总算不再进行自我批判了也暗暗的松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一杯牛奶怎么就这么麻烦,弄不好那牛奶还是三鹿的,不过以他们学校冲泡的那种程度,就算是三鹿的,其实也喝不出什么吧。
这些念头在他脑子里一转也就放到了一边。之后他换了衣服就去训练,杨鸽的配合度要比上午好多了,趣味也随之上涨,在分手的时候,李纪良不由得觉得每天加练的时候有这么个人陪着,也不赖。
他回到家,没一会儿,徐金玉就脸色难看的回来了。
25
25、第二十五章 。。。
第二十五章
徐金玉去找王胜利的过程并不顺利。其实这一两年他们和许银玉已经不怎么往来了,第一她实在忙,一个月就那两天假,家里还有这么多事,真没有多少时间去找这个过去经常在一起说话聊天的妹妹;
第二,从那个团圆饭后,他们也知道得罪了她,没事也不凑那个没趣。也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聚聚,还不见得能凑个团圆。
不过因为昨天给王胜利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她今天也就特意和果果乐的老板说了一下,出来一个小时。
王胜利倒是见她了,但态度已经和昨天不一样了,一个劲儿的说这事为难,说他已经找人打听了,李正兴这事非常不好,看的人多,要想办出来,只有花大价钱:“大姐你也知道,现在这世道没有钱什么都用说,咱们是亲戚你不用管我,可是其他人总要意思意思吧。”
“那……要多少?”
“要想姐夫一点罪不遭,最少也要拿出个四五万……”
“怎么就要这么多呢?”
“不多啊,大姐,你听起来怪多,但真花起来就是这样啊。请人办事你总要请人吃饭吧,得吃好的吧,酒也要好的吧,还有烟。在过去这么一桌下来也就差不多成了,但现在的人哪还在乎吃喝啊。吃顿饭也不过是联络联络感情,关键的还需要送钱送东西。现在风头这么紧,人家也是要担风险的。
“但四五万……”
“当然也许用不了这么多,可是大姐,咱们得往这上预备,总不能事情办到一半,钱没了吧?我也知道大姐家的情况,这样,您要方便呢,就先拿两万过来,我先活动着,免得大哥受罪。将来要是不够呢,差个千儿八百的,就算我这个做弟弟的孝敬你们了,要是差的多了那还要大姐你想办法了,我也是靠工资吃饭的,银玉又下岗了,这也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呢。”
“……良子的教练说只要三万呢……”徐金玉也知道这话不该说,可她也真忍不住,一个外人还对她说三万就能办下来呢,怎么自己家人就要多了几乎一倍呢?而且要她先把钱拿过来,等回来再算总账?怎么算?那是不是他说多少就是多少?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胜利的脸拉了下来。
“没什么意思,真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也许要不了那么多呢?”徐金玉连忙道,“你姐夫真没干什么啊!”
“姐夫干没干什么,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大姐你要真不放心我,那就去找良子的什么教练好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咱们都是一家人,说到哪儿都正好,反正大姐你好好想想吧。”王胜利的口气倒没多恶劣,只是又道,“有什么决断呢,也早点实行。大姐你也许不知道,看守所那里的条件是最差的。劳教所监狱都要更规范点。那里,人要受大罪呢。”
这番话弄的徐金玉一个下午都魂不守舍。徐家人虽不是大富大贵,但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谁也没去过看守所拘留所这样的地方,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当然,这种地方是绝对不会好了,可也不是太清楚状况,让王胜利这一说,徐金玉不免往最坏的最恶劣的方向去想。
下午没事的时候,也就不免和果果乐的老板说了几句。李正兴的事她本不想让外人知道的。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是被人看笑话。但现在她也是真急了。李正兴再不好,也是她儿子的爹,也是和她生活了一二十年的丈夫,她再恼再恨,也不是真的就想让他受罪的。
果果乐的老板倒比她有点经验,听了她的话就帮她分析了一通:“不管怎么说,你那个妹夫倒是有两点没说错的,第一,现在办事不是光吃吃喝喝就行了,要送东西,要送钱,现在还流行送卡,那些超市卡一送就是好几百;第二,看守所的条件真不好,我过去有个朋友帮人担保,那请他担保的人跑了,他代人家进去了了,一个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