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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一掌就拆了桌子,然后将桌子腿拿来当兵器的女汉子,能不厉害么?
碧桃听得此夸奖,却是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他的身前,将他护在身后,而后沉静的说了一声:“待会躲在我身后。谁要是敢伤你,我就拿这两条桌子腿戳死他。”
她此话一出,姚砚差点当场就给跪了。
他搂着她的脖子就开始热泪盈眶了:“碧桃女英雄,你就收了奴家了吧。奴家愿为你叠被铺床暖被窝啊啊。”
碧桃睨了他一眼,红唇轻启,吐出来五个字:“一边待着去。”
姚砚立即抹脸收泪,然后巴巴的就站在她的身后不动摇。
而那边魏仲羽瞧着他们主仆两演出来的这一幕戏,一时真是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
偏偏易小北还在旁边落井下石:“公子你看,这姚公子和碧桃,真真是郎情妾意的一对璧人啊。”
他其实心心念念的就是想把他家公子拉回正轨,所以才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公子你看,人家姚公子是有心上人的人了,而且还很恩爱的哟。所以你就不要在旁边想着插足他们两之间,做个让人不齿的第三者了。
魏仲羽凉凉的掠了他一眼,而后紧走几步,离姚砚更近了些。
姚砚不会功夫,待会若是海盗真的攻上船来,他必须得保障他的安全。
远处那艘船越来越近了,近的甚至都可以在月下看到他们船头的那面迎风招展的旗帜了。
与方才的纷乱嘈杂不同,此刻这艘船上却是寂静一片。各人俱是紧握手中兵器,神情紧张,打算着与这即将而来的海盗决一死战。
但亮如白昼的夜空中忽然却有一阵密密的箭雨铺天盖地而来。
魏仲羽首先看见,立即转头对着碧桃和姚砚低喝了一声:“进船舱躲起来。”
话落,又对着易小北吩咐了一句:“保护好姚公子。”
而后自己却是上前几步,对着甲板上的那些船员大声的道:“对方布箭阵,快找地方躲起来。”
但他的话快,箭雨更快。
不过片刻,就有好几个船员中了箭,一时船上哀嚎声一片。
魏仲羽见状,足尖在甲板上轻点,身姿一跃,却是跃向了船上的那根高大的桅杆。
桅杆上有正被海风吹的半鼓了的帆。
手中软剑一划,绑在桅杆上的帆布最顶端的绳子立时便断了。
魏仲羽一手握剑,一手却扯住了这片大大的帆布,往旁边一跃。
帆布一端是他所扯住了,一端却还是绑在了桅杆上,这般两相一扯开来,整片帆布一时便遮天蔽日一般的挡在了船头。
正好挡住了那阵还在继续着的箭雨。
而易小北此时站在旁边,一时看看姚砚,一时又看看魏仲羽,只急的不住的跺脚。
私心里来说,他自然是想此刻去帮自家的公子了。只是刚刚公子的吩咐,他又不能不听。。。。。。
由不得便狠狠的瞪了一眼姚砚,心中只想着,这个小白脸姚公子到底有什么好了,公子竟然是鬼迷心窍的看上了他?
