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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既然你喜欢喝我这碗粥,那么你就喝吧。”莫外公说着,又把那碗粥推了过来。
杜伊伊撇撇嘴,只是表面上还假笑道:“呵呵,古语有云,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所以莫老先生,您自己喝吧。”
莫外公冷哼一声:“你这个小娃娃,真是不识好歹。”
杜伊伊耸了耸肩,继续用餐。
而莫外公与白宇轩也不再交谈,各自用餐。
饭后,杜伊伊本来想小睡一下的,不过觉得整天躺在床上很没意思,再加上这里美得好像人间仙境,而且古堡座落在郊区,少了城市里面的喧闹,就好像一个世外桃源。
于是,待护士小姐为她换了吊瓶之后,她便让黎嫂推着自己在古堡后面的竹林里散散步。
竹林的入口处,有一块大石头,上面刻着‘三生石’这几个字。
微风习习吹过,竹叶飘动,沙沙作响,带着阵阵竹叶的清香。
黎嫂推着杜伊伊缓缓行走在鹅卵石铺就的林荫小道上,空气清新自然。
杜伊伊不经意间抬眸,只见白宇轩与莫外公盘着腿,相对而坐在一块很大的鹅卵石上,而他们面前摆着的,正是一个棋盘。
祖孙两人你来我往,悠悠落子。
看着此情此景,在这个幽静的竹林里,不禁让人感觉时间都变慢了。
黎嫂推着她来到他们面前。
旁边的石桌石凳上面摆着一个小火炉,旁边的托盘里摆着煮茶的用具。
黎嫂上前一步,正准备着手烹茶,就听见自家老爷沉声道:“小黎啊,你先下去,让这个小娃娃泡茶就好。”
看样子这个老头是想单独与自己的外孙以及外孙媳妇儿相处。
不过,从他的话语里杜伊伊已经知道,原来这个顽固的老头知道她是煮茶高手。
肯定是白宇轩告诉他的,看样子,白宇轩这个死男人常常在这里提起她嘛!
想到这里,杜伊伊心中就无限甜蜜。
“是,老爷。”黎嫂应着,便退了下去。
杜伊伊转动着轮椅靠近石桌,然后抬起小手,按照烹茶工序优雅煮茶。
因为小火炉上面的紫砂壶里面的水还没有开,于是她把目光投向那祖孙俩的棋局上。
白宇轩所执的是白子儿,而莫外公则是黑子,而且看着目前的形式,白宇轩似乎占了上风。
茶壶里面的水烧得咕噜咕噜作响,壶嘴里阵阵白烟连续不断地喷出。
待茶水烧开之后,杜伊伊取了一些西湖龙井茶放进青花瓷杯中,又拿白色毛巾抱住茶壶的把手,将开水注入杯中,然后放下茶壶,盖上盖子,双手递到莫外公面前,甜笑着说道:“莫老先生,请喝茶。”
莫外公抬手接过,揭开盖子,只感觉茶香幽幽。
他轻轻地吹了吹茶水,只见那碧绿的茶叶在水中温柔地舒展着、盘旋着。
莫外公将杯子送到唇边,轻轻地呷了一口,然后细细咀嚼着。
嗯,茶水的粘稠度和饱和度都恰到好处。
看着这个顽固的老头一脸享受的神情,杜伊伊嘴角抽了抽,然后依样画葫芦,给白宇轩泡了一杯茶,递上。
白宇轩抬手接过,揭开盖子,呷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这一边,继续落子。
待他们把茶喝完了,这局棋也下完了。
莫外公输了白宇轩两个子儿。
莫外公起身,沉声道:“不下了,总是输,没意思。”
说着,他舒展了一下老长腿,这才背着手,步伐矫健地朝竹林外面走去。
春风温柔地好似母亲的手,轻轻拂动着那些竹叶。
幽静的竹林间,就只剩下白宇轩与杜伊伊两个。
白宇轩微笑着看着她,习惯性地寒暄道:“哟,白少夫人,不过二十几个小时没见,你怎么就变成一颗大粽子了?呵呵呵……”
然后,他毫不客气地笑了,笑得那是畅快淋漓,很过分。
杜伊伊早就知道这个死男人一定会嘲笑自己现在的样子。
不过她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悠悠地说道:“白宇轩,请你不要叫我白少夫人!难道你没听见吗?他们都喊我孙小姐的。”
“呵呵,杜伊伊,你是不是感到委屈啊,明明是我的妻子,还被人称作孙小姐!真是讽刺啊!”白宇轩却不安慰她,反倒揶揄她。
“这有什么,反正你那个顽固的外公也没承认我这个外孙媳妇儿,孙小姐就孙小姐吧!不过一个称呼而已,无所谓。”杜伊伊故作无谓地耸了耸肩。
白宇轩起身,活动了一袭盘得有些麻木的长腿,才在她面前蹲下。
他抬眸,深深地凝视着她,“杜伊伊,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失踪真是把我急坏了,好在外公把你带走了。”
直到现在,他都有些心有余悸呢。
杜伊伊抬起小手,轻轻抚摸着他那肤色健康的温热俊脸,淡淡一笑,“让你担心了,我很抱歉。”
白宇轩轻轻地闭上眼睛,凑过去,吻了吻她那苍白的菱唇,并不深入。
片刻之后,他拉开两人的距离,问道:“宝宝还好吗?”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她那微微凸起的小腹。
“宝宝很好,因为宝宝和他爸爸一样,是一个生命力顽强的资本家呢!”杜伊伊打趣道。
白宇轩无奈地笑了笑,抬手轻轻地刮了刮她的俏鼻,“你呀……”
另外一边,圣玛丽医院。
因为为了方便同时照顾白鹏飞与白雨辰,因此白老夫人把他们安排在了同一间病房里。
而接近崩溃的白母此时此刻记挂着白雨辰的安危,也就没有反对白老夫人的这个决定。
好在这个病房够大,而且还自带厨房和浴室,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酒店里的豪华套房呢。
当白鹏飞悠悠转醒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己妻子那倩丽的背影。
这个背影,是他所熟悉的,但是这个人,却让他感到好陌生。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欺骗了他二十八年!
