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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着车在几个她常常上课的办公楼周围徘徊,他开车去了蓝、去了她的学校,甚至去了书店。
他不知道她去哪了,再播,手机关机了。他给她那部手机以来,从来没有关机过。
在他开车到处找她的时候,她正坐在他公寓门前的花园里,虽然天还冷,但是她没有太大感觉。
一切,确实因为那首“神话”。
昨晚她躺在床上,耳边一直都是那首歌,在认识他的最初几个月里,他手机里也是那个铃声。为什么,她从没问过。
他为个女人戒过烟,他差点和一个女人结婚,她们是同一个女人吗?她不知道。
她陷在自己的思虑当中,似乎忘了,他背后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
他的车停在楼下,看见她从花园的树影里走出来,脸色阴暗。
他打开车门,她坐了进来。
“你去哪儿了?”
“那个去巴西的女人,叫什么?”
他们同时抛出了一个问题,只是他的充满关心,她的又冷又硬。
他愣住了,看着她低垂的头。
她遗忘了一些事情,却还记得这个?!
她,到底怎么了?
第十四章谁在追逐
他们要的都是爱情吗?他们懂不懂爱情?谁知道呢。
他本想把她带到家里谈,但是她没有去。只是坐在副驾驶,等着他的答案。
于是,他发动车子,驶入了这个城市茫茫的街道,没再开口。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
“她叫什么,我能知道吗?”她鼓足了勇气,还是问了。他们已经在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他抽了很多烟,她觉得车里憋闷得不舒服。
“为什么问这个?”他没看她,仍然专心开车。
他们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她从没有深究过他的过去,他也没有。但是,他知道的比她多,她的过去很简单。
“我想知道。”她的口气软化了一些,她想了一天一夜,与其埋在心里,不如问他,她觉得,他应该会说的。
“为什么想知道?”他把烟熄灭,把车停在在路边,这是哪,她完全没有概念。
“不能知道吗?”她看着他,“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她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事情,从来没有,虽然他也不问。
但是她的过去,真的很简单。除了郑远,真的说不出什么。而郑远那一年,轻描淡写也能概括清了。她和他什么也没有,如果有了,也许就不会分手。
“你当然可以知道,但是,以前你为什么不问?”他其实不想说,想让过去的事情过去。因为那些,对他们的将来没有任何意义。说了,只会让她难受。
“现在想知道,以前没想过。”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缠着这些问题,却不直截了当告诉她答案。
“我如果不说呢?”他回头看着她,眼里突然出现了一种挑衅和愤怒。
他,真的不想让陈年的旧事破坏他们的感情。知道了,她只会伤心,只会刻薄她自己,对谁也没有好处。
她盯着他,有几秒钟不相信这是他嘴里的话。她担心了一晚,准备了一天,问了,果然是这样的答案。他,还是在乎那段“神话”吧。
那女人是他的第一个中文老师,他们差点就结婚了,他追她追来了中国,他为了她到处找老师,他也是为她戒烟吗?
“你是为她戒烟吗?”她艰难的开口,她祈祷他会说,他应该会说的,那只是过去,不应该阻隔在他们中间。
“这个不重要。”他叹了一口气,把手搭在方向盘上,觉得焦头烂额。他一个问题也不想回答,回答了对他一点好处没有。一个个问题纠缠,只会毁了她。她,到底怎么了?
“是,还是不是?”她靠过来,抓住他的衣服,手僵硬的在颤抖。“是……不是?”
他不能骗她,这是他的初衷。如果欺骗了她,那他们的关系也就破裂了。他不想回答,但是被她逼得没办法。
“不是!”他冰冷的扔出了答案。
“……”
她愣在位子上,如果他说是,她嘴上会安心的觉得,她只笼罩在一个阴影里面。
“我是第几个?”她手握着车门,浑身僵直,他之前,到底有过多少女人,在乎过多少,又放弃过多少。她,只是他的过客吗?“你有过多少女人?”
他抓过她的身子,前后摇晃她,想让她清醒起来,他不想和她谈那些,不想让那些答案伤害她。
哪个男人没有过去,追究这些,就能幸福吗?
