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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放心,我们不伤害任何人。”少女说,“我们只想搭乘列车,去寻找一个新的星球——一个没有空气污染的,能通过劳动创造幸福的星球。”
铁郎瞠目张口,知道他们不是劫持列车的,才松了口气。
“你就是星野铁郎吗?”少女问道。
“是呀!你呢?”
“我是在玛斯普隆出生的库诺玛丽娅……无论我到哪里去工作,也不会忘记你。也许,有朝一日我制造的产品,会送到你的手上。”说到这里,库诺玛丽娅叫车长和铁郎离开这一节车厢,又厉声喝道,“不要进这节车厢来,一进来就开枪!我们将在适当的地方下车!”
车长举着双手走出车厢,铁郎随后。“叭哒”一声,库诺玛丽娅关了门。车长回头看看,拔腿就跑,铁郎忙问:“车长先生怎么啦?”
“我去报告铁道管理局,必须采取对策。”车长顺着车厢的过道,跑过梅蒂儿旁边,却被铁郎追上来抱住脚,“噗咚”一声响,跌了个嘴啃地。“哎哟!”车长哼道。
“等一等,不要去报告!”铁郎抱住他的腿不放,央求道,“反正那些人要下车,不就行了吗?他们并不劫持列车呀!”
“不过,铁道的规则……”
“他们稍微坐一会儿列车,对你并没有损失吧,车长先生?”铁郎说。
“那,那倒是。”车长寻思一阵,摆着手说,“那么,我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有看见他们?”
“对呀!对呀!”铁郎高兴得笑开了蛤蟆嘴。
“铁郎!”梅蒂儿唤他过去,给他一个小皮箱说,“把这个给库诺玛丽娅送去。”
“里面是什么?”
“别说话,去送给她。”
“就是,”铁郎提着皮箱,走到前面车厢打门。“嘭嘭!嘭嘭!”这响声惊动了里面的库诺玛丽娅,她提着枪赶来打开了门。
“梅蒂儿叫我把这个送给你,库诺玛丽娅。”铁郎递过皮箱去。
“铁郎!”库诺玛丽娅握住他的手说,“谢谢你。”
“不,没有关系!”铁郎笑道。
库诺玛丽娅又关上门,打开皮箱一瞧,便惊喜地喊道:“来呀!”
她的伙伴们应声跑过来问道:“是什么东西,库诺玛丽娅?”
箱盖揭开,里面装的全是乘车证。库诺玛丽娅惊喜交集,把车证分发给少年男女们。她说:“这是空间铁道的乘车证!虽然不是999号列车的车证,但是有了它,无论到哪里都能去了。”
少年们高兴得流出热泪,捧着车证笑道:“这是真的车证呀!”
皮箱里究竟装的什么,铁郎却不知道。梅蒂儿究竟从哪里弄来一箱乘车证,谁也不知道。不过,帮助了别人,他们的心情都很愉快。铁郎回来举着手叫道:“梅蒂儿,库诺玛丽娅同我握手,我也沾上机油啦!”
“嗯,”梅蒂儿点头微笑。她见铁郎奔过车厢去,便说,“你要去洗吗?算了吧。不洗也没关系。”
“你不是讨厌机油吗?”
“劳动者的机油我并不讨厌……”
“梅蒂儿,总有一天,我也许会得到机器身体……也许会象库诺玛丽娅他们那样制造产品。”铁郎兴奋地说,小眼睛笑得都不见了。
“是的。”梅蒂儿点头说。
广阔的空间闪烁着密密的星光。人类生产的产品,散布在浩瀚无边的宇宙中。
第二十章 煌煌金星
“呀!呀!呀!这金色的光是从哪里来的?”铁郎在车厢里大惊小怪地叫喊。
从车窗外射进来的光线,十分强烈,使整个车厢变得金煌煌的。铁郎爬上坐椅,探头观看,瞧见一个星球,好象正午的太阳。
“铁郎,那是普勒特达行星!”梅蒂儿说。
“为什么放着金光?”
