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了他的车后,程枫半惊叹半打趣道。
“于首长下的命令,让我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接你到军区去,我也只能特事特办了。”上校没有太多话,有一句回一句道。
程枫想到要是于宁真在边疆出了事,或许现阶段还是军队高层内部的一个隐而不宣的机密事件,于振生作为于宁的父亲和南陵军区的首长,当然也是希望越少的人知道此事越好。这么看来,安排这上校来接自己也就能说得通了,或许他正是于振生的某个得意门生吧……只是,这一路上他不仅担忧着于宁,还对于振生找自己了解情况很是费解。
汽车在高速上急速行驶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达了南陵军区。通过门卫岗哨,那上校领着程枫进了一座办公楼,引到一个办公室门口后,就自觉地退了下去。
里面的灯亮着,程枫推门进去,就看到了正坐在一张檀木办公桌前的于振生,此刻,他正死死地盯着桌上的电脑屏幕,双眼红肿眼袋也很大。
听到有人进来,于振生忙关了电脑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站着的正是程枫时,面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喜,而后神色又渐渐黯淡了下去,边站起身边道:“你终于来了。这么说来航空公司出具的死者名单是假的了?”
几年没见,此刻出现在眼前的程枫一如既往的生龙活虎,只是那眼神中不见了当年的热血和激昂,而是多了一份不曾有过的沉稳,这让于振生的心情有些下沉……
程枫点头道:“是真的。不过最终我还是被阎罗王嫌弃了,算我命大,在太平洋上漂流了几天之后被一条渔船救起来了。于伯伯,于宁到底怎么了?”
一阵惊讶后,于振生并没有直接回答程枫的问题,让程枫坐下后,而是有些失落地笑叹道:“我还以为你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造了一个假死亡的背景呢……”
“没有……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洛城忙些生意上的事情,也就耽搁了回来去澄清这些。于宁到底出什么事了?”程枫心情有些迫切。
于振生此时心内很是纠结,不过最终还是摇摇头叹了口气,盯着程枫的双眼道:“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个星期前,于宁所率的一支敢死分队在前线山林里出任务时,一行二十一人全部失去了联系。”
“全体失踪了?!”程枫瞪大的眼里满是惊骇。
于振生点了点头,又继续道:“不过……已经有他们的消息了。前天上午,一个陌生电话打到了南疆军区的司令部,并通过手机发送了一个视频过来……经我部确认,一整支分队21个人,已经全体落入了北越红翼武装分子的手中!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这不争气的东西!”
说话中他的神色渐渐变得愤懑而绝望,程枫看得出来,他这大半的情绪是指向于宁的。
北越红翼武装分子!
程枫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样的一个异国非政斧武装组织!当年自己从前线敌人的魔窟里逃脱时,所斩杀的那十一个武装分子就是属于这个组织的!想不到如今他们还是如此猖獗!
不过,依照程枫过往的经验来看,即使于宁的决策再怎么失误,一整支分队落入敌手的状况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因为红翼在我国边境出没的那一带山林,地势特别复杂,尤其是利于特战连的单兵作战能力发挥的!要是想全部歼灭这21个人,至少得十倍乃至二十倍以上的敌人才有这个机会!但更令人疑惑的是,如果真如于振生所说的那样,连于宁在内的这21名敢死队员是被俘虏的,那就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唯一合理的推测,那就是军队内部出了叛徒!对敌人曝光了这次行动的任务和路线!
想到这,程枫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任谁去想想,自己朝夕相处的这些兄弟中出现了一个内鬼,而大家却一直浑然不知,直到临死才有所察觉的话,那是多么令人绝望和丧气!如果真是这样,也太令人心寒了!
“于伯伯你在开玩笑吧?即使我已经退伍几年了,但军事素养多少还在,你说的这情况,在我看来出现的概率几乎为零。”尽管知道这几乎是事实,但程枫还是有些不愿相信。
于振生知道程枫心中怎么想的,他缓缓来到那台电脑跟前,对程枫道:“你过来看看吧!”
一个视频打开后,从那不断抖动的画面和嘈杂咆哮的各种声音中,程枫还是看到了这不敢想象的事实!
视频里的华国敢死队员们个个遍体鳞伤,满身是已凝结或正在缓缓流淌的血污!他们一个个呈大字状,双手和双脚被铁链条被锁在在满屋子特制木桩的牢房里。而于宁则是被他们绑在了牢房的最中间,身上的伤痕尤其明显。他们神情痛楚,却是在那移动的镜头对准自己时,无一不破口大骂!
“去死吧!北越狗!”
“你们红翼快完了……我草拟妈!”
“给老子来个痛快的!你们这群人渣……”
而边上是红翼武装分子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并时不时拿着手中的皮鞭对着他们一顿猛抽来取乐!
……
拳头已经捏得嘎嘣嘎嘣响,心底的怒火如火山一样不断喷薄而出,此刻尽管程枫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那视界里的黑白色和彩色还是在不断交替着,胸腔的巨大起伏,几乎是要即将爆炸!
“是不是出了内鬼,为什么我只看到20个?!”
腮帮抽搐了下,程枫有些怒不可遏地望向于振生。他的愤怒其实并不特定于于振生,而是指向了整个军队的高层,这群废物!他们对战士的审核和考察是怎么把关的?平时的政工工作又到底是怎么做的!
