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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卿凝视了她片刻:“我想……我先前还以为你对我有几分真心,说要把自个儿给我,我还能指望些,我这两天心心念念怎么去讨好端王,如何才能立个大功,如何才能像个绝世的好法子,让端王把你给我……我想你想的紧,又瞒天过海地骗过家里头,特特跑来看你,妹妹,你觉得,我看见了什么?”
明媚身子一抖,顿时想到下午时候端王来的那一幕,双眸中顿时透出惊骇之色:“你……你……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景正卿靠近了,酒气逼人,望着她双眸,轻声问:“你没有……骗我吗?!”
他把明媚一把拉过来,缓缓地低声说道:“可你都是骗我的,应付敷衍我的……可笑我当你对我有几分真心,知道你为了我跪在端王府,我只觉就算是为了你死又何妨,我心甘情愿的……可是……”黑夜之中,二爷眼中涌出薄薄一层水色,却偏又一笑:“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了,从没这么……为一个人,然而想来……都是白费了力气!早知道这样就让我死在那牢里又何妨?”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明媚颤抖着,有种不好的感觉,只想竭力把他推开,离他远些,“下午王爷是来看过我,又如何?”
景正卿笑道:“是啊,又如何?王爷那样疼你爱你,体恤着你,那样自持的人,竟然在尼姑庵里吻你……可见真是为了你神魂颠倒了,你必然是很喜欢的吧?大概不管你是不是失了身,对王爷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他依旧会把你捧在掌心上,你心里必然是得意极了,恨不得立刻就嫁过去了,是不是?”
明媚见他越说越是露骨,便摇头道:“我不听我不听!这些都不用你说,也轮不到你说……你……你快走!”
景正卿瞧着她,带泪笑道:“你又赶我走,每次见到我,都恨不得把我推得远远地,每次见到那个端王,就贴过去,抱住那人……恨不得不放手,景正卿啊景正卿,你还真是可怜……”
明媚听他说前两句,还有些羞愤,听到最后他自怨自艾似地叹息了一声,却不由心头一颤,喝道:“你胡说什么!”
不料听在景正卿耳中,却像是在否认他说的她抱着端王不放,景正卿停了口,转头看她,唤道:“明媚。”
明媚听他忽然间换了口吻,这一声唤的有些温柔似水,一时怔住。
景正卿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抚过,明媚一颤:“二表哥……”
才想要劝说,或者求一求他,仍如以前一样……忽然间景正卿却咬牙沉声道:“我已经……忍够了!”
他忽然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把她一把拉过来抱入怀中,不由分说地含住她的唇,舌尖强硬地闯入,便死死地缠住她的舌头。
明媚几乎没反应过来,景正卿拼命地吻着她,贴近了她,他才安心似的。先前一路而行,仿佛满目都是茫茫地夜,永远也找不到黑夜的尽头,只有现在!
手上用力,便将她素白的里衣扯落,大手在她胸前狠狠一揉,又去扯她的绢裤,动作粗鲁,毫无怜惜之意,手掌粗糙,狠狠地擦过她的腿,一阵疼痛,不知是不是被划破了肌肤。
明媚想叫,却又叫不出声来,就好像狼一口咬住了白兔,景正卿一手抱着她,一手解开自己腰带,翻身上了床,伏身欺上。
明媚张口,嗓子却似哑了,忽然之间身子一僵,感觉景正卿探手下去,手按在她的花芯处,略微用力。
“不……不……”明媚变了声调,似乎知道这一次是不会轻易脱身了,有种暴风欲来的感觉,顿时竭力挣扎起来。
景正卿一手死死地按住她的纤腰,抽出手来,看了一眼:“这样可不成,要有点水儿才不会伤了妹妹。”他冲着她一笑,在明媚还没懂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景正卿挽起她的双腿,俯首下去,用力在下面舔吮了数下。
明媚忍不住大叫一声,慌里慌张道:“二表哥!”拼命挣动双腿,却被他压得紧紧地,纹丝不能动。
景正卿全不管,一阵舔舐挑拨,见那处略有些湿润了,才重抬起身来,低笑着说道:“妹妹别太大声,把玉葫那丫头惊醒了就不好了……她进来倒是无妨,我自有法子让她就站在原地,只能看不能动也不能出声,妹妹想要她看我是怎么弄你的,那就大声地叫!”
明媚心头发凉,听着这样阴沉冷漠的声音,竟不能再出声。景正卿抬手,在她脸上抚过,却又柔声道:“开始必定是有点疼得……一会儿就好了……”
明媚呆呆地看他,这一刻几乎不知身在何处,连景正卿的脸都变得极为陌生起来。
身下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撑开,太疼了……明媚眼睛陡然瞪大,张开口,发出无声地喊叫。
景正卿端详着她的脸,底下缓缓地侵入:“很好,好孩子……”
眼中的泪刷地涌起来,又飞快地顺着眼角滑落,明媚嘴唇哆嗦了几下,才勉强发出声来:“啊……”
景正卿唇角斜斜地挑起,在那一声将出未出的时候低头,牢牢地吻住了她的嘴。
106
景正卿起身;不疾不徐地穿好衣衫;俯身捡起地上散落外裳并腰带,缓缓整理妥当。
回身看一眼床~上;景正卿抓了明媚衣裳,放床边;一声不吭从里间出来。
外头玉葫躺床上;无知无觉。
景正卿走过去,她胸口轻轻一点,解开了她昏睡穴。
玉葫身子一震;缓缓睁开眼睛,当看到面前景正卿时候;猛地一惊:“二爷?”
景正卿冲她一笑;道:“进去吧,好好看着你主子。”
玉葫莫名其妙,翻身坐起:“二爷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姑娘?”她转头看看里间,急忙穿上鞋子,又问:“姑娘怎么了?”
