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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天,除了工作,他想了很多。
他很自私、胆怯,没有给她任何消息。
他见到了她,知道了很多不知道的东西,然后再飞回来,面对另一个“她”。
还有几十天,他就三十四岁了,还有力气再经历一次吗?
他觉得累。
她喜欢的铃声是有道理的。
And I realiseHow many times I've died……
他快乐,等待,寻找,失望,迷惘。
他的心,已经死过一次了……
他不需要“神话”!
他,太自私了!
第三十三章误会重重
人类的语言,禁不起推敲,越推敲,越复杂!
“为了女人!”
“为了女人!”
她在“首尔”,在龙椅,在他的公寓,表现得就像一个傻子!
“好吧。不管你到哪里,都要教我。”“只和你说中文。”
只有她会相信。
她越想,心里越凉,最后,她什么也不想了。
她,选择了后退。
天冷了,秋天,总是叶落的时候。
两个星期,上课,下课。她表面很平静,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但是,她消瘦了。从想得开,突然变成了看不开,她不知道为什么。
她刻板的坐在“首尔”里,听着他说话。她讲话没什么力气,给他讲课文,声线平直,没有起伏。她不谈及一点私人的问题。
他问,她就沉默。
他买给她的咖啡,她一口也没喝过。切给她的水果,她碰也不碰。
晴美很担心,做了很多补身子的东西给她。她吃了,会吐,再吃,再吐,尽量瞒着另外两个女人。她们想找她谈谈,但是她回家就睡觉,睡醒就去上课。
她不知道,在和谁怄气!
她只想一个人,不想交流,不想表现出来,她知道她藏的很拙劣,但她就想这样。
她不想承认,她知道自己陷进去了,已经输了。
而他,她一点都不知道。
子恒,至少曾经表达过,但是他什么都没说过,说的,她现在什么都不相信。
坐着地铁,一圈一圈绕着城市,觉得没有一站可以下车。
除了上课和回家,其他时候她都在游荡。她买了一张地图。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城市,她有很多地方从没去过。
眼睛里都是陌生的建筑,陌生的人,黑天,白夜,她坐在公车上、走在街角,有时候停下来,有时候发呆。
起风了,木莲在客厅里拦住她,让她加衣服,她点点头,回屋,再出门。
她说话很少,大部分时间几乎不说话,不想事情。
SOS的朗大夫没有上课,给她看病,问了她很多问题,她回答的很少。朗大夫给的药,她都没吃。她知道自己没病。
她,只是输了。
很多学生意识到她的变化,对她很关照。八宝丽的太太没再为难她,安东尼经常给她准备一些点心。在中介公司外面见过一次梁民,告诉他Cris又开始上课了,小民的眼神很担忧。
浑浑噩噩的两个星期。那晚梦到妈妈被推走以后,她觉得悲哀的齿轮又开始转了,难以振作。她不再想感情的问题,一想,就头疼。她太好强,只有规避这些。
她等了二十七天,然后又傻傻的承诺,之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按他的方式调控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开始竟然觉得温暖,然后,她才意识到,她错了。她已经表现得太明显,而他,还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她觉得自己蠢,她不敢想他是怎么想的。
有两次,在Cris的办公室里,她睡着了。她太累,身体很疲乏,心里也很累。等着他翻找文件的时候,她已经轻轻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笔。他没叫醒她,给她披件西装,有时候坐在她对面,有时候退出办公室。
夕阳的光也冷下来了,秋天了。
Cris很守承诺,他不干涉她的私生活,不问私人的问题。他很心疼她,她很感激他。
所有人都知道她心情不好,但是都拿她没办法,她太拧,太执拗。
她钻到了那个自己炮制的牛角尖里,不愿意走出来。
她不想承认那个字,绝对不会承认。
这两个星期里,只有子恒不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她不许木莲和晴美说,她自己也不说。她在短信里,还是那个乐观、向上的厉俐,给他建议约会的地方,给对方买什么礼物。她收到了子恒和那个女孩的合影,保留在彩信里,有时候拿出来看看。
觉得心酸,又为他高兴。她不笑,也不哭。孤单,已经风干了她的眼泪。
她亏欠的,一直努力在还,别人欠她的,她不敢想了。
她已经陷落,如果再去想,她就没有退路了。
她,不应该输!
“厉俐!”男人的声音,她对着餐厅外的街道发了很久的呆,没看见谁走进来。
四五个男人,向着她的方向。
有常昆……还有郑远?
她点点头,逃出了餐厅。甚至没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郑远。
这个城市太小,她需要躲的人太多。
但实际上,她就在躲一个人。
她自己。
Die Another Day,她的mp3里,一遍一遍放着。
她,不能爱!
……
他又跟了她一晚上,上完课,她出了大楼,没有搭车,一直在路上走。天已经晚了。
过去两个星期,他制止不了她任何行为,她什么都不听,说了,她就当作没听见。她瘦得很快。
他领教了她的脾气,她的冰冷。短信也好,电话也好,她没有回应。上课还是准时的,下课就走,头不回一下,没有告别。他不知道她在气什么?