于振生惊诧地张大了嘴巴,这种状况下还能心细到数出队员的人数,他可是万万意想不到。沉吟了下后,于振生瑶瑶头,笑得有些惨然:“没有内鬼。”(未完待续。)
第238章 被遗忘的仇家
“赤狐敢死连自建正式编制以来,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叛徒。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南疆军区郑司令员说的!在你之前是这样,在你退伍后亦是如此。”于振生摇摇头继续说道,“我一开始也有这疑惑,但事实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
听闻此言,程枫暗暗舒了一口气,心中的失落感也无端少了一些,看着于振生缓缓搧合的嘴唇,期待他快点说出事实的真相——还有一名敢死队的队员,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视频里边?
“虽是没有叛徒,但问题确实是出在这其中的一个队员身上……而且……他已经被杀了!”
于振生一语带过,神色里有些惋惜有些无奈,更多的是痛惜。他电脑中还有一个更血腥的视频,就是那个队员被斩首的画面,他怕程枫会情绪失控,所以就不再给他播放。这个队员叫陈国,就义时他从敌人的嘴里知道,这次行动败露的原因可能出在自己身上!他也猜想这视频最终会传到华**队这边来示威,所以在最后时刻清醒过来后就一直用暗语传达,让部队去彻查一个人。
陈国曾是一名久经考验的战士,在基层连队中**武时表现非常突出,因而加入到敢死连之中。他在驻地附近认识了一个开小饭馆的二十多岁的女子阮红,并互相生出好感来,一来二去两人情感曰益加深,在训练的间隙或休息的时候,他总会瞒着连长找借口从驻地跑出来和那女子幽会,却没想到那女孩是北越红翼安插在这边的一个探子!
“昨天我们也派人去查了,但那里早已人去楼空!现在看来,那阮红受过专业的间谍训练,经验极为丰富,照理这么机密的事情是不会从陈国嘴里轻易出去的。”于振生叹息着道。
妈的!这就是程枫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问题!赤狐敢死连不缺乏各种各样的残酷训练,但唯独没有一个项目是来考验队员们在美色之前经受**的!在程枫看来,那种欧美用来训练特工的方式说没必要其实也很有必要,战士们个个都是在荷尔蒙分泌的青壮时期,只要是个女的在部队里出现,都会让他们看得双眼发直口水横流。更何况一个受过训练的女间谍对着他施展媚术了!
程枫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视频中少一人的原因。不过,于振生明明是找自己来了解情况的,现在却好像是自己在逼迫着他让他说具体情况!这事儿接下来难道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成?
既然北越红翼暂时没有对其他队员怎么样,而是发了视频过来,那肯定是想和部队做某种交易了!他就继续疑惑道:“他们要怎么样才肯放人?”
于振生见程枫如自己所期盼的那样,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上来,心中既是欣慰又是忐忑。他沉吟了许久后,才抬头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对程枫道:“还记得当年你们……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你,在前线所斩杀的那十一颗敌首吗?”
“怎么了?和这事有关系?”
“说些你所不知道的吧……经过后期的多方比对和核实,那其中的一颗头颅对应上了一个人,他是北越红翼武装部队里的一个小头目,名字叫蔡巴。”于振生一直直视着程枫缓缓道。
蔡巴?程枫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金三角一带的毒贩势力错综复杂,当年自己和众战友们一样,只管出任务抓毒贩,只了解敌人的装备火力人数之类的数据就够了,对那些无关紧要的自然是自动忽略掉。
“这么说来,他们是来报仇的了?”
程枫还是没能把这事跟自己联系起来,即使当年蔡巴等人是自己亲手所杀,但现在除了于宁之外,没有其他活着的人见过了。
于振生继续盯着程枫,一字一句道:“对!他们是来报复的!你大概永远也想不到,当年囚禁你们的那个小木屋里,是装了隐蔽摄像头的!”
没等程枫回过神来,于振生又继续道:“如今的北越红翼武装的最高领导人,名字叫蔡步尔!正是蔡巴的亲哥哥!”
?!!
程枫忽然想通了什么,他也是死死地盯着于振生,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固化了,周遭是一片令人汗毛竖立的阴冷。
这是一次只针对自己的复仇行动!于振生是要拿自己做弃子吗?程枫知道,即使国家机器再强大,也逼迫不到自己去死这地步。
“是拿我的命去换回其他战士?还有你的儿子?”
程枫此刻声音低沉,不自觉地有点轻微的颤抖,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除了难以置信之外,那就是更深沉的悲哀了。华**方会懦弱到拿自己去做这样的交易?怎么可能!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于振生缓缓道:“我没这么说。这是蔡步尔提出的要求。你怎么看?”
程枫看着他,从他的眼睛里似乎读懂了一些东西——于振生可能是需要自己配合,不过肯定不是拿自己去交换其他敢死队员。北越红翼这样杀人不眨眼的组织,几乎是没有任何可信度而言的。
于振生又低沉道:“除了你之外,他们也不会让于宁回来。”
程枫心头一震,他彷佛看到了这铁血男人此刻绝望而奔溃的一面。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很不公平……”于振生似乎没有再说下去的勇气。
程枫能明白他此刻心里的感受。一个在半辈子滚爬在军营里,视荣誉与胜利为生命的铮铮铁汉,面对自己儿子的一再被俘,纵使有多种原因存在,在他心里也是如狠狠刻上几刀一般!
一想起正被囚禁着遭受酷刑的弟兄们,那份逝去已久的使命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