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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嘴上一痛柳蓓蓓这才醒悟,拼命挣扎起来,这个混蛋居然挑她最无力防备的时候占便宜!
然而这个怀抱将她箍的是那么紧,而她又早已浑身脱力,那里能挣脱得了?
就在她几乎要窒息过去的时候宋朗才将她松开。
“啪——”随着清脆的响声宋朗应声倒地。
柳蓓蓓狠狠甩过去一巴掌,侧头喘了几口气,一双愤怒的眸子似乎要将宋朗的脸灼出一个洞来。而后也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一颗心还在咚咚的疯狂跳着。
过了一会儿,等她逐渐平息下来,这才发觉那个躺着的男人一直没有动过。
“想装死逃过去?亏你想得出来!”柳蓓蓓擦着嘴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身后依旧没有动静。
耳边,只有淡淡的风和马儿的鼻息声。
柳蓓蓓凝神听了听,感到有些不对劲,慢慢转头看着地上的人。
“你个混蛋,到底在装什么?赶紧起来滚回去!”
可是回应她的依旧只有风声。
柳蓓蓓忍不住扭头看过去,见那只大尾巴狼此刻正可怜巴巴的侧头躺着一动不动。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盖住了那双狡黠的眼睛,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发着光……
妖孽!
柳蓓蓓咬了咬唇。
身旁,几根在风中摇摆着的青草让柳蓓蓓不由多看了两眼。注意到那叶子上的点点鲜红,她的心顿时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难道他,竟是受伤太重昏了过去?
紧接着,她看到了宋朗血肉模糊的手背。
还有他的脸……其实那一巴掌并没有太大力道,可是他一侧的脸上还是浮现了一座完整的五指山。
手伤成这样,那其他地方……柳蓓蓓有些慌,立刻抱起他的头查看。
卷曲的头发下好象并没有伤痕,但柳蓓蓓不敢确定。
他的身上烫的厉害,一摸额头,正在发烧!
原来他还在病着!难怪刚才会觉得炽热的像要燃烧……
柳蓓蓓赶紧压下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奇怪念头,晃着他赤*裸的胳膊大声唤了起来。
“宋朗—宋朗!”
“来人啊——帮帮忙啊——”
……
“吵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刚才;你……还意犹……未尽?”
柳蓓蓓顿时愣住。
装可怜的狼
无耻!枉自己刚才那么担心他。
柳蓓蓓低下头听着这沙哑的调笑,目光从他慢慢滑动的喉结蜿蜒向上,对上那双魅惑的桃花眼,看到那弯着美妙弧度的唇角……爆发了。
“你个混蛋!尽你个头!生着病还跑来这里撒野,居然还装死骗人,你个大尾巴狼疯了吧!”
柳蓓蓓恼羞成怒,边说边将怀里的人扔下。
不过,在他的脑袋着地的一刻还是用手托了托,然后转过身倚在小树干上生着闷气不再理他。
“如果我是狼,那么……你就是那只狈!”宋朗低喃。
这沙哑低沉的嗓音一改平日的清洌竟有一种穿透人心的魔力,让柳蓓蓓闻言心底一颤。
“呸!自己是非人类,不要把别人也拖下水!”柳蓓蓓气恼的啐了一口,“该死的大尾巴狼!”她的嘴里不断地小声骂着以掩去心底的那份莫名悸动。
宋朗听了笑意更深,在她的“大尾巴狼”的愤愤声里,继续温柔轻喃,“狼狈是相依为命的……永不分离……”
可惜,这句话柳蓓蓓因为思绪烦乱并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还在生闷气的人垂在一旁撑着身子的手,被小心翼翼的掰开一道缝隙,而后一个手指试探的钻进来,轻轻攥住她的尾指。
不耐的一甩,柳蓓蓓皱眉将那只狼爪抖落。可是却在听到身后“嘶”的一声抽气时心里一紧。
接着那只手又不死心的缠了上来,炙热的手掌将她的尾指死死扣在掌心;甚至还示威性的紧紧一握。
柳蓓蓓想起那个血肉模糊的手背,打消了再此将狼爪打掉的念头。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了伤,而且刚才还给了他一巴掌,现在……就当是平常的礼仪了。
因此她咬了咬牙忍下来没有再动,任他握着。
柳蓓蓓的身后,宋朗笑的一脸灿烂,带着得逞后的微笑再次闭上了眼。
“你打算躺多久?”
呆坐了一会的柳蓓蓓被晒得有些头晕眼花,问道。
可是身后却了无声息。要不是那只火热的手还攥着自己,她几乎怀疑这山坡上只有她一人。
柳蓓蓓眉头纠结,同样的伎俩用两次也太没职业道德了把?
扭头正想骂过去,却突然看到宋朗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英俊的脸上还带着恬淡的笑,似乎睡着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柳蓓蓓提高了嗓门。
依旧没有回应。
这次是真的,真的昏过去了!
柳蓓蓓傻了眼!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教练们赶来了。
原本跪在地上艰难托着宋朗身子的柳蓓蓓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致说明情况,大家急忙搀起两人赶往市里。
不过,最终却是回了宋朗的家,这是他在半路上醒来安排的。
柳蓓蓓伤的很轻,不过是几处擦伤。早已等候多时的家庭医生先给她处理完之后才去给宋朗诊治,然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女子将她安置在客房休息,并送来一件衬衫让她换上。
柳蓓蓓身上的那件真丝衣服背后已经扯烂没法再穿,一路是贴着墙过来的,好在大家都心急火燎忙着赶路没人注意这些。
喝了点水润了润冒烟的嗓子,柳蓓蓓扯了扯身上宽大的小碎花衣服审视着。别说,宋朗这家伙还是有点品位的,虽然是一件碎花加丝棉衫,但却不失阳刚之气,穿在他身上一定不错,不过穿在自己身上就有些滑稽可笑了。
柳蓓蓓有些郁闷的叹口气,转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屋里很简单也很整洁。天蓝色的窗帘和床单衬着白墙,说不出的清爽舒适。
这里是郊外的一座别墅,是宋朗的住处。
柳蓓蓓想去探望一下病号,但看着一间间相似的门再次感到头疼。
只不过一会儿功夫,刚才那些人就散的没了影,诺大的房子里静的让人底气不足。
柳蓓蓓四下张望着,“有人吗?”
