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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们商量好了,无论如何,我明天会带着田甜一起出席。”
段小薇激动地抓住吴旭的手:“小旭,谢谢你。我的命是如梦姐姐救的,明天的典礼上,我也会了却她生前的一个心愿,将真相告诉在场的所有人。”
“小薇,好妹妹。”吴旭伸手揽过段小薇的肩头,激动地说:“我和孩子都感谢你,我知道,公布了真相,名城置业将要蒙受巨大的损失,甚至可能一蹶不振,你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小旭,别这么说,爸爸没了,如梦姐也陪他走了,有慕容在身边,我就知足了,至于其他的,就由他去吧,我只求日后能够安安心心和慕容生活在一起。”段小薇深情地看着慕容健,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信封递给了吴旭:“这是如梦姐留在她办公桌上的。这一个是给你的,另外一个是留给贾明鎏的。”
吴旭接过来,把其中的一个放在了一边:“留给贾明鎏的,就等他自己来看吧。”然后从另外的一个信封抽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着十几个人的名字,名字后面大大小小的写着一些数字,他们是护城河开发公司的股东名单,范大伟、沈如梦等人的名字赫然在列。
吴旭仔细地看了一遍,又用眼睛询问了一下段小薇:“小薇,这张单子你看过吗?”
段小薇摇摇头,说:“没有,如梦姐是留给你的。”
吴旭接着问:“那你爸爸跟你提到过这些人的名字吗?”
段小薇还是摇头:“没有,我爸爸也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
吴旭死死地盯着范大伟后面三十万元的数字,沉思了一会儿,豁然开朗,她笑着对段小薇说:“小薇,既然你爸爸本来就不想让你知道,你就别看了,还是不知道的好。”说完,把纸条叠好放回了信封。
段小薇和慕容健站起来告辞,还是田甜一蹦一跳地替吴旭送行,听说段小薇为了救贾明鎏大哥愿意向外界公开真相,田甜拽着段小薇的胳膊,甜甜地喊了几声好姐姐、好姐夫,让心情沉重的段小薇和慕容健露出了短暂的笑容。
吴旭妈听说吴旭明天要带田甜出席段小薇和慕容健的婚礼,不仅不放心,而且不乐意,她劝阻道:“小旭,你刚生完孩子,怎么能到处乱跑,月子里要落下了病根,会痛苦一辈子的。妈说啊,为了段家的人,不值得。”
吴旭正给孩子喂奶,听妈妈唠叨,抬起头笑了笑:“妈,没事的,你以前还跟我说过,人家国外的女人,生完孩子就像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再说,我这不也是为了明鎏嘛。”
“唉,这个贾明鎏,可把我家小旭害惨了。”提到贾明鎏,吴旭妈极其的不满意,这小子背靠着大树乘凉,可大树没有得到一星半点儿的关照,还让小树跟着吃苦受累,刚生完孩子还要为他东奔西跑,想想都替吴旭难受。
吴旭何尝不难受啊。和贾明鎏结婚之后,虽说两个人过了一段恩恩爱爱的日子,但是经历的风风雨雨,一桩一件都让吴旭伤透了心,到头来却落得了这个下场,苦不堪言。看看怀里贪吃的孩子,吴旭的眼睛湿润了:“妈,你别说了,不管怎么说,贾明鎏还是孩子的父亲,我就是谁也不为,总要为了自己的孩子吧。”
孩子似乎听到了姥姥和妈妈的对话,他把含着的奶头吐了出来,哇哇地哭起来,吴旭妈从吴旭手里把孩子接过去,紧紧地搂抱着来回走动,嘴里哦哦地哼着,很快让他平静了下来。“唉,我可怜的小外孙啊!”
为了孩子,这是一个母亲的最大动力。
吴旭拿出电话,先是接通了张依然,告诉她明天在名流大酒店,段小薇和慕容健要把葬礼和婚礼同时举行,请她多联系一些媒体的朋友前往,在典礼上,段小薇将公布父亲的死因和真相,张依然听了非常兴奋,连说了几个没问题,网络上已经有人在猜测凶杀案的背后内幕,挖出了钢材处理事件,纷纷议论机电总公司与名城置业之间的是否存在灰色交易,主持工作的副总经理贾明鎏为什么消失了好多天,名城置业的段耀武之死本身就很具新闻价值,网上这么一炒,更是引起了媒体的广泛关注,明天的这个典礼,只要把消息散布出去,肯定会有大批的记者前往。另外,通过牛主编的疏通和斡旋,明天下午区检察院委派靳斌接受临江卫视的专访。
事情在朝着有利于贾明鎏的方向发展,这让吴旭稍稍宽心,她对妈妈怜爱的目光回馈了一个微笑,然后,从手机里翻阅到了南延平的电话号码,按了拨打键。
对方的手机正在通话中。
再拨,还在通话中。
通了,对方却掐断了。
是忙于公务不便接电话吗?不可能啊,刚才不一直在通话中吗。难道是故意回避?吴旭不甘心,她给南延平发了一条短信:“南秘书,我是吴旭,有急事想和你当面谈。”
可是,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目不转睛盯着的吴旭大失所望。
无奈,吴旭又给南延平发了一条短信:“南秘书,我手上有件东西,你不想见识一下吗?”
大概过了几分钟,南延平终于回了短信:“晚7点,东来顺食府8号包房,我请客。南。”
吴旭立即回复了一个字:“好!”
