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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也许我可以开始变成人们希望的样子。
“循规蹈矩的私生子,”她说。“你使这些听上去全象是借口。你真的这么想吗?这只是你一个时期的想法,对不对?这只是与一个疯了的妓女的一时冲动?”
这是真实的,他老实地说。
“这比那些所谓的真实的事要真实得多,”她告诉他。“那些专家系统比自然母亲要聪明得多,四百万年的自然选择造就了西班牙蚊和犀牛角;四十年的电脑会成蛋白质就产生了我和一千个妓女。你无法指望自然抵抗这种侵袭,当然,虽然她是最无耻的妓女。你我不过是赶上了进化之火。我猜,凯蒂和爱莎贝尔也是。没人是一只孤岛。”
我不认为那值得赞扬,他说。你可以试着变得热心一点,悲伤一点。
他是对的,但她不能。她害怕热切,更怕悲伤。这世界上没什么方法能让她过传教士的生活——那意味着智慧等同于悲伤增加了知识就增加了悲伤,——也无法过那类人的生活。不管怎样,她必须保持理性,回到医院,否则他们下次就不会让她出来了。
“再见,阿伦。”她安静地说。“我想我不能很快来拜访你。你知道,世界就是这样的。虽然你一次也没有到医院来看过我。”
我知道,他说。你对我而言是没有任何秘密的。我们是灵魂的配偶,你和我,永远都是。这么说比说他依恋她的肉体要好些,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然后她就走了:回到车站,穿越了三区,二区,一区,回到河边的那一边。她想独自呆着,虽然她知道这绝不可能。
接待员问她为什么爱莎贝尔没有用汽车送她回来,安娜说,她让她在街头下了车,因为,“我想走一小会儿,”她解释说,“这晚上这么美。”
“不,才不是呢,”接待员反驳说。“多云又寒冷,而且风太大了。”
“如果你是在我这种状态下你就不会这么看了,”安娜高傲地告诉她。“我全身上下的细胞都被替换成特殊的物质,如果不是因为药物,我就在那云端里了。”当然,这只是一个谎言,真正的后果更不堪设想。
“如果按你刚才说话的为方式来判断,”接待员说,“你几乎是正常的了。我们很快就会把你扔回那个野蛮、邪恶的世界里去了。”
“不是象你说的那样野蛮、邪恶,”安娜说,带着一脸善良的深思。“不是整个世界,等到有一天,当所有落下的大使部重新学会了飞翔,学会了飞到无法估量的高空,我们就会体验到真正的感觉了。”
“我收回我的话,”接招员说。“我希望你姐姐的耳朵没被你的这些话给累坏——如果那样的话,她下次就不会带你出去了。”
“不,”安娜说。“我想她不会的。但是,她也不是我真正的姐姐,决不是,我是独特的一类。”第一次,没有内在和外在的声音说:别自我吹捧了,对你已有的感激一点儿吧,或者我们是同类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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