景正卿本正往外去,闻言停下,回头看向玉葫。
玉葫怔住,却见景正卿微微地露出笑意,向着她说道:“有一句话,你替我转告她,以她如今能耐,想算计我,确是容易,想置我于死地,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她愿意,什么时候把我这条命拿了去,我也没有话说。”
玉葫听了这样话,只觉得这口吻里头带着一股子决然。
玉葫竟无法搭腔:“你、二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景正卿唇角一挑,没头没脑道:“她已经是我人了。”
玉葫不明白这一句是什么意思。景正卿轻描淡写似地一笑,负手出门去了。
玉葫怔怔地盯着他身形消失眼前,像是想到什么,这才慌忙转身进了屋里,一眼瞧见床帘垂着,里头毫无声息,玉葫跑过去撩起帘子:“姑娘!”一眼看到面前情形,顿时抬手捂住了嘴。
早上,外头那两个伺候婆子便进来,要见明媚,玉葫出来拦下,问:“何事?”
婆子之一道:“方才有个人来找,问表姑娘可安好?叫我们进来看看。”
玉葫惊诧地问:“自是好,又问什么?只是昨晚上嫌屋里热开了窗,结果感染风寒,正休息……他们是何人,为什么这么问?”
婆子陪笑道:“说是府里头伺候人,近来发现庵外有几个可疑人行迹……怕有些小贼进来,会打扰了姑娘清净。”
玉葫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谨慎些倒是好。如此,你自出去跟他们说,姑娘好端端地,风寒也不打紧,已经拜托庵里小师傅熬了药了……也多谢他们护卫。”婆子记住,便双双退了。
玉葫打发了两个人,才抽身回来,重进到里面儿。
床~上明媚咳嗽了声,缓缓起身,玉葫忙小心扶住了,目光瞟向明媚身上,因衣裳穿得单薄,竟看到脖子跟颈下许多鲜艳红痕。
玉葫起初还不不知道是什么,及至看到有一处竟似是印着几个牙印,才算是反应过来。
玉葫只觉得泪都从心里涌出来,想到早上景正卿若无其事离开样儿,恨不得操一把刀冲出去杀了他。
明媚咳嗽了声,将头靠她肩头,便问道:“她们走了吗?”
玉葫不敢明媚跟前落泪,就点头,做若无其事模样:“都走了,姑娘……”
“那就好……”明媚垂着双眉,长睫无力地耷拉着,宛如断了蝶翼,隔了会儿,才说:“烧些热水,给我沐浴吧。”
玉葫见不得她这样淡然无事,她越是如此,玉葫心里就越发慌张:“姑娘,姑娘你可别吓我……”
明媚勉强抬眸看玉葫,此刻她浑身连一丝力气都无,连抬眸相看都是勉强,对上玉葫带泪眸子,说道:“我吓你做什么?”
玉葫想到她昨儿清晨穿着僧衣早早地不见了,当时她四处寻而不到那种凄凉绝望心境,便一把抱住明媚:“姑娘,你若是想不开,我也不劝你了,索性、索性我就跟你一块儿……”
明媚被她陡然抱住,身子一颤,听了玉葫话,却缓缓地又吐了口气:“别怕,我不会寻死了。”
玉葫怔了怔,这才迟疑地放开她:“真?”
明媚点头,轻轻咳嗽了声,却觉得震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翻腾了,勉强道:“他不是说,他命也我手里么……他不给我好日子过……我、我一死了之,岂非正合了他心意?可还记得之前你劝我话?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才是。”
玉葫听了这话,恨不得大哭一场,拼命忍着泪:“很是很是!姑娘把身子养好,且慢慢地算计他。”
玉葫去托厨下僧人烧水熬药,不敢耽误,飞地又回来守着明媚,到底是怕出什么意外。
端王府几个侍卫晚上击退了来犯之人,不敢怠慢,等城门刚开,就急忙派人回府报信,谁知却又路上看到几具尸体,当下越发震惊,便马加鞭赶回王府,向端王禀报此事。
端王听了回报,忍不住大怒:“好恶毒,好卑劣,竟把主意打到无辜之人身上去。”想来想去,一阵后怕,若不是他多心,又怜惜明媚,才特意多派了几个人前去护卫,这一遭岂非就给他们得手了?
当下端王也顾不得了,喝道:“把府里侍卫点两百派去,无尘庵外守着,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本王人!”
端王妃听闻消息,忙来劝阻,知道了来龙去脉后,便道:“经过昨夜,那暗中下手之人知道自己阴谋败露,应该不敢再去行事了。王爷若这样大张旗鼓,反倒会让人觉得咱们王府小题大做,耍威风呢。”
端王冷笑,看着她道:“昨儿我留了侍卫,你不是也说我多心了?若是我不多心,这会儿竟给他们得手了!我向哪里再找人去?你又怎么说?是不是又该劝我节哀顺变了?”
端王妃碰了个钉子,当下不再多言。
端王府侍卫一路开拔往无尘庵去,街市上百姓一时惊动,不知何事。
而行人之中,有一位年青公子,骑马过了长街,云府门前翻身下马,下马之后,竟站不住,脚下踉跄两步,差点跌倒。
云府小厮自认得这位是跟云三经常往来景家二爷,忙上前扶住:“二爷怎么了?”
景正卿醉眼朦胧,道:“三郎哪,我来找他,陪我喝酒。”
小厮一边派人进去报知,一边扶着景正卿往大门里去。
景正卿走了两步,将他推开,自己往里,还没进一重厅内,就见云三郎迎了出来,见他大清早脸儿红红,便道:“你去哪里厮混了?”亲自将景正卿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