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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吃点东西,吃饱喝足了才能有力气找出那混蛋。不过,我已经大致知道是谁了。”
柳蓓蓓一听猛地坐起来,“谁?”
“不是王彦就是肖凡。”
“确定?”
“正在等电话最后确认,八九不离十。”
柳蓓蓓叹了口气无力的仰面躺下。
“其实是谁都无所谓了,他们这一闹目的已经达到,这一盆污水泼的,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
宋朗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我的事自己说了算,没什么可担心的。”
柳蓓蓓转过脸来看着他摇了摇头。
“人言可畏,唾沫星子淹死人!你知道的。”
“……如果你实在不想看那些人的嘴脸也可以,不如……我们出去转转?我母亲还有几间老房子……”
逃吗?难道还能逃一辈子?
总得面对现实。
柳蓓蓓觉得一阵憋气。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宋朗开门见是方以陌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
却没想到方以陌一看是他,脸更是象罩了层寒霜,哼了一声伸手将人不耐的一扒拉,快步走了进来。
见到柳蓓蓓将人拉到沙发上坐下,将一个大信封推了过来。
“看看,是这些吗?”
柳蓓蓓奇怪的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脸都绿了。
里面是一沓她在洗澡的照片,跟网上发的几乎一样,一看就是同时拍下的。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这个?”
“肖凡。她说你曾经在她家里换过衣服。”方以陌垂着眼盯着茶几上一高一矮的杯子淡淡的说道。
这一说柳蓓蓓记了起来,抬头看向宋朗。宋朗也立刻恍然;记起了她那次在酒吧喝多的事情。
“她居然偷偷拍了照片!”柳蓓蓓实在没想到会这样。
本以为她当年大概也是临时起意;但又一想又有些怀疑。那会儿可是她要去宾馆住下而肖凡却坚持带她去的家里。
柳蓓蓓冷汗直冒,要是存心为之,这肖凡可真是心思深沉。
“不得不说她还真是眼光长远,竟然拿着这些东西忍到现在。看来这次也是被逼急了。她有了这想法之后就跟王彦联系,两人一拍即合,一人出一张照片找人合成之后便贴到了网上。”
说到这里方以陌黑着脸瞪了宋朗一眼,按了按太阳穴,脸上现出些微倦意。
宋朗知道方以陌是在怪自己,转过脸去一声不吭的忍了。虽然觉得自己并没错但毕竟是因为他的拒婚才使得肖凡迁怒于蓓蓓,以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子。
想起那照片,压在心里的火气又蠢蠢欲动,暗哼一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勉强压下。
“那照片……也贴到了你单位的网站?”柳蓓蓓忽然想起这层。
“王彦贴出来为的是什么?当然不会放过我。”
见柳蓓蓓直瞪着他,方以陌无所谓的一笑,“可惜她们打错了算盘,我现在还会在乎这些?”
说着抬头看柳蓓蓓一眼,“我我原本以为坏事能变好事……”
“哼,难道我就怕这些了?”宋朗语气更冷。
“那就好,”方以陌的眼中闪过失望之色,继续说道,“折腾了一天这事总算搞定了,她们已经公开道歉……至于打官司,我看就算了把。”
柳蓓蓓点点头,这种事谁都希望大家尽快遗忘,当然不想再去法院丢人现眼。
送走了方以陌,宋朗见柳蓓蓓依旧愁眉不展,轻轻揽住她向她道歉。
柳蓓蓓一拍他的胳膊,骂道,“气傻了?你道哪门子的歉?真要道歉也应该是我。”
“又往自己身上拦?”宋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在她眼前一晃,“想反悔也晚了,本人可是有字据在手的!”
“什么字据?”
“仔细看,可是白纸黑字!”
柳蓓蓓拉着他的胳膊一把抢过来。
宋朗自愿纳入女王柳蓓蓓之后宫,即日起悉心照顾女王陛下的一切饮食起居,服侍周到细致,直至双方相看两厌分手为止。
柳蓓蓓宋朗
证人:肖凡郭淮
柳蓓蓓一呆,“这东西居然还是打印出来了?”
宋朗挑了挑眉,“当然!”
看着姓名那里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柳蓓蓓的脸一阵扭曲。
“这就是把我灌醉那天立下的字据?”
“哪个把你灌醉了?不让你喝你偏不听,结果被人钻了空子!”
柳蓓蓓随手一扔笑道,“这不过是个玩笑。”
“什么玩笑?可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哦!”
看他郑重其事的将纸小心的折好放起来,柳蓓蓓又是一阵好笑。
“还是笑起来好看点,”宋朗见她心情好转一阵轻松;拉着她向外走,“我们去吃顿大餐去去晦气!”
