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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旭这么说话的时候,贾妈妈在房里听到了,身子震了震,不是不感动的。她微微笑一下,在幽暗的光线里,摇摇头继续整理房间,打扫厨房。做媳妇的还是细心,能从细微处体会到老人的可怜和辛劳,想到这些,贾妈妈感觉还是很欣慰。
过了一会儿,吴旭进屋去陪着贾妈妈,哪怕什么活也不做,陪她说说话也好。将心比心,如果将来有一天她老了,身边有个人陪着,也会好许多吧。对于孤独,由于小时候爸爸妈妈都要忙工作,结婚后,贾明鎏经常加班出差,吴旭是深有感触的。所以她还是鼓起勇气进了厨房,无论如何,她想陪着贾妈妈,哪怕只是聊聊天也好。
进去的时候,贾妈妈正在抹泪,说不上是感动还是难过。吴旭叫声“妈”走了进来,贾妈妈马上把泪水擦干净,对吴旭笑了笑,挥着手说道:“小旭,你出去吧,让明鎏带你出去走走。”
吴旭却搬张小板凳挨着贾妈妈身边坐了,对她道:“妈,我陪你说说话,我跟你学学,明鎏说最爱吃你做的菜呢。”
贾妈妈听到这话可感动了,一颗孤寂的心温暖起来,她笑了笑,点点头,说好,好。
贾明鎏突然看不见吴旭,在外面找了一下就进了屋,看妈妈和吴旭挨在一起说笑,就说:“小旭,你在这啊,我以为你丢了呢。”
吴旭白了他一眼,说:“明鎏,你看看,妈手指还不方便,你好意思看着,我可不好意思。”
贾明鎏嘿嘿地抓头发,贾妈妈忙说:“他要帮忙的,是我让他出去了。”
吃完晚饭,贾妈妈拦着吴旭,不让她帮着收拾碗筷,只催他们早点走。实际上,吴旭心里清楚,贾妈妈说这话有点口是心非,她巴不得他们一直陪着自己才好,只是替他们担心夜黑了,路上不好走,才这么催的。
一抽一抽的痛
离别的时候,吴旭动了真感情,抱着贾妈妈流了不少的眼泪。这几天她与贾妈妈朝夕相处,说了不少的贴心话,得知了她一个人拉扯大贾明鎏的辛苦,理解了他们母子之间相依为命那种血肉情深。这种感情需要用心去体会,吴旭终于明白了,在任何情况下,贾妈妈都会不顾一切地护着贾明鎏,而贾明鎏为了他妈也一定肯赴汤蹈火。
车开出了小院,贾妈妈的泪水还是按捺不住地流出来了,不过这一次可以称得上是喜极而泣,她回到门口的老槐树下,将儿子媳妇和女儿如梦带回来的点心水果拿出来,与大妈嫂子们坐在一起分享,在她们的羡慕和夸赞当中心满意足地说,这几天,我和我媳妇、女儿挤在一张床上睡了,我还摸到了我的小孙子,我啊,知足啰。
车上的吴旭也很伤感,她回头看见车后昏黄的路灯下贾妈妈孤独的身影,终于受不了了,因为不想让贾明鎏看见,她双手捧着脸,只是眼泪越来越多,竟从指缝里涌了出来。
贾明鎏嗓子里像堵了一块东西,用力咽也几次也咽不下去,他不知道吴旭这几天与老妈谈了些什么,但是对于吴旭与老妈情感交融倍感欣慰,也对吴旭充满了感激和爱意。
一路上,吴旭大概是辛苦之后放松了,她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歪着脑袋一会儿睡着了,这更让贾明鎏心疼不已,他抓起身后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了吴旭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唯恐微笑的颠簸把吴旭震醒了。
回到家门口,贾明鎏不忍心喊醒他,默默地坐在车里,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向吴旭解释,关于朱莉的事,他觉得对吴旭隐瞒或者撒谎,于情于理都于心不忍。
车停下来,吴旭却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看身上的衣服,又望望等在车里的贾明鎏,心头一热,羞涩地笑了笑。
“醒了,辛苦你了,小旭。”贾明鎏按住了吴旭要推开外衣的手。“等会儿,刚睡醒,小心着凉。”
吴旭清醒了过来,哼了一声:“到家了,你别想拉拢腐蚀我。”话这么说,却把衣服搂得更紧了。
进了屋,吴旭并没有多说什么,忙着收拾几个房间散乱的衣物,贾明鎏怕她又提校庆同学聚会的事,就挽起袖子,打扫厨房的卫生,准备晚餐的饭菜,可忙了一会儿,却不见吴旭出来,以为她又睡着了,就蹑手蹑脚地朝卧室走去,探头一看,吴旭坐在床头,手里拿着给贾明鎏整理出来的内衣,呆呆地出神,几颗硕大的泪珠还挂在腮边,她看见探头探脑的贾明鎏,终于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贾明鎏抢步进去,紧紧抱住了吴旭,对她道:“小旭,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告诉你,你别哭,哭坏了身子,该怎么好?”
