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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的是每个人在高中时就畅想过的大学生活中必然存在的影像,活力饱满、激情四射,放肆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而许启辰就属于后一种类型,学校安吉乐队的主唱,只要有这个乐队的晚会一定是座无虚席。单凭这一点,就有无数的花痴少女慕名成为了他的专属粉丝,不过许启辰倒是为人低调,不张扬,很少有花边新闻。其实,偌大个校园,如果你不感兴趣,包括许启辰是谁,长什么样子都可以不知道,因为他并不存在于你的生活轨迹。
冷杉认识,纯粹是因为许启辰也是数学系应用数学专业的学长;而苏笑知道,则完完全全是因为听过许启辰的一次演出。
此刻,风从窗子飘进来,飘过了苏笑落在颈上的几缕头发。
第3章 第二章 半首歌的时间
苏笑同寝室的邓晨晨曾经热衷于各种校园活动,安吉乐队的大名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那个时候邓晨晨天天念叨着要去看一次安吉乐队的演出。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安吉乐队的演出并不多,所以一直没有机会真正的听一次,后来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邓晨晨便硬拖着苏笑坐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去北郊的沈省大学亲身感受传说中的演出。虽然苏笑是被邓晨晨心不甘情不愿的拽去的,而且一个小时的车程,让苏笑进了会场后,脑袋都还是浑浑噩噩的,尤其看见周围尖叫得恨不得把嗓子扔掉的女生们,苏笑非但没有清醒,更觉得头有三个大。
可就是这样的状况,当许启辰的第一声出来的时候,苏笑突然愣住了。她心里闪过一句曾经读过的句子:爱上一个人的声音,只需要半首歌的时间。
无论多么璀璨的舞台与灯光,抑或多么华丽的造型与服装,都抵不上那一开口,便自带的光芒。聚光灯下的他瞬间点燃整个舞台,用野性的声音渲染着摇滚本身的真实情怀,直插人心。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只剩下那束打在他身上的光和在他头顶飞扬起的尘埃。
苏笑被许启辰的声音包裹着,钉在原地,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情不自禁地流泪。
从那时起,苏笑便知道了许启辰,也爱上了那一晚他口中唱的那些来自灵魂自由的歌。
而眼前这个靠在门框边的男生,相貌柔和声音温顺,和苏笑记忆中的那个许启辰完全不同。其实那些故事里的人物,都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识把他描绘成各种模样,但当他真正的出现在你的面前,才发现他不是你想象中的任何一面。
但是,怎么办呢,这是苏笑用半首歌的时间爱上的声音。即使,从那次看过之后,苏笑再也没有机会听许启辰唱歌,但不管时隔多长时间,当苏笑再次听见这样的声音,再次见到这个人,还是想起了当时被感动的心情,还是紧张了起来,有些心猿意马。
“别老是大师兄大师兄的叫,尤其你这婴儿肥,人家还真得以为你是猪八妹呢。”许启辰边说着边进来,把离手边最近的椅子转过来腿一跨便坐在了上面,双手搭在椅背上,随意而亲近。
苏笑虽然是个慢热的人,但一向温和大方,不过这一次从许启辰进来坐下开始,苏笑就变得有些拘谨,头脑有些放空,虽然也在时不时地插进去几句话,但是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了。
“你们太坏了,自从大师兄进来之后,你们就开始挤兑我,我得先走了,要不然等一会儿,我得被你们扎成筛子。”
冷杉说完话,便拉起苏笑。苏笑朝两个人点了点头,陪着冷杉先回去了。
许启辰不经意地望了一眼苏笑的背影,感觉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索性便也不想了。
出了楼门口,一阵风吹过,吹开了苏笑脑海里回荡的梦境,没有了方才的憋闷,整个人便轻松了不少。她知道,有些人还是适合远远地望着的,毕竟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走得进去呢。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白天那么热,可到了晚上这小风一吹,还真是舒服啊。”苏笑爽朗地伸了伸懒腰,侧过身对着冷杉说。而此刻冷杉正对着手机呆呆的抿着嘴笑着,嘴边原本若隐若现的小酒窝渐渐变深,许是感受到气氛变得不对劲,冷杉便抬起头猝不胜防地看到了苏笑一副看好戏似的表情,这使冷杉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变红,眼神闪烁,不过苏笑也不为所动,还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冷杉笑了笑,“好啦,没什么的。”
“可我也没说有什么啊,你干嘛这么着急解释啊。”
“哎呀,你,怎么这么讨厌,不要再这么看着我啦,走,我请你吃冰淇淋,可以吧。”冷杉被苏笑看的有些羞涩,不想再让苏笑追问下去,于是扯着苏笑往学校超市旁边的冰淇淋店走去。
苏笑没想到打趣冷杉会如此快乐,倒不是什么恶趣味,单单是因为苏笑没想过冷杉也会有这么害羞的时候,半推半就地跟在冷杉后面,无意中看到冷杉马尾辫上系着的红色的阿狸小头花。昏暗的街灯,让阿狸的表情不太真切,但苏笑感觉到它在傻傻地笑着,仿佛和冷杉的表情一样,单纯而美好。
此刻,苏笑眼中的冷杉不再是疯疯癫癫没有章法的小姑娘了,而是个也会因为某个人发来的短信羞涩不堪的可爱女孩。苏笑突然很想知道这个让冷杉躲躲闪闪的人到底是谁,是谁让冷杉瞬间就显出了一副害羞的模样。
刘千河看着手机短信中连着的三个感叹号,摇头笑了笑,从洗手间出来的许启辰有些不明原由,
“怎么了?”
“没什么。”刘千河把手机放进口袋,对许启辰说:“走吧,等下咱们边吃边聊。”
“恩。”许启辰点点头,“对了,梁澄什么时候从北京回来?我下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手机关机了。不是昨天比完赛的吗?”
