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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都愣住了,亦包括季乔、泽熙,当然最意外的莫过于优优,她的一对大眼睛闪亮的如宝石,她怔怔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卡通熊,好又一会儿又回头望向季乔,“妈咪,这只大熊做什么?是要让我跟他一起滑冰吗?”
“呃……”季乔也有些不知所措,抬起头看向熊的眼睛,而熊也似乎正在看着她,视线交汇,四目相对,一抹熟悉的感觉透过那厚重的熊面具,犹如针一般,细细地刺了一下季乔的心。她瞬间明白了过来,随不由得暗暗抽气。而大熊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反应,定定地看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而这小小的互动,除了二人,不曾让其他人看到,这让季乔再一次确定了她的判断,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季乔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优优,大熊很喜欢你,他想教你滑冰,你愿意跟他学吗?”
“呃?大熊要教我滑冰?妈咪,是真的吗?”优优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起来有说不出的兴奋。
“嗯,他不是正在邀请你吗?”季乔点点头,确定地说道。
“哇噢,她好幸运啊,维尼熊居然要教她滑冰呢!”人群中响起议论声,一个小孩子羡慕的声音响起。
“是啊,她好幸运,她是谁啊?为什么维尼熊只教她呢?”附和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同样羡慕不已。
听着别人的议论,优优的小嘴开心地翘起来,在别人羡慕的目光,把小手放进了维尼熊又厚又柔软的大掌里,接着,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温柔而又紧紧地握住,往身体的方向轻轻一带,一熊一人便滑进了冰场……
季乔看着他们的背影,由近及远,大熊小心而谨慎的护着一边小小的人儿,远远地看去,令人觉得窝心般地温暖。
怪不得他不去别墅接他们,怪不得在冰场门口没有看到他,他姗姗来迟,原来是一切皆是因为他的良苦用心……
遭遇突发危险
优优从来没有接触过滑冰,穿着冰刀,起初在冰面上站都站不稳,小手死死地抓住大熊,生怕会摔倒。大熊半扶半抱着她,动作温柔,稍有站立不稳,他便会将她抱起来,小心地护在怀里。
渐渐地,优优也有了些胆量,按照大熊教给她的要领,她终于敢站在冰面上了,她仰起小脸,一双如水般的眸子凝视着大熊憨态可掬的脸,小嘴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大熊,这里那么多小朋友,你为什么只肯教我呢?”
大熊似乎并没有想到,小丫头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半天也没有回答。
优优却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再次追问:“大熊,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大熊,你一定是人扮的对不对?”
大熊愣住,他知道,一直不说话似乎不太可能,可又怕一开口会泄露了身份,于是小心地伪装了一下,沉着嗓音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因为看到你不会滑,而且发现……你很喜欢熊,所以就很想教你。”
“咦?叔叔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熊?”优优眨着眼睛,一脸的问号。
“呃……因为你的目光啊,你看着我的眼睛,和别的小朋友都不同,格外欣喜,格外闪亮,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很喜欢我。而我呢……也很喜欢你,所以……就只想教你一个人啰!”
“哇,真的吗?叔叔这么厉害的?”优优惊讶而欣喜地说道。
“呵呵,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喜欢一切跟小熊有关的玩具对不对?”
优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哇,叔叔,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嗯……叔叔会猜心事,所以你的心事我都知道。”
“真的?那……叔叔说说看!”优优很是感兴趣。
“嗯……你很爱妈咪和哥哥,最喜欢的玩具是小熊,最喜欢的做的事情是弹钢琴,最喜欢吃的水果是樱桃……”
“哇,叔叔真的好棒噢,说得一样不差,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呢?”优优更是纳闷地说道。
“呵呵,都说了,叔叔会猜心事!”
优优想了想歪着脑袋说道:“那……叔叔能不能猜到,我不喜欢什么呢?”