“我就哭,就哭,哭死了,你不就称心如愿了。”吴旭扭动着身子,想挣脱贾明鎏的怀抱。
贾明鎏伸出大手,一边替吴旭抹着泪,一边对她道:“小旭,你相信我,我是带了朱莉回家,我就是怕同学们笑话我。这事是我错了,但是我真的和她没有发生过什么。”
“我不信,我不信。”吴旭拼命地摇着头,奋力推开了贾明鎏的手。“如果你带回去的是张依然,我可能还能信,可她是朱莉,我说服不了我自己。”
“小旭,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和朱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不得好死。”贾明鎏急了,脱口而出。
吴旭呆了呆,伸手捂住了贾明鎏的嘴。
在床头灯温柔的灯光下,自家的男人眼睛红红的,低着头垂手坐在那里,仿佛不堪重负。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小旭,你原谅我好不好?”吴旭还能说什么,确知了这个男人还是爱自己的,也是通情达理的,心中的委屈终于消散了下去,她笑了笑,对贾明鎏说道:“在车上,我一直想说服自己不再想朱莉的事,可我醒过来还是忍不住要去想。”
“小旭,我走之前就应该和你说清楚,你没有错。”
“明鎏,我是有点过于敏感了,但那是因为我很在乎你啊。”
贾明鎏也跟着笑了笑,伸过手来,把她娇小的身子拢在肩膀下面,抱紧了她,对她道:“小旭,我知道,原谅我,好不好?”
吴旭点点头,说:“我在心里已经原谅你好几次了,但是,一想起来我心里就痛,一抽一抽的痛。”
贾明鎏记起了表舅对自己的忠告,要他远离朱莉,他想了想,说:“小旭,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让朱莉嫁人,这你该放心了吧?”
吴旭抬起头,望着贾明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从中,她确认了贾明鎏对她的爱,她的心情好受了许多。
安下心来,吴旭才想起问贾明鎏在党校学习的情况:“怎么样,见着关副书记了?”
“见着了,他还是很关心我的。”贾明鎏多少有些得意,在同学的聚会上他不敢多提,怕他们说自己太招摇,听吴旭问起来,恨不得要眉飞色舞了。
吴旭用食指划了划贾明鎏的脸:“看你臭美的,是不是发言很精彩啊?”
