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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卿摸摸脸:“哪里有?”
明媚笃定道:“爹爹肯定是说你什么了。”
景正卿装模作样道:“姑父那么喜欢我,会说我什么?”
明媚心里猜到几分……却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便道:“我不理你……对啦,那我以后可就少去景府了,你呢?”
景正卿却温柔道:“你放心,我得空儿就来看你。”
明媚心里高兴,偏却道:“我又没说这个,我是说你平日行事可要小心,谁稀罕你来看呢。”
景正卿笑道:“那好,是我一厢情愿想来看你,如何?”
明媚欢悦之极,便摇头晃脑:“腿长在你自己腿上,你爱去哪里,我也管不着的……只要你别怕来了之后……爹爹会训斥你。”
景正卿听着这话,心痒痒地,恨只恨时辰不对,地方也不对……只好哑忍:“只要能见着你,我才不管其他呢,好歹只用熬几年我便能修成正果了,到时候……”
明媚听着他那磨牙似说出来的话:“到时候你便如何?”
景正卿道:“到时候我就为所欲为,必然要吃个饱。”说到这句,眼中也放出光来似的。
明媚此刻虽天不怕地不怕,听了这句,却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咬了咬唇,便道:“哼!你若敢欺负我,我就回来住……或者跟爹爹说,让爹爹打你。”
景正卿笑道:“那时候岳父哪里就能打我了呢?名正言顺的……”
明媚抬手,拧了拧他的嘴:“你越说越得意了!”
景正卿巴不得她如此,顺势转头,努起嘴来,就在明媚的手上亲了口:“谁叫你订给了我,我便是得意,将来还要更得意呢。”
明媚缩手,景正卿却握住了,心中天人交战,很想要低头在她唇上亲上一亲,然而方才在书房里卫凌的话言犹在耳……
如今在这屋里,有那行凶的贼心,却偏没有那胆子……倒不是怕卫凌会打他一顿,怕只怕卫凌一怒之下,不许他再见明媚了,那可万万不成。
景正卿盯着明媚,双眸灼热,却偏偏狠狠一咬牙,将她的手重又松开。
明媚被他饿狼似的目光盯着,心也怦怦乱跳,这会儿若是景正卿亲吻下来,明媚是绝不会动的……谁知道他竟没有。
明媚有些讶异,有些松了口气,还有一丝莫名其妙地失落……
似乎是身体或者嘴唇,熟悉了那种感觉跟味道,忽然之间并未得到,于是竟有些不自在般。
两个人彼此相看,一时都有些尴尬。
景正卿站了会儿,便咳嗽了声,没话找话地说道:“对了,我刚才过来,仿佛看到廉国公府的李小姐了?她也来看望你了?”
明媚也低着头,绞着腰间垂着的佩玉,道:“是啊,刚刚走……大概是去向爹爹告辞了吧。你没跟她说话?”
景正卿道:“没有说,我瞧她仿佛有心事一样,走的极快,便避开了,没打扰。”
明媚听到这里,便道:“是了,你说多么奇怪……”
景正卿问道:“什么奇怪?”
明媚道:“起先她来府里来的频繁,婉儿还戏言说,她是看上了我们府里的谁……你也知道,大哥跟叶若哥哥都也算是不错的,若是……真的看上他们其中一人,倒也是有的。”
“是吗?”景正卿也有些惊讶,笑道:“这两个小子倒是有福气的。”
明媚听了这句,便蹙眉:“这话什么意思?他们给李小姐看上了,便是有福气的?”
景正卿听出这句里头好大的醋味,忍不住失笑:也有她为自己吃醋的一日。
明媚努嘴,推他一把:“那你怎么不答应了人家,也做那有福气的……说什么那些有的没的!”
景正卿忍耐不住,便将她抱住,道:“我才不羡那些,有道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我现在便是如此,有了你,别说是什么国公府的小姐,就算给个皇帝也不换。”
明媚才低眉一笑:“你快放手,给人看到。”
景正卿做贼似的竖起耳朵,听到周围无人,便飞快地在明媚鬓边亲了口,才放开她。
明媚定神儿,又道:“是了,我还没说完,本来我以为她看上的是叶若哥哥或者宸哥哥,谁知道今儿无意中说起来……她竟否认了,瞧起来也不像是因害羞,反倒是真的没看中他们。你说怪不怪?”
景正卿也有些惊讶,道:“不是卫大哥跟叶若?”
明媚道:“是啊,我家里可没有别的男子了,是了……还有峰儿,她方才对峰儿倒是不错的……难道……”随口说着,便也忍不住笑起来。
明媚人在局中,当局者迷,自分不清……景正卿却是旁观之人,听明媚说“家里可没有别的男子了”,景正卿细想了想,忍不住挑眉一笑:谁说卫府没有别的男子了?不仅有,而且正是个令人倾倒的人物。
只是……
景正卿垂眸看向明媚,望着她兴高采烈地烂漫笑容,心中却一沉。
“明媚……”景正卿唤了声,话到嘴边,却不知要不要说。
明媚正乱想李曼梓是看上小小地卫峰,想着李曼梓抱着卫峰……这场景无比可笑,听景正卿唤,便抬头:“嗯?”