这才引出:暧昧相约难如愿,纠结不清终出手
落花有意人无情,柳暗花明又一村
当吴旭出现在东来顺食府8号包房里,又一次见到南延平的时候,感觉彼此之间已经非常熟了。
吴旭莞尔一笑,说:“我没迟到吧,让大秘书久等了。”
南延平说:“美女有约,哪能不准时?”说着,便看了吴旭一眼,接过吴旭脱下的外套,顺手拉过一把椅子让吴旭坐下。
吴旭脸色憔悴,却风采依旧,只是身形略显臃肿。
南延平拿过菜谱,走过去放到吴旭面前,俯下身子,一边翻着菜谱,一边说:“哎呀,我真是该死,上次来你就没有吃好,怎么又选了这个位置?真不好意思,吴旭,你看,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南秘书,别客气,你能出来吃个饭已经够给我面子的了,还是你挑自己喜欢的吧,我呢,随便。”吴旭本来就不是为吃饭而来,所以心思不在菜谱上。
“呵呵,你来之前我就问过了,他们说没有随便这道菜。”南延平开起了玩笑,站起来,帮吴旭穿上外套,说:“走吧,我们去对面的西餐厅。”这看似寻常的举动,让吴旭心里好一阵温暖。
西餐厅里的小隔间里显然比东来顺的包房显得温馨。
南延平还是帮吴旭脱了外衣,拉好椅子,然后还是拿着菜谱俯下身来请吴旭来点,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上,很柔软,很温暖。吴旭的心里乱成一团糟,灯光很暗,他又离得那么近,呼吸迎面而来,带着他独有的神秘气息撩拨她的心,应该说,吴旭接触过各式各样的男人,但却从没有今天这么心慌意乱过。
或许是有求于人的心理在作怪吧?可是,他想干什么,他干吗这么看着我,他想在我脸上发现什么?
“你的脸,好美……”南延平的手触到了吴旭的脸颊,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肌肤,好似一股电流穿透她虚弱的身体,顿时头昏目眩,只听到他说:“还有你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却又望不到更深的地方,你真的像一颗星辰,离我很近,却感觉遥远。”
吴旭似乎听不懂他的话,眼中荡漾着心碎的忧伤,水一样的徐徐淌入心底,她突然感觉心的某处地方突然变得柔软,跟他的目光一样,柔软得就要化掉……
“不,南秘书,您别这样!”吴旭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慌乱地摇着头:“请您坐到你的位置上去。”
“吴旭……”他眼神绞痛,渐渐退回了对面的位置,坐下。“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接你的电话吗?因为我害怕和你单独见面,你一定是为贾明鎏的事而来。”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想绕弯子,你帮我还是不帮?”吴旭脸色红润起来。
“给个理由先!”南延平半开玩笑地说。
吴旭没说话,把菜单递给了进来的服务生,随口点了一份简餐和一杯苏打水,南延平则点了一份牛扒和一杯咖啡。
“他是我的丈夫,我儿子的父亲,这还不够吗?”吴旭双手交叉支在餐布上,眼睛定定地盯着南延平。
南延平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仍旧微笑着说:“如果我不帮呢?”
“没关系,那我就拉扯着孩子,一直等他出来。”服务生把他们点的简餐和饮品端了进来,吴旭示意他退下:“谢谢,有需要我们再喊你。”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勾下头简单地吃了几口,又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相视一笑。
南延平把刀叉放下来,用餐巾擦了擦嘴,动作熟稔而优雅。“吴旭,我不是不想帮你,看着你刚生完孩子还出来奔波,心里真不好受。”
吴旭无声地苦笑了一下:“没办法,这是我的责任。明天,段小薇会对外公布事件的真相,我只想请你瞅机会帮我向关副书记递一个内参,这个,王康平会执笔,你应该了解他的视野和见识。”
南延平摇摇头:“吴旭,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别急,我想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没有那么卑鄙,不会趁人之危,更不会敲诈勒索,我只是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来考虑。我现在帮了你,就算是将来贾明鎏发迹了,我想我也不需要他的回报,因为在官场,我比他更有机会。但是,如果摸错了领导的意图,那不仅帮不了贾明鎏,还会把我自己也牵连进去。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谁肯拿自己无限光明的政治前途为改变别人的命运去赌博,而且是一场赢了无益,输了就一败涂地的赌博。”
一番话发自肺腑,情真意切,让吴旭哑口无言。是啊,官场之上残酷冷漠,一步不慎,可能就是终身遗憾。
趋利避害不是自私,而是本性。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甚至情场,讲交情,讲感情,更要讲双赢。
失望写在吴旭的脸上,冷漠忧郁,眉毛倔强地向上扬着,一双漆黑的眸子闪亮如星辰,盈盈的,满满的,仿佛随时都会溢出汪汪秋水。
南延平站起来,走到了吴旭的身后,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吴旭呆呆的坐在那,仿佛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很明显地感觉得到他身体某处在微妙地亢奋,她越想摆脱,他箍得越紧,像把钳子似的,似要把她嵌入他的生命。
暧昧的气息似股暗潮汹涌而来,吴旭感觉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
吴旭试图用力推开南延平的双手,但是无济于事,只得喘着气冷酷地瞪着他说:“南秘书,您放开我,希望你能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光明磊落。”
看吴旭真生气了,南延平笑了起来,松开了手。“吴旭,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难受我也很不开心。你生气了,至少让我感觉到你是生动的,比刚才那种冷冰冰的情绪要好得多。”
原来让人生气也是一种关怀!
吴旭心底不由得泛起感动。
南延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宽慰道:“吴旭,其实你刚才说的,段小薇明天要在媒体面前公布事实真相,这足以引起高层的关注。”
显然,吴旭经过了深思熟虑:“这只是事物的一个方面,别人可以采信,也可以怀疑,照这么拖下去,不把贾明鎏拖垮,也会把他拖崩溃。这个时候,舆论只是一个导向,但不能做决定,一旦舆论起来了而又达不到起死回生的效果,那局面将无法收拾。南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