说到发言,贾明鎏就收敛了笑容:“幸亏我没有发言,否则,就搞砸了。”
“怎么?你没有发言,那你还开心什么?”吴旭拧着眉头,不满意地说。
贾明鎏挪了挪屁股,好面对着吴旭:“小旭,你听我慢慢跟你说。”于是,贾明鎏从头至尾把毕业典礼前后的情况一一告诉吴旭,说到因为赶回医院,发言的机会被高锐顶了,吴旭就轻轻叹气:“唉,前功尽弃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对,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贾明鎏并不急于解开谜底,他说到洪清玉拿着剪报找关副书记签名的时候,吴旭正色道:“这个洪清玉总搞这一套,我们知道的人都觉得俗,可她每次都认真得很,玩得像头一回一样,总能哄得领导开心。”
“没办法,这也是天赋,你想学都学不像。”贾明鎏半是安慰,半是玩笑。
吴旭不屑地哼了一声:“谁学她啊?市团委的年轻人,背地里顶瞧不起她了。”
“瞧不起有什么用呢,她还不是升官了。”贾明鎏刮了吴旭的鼻子一下。
“哎呀,别提她了,你快说说郭咏和高锐他们发言的情况。”吴旭不愿意多谈洪清玉,想必她听到过洪清玉在背后酸溜溜地说过自己许多的坏话。
贾明鎏绘声绘色,多次强调高锐和郭咏发言的精彩绝伦,惹得吴旭瞪大了眼睛,埋怨道:“小笨狗啊小笨狗,看看,明明是你买好的鞭炮,偏偏让人家听响了。”
“小旭,你别急嘛,好戏还在后头呢。”贾明鎏讲到乔部长总结的时候狠狠地批评了高锐和郭咏,吴旭就问:“不会吧,听我爸说,乔部长是高锐的后台呢。”
“关副书记生气了,你不知道,当时的气氛有多紧张。乔部长暗地里怎么关照高锐都可以,但是在公开的场合也得先撇清自己。”看到吴旭点了点头,贾明鎏才说到聚餐,直到讲到关副书记当众表扬了自己,还与自己干了杯,这比发言的效果还风光,还荣耀,吴旭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么说,你有可能被交流到政府部门去?”吴旭问道,对于贾明鎏是否要进官场,她觉得无所谓,在机电总公司当个副总经理,待遇和收入也不错,但是,作为一个女人,看着自家的男人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心里总是期盼着的。
贾明鎏笑着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不过,真要混进了政府部门去,平常也跟关副书记套不上近乎,要是能认识那个南秘书就好了。”
吴旭一听,忙问:“明鎏,你说的关副书记的秘书吧,是不是叫南延平?”
“是啊,你认识他?”贾明鎏满怀期待地问。
吴旭却摇头:“不认识。”
贾明鎏泄气了:“看你说得挺热闹的,我还以为你认识呢。”
“我不认识,可我有个当记者的同学认识啊,临江日报法制版的王康弘,听说过吧,让他给牵条线,一起吃个饭,不就认识了吗?”吴旭笑道。
贾明鎏高兴得跳下来床:“真的?小旭,那你帮我安排安排。”
吴旭假装不满地与贾明鎏开玩笑:“看你,像捡了个金元宝似的,没城府,不沉稳,有多大出息呀。”
贾明鎏嘿嘿直笑:“小旭,你不是我老婆嘛。”
吴旭道:“哦,这个时候就知道我是你老婆啦。”
贾明鎏看她又要钻死胡同,连忙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两口子说说笑笑,和好如初,又三个月没有肌肤之亲,该轮着沙发叽叽呀呀地叫唤了,吴旭看贾明鎏有些力不从心,以为他这些天学习太辛苦了,也没多想,只体贴地搂着他沉沉地睡去。
可惜,贾明鎏和吴旭都高兴得太早了。
大美女害羞了
第二天,贾明鎏去公司报到上班,还在钱瑞君办公室里说事,孙明就兴高采烈地敲门进来,告诉钱瑞君和贾明鎏,聘任贾明鎏为机电总公司副总经理的人事令已经到了。
钱瑞君握着贾明鎏的手表示祝贺,贾明鎏感到意外但还是很兴奋,连连感谢钱总的培养和信任。
回到办公室,贾明鎏发现自己离开了机电总公司,在党校的世外桃源明争暗斗了三个月,各项工作进展顺利,慕容健独当一面,销售经营基本上不用多操心,生产按部就班,刘怀德照样能够协调得过来。国企有陈规陋习,但离开了谁都能照常运转,贾明鎏甚至隐隐感觉,公司似乎做了自己被交流走的思想准备。
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成为交流对象呢?贾明鎏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一会儿,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响起来,临江黄埔班的学员不断有消息传过来,大多都是高升的喜讯。
洪清玉第二天还是去赴了吴凡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