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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母亲跟在他身边也实在太苦了……现在自己又不在她身旁,指不定被大夫人和二夫人欺负成什么样呢。
她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如果……如果靠自己的原因让父亲升了官,母亲会不会好过一些……
这样想着,宋吵吵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爹……我爹是翰林院从八品检讨,宋博文。”
宁恪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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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的时候,宋吵吵明显有些局促不安,扭扭捏捏的不愿上去睡觉。
“怕我把你吃了?”
吵吵低头戳手指,悄悄瞥了一眼桌子上自己的小面人:“你不是已经把我吃了吗……”
“那再吃一次……”
不待她接下一句,宁恪弯腰吻了下去,男子的气息忽然霸占了她的所有空气,宋吵吵吓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一点也不排斥……他的气息好香好香。被动的接受了一会儿,便伸手乖乖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似乎是怕吓到她,宁恪的动作轻软而温和,淡淡的吻着她。
然后腾出手来,开始解她的衣带。
宋吵吵顿时小脸一白,惊慌失措的问道:“你……你是要和我生小宝宝吗?”
☆、国公夫人的到访
宋吵吵顿时小脸一白,惊慌失措的问道:“你……你是要和我生小宝宝吗?”
说这句话的当口,她脸颊处带着两圈酡红。看起来虽然别具诱惑,却是浑身僵硬,双手甚至还有些发颤。
话刚落音,宁恪看着她的脸忽然一怔,甚至是有些慌乱的松开了她的腰。眼神里带着些莫名的情绪:“对不起。”
见他就此收手,宋吵吵顿时松了一口气。却不知怎的,心中莫名有些失落,觉得空拉拉的,这种想法让她感到很羞耻。
她是正经的姑娘家,不可以期待这种事情的!
“没,没关系……”宋吵吵红着脸道。
宁恪低头,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见吵吵只是有些害羞,并没有怪他唐突的意思,便放了心。
他有些尴尬的将蜡烛吹灭,解衣在她身边躺了下去。
月色从窗口轻轻透进来,洒落了一地清辉,静谧如同最深的夜。两人枕着不同的枕头,想着各自的事。
宋吵吵悄悄的偏过脸,借着半亮的月色瞧着身边的人,想起了刚刚那抹浅浅的吻。
这个天下至贵之人,是她的夫君呢。
这样想着,宋吵吵便高兴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温温软软,就像挂在草尖上的云团团,又轻又甜。
宁恪睁开眼时,看到的她就是这么一副傻笑的样子。
宋吵吵一惊,连忙闭上眼睛装睡,却发现似乎有点亡羊补牢。索性又睁了眼,呆愣愣的瞧着他。
宁恪觉得她很好玩……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宋吵吵鼻子一痒,昨晚跑出去吹了许久的冷风,忍了许久的喷嚏,这会儿就突然对着他的脸打了出来。“阿丘——!”她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被子里缩了缩。
宁恪讶然:“你病了,冷么?”
宋吵吵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她的回答一直很没有存在感,宁恪伸手干脆的将宋吵吵拉进自己的被子里,圈住了她的腰。恰时才发现她已经睡了这么久,身子却依旧没有热乎起来。
被一个男的这样抱着,小姑娘的脸又红了起来,一直蔓延到耳根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张口道:“我明天想回家看看我娘……”
“我明日有事,派几个人陪你一起去吧。”
“你还是不相信我?”宋吵吵委屈的问道,“我又不跑了……”
“没有,给你撑场子用的。”白日里政事太多,宁恪似乎有些累了,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后再次闭上了眼,“睡吧,你身子寒,明日再找个大夫替你看看。”
宋吵吵被他圈在怀里,红着脸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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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夫说她只是晚上受了点风寒,并无大碍,开了一帖方子就离去了。宋吵吵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没到下不了床的地步,只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想朝脸上涂抹些气色。
恰时芙蓉步子有些急的进了房间,向她禀告道:“夫人,国公夫人看您来了。”
什么国公夫人?宋吵吵露出疑惑的表情。
国!公!夫!人!
宋吵吵啪的丢下胭脂盒,绕过芙蓉,一把蹿过去蹲在地上,用身子将门堵上。动作流畅的一点也不像着了风寒的人。
芙蓉见她这番举动,不由得一愣,刚要开口询问就被她的眼神给制止了。宋吵吵朝芙蓉挤眉弄眼,示意她一句话也不要说。
芙蓉只得走到她身边蹲下,和她一起堵门……
幸好此时外面日头比较小,窗纸一片煞白,看不见影子,也就更看不出来门后有人。
过了不一会儿,地上两人听见外头有人轻轻敲了几下门,见没人搭理,不由得嘀咕道:“刚刚那带路的丫头,怎么一会儿工夫便不见了。”
听见这个声音,宋吵吵心中狂跳不已,自己最害怕的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人家的亲妈过来打假了,这就是跑路未遂的后果啊。
梁夫人又敲了两下门,还是没个回应,不由得纳闷了起来。
按理说丞相府和国公府的布局构造是差不了多少的,正苑后院就这么一间房子像是住着人的,那丫鬟也把自己领到这儿来了,怎么就没人开门呢。
独自想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明白了。
梁夫人上前两步贴近了门口。只犹豫了片刻,忽然拔高声音,直奔主题:“你可知我女儿在哪?”