小辰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而且一直以来,他对小辰的爱远远要比小轩来得多!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早就立了遗嘱,将来白氏集团由小辰来继承。
因为他清楚,小轩将来肯定会继承他外公的遗产,至于白氏集团,大概小轩也不会放在眼里吧。
可是,张文娟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却欺骗了他!
而且还欺骗了整整二十八年!
一想到这个,白鹏飞就恨得牙痒痒!
听见动静,白母转过身来,早已哭得红肿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他。
“鹏飞,你醒了。”她轻声说道。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白鹏飞皱了皱眉,别过脸去,冷漠地说道。
“我知道,我骗了你你很生气,可是……”到嘴边的爱,白母却说不出口。
“罢了,你前夫因为我而失去了一条命,我被你欺骗了这么多年,而我现在也失去了一条腿和一个儿子,文娟,我们算是扯平了。”白鹏飞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
“鹏飞,我一直都很恨你、恨你逼死了如风的爸爸,可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白母婉转地说出自己的爱意。
“文娟,还记得我们刚刚恋爱的时候,我父亲的公司出现了财政危机,因此我不得不选择抛弃你,和我不喜欢的莫氏集团千金联姻,你一气之下也嫁给了季文斌,可是你知不知道,结婚四年,我都不曾碰过莫微然,直到有一天我喝醉了,把她当成了你,才和她发生了关系,这才有了小轩,可是至始至终我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
白母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轻轻地闭上眼睛,想阻隔那越来越多的泪水,可是一切却只是徒劳。
她低喊道:“鹏飞,你别说了!”
白鹏飞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道:“文娟,我们离婚吧,至于白氏集团,是我留给小辰的,等小辰醒了之后,你就让他接管白氏吧。”
白母扬起被泪水打湿的长睫,哭着说道:“鹏飞,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让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吧!”
白鹏飞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深爱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痛不已。
他猿臂一伸,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背。
“好了,不哭了。”他柔声安慰道。
可是白母却哭得更厉害了,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可是这个男人却还一直深爱着她,不离不弃。
夜幕如期降临,整座古堡里灯火通明,格外温馨。
杜伊伊舒舒服服地靠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小手抚摸着肚子。
刚刚吃完晚餐,她感觉有些撑,可是她现在后脑勺受伤严重,又不能散散步,所以只有自己用手按摩着肚子,增进肠胃蠕动了。
虽然她知道这个方法估计是隔靴搔痒,没什么实际作用,但是不动动的话,她始终觉得不舒服。
然后,一阵好听的吉他声从后面传了过来,杜伊伊轻轻一笑,然后跟着旋律哼了起来。
这首曲子正是罗大佑的《童年》。
一袭黑色休闲装的白宇轩抱着一把吉他一边弹奏一边走了过来,然后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他发丝浓密,额头饱满、轩眉漆黑、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好似无尽的星空,让人一对上就要被吸进去,深入其中,不能自拔。
白宇轩抱着一把蓝色的吉他,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一阵阵好听的音浪从他的指尖泻下,缓缓流入杜伊伊的心田,荡起一圈圈涟漪。
杜伊伊深深地陶醉在他这美妙的音律里,小脸上满是甜笑。
直到一曲完后,她还意犹未尽,双眸熠熠,说道:“白宇轩,原来你还会弹吉他啊?”
白宇轩轻哼一声,嘲讽道:“难道你以为只有你的雨辰懂乐器、会拉小提琴吗?”
杜伊伊坏坏一笑,揶揄道:“白宇轩,你这是在吃醋吗?”
“杜伊伊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可以那么亲密的称呼小辰为雨辰,对我却总是连名带姓地称呼呢?去掉一个白字,我的名字应该也不是那么难念吧?”白宇轩奇怪地问道。
这个小女人明明就很喜欢他,为什么在称呼上却是这么冷冰冰的呢?
杜伊伊横了他一眼,啐道:“想让本小姐那么亲密地称呼你,门都没有!更何况某人以前也是那么称呼你的,我可不想和她一样矫揉造作。”
白宇轩无奈地笑了笑,“那件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你居然还耿耿于怀,真是难养的小女子啊!”
“那你就不要养了啊!让你那个顽固的外公派飞机把我送回去啊!”杜伊伊习惯性地和他抬杠。
白宇轩轻轻松松回敬道:“杜伊伊,你不是很能干的吗?怎么回去还要外公送啊?”
“拜托,我是被你外公用私人飞机直接抓过来的好不好?人家又没有带护照和身份证,怎么回去啊?”杜伊伊忍不住吐槽。
“哼,小娃娃,你很想回家吗?”莫外公那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他走到自己外孙身边,坐下。
“当然不是了莫老先生,您不知道,我很喜欢这里呢!”杜伊伊把目光转向他,假笑道。
她的确是很喜欢好似人间仙境的这里,不过却对这里的主人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