姚砚正好将他这一瞪给看在了眼中,于是他就一面伸指绕着碧桃的头发玩,一面就懒散的也回瞪了易小北一眼,口中却是在道:“魏仲羽既然说了让你保护好我,那你可一定要听你家公子的话,好好的保护我哟。”
他此时面上的表情真的是超级欠扁的啊。易小北胸口大力的起伏着,转过了头去,方才能勉强的克制住自己没有一拳揍了过去。
姚砚见状,心中得意不止,拉扯着碧桃的手指不免就用大了些力。
碧桃吃痛,一只手拿了两条桌子腿,一只手却径直过来拍他的手。
啪的重重的一声,她怒道:“公子你多大了?没事还玩奴婢的头发?玩你自己的去。”
姚砚见她发怒,立即陪笑脸:“好,好。我玩自己的头发去。”
只是他这笑吟吟的偏头绕了自己头发在玩的样子,倒是还有他几分这个年纪的女子该有的娇憨的模样。
碧桃心中立时便下了决定,此次回去,怎么着也得让他认清自己其实是个女子的事实。
至于易小北这边,碧桃转过头来对着他歉意的笑:“我家公子就是这样,小孩子脾气,你别放在心上。另外我家公子有我保护着,你还是赶紧的去帮魏公子罢,我怕他一个人撑不住。”
易小北巴不得一声,立即就急匆匆的奔魏仲羽那去了。
猫着腰疾步的走到魏仲羽的旁边,他叫道:“公子。”
魏仲羽此刻正一手扯着那块厚厚的帆布,身子半蹲在帆布后面,躲避着前方的箭雨。
听到易小北的叫声,他回过头来,一张俊颜上却是薄有怒色:“不是叫你保护好姚公子?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快回去。”
易小北就有几分不忿起来:“公子,姚公子他正好好的待在船舱里,而且还有碧桃在他身旁护着他呢。做什么你要这么惯着他,弄的他就跟个小孩子似的?”
魏仲羽心中的一句我就是乐意惯着他差点就脱口而出,但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慢慢的道:“也罢!左右现下那些强盗还没有上得船来,他躲在船舱里,想来应该是不会被这阵箭雨伤到的。有碧桃护着他,料想一时倒也无妨。”
易小北此时就好想狠狠的踹他家公子一脚。
他怎么就这么不上进了?这妥妥的就是一副妻奴的即视感啊啊!
正当此时,一阵呜呜咽咽的海螺声传了过来。紧接着,他们很明显的就能感觉到对面船上的箭雨攻势停止了。
魏仲羽与易小北对视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软剑。
看来对面船上的海盗是打算进攻了。
魏仲羽与易小北对视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软剑。
第44章 回到洛阳
因着碧桃觉得魏仲羽占了她家公子天大便宜的关系;所以接下来的早饭环节中,她就将照顾姚砚的一应之事都交给了魏仲羽。
譬如说剥茶叶蛋;譬如说盛饭之类的事,她都袖手不管了;只在旁边抱着自己的碗,闲闲的做壁上观。
她也不想一想昨夜是谁那么急切的就盼望着魏仲羽和她家公子生米煮成了熟饭的呐。
但经过早上的那一番“盘问”之后,她也算是明了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么多孤男寡女**朝夕相处的间隙里,魏仲羽竟然没把她家公子给办了,
咳;虽然她家公子这是一根湿柴。但人家内里真真切切的比任何干柴都要干的好吧。
所以碧桃就开始担心上另外一件事了。那就是;这个魏仲羽他到底行是不行啊;
别是个勃不起来,又或者是个阳…痿的玩意,那她岂不是坑了她家公子了?
因此上,这一顿吃的那是这样的场景。
魏仲羽自不必说,忙着剥鸡蛋,盛粥给姚砚,不时的还要细心的嘱咐上一声:“粥烫。慢些,别烫到了。”又或者是:“快些吃,不然粥都已经凉了。”而姚砚则是坦然的享受着魏仲羽的这番照顾,不一会还得抱怨着:“魏仲羽,这鸡蛋上的壳没剥干净啊。”“魏仲羽,我不爱吃这咸菜,我要吃你面前的那咸菜。”
对于她这些要求,魏仲羽要么是接了鸡蛋来,又细细的用手拂了一遍,又或者就是连忙的将自己面前的那碟子小咸菜移到了她的面前。
至于碧桃,丫的是一面抱着自己的碗胡乱的扒拉着,一面则是一双眼滴溜溜的,不时的就望魏仲羽的胯…部瞅一眼。
这瞧着,貌似也是鼓鼓的一包呀。没道理勃不起来,或者就是阳痿的罢?
