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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俩单独相处时,他对我毫不客气。他向我提出各种问题,暗示我是个假冒的上将。当然,我仍然是他的上级,但我们之间的关系绝非正式的上下级关系。
“你认为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我对他说。“但这些都是鱼饵,可以让我们要抓的鱼上钩。这是为彼普和他的同犯设下的陷饼。”
“那谁是那位神秘的亿万富翁?”
“是我,”我说。“我一直想发财。”
“那么那条快艇呢?快艇在哪儿?”
“正在舰队的船厂建造。我们马上要去那儿。等这些新闻稿发出之后就去。”
史坦船长把新闻稿往桌子上一丢,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以免受到感染。他也想竭力理解我的意图,但看来实在难以理解。
“你这样做毫无意义,”他粗声粗气他说。“你怎么能保证凶手读到这些新闻呢?即使他读,他为什么一定会上钩呢?在我看来,你是在浪费时间,而凶犯却正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我们应该发出警报,通知每一艘飞船。应该通知舰队,让巡逻飞船在每一条航线上执行搜索任务。”
“如果那样做,凶犯完全可以避开巡逻飞船,甚至根本不必回避而轻而易举地消灭任何飞船。这不是解决办法。”我对船长说。“这个彼普聪明绝顶,十分狡猾。这是他的力量所在,但也是他的弱点。像他这样性格的人总认为没有人能超过自己,而我却恰恰要胜他一筹。”
“你这么说不感到自己不够谦虚吗?”史坦问。
“我不想谦虚,”我对他说。“假装谦虚是无能的表现。我一定能抓住这家伙。我会告诉你怎样才能抓住他。不久他又会攻击其它飞船或行星。不管他袭击哪儿,肯定有登我新闻稿的报刊杂志落人他手。不管他抢劫的目标是什么,报刊杂志他是肯定要搜集的。一方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更重要的是他想寻找新的攻击目标。譬如说各条航线上飞船的情况。”
“你这只是瞎猜。你对他一无所知。”
他老是认为我不称职颇使我烦恼。我控制自己不发脾气,作了最后一次努力。
“是的,我只是猜猜,但我的猜测是以我们目前获得的情报为依据的。我们手头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事实。‘梦幻号’上的书报杂志被洗劫一空,这一事实我已获得了证实。我们无法阻止那艘巨型战舰再次发动袭击,但我可保证,袭击之后他们就会陷入我们设下的圈套。”
“我不知道,”船长说。“在我看来,这像……”
他话没有说完,飞船上警报就尖叫起来。我们快步跑到通讯室。
“他们又发动攻击了,摧毁了一颗舰队的供应卫星,打死了34个人。”
“如果你的计划不奏效,上将,”船长在我耳边低声说,“我要亲自看到剥你的皮!”
“如果我的计划不成功,船长──我身上就没有什么皮好剥了。现在请你立既飞向舰队造船厂,我要立既上我的快艇。”
周围的人都憎恨和蔑视我,使我恼怒得几乎失去理智。在我的思绪中,愤怒替代了逻辑。我竭力控制自己,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 暂停执行我刚才的命令,”我大声叫喊着,重新恢复了我星际窃贼的本性。“先间一下,看看这次袭击后,刊登我们新闻的报刊杂志有否被他们搜刮去。”
报务员发报时,我随便翻了翻报纸,略微放松了一下,情绪也开始镇定下来了,船上的官兵们紧张地等待着,难以掩饰他们对我的憎恶。十分钟后,回电来了。
“回答是肯定的,”报务员说。“在遭到袭击前20小时,正好有一艘供应飞船停靠该卫星。货物中有刊登我们新闻的报纸。”
“很好。”我平静他说。“请报务员发出通令,停止发布有关新闻。现在我们的指令都可能被‘窃听’。”
我缓步走出通讯室。现在,我已掌握了主动权。我转过脸去,这样室内的官兵着不到我脸上的冷汗。
我们很快飞抵了舰队船厂。在那儿,我这个亿万富翁的快艇“埃尔多拉多号”正整装待发。船台的指挥官带我看了看快艇,竭力不露出自己的好奇心。我对自己的使命守口如瓶,这是我对联邦舰队的一个报复。我与技术人员一起检查了飞艇的驾驶系统和一些特殊的装备,就让大家全部下船。船上有一条自动导航的磁带,我只要一按按钮,飞艇即可上路。我按下了按钮。
这是一艘十分漂亮的快艇。船厂为装饰该艇可说是不遗余力。从船头至船尾的管子全部涂上纯金,还有其他贵重金属,可谓豪华之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建造好这么一艘富丽堂皇的快艇。联邦舰队一定是把一艘现成豪华快艇加以改装,以满足我的要求。
现在是万事俱备。或者彼普走出下一步,或者我自己驶向新的亿万富翁的天堂星球。如果真能那样,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将永远呆在那儿。
现在我迸入了太空,且已无法回头。原已消除的疑虑现在又重新出现。原来看来十分清晰而合乎逻辑的计划,现在看来似乎是疯狂的、不完整的权宜之计。
“坚持下去,老家伙。”我对自己说,就像自己真的是舰队上将一样。“一切依旧。在目前情况下,这仍然是唯一最佳方案。”
真是这样吗?彼普这家伙控制着那艘巨型战舰,享受着舰队供应的一切物资。我能保证他对舒适奢侈的生活会感兴趣吗?如果他对豪华的生活没有兴趣,他是否对各个行星上的珍稀财宝有一种占有欲呢?在我起草的新闻稿中,我列举了该亿万富翁的快艇上装载的稀世珍宝,并把新闻发往他可能到达的空域。现在,他已看到了鱼饵,问题是他是否会上钩。
