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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背着我跟她在一起,却故意做出她离开的假象,你不要我陪,就是要跟她在一起对不对?焱哥哥,你不可以这样,我才是你的妻子。”
司琪的连连逼问让简昊焱的心里一阵烦乱,事业与亲情的双重打击,已经让他觉得很压抑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还要提起小乔,而且是用这样的一种方式。近来一段时间,他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只是……他非常犹豫,即使知道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可仍然迟迟下不了决心。可刚刚司琪的一番话,让他猛然清醒,他的确不能如此下去,否则只能害人害己,而且对司琪也是不公平的。
“呃……琪琪,本来有些话……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可是事到如今,我发现这样的犹豫只会害了你,也害了我。既然你刚才……已经把话说到了那个份上,那么……我不如就明说了吧。季乔的确是走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我准备去找她,不管用多少时间,付出多少精力,就算耗尽我一辈子,我也一定要找到她。因为……我不能没有她。”这是简昊焱第一次在司琪面前承认他对季乔的感觉,犹豫了那么久,当真正说出来的一刹那,他前所未有的轻松。
司琪听着他的话,难以置信地倒抽了口气,瞪大眼睛看着她,颤抖地嘴唇泄露了她的情绪,好一会儿她才喘着粗气说道:“焱……焱哥哥,你说什么?”
“司琪,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以为我是爱你的,可是……季乔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可惜我发现的太迟了,直到她离开,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她就像是我的空气,没有她,我一秒钟都活不下去。而对你与对她的那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我也疼你,我也舍不得你,但是,那种感觉更像是兄妹之情。”
“不……我不要听……不要听,我是你的妻子,你休想摆脱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你想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我不允许。”虽然她早有发觉,但是听着简昊焱亲口说出来,司琪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她几乎是发了疯的大喊出声。
简昊焱锁紧眉头叹了口气,“琪琪,你为什么不肯面对事实呢?”
“因为那不是事实,我不会让它成为事实……”司琪的脸涨得通红,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生怕听到简昊焱讲出更让她崩溃的话,转身夺路而逃……
一切,到此为止
“琪琪……琪琪……”不管简昊焱怎么喊,司琪就是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仿佛只要离开,只要不听他继续说下去,一切就还和从前一样,他对她就不会有半分的变化。
简昊焱叹了口气,不过仅仅只是几秒钟的停顿,他便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紧跟着追了上去。虽然他并不后悔自己刚刚对她说的话,但是,可是想像,这些话对她来说是多么的残酷,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犹豫不决。看着她那样激动地冲了出去,他自是免不了替她担心,无论他是否爱她,他都不能让她出事,不然就太对不起兰姨了。
他乘着电梯,一路追到楼下,正巧看到她坐上出租,可当他开着车子追上去时,出租车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懊恼地狠狠拍了下方向盘,忍不住咒骂,“shit……”那么多相似的出租车,他又要去哪里寻找司琪乘坐的那一辆。
在马路上寻找了好一会儿未果,无奈他只能拨通庄园的电话,“容妈妈,琪琪回去了吗?”
“司琪小姐?没有啊,她不是去参加董事会了吗?难道殿下没见到她吗?”容妈妈奇怪地问道。
简昊焱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看是看到了,可是……刚才她……一个人跑了,我追出来时,恰好看她上了出租车。”
“什么?一个人跑了?发生什么事了?”容妈妈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担心。
简昊焱紧锁着眉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算了,我继续找,如果她回了庄园,记得通知我。”说完,他立即挂断,不然,容妈妈少不了要继续唠叨下去。
他开着车子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寻找,时间过去的越久,他越是担心,而且毫无头绪,于是,他将车头一转,干脆直接开回别墅,车子刚一开进花园,容妈妈就跑了出来,“殿下,我刚想给您打电话,您就回来了。”
简昊焱急忙下车,“怎么样?琪琪回来了吗?”