“第一次听说吃东西也能去晦气的。”柳蓓蓓笑着摇头,跟着宋朗出了门。
番外—方以陌
有许多事,在你还不懂得珍惜之前已成旧事;有许多人,在你还来不及用心之前已成旧人。
方以陌记得柳蓓蓓曾经说过:“我们都老得太快,却聪明得太迟。”
咀嚼着这句话,心里全是苦涩。
原本以为自己很聪明,却不知道竟是聪明的太迟……太迟呵……
初见时那个一袭白裙清新如一朵茉莉的柳蓓蓓,一头直而柔顺的短发,飞扬的笑脸带着甜美清纯,携着一身灿烂的阳光扑了他满怀……
而后,在那个大大的教室,他经常坐在她的后面,相隔两排,看那一头飘逸的黑发在一缕阳光之下闪着耀眼的光。不经意的一个回头,璀璨的笑容便猝不及防的直直刻进了他的心底。
后来,每一次偶尔的抬头,眼角漫不经心的扫过,都会捕捉到她如缎的黑发,张扬着青春的笑脸……
心中是甜甜的味道。
然而,在某次抬头,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他顿时慌了急了,却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梦,离婚后,常做,毫无由来。
只有睡在从前的那张双人床上,梦才偶尔甜蜜,但醒来枕边却是湿的。
原来,人这辈子有些美丽,注定生如夏花,是遗憾也是宿命,会长在心里。
有些美丽也终敌不过似水流年,一切清晰如昨,却又轻渺如梦,所有追忆都已惘然,却又竭力去想去记视如珍宝。
心痛,却不敢忘不舍得忘。
而那生命里的铺天盖地的大片金黄的油菜花啊,就是那场美梦的开始。
那时;她在他的怀里柔嫩的象一旁摇曳的油菜花……毫无保留的交付了彼此之后,她捏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将来,你要是敢反悔,我就割下你身上的一块肉!那夹着威胁的半眯着的眼睛,沾着明黄花粉的小脸是那样的斩钉截铁。
而他点着头伸出手认真的一点一点帮她擦试,笑着应下。
婚宴上,他怕她会来,但却又盼望她来。至少;来了能看她一眼;那他一颗一直悬着的心也能稍稍放下。
她来了,当那双满含悲愤又充满殷殷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却无法开口。听着她的质问,听着她的哀求,他垂下的眸子中全是绝望。
他庆幸怒气冲冲的薇薇给了他一拳让他得以清醒,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去参加婚礼。那一刻,他甚至贪心的想,要是来一场龙卷风或是地震,将这一切一起埋葬……该有多好。
看着她跟父亲针锋相对的对峙,听着她讥讽不屑的话语,他的心里是快意的。他知道家里的气氛并不好,她一直不痛快,那么就让她发泄一下好了。
其实,很久以前,他的父亲并没有这么权欲熏心,如果他能一直那样淡然处之,他和蓓蓓何至于此……
她会一直在他身边灿烂的笑着吧,俏皮的喊着他“拉布拉多小宠——”
方以陌的脸上浮上浅浅的笑,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他捏着她小巧的元宝鼻爱恨交加的训斥,“别耍小心眼,你的小尾巴一抖我就知道你要往哪跑!”
她则皱眉转身,不断四顾,“哪里哪里?我的尾巴在哪儿?”然后回头看着身后浅笑着的方以陌一脸灿烂。
“哎呀,反应迟钝了,原来你这是在自荐啊!让我看看哈。”
她恍然大悟的眨着慧黠的双眼,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侧着脑袋上下打量着。
“唔……看起来毛色短而浓密,光滑油亮,”说着上前一拉他的胳膊,将手指一个一个掰起查看,“骨骼强壮,足爪结实而紧凑,眼神锐利,举止文雅,做我的尾巴勉强合格,鉴定完毕。”
“不太老实,居然将我比作狗!”
方以陌摇摇头佯装生气,一转手腕猛地抓住她的手指,轻轻一用力,便将眼前笑的眉眼弯弯如一轮新月的人拉进自己胸前。
“骨骼强壮是吗?让我也检查一下!”方以陌说着一只手已经挠向蓓蓓的腋下。
“我说的是拉布拉多,多忠诚啊,这是夸你呢!拉布拉多小宠——哎呀,等等,别……不要……”她喘着气抵挡着。
她最是怕痒,浑身都是痒痒肉。
方以陌很清楚她的软肋,一根手指便能让她软成一泓春水,缩在他的怀中低着头喘息连连。
那时候,她拍着他紧致的胸膛,抿唇娇嗔的斜睨着他,红的似三月里最鲜最艳的桃花般的脸庞上带着那么一点娇羞,晶亮的眼神中跳动着一簇小小的火焰。
他知道,那眸中流光溢彩的叫做——幸福!
虽然他们结婚后少了热恋时的浪漫,却多了一份安稳质朴。在忙碌了一天之后拉着手与她一起散散步聊聊天,是另一种平淡的幸福。
偶尔,他上网下围棋,忙着打扫的她将抹布凑过来让他挪位置,他会露出一副紧张的样子:“别动,别动,我马上就要赢了。”但她知道他从来输多赢少,因此也过来凑热闹跟他一起琢磨、计算最后的一步一招。一番厮杀后,他果真赢了,在高兴地手舞足蹈的时候,她送来一个兴奋的吻。两人笑着谈论着一起完成打扫,然后去吃浪漫的烛光晚餐。
那一晚,她绯红的笑脸比杯中的葡萄酒还要醇美醉人。
可是,这些终将永远成为回忆了,从婚宴上他却是让她带着心酸的泪走掉的一刻……她没有割下他的什么,而是从此走出了他的生命,也从此带走了他的心。
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终于铺平了后面的道路,同时也悲哀的发现再也无法牵上她的手。他永远失去了她。
他将自己深埋在工总中,让自己成为赚钱机器,可是,思念却是无孔不入。
只有在以前的大床上他才能安睡。
放手吧,只要看着她幸福也是好的。
这是他在自我折磨了无数个夜晚之后才想通的,虽然很难,不过他会努力。
而他与王彦只有交易没有爱,她对他也不过是占有*欲,既然她难忘旧情那就给她机会。
照片的事让他震怒不已,因此动用一切力量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处理了此事。
钱已经不再管用,王彦和肖凡一心要看她和他身败名裂。
他自己早已无所谓,但柳蓓蓓,他不会让任何人再来欺负她!
那一沓证据足以让王彦和她父亲永无出头之日,离婚时他并没拿出来;原本觉得总是夫妻一场给她留足了面子,却没想到她是如此不知趣!
对伤害蓓蓓的人,他不会手软。他不会再任人摆布,更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何况是侮辱。
是他先放开了牵着的手,因此他尊重蓓蓓的选择。他会默默守护她,直到他有幸再次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