“哦,刚才给我来电话了,她那边有赞助商的一些事情,要晚几天回来,估计后天的晚会她来不了了。”
然后,刘千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许启辰说:“梁澄参加的这次比赛的赞助商当中居然有合川科技……”
“算了,提这事儿干什么,谁知道他们又在搞什么名堂。”许启辰显然不大愿意说这个话题。不过,他突然又问了一句:“梁澄知道吗?”
刘千河摇了摇头,“至少现在是不知道的。”看着许启辰放松下来的神情,刘千河笑了笑,拍了拍许启辰的肩,“走,吃饭去。”
刘千河和许启辰两个人是因为梁澄认识的,但而后的交情,却变成了男人之间的深刻友情。也许,是彼此都过早地进入了社会,很明白彼此身上所承担的压力和秘密,所以,两个人才成了交情深厚的哥们儿吧。
初夏的夜晚,风轻轻吹过古朴沈城中的D大,希望能够渐渐平息每个人心中的躁动。
晚会的前期工作进行的都很顺利,作为D大传统的五月校园艺术节里的重头戏收官晚会,学生会上上下下自然都不遗余力的参与进来,总归还是想办出一台让大家都满意的晚会。仔细想来,能把晚会的各个方面都安排妥当,作为学生会主席的刘千河,能力是超于一般人的。
D大学生会的主席团中有一个主席和九个副主席,每个副主席又带着两个部门,新招进来的学生当然会有,在学生会混过两年多的学生也有,虽说都是单纯的学生,但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勾心斗角的事儿也会发生,毕竟在这所重点大学里,在学生会拥有个漂亮的头衔还是很有分量,无论是校际之间的交流活动扩大眼界扩充人脉,或是将来在简历上浓墨重彩地添上一笔,这些都是每个在学生会混个一官半职的人想得到的。
所以,私下里的拉帮结伙也好,讨好老师也好,这种暗箱操作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是一个人如果你的能力真的能够胜任一项工作,即使你没有背景,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该是你的总归会是你的。
刘千河就很好的印证了这一点,至少苏笑始终是这么认为的。
从西北的一个风沙小镇走出来的刘千河没有任何背景,相貌一般,高高瘦瘦,带着时常在田间劳作而锻炼出来的健壮,凭着奖学金和勤工助学养活自己,是学校宣传的自强自立的典型;处事谨慎,无论是团委的老师还是学生会同期的成员,都对刘千河没有太多微词;有亲和力,口才又强,能够很好的感染周围的人。这些都是刘千河能从宣传部的部长直升成为学生会主席的原因。而当他做了主席之后,积极沟通上下,很好的平衡着各方面的利益,因此即使作为大学生中的是非之地学生会,在刘千河的手里也是井井有条的。这叫人不能不佩服他的能力。
所以跟在刘千河身边做事,苏笑还是愿意的。
苏笑很热情地邀请了寝室的同学去看艺术节晚会,可大家都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因为要和男朋友在一起,不但没有接受苏笑的邀请,还挖苦苏笑把大把的青春都浪费在了学生会而忘记了自己伟大的爱情事业,每天不是在学生会就是在去学生会的路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能见到帅哥啊,学生会的帅哥一抓一大把,而且明天的晚会还有安吉乐队,不要说我没有告诉你们。”
“什么,安吉!就是许启辰的那个安吉乐队。”果然一石激起千层浪,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和男朋友在一起,现在又来问苏笑要入场的门票,最终除了常小檀要出去打工外,其他四个人全都表示要去看晚会。
“嘿,这就是你们让我投入的伟大的爱情吗。”苏笑趁机反过来挖苦了她们一下。
“不一样的,中国有句古话,不能因为一棵大树而放弃整个森林,不能因为爱情而忽略自己的生活情趣。中国还有句古话叫做距离产生美。每天都和同一个人在一起,会产生审美疲劳的,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邓晨晨如是说。此时的邓晨晨已不再热衷于校园活动的,而是个和男朋友天天腻在一起的女孩了。
“你家的中国古话词典里难道没有一旦拥有,别无所求的句子吗?再说了,不知道是谁成天和同一个人在一起呢。”苏笑随手拿了块饼干,不再打算和她们贫下去了,“算了,我得去现场一趟了,走了。”
“别忘了,带票,带票。”邓晨晨极富穿透力的声音随着渐渐合上的门被关在了寝室里。
苏笑释怀地笑着,心想,果然,那么多人喜欢许启辰,喜欢看他的表演,或者他的声音,而自己不幸地,也成为了那么多人其中的平俗的一个。
第4章 第三章 向日葵的笑脸
晚会的当天白天,学生会就开始布置会场,做彩排。意料之中,安吉乐队只有叫豹子的贝斯手过来试了下音响,确认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之后,便也匆匆离开了。
晚上六点整,吃完工作餐之后,所有的工作人员准备就绪,各个表演的人员也都差不多到齐了,整个后场的多功能厅变得热闹起来。而令苏笑稍有些意外的是,许启辰和他的乐队也准时到了,和刘千河打了声招呼,就和乐队的几个人开始商量着什么,但很快他的身边就聚起了同学。
和上一次在办公室见到的一样,许启辰依旧面带笑容没有架子,和大家有说有笑,可又不会显得很轻佻和浮躁,这种笑容使他看起来就是个长得很干净的正常的男孩,不是苏笑想象中玩摇滚的样子。
六点半,晚会准时开始,一刻也没有拖延,在说到做到这一点上苏笑特别佩服刘千河,因为在学校举行的活动鲜有能够准时开始的,而刘千河却能很有原则地坚持这一点。
晚会差不多进行到三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