这我就难以断言了。照这样忧虑下去,我可要发疯了。我得设法想想别的事情。随后的四天日子过得慢极了。
4
快艇上的警报尖利地响起来。我一下子感到一种宽慰。也许,几分钟之后,我就会死去,变成灰烬,但这对我来说已无所谓了。
彼普上钩了。在银河系里,只有像他那样的大型巨舰,才会在这么远的距离触发快艇上的警报器。巨舰径直快速向我艇靠近,从远距离发出光束把快艇拖住,同时无线电里传来了辟啪声。我略略等待了一下,就打开了通话器。
“……你在战舰火力之下,别想溜掉,否则…”
“你们是什么人一一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我对着话筒问。我打开了扫描器,他们能看到我,但我没有打开自己的监视屏幕。这使我的行动要方便一些。我是在和看不见的人打交道。他们可以看到我华丽的服饰、船舱里豪华富贵的装饰,但他们看不见我的双手。
“我们是什么人这无关紧要。”无线电又响起来。“如果你想活,就服从命令。离开驾驶座位,我们将向你艇靠拢。然后按我们的命令行动。”
两条带磁性的长链条吸住了快艇,快艇被拖向巨舰。我故意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眼珠乱转,似乎想夺路逃窜。同时,我偷偷看了外部扫描器一眼,发现快艇已靠上大船。我按了一下按钮,把一个手拿吹管焊接器的机器人送出飞艇。
“现在我要说话了,”我大声对着话筒说,脸上那个亿万富翁的惊恐忧虑一扫而光。“首先,我要重复你刚才发出的警告─…─如果你想活,就服从命令让我告诉你为什么──”
我一旋旋钮。原来设计好的程序就开始展现了。首先,我飞艇的船壳是带磁的,炸弹都已装上引信。我关掉驾驶舱内的扫描器,打开引擎室的扫描器。我检查了一下监视屏幕,就立既穿上宇航服。动作必须飞快,同时又要谈吐自然。他们一定以为我坐在驾驶室里。
“你看到的是艇上的引擎室,”我说。“现在,98%的能源在给快艇船壳充电磁,所以你别想再和我艇分离,我也劝你别这么做。”
宇航服穿好了。我边跑边对着头盔里的话筒说话。监视屏幕上的图像改变了。
“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个氢弹,它是引磁起爆的。你如果想和我艇分离,氢弹会立即爆炸。”我抓起监视器,奔向飞艇出口处。
“这是另一种炸弹,”我说。一只眼看着屏幕,一只眼看着正在慢慢打开的出口处的门。“这枚炸弹与船体相联,你若想破坏我艇的任何部位,炸弹就立即引爆。”
这时,我已进入太空,跳上了巨舰的船壳。
“你想干什么?”这是彼普发出警告之后第一次开口。
“我想和你谈谈,做笔交易。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不过,我再让你看看其它炸弹,你就不会对我们的合作再产生什么怀疑了。”
我当然应让他看看其它炸弹。这是一定得做的。快艇内的扫描器按既定程序逐一展示应让他看的东西。我在谈到这些重武器时,口气十分轻松,但一旦出事,我们就将同归于尽。我一边谈话,一边通过通道进入了巨型战舰。这儿没有机关或警报系统。这是我根据战舰蓝图仔细选择的人口处。
“对,对,我都看到了。你的整艘快艇就是一枚飞行炸弹。你就不必再炫耀了。讲讲你有什么打算。”
这次我没回答他,我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同时我关掉了话筒。如果蓝图正确无误的话,前面就是驾驶室。彼普应在那儿。
我踏人驾驶室,抽出枪对准彼普的后脑勺。安吉利娜就站在他身边,面对着屏幕。
“游戏结束了,”我说。“慢慢站起来,把手举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彼普怒气冲冲地问,眼睛仍注视着面前的屏幕,寻找我的踪迹。那女人比他聪明。她一转身用手指着我:
“他在这儿呢!”
他俩注视着我,吓得目瞪口呆。我的出现他们完全没有防备。
“你被捕了,”我对他说。“还有你的女朋友。”
安吉利娜眼珠向上一翻,慢慢瘫倒在地上。是真是假,我也顾不上了。我把枪对准了彼普。这时,他扶起安吉利娜,把她放到靠墙的加速椅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问,连声音都颤抖了。他那鼓鼓囊囊的下巴在抖动,眼睛里还流出了眼泪。对他的表演我无动于衷,因为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的尸体至今还在太空中飘游,对此我记忆犹新。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一把椅子旁,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他们想把我怎么样?”安吉利挪问。这时,她已睁开了眼睛。
“我不知道,”我这是对她说实话。“这得由法院来决定。”
“是他强迫我跟他一起干的。”她哭起来。她年轻漂亮,肤色黝黑。眼泪一点没有使她的容貌逊色。
彼普双手托脸,肩膀抽搐着。我把枪对准他,厉声命令说:
“坐直了,彼普。我不相信你会哭。联邦舰队的飞船正向这儿靠近,自动警报器一分钟之前已发出警报。我相信,他们一定很高兴见到你……”
“别让他们抓住我,请别!”这时安吉利娜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背靠着墙。“他们会把我关进监狱,改变我的头脑。”她边说边沿墙往后退缩。我回头看着彼普。我不想放松对彼普的监视。
“我对此无能为力,”我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