宋吵吵正躲在门口担心受怕,此时此刻听到这么一句话,丝毫不亚于平地起了惊雷。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僵坐在地上。
梁夫人听到了里面闹出的动静,这回算是彻底清楚了。却也没再继续敲门,也不卖什么关子,只站在外面道:“姑娘,我知道你在听,你且好好听我把话讲完。”
当事人僵在原地,双手紧张的攥成拳头,一声不吭的听着。
“棠儿昨日托人给家里捎信了,我们也没想到是她送来的,就没能留住送信人这条线索。她倒没提什么自己,只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了。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嫁进丞相府中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儿……”
芙蓉此时瞠目结舌的看着宋吵吵,有些不敢置信,却也不敢出声问她。
“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棠儿都说了,是她以死相逼你才肯的……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你,抗旨逃婚可真不是个小罪名,若不是你,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宋吵吵浑身一颤,想起狱中那个性格鲜明大方的女子,手心越攥越紧。
梁夫人一直在说话,絮絮叨叨的。
“可是丢了女儿,心里终究还是跨不过这个坎儿。我这辈子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我们连她的人影都瞧不见,也不知过的怎么样了……我今天来找你,主要还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你知不知道我女儿在哪?
宋吵吵闭着眼睛,忍住哽咽。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这么久没有自己的消息,一定也很想自己,一定也很难受的。
原本以为她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万万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副场景。她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拉开了门,外头的光线照了进来,刹时与眼神悲戚的梁夫人对视。
梁夫人梳着时下最流行的贵妇发髻,一身浅紫三重衣显得雍容而华贵,眉目之间却难掩憔悴。
宋吵吵记得梁照棠跟自己说过,她与淮安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逃婚就是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可是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梁夫人,宋吵吵心里万分矛盾,如果告诉了,那就对不起梁照棠,也会影响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不告诉,又不忍心看梁夫人这么思念女儿却一点她的消息也没有。
或者……可不可以自己偷偷去找她?
宋吵吵垂眸道:“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京兆狱的大牢里,至于她之后去了哪里,我并不也不知情。”
梁夫人听罢此言,顿时一喜,知道女儿在京兆狱里待过就好办了。没有什么是国公府查不出来的,到时候只要审问一番,就知道是谁接走了照棠。
思量了一番,梁夫人这才正眼看了看眼前的姑娘,长得挺秀气漂亮的样子,倒还有些灵气,忍不住开口道:“既然木已成舟,事情都已经落到这份田地了,只能怪自家女儿不争气,没这个命……你既然装,就给我装的像一点,不许在丞相面前露了破绽,不许丢了国公府的脸。你若是愿意,收你做二女儿也是可行的……这也是我丈夫的意思。毕竟明面上,这是两家联姻,开不起任何玩笑……”
宋吵吵心中一慌,连忙跪下:“多谢夫人抬爱,吵吵愧不敢当!”
梁夫人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哎……等我找到了棠儿再仔细说吧,你先安心在相府呆着,莫要亏待了自己。”说着,她忽然噤了声,看向宋吵吵的身后。
芙蓉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梁夫人这才端出了国公夫人的架子,向她道:“聪明人,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好好侍奉国公府的二小姐,好处都少不了你的。”
芙蓉立刻跪倒在地,抖着声音道:“婢女绝对不会乱说的!”
直到梁夫人已经离去很久了,两个人都还站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面对着面瞧着对方。
半晌,宋吵吵细声细气道:“芙蓉姐姐,你……你是不是生我气啦?”
对方露出惊慌的表情,连连摇头道:“婢女怎么敢?”
宋吵吵有些不好意思的戳起了手指:“现在你都知道我出身不好了,就别再婢女婢女的自称了,我听着也怪不舒服的……其实,这些事丞相大人都是知道的,你也就别害怕啦。”
“嗯。”芙蓉似乎在心里想着什么事,只答应着。
碧空如洗。
沉在心中许多天的郁结终于解开了,宋吵吵整个人也好受了不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就知道,梁小姐这么好的人,她的家人也一定都是好人,不但不为难自己,还为着她着想。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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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吵吵“回门”了,宋府门口冷冷清清的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芙蓉跟在她的身后,有些无语的看了看这座破落的小宅子,忍不住出声问道:“夫人你以前就是住在这种地方?”
宋吵吵抬起头看了看那块匾额,想起了很多事情,大多数都是不好的。几日前她刚刚从这里被嫁了出去,与其说是嫁,倒不如说是卖。
如今重回家门,心中五味杂陈。
“嗯。”她浅浅的应了一声,吩咐随行的家丁留在门口,就抬脚走了进去。
扫院子的小张第一个看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