回答她的只有自己鞋跟的脆响。
柳蓓蓓无奈之下只得一间间的敲门,然后心虚的打开,可是都扑了个空。
忍不住喊了一声,“宋朗!”
还是没人理。
当她耐着性子推到中间一扇门的时候,总算见到了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宋朗。
柳蓓蓓放轻了脚步走上前,见他还在昏睡。试了试额头,发汗了,烧退了些。
他身上的脏衣服已经脱掉,薄薄的被单下,那大片蜜色的肌肤和紧致的胸膛也沁着细密的汗珠。
柳蓓蓓别转眼,看到他伤着的右手绷带缠的很仔细,胳膊上一些小擦痕也抹了药。看来,家庭医生挺细心。
只是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纠结。
柳蓓蓓注意到他有些干裂的唇,走到一旁茶几上倒了杯水,犹豫了一下,轻轻推醒了他。
“你刚出了很多汗,起来喝点水。”
宋朗的目光开始有些茫然;扫了一圈这才确定是在自己家中,看到柳蓓蓓眼中浮起暖暖笑意,撑起半个身子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
这个家伙真是蹬鼻子上脸!连杯子都不接。
不过,鉴于他手上缠着绷带,那么,忍了吧。
柳蓓蓓见他只喝了几小口,脸一拉说道,“这一杯水都要喝光!”
“……好,不过,喝光你就留下来陪我!”宋朗开始提条件。
柳蓓蓓一听,作势要将杯子扔掉。
宋朗急忙说道,“随便你,不强求。”
“这么大的房子不会就你自己在住吧?”柳蓓蓓转移了话题。
“我喜欢每天换房睡,有新鲜感行不?”宋朗挑了挑眉。
只是柳蓓蓓没有忽略他说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了解!这是被钱烧坏脑子的一种表现!” 柳蓓蓓扯扯嘴角。
“现在不止是脑子坏了,全身都要大修。”
柳蓓蓓瞪眼,这一脸苦笑却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人不会是在……撒娇?
注意到滑落的被单下那缠满绷带的腹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将杯子凑近看他一口气喝完,才说了一句,“躺好,我去熬点粥!”
宋朗听话的往下挪了挪,带笑的脸上一双闪亮的眸子紧紧锁着她。
柳蓓蓓被他看的一阵心烦意乱,皱起眉头吼道,“你如果精力充沛的话就自己去弄,省的麻烦别人!否则,闭眼睡觉!”
在这瞪眼竖眉的凶悍相下,宋朗快速躺下,没留神脑袋碰到了床头,引得他的脸扭曲了一下。
“铁头功不是这样练得!”柳蓓蓓摇头横他一眼,“我去厨房了。”
躺着的人挨了骂却一脸受用,笑的活脱脱是一只摇尾巴的狼。
狼的心思
柳蓓蓓离开之后,宋朗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摸着头缓缓吐出一口气。让她暂时陪一下病号她的反应都如此激烈,照这样下去,想水到渠成的让她接受自己要等到那一天?
不过,她穿着自己的衬衫晃来晃去的样子倒是很……性感,宋朗抓了抓头环视四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有了她之后连这白墙都变的柔和了许多。
一辈子那么长,等她几年算什么!
宋朗的唇角渐渐弯起,闭上眼慢慢睡去。
梦中,校园里。
“柳蓓蓓—”
宋朗循声抬头。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看到了她。
那一年柳蓓蓓大四,宋朗大一。
那是宋朗第一次遇见她。
他一直很好奇,那个将冷情孤傲远近闻名的校草方以陌俘获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因此便来参加了这个动画大赛的颁奖礼,也因此在听到有人叫她时,多看了一眼。
那时,她正跟一个女同学在一起兴奋的聊着,素净的衣着,简单的马尾辫,人长的不太漂亮也不出众。不过,那微微仰着脸浅笑的样子在阳光下却极温柔,就像冬天的阳光,不烈,却暖。
喧闹的人群中,那张笑脸灿灿朗朗温柔如春,明媚的让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
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而真正爱上她是在后来,那时她即将毕业。
从小相依为命的奶奶去世了,宋朗的世界瞬间崩塌。那座空荡荡的大房子冷的象坟墓,他一刻也不愿意多呆。回学校的路上,跟几个找茬的地痞流氓互殴了起来,寡不敌众;被揍的很惨。
“警察来了!”
一声大喊之下,几个流氓见他倒地不起担心惹下乱子匆忙跑了。
接着,宋朗听到了她焦急的声音,“你怎么样?去医院吧!”
他艰难的睁开眼。原来是她救了自己。
宋朗摇了摇头,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走进学校。
好在天已经快黑了,他身上的血迹在夜幕的掩护下并不明显。
听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宋朗知道她一直跟着。然后,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次踉跄之下他的胳膊被一双手扶住。
“去那边长椅,得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宋朗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没有反对。
柳蓓蓓仔细的帮他擦净脸上的血,然后解下发上的手绢帮他包扎手掌的擦伤。
她低着的头近在咫尺,轻轻的风送来她发上湿润清爽的香气,很好闻。
在淡淡的月光下,她的脸上晕染着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