景正卿对上她明澈双眸:“明媚,其实……”
223
景正卿所想到的让李曼梓惦记的那人;自然是卫凌。
——想当年;能从端王手中拐走了有第一美人之称的景如雪,六年之后回到京城,却仍是名动朝野炙手可热的红人。
明媚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卫凌;早已经是京城之中的一个传奇。
自景如雪去世之后,卫凌也只纳了一房妾室,如今也已经遣退;孤家寡人已经三年。
卫凌比端王尚小一些;看起来儒雅俊逸,且又别有一股子沉稳干练的气质,若是李曼梓因此而动心;那自然不是没有可能的。
明媚一心只往平辈上去想,且她毕竟心地单纯,自想不到卫凌身上去。
景正卿犹豫着,话未出口,到底也并未说出。
或许这件事……要缓一缓才行。
万一……卫凌早有打算呢?若是卫凌有他自个儿的谋划,景正卿此刻吐露实情,会不会打乱卫凌所想?毕竟以明媚的心性,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接受不了这个的,若是闹了起来……
他现在正是讨好老丈人的时候,可不能跳出来横插一脚坏了好事。
景正卿是个多心之人,想来想去,觉得不能冒这个险。
明媚见他唤了声之后却不言语了,便问道:“怎么了,什么事儿?”
景正卿才笑了笑,道:“没、没什么……我只是想,不用去理会别人了,且看我们自个儿的。”
明媚此刻心中除了家人之外,满满是他,闻言便略羞,低头而笑:“你又来了,叫我看,咱们还是少见一些,你专心在朝堂上的事儿,若是可以,就相助着爹爹跟王爷一些,最近我总觉得会有什么发生呢。”
景正卿望着明媚,心底的温情才慢慢地又涌上来,轻声道:“你说的话我自然要听,朝堂上的事儿我会留心,不会让姑父跟王爷吃亏,他们其实也吃不了亏,如今太子的名声给王爷压得死死的……王爷跟姑父,如今只是等一个机会呢。”
明媚问道:“什么机会?”
景正卿握住她的手,在她耳畔低语。
明媚心头一震,便看景正卿。景正卿伸手在唇上一比,示意她不要做声。
明媚果真不言语,隔了会儿,才道:“若事可成,那姗姐姐必然可以如愿了……”
景正卿见她语气之中略带幽怨,便将她的手握紧了些:“明媚……”
明媚抬眸看他片刻,终于一笑:“罢了,这件事儿不与我相干,我只是说说罢了……不会管的,也不会再放在心上。”
景正卿见她如此善解人意,又为自己着想,忍不住大为欣慰,点了点头道:“我之前,被姗姐吓了一跳之余,却还有些担心,担心你会因此怪我……明媚……”
明媚道:“我怪你做什么?又不是你撺掇她那样的……姗姐是个有主张的人,想当初,不也是跟我生分,却跟蓝同樱亲近的?”
景正卿笑了笑,却并不替玉姗分辩什么。玉姗跟他的确是极好的,但跟明媚自然差了许多……景正卿心知肚明,个人有个人的运命,明媚是他的,玉姗却也在为了她自己竭力争取,景正卿自然无法责怪玉姗如何。
明媚陪着景正卿出府,见他是骑马来的,不免斥责,他的伤是在腰上,虽已愈合,却仍不得剧烈活动,先前他情急之下,不耐烦坐马车,便只骑马而来。
明媚把他拉到门内,问了腰上的伤如何,只是在外头,不便亲眼看一看。
景正卿便道无妨,千万句叫她放心,明媚才叫家里的人带了马车出来,叫景正卿坐了马车回去。
景正卿得她如此关心,自然乐得答应,左右也不似来时候那样,因担忧而十分急切了。
景正卿乘车返回,车经闹市,便听到隐隐有哭天抢地的声音。
景正卿不以为意,马车经过,便听到有人哭叫道:“是尚书家又如何?不明不白害死了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景正卿听了这句,便撩起帘子看出去,却瞧见街头上,有个白衣的妇人,趴在地上,哭叫不已。
周遭围着几个闲人跟不明身份的看客,其中有人便道:“你既然知道是尚书家,就不该来招惹,快些离开吧,免得惹急了大人们,枉送性命。”
那妇人哭道:“我家女儿进了府里,不到三个月就不明不白死了,当家的去理论,也被打断肋骨,躺在床上,偏偏告官官也不管,难道堂堂京城天子脚下,就没天理了么?”
景正卿听到这里,便问赶车的:“这妇人说的是哪个尚书?”
赶车的便道:“二爷怎么不知?还有哪个,不就是有个定了太子妃的蓝家么,听说跟府上还常来常往的。”
景正卿见他知情,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赶车的是卫府的仆人,有些谨慎,便只道:“具体如何小人也不知,只听闻这妇人的女儿进了蓝府做丫鬟,不知为何就死了,蓝府说是自尽的,给了一笔钱,这妇人家里明明也收了,不知为何又说女儿是给害死的,便告官,自然没有人管的,只当她是讹人呢。”
景正卿听着,便道:“没道理,既然认定是被害死的,何必收那银子?既然收了,为何又反咬一口,这事儿真是……”
赶车的便笑笑:“是啊,谁知道呢。”
马车离开,那妇人仍在地上哭叫,景正卿回头看去,却见依稀有几个身着墨蓝色衣袍的奴仆上前,把那妇人拉着,不管她大吵大嚷,横拖竖拽地拉走了。
景正卿瞧着那仆人的服色,却是认得的,却不正是蓝家的人?
进了腊月,飘了几片雪花,天气渐渐冷了,便迎来端王寿辰之日。
卫凌自去贺寿,明媚本要留在家里,顺便跟卫峰逗玩儿,不料端王早早地派人传话来,说是务必要明媚也前往。
因前段日子风声鹤唳,卫凌不许明媚出府游玩,也怕她闷坏了,因此就答应了。
这日,卫凌便带明媚前往端王府,见了端王,便行礼。
明媚也行礼,便道:“明媚给纯佑叔叔道贺,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