“那儿一切都是金色的,所有一切……连人也是金色的。”
等到列车降落后,二人走出车站,果然,街道、房屋、车辆,甚至于往来的行人,都象金子制造的,叫人看了眼花缭乱。
他俩下榻的旅馆,自然也是金碧辉煌的。墙壁、玻璃、桌、凳、床、被单和毛毯,全是金晃晃的。刺得铁郎的小眼睛发花,几乎成了睁光瞎。梅蒂儿照例忙着进浴室去洗澡。铁郎躺到自己的铺位上,用毛毯蒙住脑袋。他苦恼地叫道:“啊!真讨厌!尽管闭着眼睛,这世界还是金色的!”
“嘭嘭嘭!”有人打门。
“嗨嗨!来了!”铁郎忙去开门。
铁郎打开门,刚刚问一声“什么事?”头上便挨了一下,登时昏倒在地。梅蒂儿听见响动,赶忙穿上衣服,跑出浴室来看。铁郎四肢长伸着倒在地板上,她唤醒他说:“铁郎,糟了,我的皮箱被偷走啦!”
铁郎一骨碌爬起来,抓起枪,飞也似地跑出门去。梅蒂儿赶到房门口喊道:“不行!铁郎!”
“门是我开的,是我的责任,”铁郎一边问答一边跑下楼。他看见一个金晃晃的家伙提着皮箱,逃出旅馆大门去。铁郎大喊:“喂!站住!”那家伙根本不听,只管跑。铁郎越过一道栏杆,一直追上大街,举枪瞄准,嚷道:“站住!不然就开枪啦!”
“你瞎嚷什么!”偷箱子的家伙喊道,回手一枪打来,幸好偏了一点,只把砖墙的拐角打穿一个窟窿。
“站住!”铁郎大声喊,“砰”地一枪打去。那家伙赶忙卧倒,接连打滚,躲避枪弹。滚到人行道边一个洞口,“扑通”一声落到下水道里。铁郎赶到洞口边一看,惊奇地叫道:“哎呀!这家伙身上的金,在水中化掉啦!”
下水道修得相当宽敞,犹如地下隧道,污水象小河一样流淌着。偷皮箱的家伙从水里爬起来,连声叫道:“不要看,不要看!”他现出了真象,是一个蓬头少年。
“你身上的金色是假的吗?”铁郎问道。
“不错!”蓬头少年回答,“我身上的镀金是骗人的!这城市只有下水道没有镀金,因为这里不显眼,谁也不会来参观下水道。”
“那么说,这个星球的金色都是镀的吗?”铁郎又问。
“是又怎样?”少年提起皮箱往里边走。铁郎跳下水去,紧追不放。那少年回过身来,举起枪说,“你放明白点,别来妨碍我!这皮箱内的东西和乘车证,我送到黑市铺子廉价卖掉,作为我去镀金的费用。”
“有地方镀金吗?”铁郎站在少年面前,并不怕他开枪。
“当然!”少年说,“你也想镀吧?”
“为什么?”
“因为在这里不镀金的旅客,只有穷光蛋。”
“为什么要镀那种金呢?”
“为了漂亮,并且不生锈呀!”
铁郎呆着眼想一会儿,又问:“这么说,你是机器身体吗?”
“不错!”少年把枪对准铁郎,恶狠狠地嚷道,“快躲开,不然杀死你!我和你不同,泡在这下水道里,我的身体泡胀了,都锈完了!”
然而铁郎毫不退避。“哧嘣!”少年开枪了,铁郎“嗵”地一声扑到水里。那少年提起箱子便跑。铁郎骂一声“混蛋”,看得真切,一枪射去。他的枪法很好,下水道没有金光晃眼,一枪就准确地射中了目标,击落了少年手上的武器。
“哎哟!”那家伙惊叫一声,连箱子也扔了。
铁郎端着枪逼拢去,那家伙坐在污水中,连连摇手说:“住手,住手!”