在公寓做饺子那天,她走得很落寞,但是至少是正常的,但她现在,非常不正常。她晃晃悠悠的在路上东张西望。她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
去巴西的二十七天,他确实不应该不联系她。但是他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这么突然。他,一点准备也没有。他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气这个。毕竟在首尔和酒吧,她表现得很正常。甚至有几个瞬间,他觉得她是开心的。
他还在犹豫该不该说的时候,她突然把张扬的刺都收起来了。逃开他,逃开所有人。他需要上班,不能随时盯着她,但是,即使看着她,也觉得没有任何效果。跟着她一晚,看着她疲惫不堪的走回到那幢楼里,对街的房间亮了灯,很快又灭了。
第二天早上见她,还是老样子。她在生气,但是她在气什么?
刚刚她进了餐馆,没吃饭只是发呆,碰到几个男人又仓促的跑了出来,背影很狼狈。秋天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她在一个车站停下,对着街道,呆呆的站着。在车快进站的时候,突然迈开步子准备过马路。
隐忍的防线破了,他冲了过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气过了,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回到站台上。死死的攥着她,不肯松手,继续抓着她往前走。
“你疯了是不是!”他一句说中文的耐心也没有,她,确实快让人发疯了。
她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意外中恢复,她只是突然觉得应该到对面坐车,然后被人从背后猛的拽了回去。她撞在了那个人身上,还没站稳,就被对方拉着往前走。
她皱着眉想甩开,已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以最快的速度平静下来,虽然他攥得她很疼。她已经准备了很久,现在可以派上用场。“放开!”她也用了英文。
他只是更紧地抓着她细瘦的手臂,停下来看着她。
“我们谈谈!”他尽量克制怒气,不想和她争吵。
她眼睛里冷淡的像要退距到他看不到的地方,“谈什么?”不再挣扎。
“你到底怎么了?”他需要知道,她折腾自己,到底为什么。
“我很好,什么事也没有。”她看着他,分手几个小时之后,他的表情和会议室里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找个地方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拉着她,想离开车站。路人的眼光,让他不舒服,他们会怎么看她。
“没什么说的,现在是下课时间,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她在原地一动不动。
“现在,你不是我的老师。”他最讨厌听她说那些和上课、下课、老师、学生有关的话,她除了骗骗自己,一点意义没有。
“我是老师,我只是你的老师。”她眼里有了怒气,努力挣开他的手。
他放开她,不想进一步弄伤她,他知道她已经很疼。他更不想回到第一次的争吵里,他们已经错过一次了。“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你家里的那些事情?”刺伤她,她的反映,实在可恨。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她用了两个星期,武装之后,还是武装。“我不知道。你就当作,我从没说过,你什么都不知道吧。”
面对她的平静叹口气,觉得和她缠绕下去,一点问题都不能解决。“你生气了,对吗?”他猜到最大的可能就是这样。
“我没有!”
“为什么?我在巴西没和你联系吗?还是别的?”他真的很想知道。
她冷冷笑了,“我说了,我没有生你的气,我也不需要生任何人的气。我现在很好。”瘦弱的脸颊,被风吹乱的头发,让她的回答很脆弱。
“是因为巴西?还是别的?你去我家做饺子,还是我说了什么?你告诉我!”他真的只能退让,他不想看她张满了刺,最后伤的还是自己。
“我说了,我没生气,我没必要生你气,你是我的学生,我们不是生气的关系。”她像是说服他,也在告诫自己。
“是因为巴西吗?”他上前一步,逼近她,“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因为巴西?”
“不是。”她,退后。
“好,那你告诉我,为了什么?”他不能放手,在最关键的时候。她已经逼得他们不得不把那根弦绷紧了。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生气,从头到尾都没有。我没有资格生你的气,也没必要,不值得。”突然失去了耐心,她的回答,对他来说不具有任何意义。她转头想离开。
他没有阻止她,只是跟在身后,“什么不值得?”
“为一个学生生气。”她的语气,坚硬而冰冷。
她继续往前作,他停在原地。“那什么值得?那个美国律师吗?或者是书店里那个男人?”他从来不觉得,她的心会如此遥远。
她停下来,回头瞪着他,如同面对一个陌生人,她想叫嚷,告诉他不是,但是她觉得不值得,真的不值得,泄露情绪,输的还是她。“和你没关系,那是我的生活。我生不生气和你无关!”她意外的平静下来,虽然她的心,比任何时候都疼。
争执的时候,语言就是最有杀伤的武器,他们都用过,现在只是又开始而已。
“你是不是见那美国人了?”他上前拦住她。她会突然如此坚决,不是她的风格,虽然她好斗、任性,但是她很少真正胜利,她的冷静,不属于她。
“有区别吗?”
“到底是不是!”他在她眼睛里已经看到了答案。
“是。我又开始教他了。我不是老师,没有权利选择。他又选择了我,我就接受了。这些都是你说过的。”她不怕他知道,他没有权利限制她。
“我说了不让你见他。”他克制的怒气爆发了,这次,胜过她差点被车撞倒。
“你没权利干涉!”她的英文,比他的更冷更硬!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不想知道为什么了。
“和你没关系,那是我的事。”
“Shit!你的事,都和我有关系。”他毫不绅士的拉住她,往街口走。
她还在挣扎,“你是你,我是我。我的任何事,都和你没关系!”
“我们不是!”他的步子很快,她的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