容妈妈点点头,“回是回来了,可是司琪小姐哭得很伤心,而且谁都不理,还把自己锁进了房间,我担心……又会像上次……”
不等容妈妈说完,简昊焱便快步走进去,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来到司琪房间门口,他没有敲门,而是贴着门缝听了听动静,里面传出一阵又一阵抽泣的声音,直到这一刻,他才松了一口气。
“小红,你给我守在这里,司琪小姐有任何异常,记得立刻通知我。”简昊焱吩咐完,转身走向书房,而他的态度让容妈妈更加纳闷,以前司琪若是有什么事情,最紧张的就是简昊焱,可是现在,他似乎表现得越来越淡漠。一想到司琪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跑回来,她就忍不住跟着简昊焱进了书房。
“殿下,你别怪我老太婆多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司琪小姐会哭得这么伤心?你们……吵架了?”容妈妈并不敢太直接,只好先试探一下。
上画河上下河荷画。简昊焱并没有露出半点不悦,而揉了揉眉心,指着沙发说道:“容妈妈,坐吧,坐下说。”
“殿下,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按说我这个老太婆不该插手的,可是,最近这段时间我看着她为你难过,为你消瘦,而你却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关心她了,我就忍不住想多问一句,难道您真的想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而放弃司琪小姐吗?她可是你的妻子,是敬爱的兰姨的女儿啊!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不怕会后悔吗?”容妈妈故意加重了语气,虽说这些年来她一直生活在庄园里,吃穿用度都是简昊焱给的,可是,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她知道她该为谁说话!怎么说,司琪都是二小姐的女儿,她要替她保护好她。
“容妈妈,我是不会让司琪出事的。就算抛开其他的身份和关系,她终究是兰姨的女儿,我始终告诉自己,我要好好的照顾她,以慰兰姨的在天之灵。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层关系,才桎梏了我和她,甚至混乱了我对于亲情和爱情的识别,让我误以为,我是爱她的。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殿……殿下……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
“容妈妈,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如此下去,不仅是我,包括司琪在内都会很痛苦,而且时间越久,她承受的伤害越多。所以,在我看来,长痛不如短痛,一切……到此为止吧!”简昊焱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此时此刻,他觉得心底无比轻松,几乎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殿下……你……你要做什么?”容妈妈半张着嘴巴,无法置信地看着他。
简昊焱没有拐弯抹角,“既然我们的婚姻有名无实……呵,不……应该说是无名无实,而且大家都很痛苦,那又何必苦苦维持呢?琪琪还很年轻,她完全可以重新寻找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殿下,不可以啊,司琪小姐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你,你不可以这样对她啊!你难道忍心看着她难过吗?”容妈妈皆尽全力地说服,试图让简昊焱改变主意。
简昊焱却是坚定地摇摇头,“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心软了。”他怅然的深吸了口气,“如果我能早一点下决心,也许小乔根本不会离开。”
“殿下……”
容妈妈依然不想放弃,却被简昊焱打断,“别说了,这段时间好好的照顾琪琪,最重要的是……好好劝劝她。出去吧!”
容妈妈即使有千百个不愿意,但看到简昊焱浓眉紧锁,一脸不耐的样子,也终究不敢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简昊焱低下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这还是他在泽熙的房间里发现的,那是季乔与泽熙的一张合影,两人看起来都很开心。修长手指抚上她明媚的笑脸,他的心里划过一阵柔软,忽然,他的心里生出一种强烈地渴望,接着便站起身,走出书房,向后园季乔曾经居住的地方走去……
衣柜里的秘密
自从季乔离开后,他都没有来过她的房间,不是不想来,而是没有勇气来。他害怕,一旦捕捉到她的气息,只会加深他的思念,激起他更强烈地渴望,他害怕那种感觉所带来的心痛,他担心他根本无力承受。
可是今天,当他终于向司琪坦言一切,并告之他对季乔的心意后,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推动着他,让他急切地想来到她的房间。即使早知人去楼空,即使清楚季乔根本不可能出现,但他就是想置身其中,仿佛那样,就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
推开房门,一切如兮,房间虽然久未有人居住,但却打扫得一尘不染,窗帘、沙发、床单,洁白如新,一切都保持得跟季乔住时一样。关上房门,他径自走到床边坐下,大手轻轻地抚摸着柔软的纯棉床单,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季乔身上那淡淡的幽香,一如七年前,他第一次拥有她时,闻着她身上那淡雅却迷人的味道,他几乎彻底疯狂。
季乔离开后,房间里的每一样摆设,他都吩咐要保持原样,尤其是衣橱里的衣服和物品,其中有很多是他买给她的,但也有一小部分是她住进庄园时带来的,不过,所有的这一切,在她离开的时候,却是一样都没有带走。他可以想像得出,她那时候对他的厌恶,宁肯扔掉所有的东西,也不要再回到这里,哪怕只是片刻。
简昊焱苦涩地摇摇头,他站起来,走到衣橱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开来……
衣架上,所有的衣服挂得整整齐齐,很多他买给她的衣服甚至连吊牌都没有拆,她虽然做了他的女人,但却不肯接受他给的东西,不管是衣服、手饰甚至金钱,从衣柜里挂着的衣服,就可以看得出她在与他清晰地划着界限,她自己的衣服摆在一边,而他送的新衣服则挂在另一边,中间的挡板将两边隔开,仿佛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永远隔着一个阻隔,无法逾越。
简昊焱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季乔穿过的衣服,柔软纤薄的面料置于掌心,与肌肤进行着最亲密的接触,他缓缓托起,然后将脸埋在了衣服上,熟悉的味道立刻盈满他的呼吸,他紧闭着眼睛,轻轻摩挲,仿佛此刻,季乔就被他拥在怀里,他的心猛地一酸,一滴热泪从眼角滚落,眨眼便落在衣服上,被柔软的布料吸了进去,悄无声息。
他皆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置身于满是属于她味道的空间里,他又如何能够平静呢?盈满整颗心的思念,让他对这里的一粒尘埃都生出眷恋,他不舍得离开。他抱着季乔的衣服,坐在衣橱前,高大的身躯蜷缩着,视线也从俯视变成了平视。衣架的下面放置着一个整理箱,他的眼睛不经意的扫了一下,只是这一眼,却让他再也移不开……他定定地凝视着一个点,心跳不由得加快,呼吸也下意识地急促起来,愣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他才颤抖地伸出手,从整理箱的夹缝里取出一个东西,拿到眼前,仔细看清楚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写满了震惊,各种复杂的表情交织在他的脸上,他甚至无法眨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