恰巧这时发生一件事,转移了铁郎的注意力。皮箱浮在污水上,盖子开了一道缝,和飘流而过的废酒瓶、空罐头、火油罐、碎木片等碰撞着。忽然箱子里又发出了女人的呼唤声:“梅蒂儿,梅蒂儿,怎么啦?出了什么事?”铁郎把诧异的目光转到箱子上。“梅蒂儿,梅蒂儿,梅蒂儿……”箱内不停地呼唤。铁郎赶忙关上箱盖,打算提回旅馆去还给梅蒂儿。不料对手捞起一根木棒,朝他脑后狠狠地敲一下,铁郎就扑倒在皮箱上,伸出舌头,昏迷过去。
“老老实实地躺着吧!”少年举着木棍说,“为什么要和我作对?血肉身体真是不堪一击!”他丢掉木棍,搬来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双手举过头顶,看准铁郎的脑袋说,“还是送你到上帝那里去吧!”
他正要下手砸铁郎的脑袋,猛听得一声吆喝:“住手!晖尔诺克,别干这种事!”
晖尔诺克抬头一看,前面走来一个高个儿女人,正是他的母亲。他对她说:“这小子给我添了很多麻烦,我无论怎样也要把他……”
“听我的话!”那妇女举枪射击,“嘣”地一声,把他手上的石头打得粉碎。
在下水道出口旁的小楼上,晖尔诺克提起一桶水,“哗啦”一声泼到铁郎的脸上。铁郎立刻睁开眼睛,从地板上坐起来。
“清醒啦?”晖尔诺克说。
“这是哪里?”铁郎的头发不住滴水。
“这是我的家。水多得很,再给你浇点怎样?”晖尔诺克用满含敌意的眼睛瞪着他。
铁郎连忙站起,他遍身透湿,像个落汤鸡。他记得在下水道里挨了一棒,昏迷过去,不消说,是被这个人弄到小屋来的了。他走到窗前观看,咦!这间木板小屋象个鸽子笼,上不沾天,下不沾地,而是悬在半壁上的。下面便是下水道,污水滔滔地流出来,淌过小楼脚,墙壁上挂着绳梯,作为上下的楼梯。
忽听“咕咚”一声响,铁郎回头一看,晖尔诺克把一块石头似的东西扔到桌上,说:“吃吧!”
“那是什么?”铁郎问他。
“十年前的面包。”晖尔诺克坐在椅子上气愤地说,“我们这一带的居民,只能配给这种东西。”
面包又干又硬,铁郎饥不择食,捧着使劲啃,啃得“咔嚓嚓”地响。他说:“金光闪闪的星球,想不到这么讨厌。”他望一望窗外,又问道:“现在是早晨几点钟?”
“傻瓜!现在是半夜两点!”
“可是还能看见阳光哩。”
“那是上面镀金建筑物的反光。”
果然,在高高的石壁上,耸立着一幢幢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那金色是越高越亮,越低越暗,接近下水道的地方,镀金便剥落了。
晖尔诺克接着说:“镀金剥落的那一层以下,就是我们贫民的居住区。”
这个蓬头瘦脸的野小子,鼓着一对金鱼眼,举止虽然粗鲁,对铁郎的敌意却渐渐地消失了。两人互相问了姓名,铁郎说:“晖尔诺克,为什么要镀金呢?”
“为了漂亮嘛。”那少年直爽地说,“而且,镀金是这里从古以来的风俗习惯”
“你以为镀了金就真的漂亮吗?”铁郎问。晖尔诺克不作声。于是,铁郎就教训他,“无论在哪里都有一些镀金制品,或是做装饰,或是防腐蚀,只该给这些东西镀金。把一切都镀了金,那才可笑,简直是愚蠢!”
晖尔诺克跳起来,在桌上狠狠地擂一拳,嚷道:“为什么愚蠢!在这里,不镀金别人就瞧不起,不能找女朋友。”他拿出一张相片递给铁郎说,“你瞧,这是我的小女朋友,漂亮吧?”
相片上有一个金晃晃的女孩影子,铁郎看了看,还给他,冷冷地说“金光晃眼,看不清楚,也不知美不美。”少时,他又自语道,“梅蒂儿没有镀金,可我认为她是宇宙中最美的。”
“铁郎,你也镀上金试一试,就会明白了。”
“叫我镀金?啊呀!别开玩笑,以后就不敢洗澡了。”
“我镀的只是廉价的金粉,因此一洗澡就脱落,真东西镀金,怎么也不会脱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