“呃……我知道……”
“啊?叔叔你知道?”这次,优优就更加惊讶了。
“嗯,你……很不喜欢你的爹地。”声音从大熊的头套里闷闷地传出,优优一下子就愣住了,抬起头,瞪着大眼睛,一股复杂的情绪瞬间笼罩了她的小脸。
“叔叔,你……”
“优优,听我再说几句话好吗?”大大的身躯忽然弯下腰,憨态可掬的一张熊脸一下子在她的面前放大,有一些话,他迫切地想要说出口,只怕再也没有机会。
“……”
不等优优点头,便接着说道:“优优,他的确做过很多错事,而且也不是一个好爹地,但是,请你相信,他真的真的很爱你,他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他保证,一定会好好地爱你,爱你的妈咪,还有你的哥哥,他会努力做一个好爹地,再也不会让你难过,让你伤心,你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优优怔怔地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渐渐聚起湿意,忽然,她似明白了什么一般,小手一下子挣脱他,转身便想跑开,但是她忘了脚下穿着冰鞋,且刚刚只学会在冰面上站立,松手的刹那,小小的身躯便摇摇欲坠,而且迎面正好一个小朋友向她滑来,而那个小朋友似乎也是初学,看到优优要摔倒的样子,一紧张,脚下就失去了控制,眼看着就要与优优撞到一起。
“啊……”优优被吓坏了,下意识地大喊出声。
就在这时,身后一只大手一把搂住她,抱紧她小小的身子向后捞,可前面那个小朋友已经控制不住自己,速度飞快地撞了过来,就在危险降临的前一刻,优优只觉得自己被包裹进一个大而厚实的身躯中,接着扑通一声,又连着旋转和翻滚,最后头顶传来闷哼的一声,仿佛只是一刹那间,周围的一切都平静了起来。
等她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身后的大熊叔叔侧躺着摔倒在冰面上,自己则被他小心地护在怀中,他的背后,是那个刚才差点撞上她的小朋友,而他和大熊身体接触的地方已经一片血红,一刹那间就染红了透明的冰面。
优优狠狠地吸了口气,立刻脱口喊道:“大熊叔叔……”
而场地的另一边,目睹了这一切的季乔,更是疯了一般地绕着场地跑近他们,然后从另一边冲进来,“昊焱……昊焱……你怎么样?”她亲眼目睹了,他为了保护优优,在千均一发之际,翻滚着把优优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去为她挡住危险。一刹那间,那刺目的血红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更是痛得难以形容。
“昊焱……昊焱……”季乔小心地将他的头从冰面上托起,她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但冰面上那一大片的血水,让她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身上的温度也仿佛被一点点的抽干。
“小……小乔……”闷闷地声音从大熊的头套里传出,很是虚弱。
季乔一惊,忙抬手小心地将头套摘掉,霎时间,简昊焱那张头发凌乱,面色苍白的脸孔便露了出来,这让刚刚赶到的泽熙和之前就被吓呆的优优都吃了一惊。
“爹地……爹地……原来大熊是你扮的?”泽熙惊诧地瞪大眼睛。
厚厚的熊头套加上背部的剧痛,此时简昊焱苍白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努力想对两个孩子挤出一丝笑容,怎奈,那种肌肉撕扯般的痛,一下子传来,他嘴角抽搐,深吸了一口气,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昊焱……”
“爹地……”
我们要留下陪爹地
医院急诊室的上方亮着红灯,季乔带着泽熙和优优焦急地等在门口,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佐赫、欣悦、顾熠辰几个人一起赶来。
“季乔,昊焱怎么样?”佐赫气息急促,紧张地问道。
“佐……佐赫……昊焱他……”季乔紧咬着嘴唇,伸手指了指急诊室,转瞬间泪如雨下。
她的眼泪让佐赫的心头一紧,眉心倏地蹙起,立刻转头看向急诊室,脸色凝重。
“乔乔,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带孩子们去溜冰吗?怎么会变成这样?”欣悦走上前,拥抱住哭得颤抖的季乔,小心地问道。
“欣悦……”季乔仿佛终于找到了依靠,抱着她的肩膀眼泪流得更汹,好一会儿才哽咽地说道:“昊焱当时在教优优滑冰,一个小朋友摔倒了,眼看就要与优优撞到一起,他为了护住优优,不惜用身体阻挡,结果那个小孩子的冰刀就插进了他的后背,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他的话让几个人不由得抽气,均抬起头面面相觑,尖锐的冰刀加上巨大的冲击力,可以想像当时的惨烈,听了季乔的描述,大家一下子都沉默了,结果究竟会如何,此刻,只有手术室里的医生能够给他们答案。
“佐赫叔叔,我爹地会不会死?”一边脸上挂着泪花的泽熙仰着可怜兮兮的小脸,哭着问道。
佐赫一把抱起泽熙,长指小心翼翼地擦掉他脸上的泪花,温柔却掷地有声地说道:“不会,宝贝,佐赫叔叔向你保证,你爹地不会有事,他很勇敢,所以,你也要很勇敢,知道吗?”当初,那么惨烈的一场车祸他都挺过来了,这一次,小小的冰刀而已,他坚信,他的好兄弟一定不会有事。
“佐赫叔叔,泽熙听你的,泽熙一定会很勇敢。”
“乖。”
相比起泽熙表现出的紧张,优优则一直沉默地坐在长椅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欣悦朝顾熠辰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走到小丫头的面前,抬手将她抱进怀里,转身便要往外面走。
“熠辰叔叔,你要带我去哪里?”优优终于开了口。
“呃……熠辰叔叔陪你出去呆一会儿。”
“不要……”优优挣扎着,小小的身子在顾熠辰怀里扭动着,“我不要出去,我要留在这里。”
“优优……”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不要出去……”
就在此时,急救室的门打开,有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众人皆是一愣,接着便一拥而上,将医生团团围住。
“医生,他怎么样了?”季乔急切地问道。
医生摘下手套和口罩,目光在几个人的脸上一掠而过,最后对上季乔的目光,点头道:“手术已经做完了,真的很幸运,只差一点就伤到肺部了,我已经为他做了缝合,没有什么大碍,你们可以放心。”
医生的话让众人一下子松了口气,季乔喜极而泣,一把抓住医生的手,激动地说道:“医生,谢谢,谢谢您!”
“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几位,你们稍等一下,简先生很快就可以被送进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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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简昊焱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他还在麻醉中,没有清醒,整个人趴在床上,背部缠着绷带,脸色和唇色都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季乔看到他的第一眼,眼泪就再度涌了出来。
“昊焱……昊焱……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小乔啊!”季乔轻轻握住他的大手,在他的耳边低语。
“乔乔,别这样,他还在麻醉中,你要给他一点时间。医生已经说过他没事了,你不要太担心。”顾熠辰从旁边抱住季乔,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