只是这可就苦了易小北了。可怜他这一顿早饭统共就没往肚子里扒拉几粒米,光顾着猜测桌上其他三人的关系了。
这不用说,自家公子定然是与姚家公子感情菲薄,但瞧着姚家公子,那显然是没怎么对自家公子上心。但是姚家那丫头,有必要没事就要对着自家公子那里瞅一眼的么?她就不能稍微的掩饰下她的目光,不这么赤…裸…裸的瞅么?
所以,这其实就是,姚家那丫头对自己公子有意,而自家公子对姚家公子有意,至于姚家公子,想起以往她和她那丫头的相处画面,也就是说,姚家公子对她家丫头有意?
易小北都快弄糊涂了。这得是多么纠结的一段三人恋啊泪目。算了,他还是等回了洛阳就买了香烛,去魏家祠堂给魏家的祖先点根蜡去。
一路船行无话,捻指之间不觉已到洛阳。
待得双脚下了船,立在洛阳土地上的那一刻,姚砚只激动的搂着碧桃就开始哭开了。
“嘤嘤嘤嘤,碧桃,我终于回来了。我那时还以为我这一辈都要老死在那座小破岛上面,再也回不到洛阳来了呢。”
碧桃在纠结着,这到底是要安慰呢,还是不要安慰呢?
果然,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得姚砚又在那得瑟道:“我这一趟出去,要是真的再也不能回来了,得伤了多少洛阳城内春闺少女的心呐。”
碧桃黑脸,慢慢的往外蹦着字:“公子,指不定你这一出去的功夫,回来发现那些思慕你的女子早就已经嫁人了也说不定了呢。”
姚砚闻言,立即起身站立,扶正头上束发玉簪,整理身上青罗衣袍,做了一出偏偏浊世佳公子的模样道:“纵然是嫁了人,那她们的夫婿又哪里能比得过本公子我?俗话说的好,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小姨子。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挥的不够勤快的锄头嘛。”
碧桃的一张脸此时就更黑了:“公子你口中这胡乱的说的到底是些什么!”
而一旁走了过来,正巧将这番话给听了个一字不漏的魏仲羽也是黑了一张脸。
怎么办?人家是担心自己的媳妇儿红杏出墙找汉子,他这还得担心自己的媳妇儿红杏出墙找女子。
魏大公子一时都有预感,自己未来的生活那必然得是,步步惊心惨不忍睹提心吊胆啊。
而此时姚砚浑然不知自己的未来都已经都别人给惦记上了。她只是左摸右寻,然后开始跳脚:“碧桃,我的那把洒金川扇儿呢?”
原来她在那慷慨激昂了一阵子之后,就顺手的想去袖子中掏扇子,摆出来一个令男人看了汗颜,女人看了尖叫的姿势,不曾想,这一摸,没摸到,这才想到,那时她早已是不甚将那把扇子跌落到大海里了。
她那个肉痛啊。恨不得碧桃下一刻的就变戏法似的从某处掏出来她的那把宝贝扇儿来。
不想碧桃不是个雪中送炭的主,倒是个落井下石的人,她凉凉的道:“公子,你的那把洒金川扇儿不是一直都是你拿着的么?做什么现在又跑来问我?”
而恰巧此时,魏仲羽在她身后唤了一声:“阿砚。”
姚砚一听之下,当真是睚眦俱裂了。
速度极快的转过了身来,然后两手伸出,如电如风般的就揪住了魏仲羽的前襟衣领子。
这揪住人前襟衣领子的活吧,得自己身高绝对的高于他人,然后这一把揪住了,生生的将那人提溜的双脚离地,再是凶神恶煞般的说上几句威胁的话,这样那人才能吓的跟个小鸡似的抖索个不住才是。但是这揪前襟衣领子的活搁到了姚砚和魏仲羽的身上吧,那就是怎么看都怎么的不协调啊。
姚砚的身高原就比魏仲羽矮了不少,且她又是生的那一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