她在他的手臂里,看不清他的目光,只能感到手上很疼,心里也很疼。“不许问,不许问了,知道吗?”他大声在她耳边嚷,让她清醒过来,而她的目光反而更加混浊,她听到“那些都过去了,我就要你。”
他,还是没说。
她猛然挣开他的手,打开车门,跳下车,往黑暗里跑去。她跑得很急,好像躲避最大的梦魇。
冷风吹散了她的头发,她听到他在背后叫她的名字,但是丝毫不准备停下来。她要躲开他,躲开他的过去,躲开那些女人。
她不要神话,她讨厌那些神话,她讨厌任何和他在一起的女人。
她放开步子,混乱的投身到人群里,被淹没。
他回到车里发动了车子,去追她。
街上原来有那么多人,那么多车。
她漫无目的的奔跑,肺里有一把火在燃烧。她怕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想他说过的话。
他只爱过一个人,那个人应该就是自己。她这么一遍遍告诉自己,不顾一切的跑。她不想被真相追到。
他开着车,开始还能看到她在人群里时隐时显,很快就看不清了。他只能把车停在路边,却追她。她跑走的背影,让他担忧。
但是当他追入人群才发现,他已经找不到她的身影。华灯里,每个身影都像她,但每个都不是她。
他,把她丢了。
……
她知道,再跑下去,她的哮喘可能会发作,因为气管处的窒息,已经让她慢慢力不从心。但是她不敢停下来。她不认识这些街道,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但是她必须往前跑,她要躲开他话里的真相。她不想做那第几个女人。
她撞到了路人身上,几乎摔倒,头上,都是奔跑的汗,但是她不能停下来。冷风刺的她脸上疼,眼前的景象都是模糊混乱的。
她从他车上跳下来以后,就一直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着。
她在街角几乎软倒,扶着墙,让自己直起身,努力呼吸,慢慢吐纳,不要恐惧。她的轻微哮喘,已经两个冬天没有发过了,初春的季节应该也不会。
积累了些力量,拂去额头的汗,她转向街的另一角,努力让自己的脚步不要沉重下去。她想要找到自己的方向,她想回家。
“厉俐!厉俐!”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茫然的分不出方向。停下一刻,又向着相反的方向跑。
有东西抓住她的气管,不许她呼吸,不许她喘气,那就是她心里的恐惧。
她跑着过马路,觉得整个马路都在摆动,斑马线错位称一幅图画。那声音又来了,越来越近。她要跑不动了,也要无法呼吸了,她不想被抓住。
但是下一秒,她还是被擒住了,扯着她过完剩下的马路,就像扯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在路边,她和那个人撞在一起,她还来不及调整呼吸,就听到了郑远的声音。
“你跑什么,这么过马路多危险,知道不知道?”
她吓坏了,手里的皮包掉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几乎忘记了他的样子,虽然两个月以前,他们曾经在超市偶遇。
她站不稳,还是勉强低下头去捡东西,郑远蹲下来帮她,她吓得退后。抢过他手里的东西,她向着灯光昏暗的地方跑。
她不会跑回过去的,刚刚那个人,一定是她的幻觉,一定是。他,从来没有在生活里出现过,出现的,只是个错误的影子。
“你站住,你给我站住。”他又抓住了她,但是她面前的脸孔变成了东奎,他隐瞒了那些秘密,隐瞒了他的过去,他不许她离开,她就偏偏跑。
她不顾手被拉扯,继续举步向前。
“厉俐,你跑什么?是我啊。”那男人依然抓着她,她的视线已经模糊,分不清眼前到底是东奎还是郑远,她只是在努力的呼吸,努力让自己能够喘气,但是她做不到。
她被拥到一个温暖的怀里,那个人抚着她的背,让她慢慢顺气。他,似乎了解她的宿疾,熟练的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说一些她听不清楚的话。
肺里的灼烧蔓延到气管、喉咙,她被追逐,也被这种痛苦焱烤,但是在这男人的怀里,她慢慢平息下来,呼吸顺畅了很多,那种疼痛也没再加剧。
“你在跑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她抬起头,觉得在夜晚的灯光里,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好像好久没见面了,那是等了她八年的人,也是她失约的人。
“子恒?”她退出他的臂弯,看着他。
“怎么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你怎么了,刚刚哮喘差点又犯吧,你跑什么?”子恒看她脸涨得通红,额角的汗流了下来。三月的风,还是冷的,她却大汗淋漓。
“子恒?”她伸手扶他,支撑自己。“子恒,这是哪儿?”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想回家。”
“再往前就快到学校了,三四年不来,这条街都快认不出来了吧。”他扶住她,等待她的呼吸慢慢平息下来。她的脸色异常,但是他没有问,他还记得东奎回国时她的异常脆弱,而现在,她也应该发生了事情。“走,我送你回去。”他,不想马上问她。问了,她也不会说。
她靠在子恒身边,有一时神志模糊,她不知在街角撞到的是郑远、东奎,还是他,但是她宁愿是子恒,她不想想那两个名字。
“大晚上在马路上跑,多危险。”子恒尽量说些让她放松的话,他能感觉出她身体的僵硬和无力。
她点点头,任他带着,在路边坐上出租车。关门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这条街,朦胧中自问,刚刚追逐她的,是谁?
……
她看到自家小楼的时候,才觉得放松了很多,子恒一路上都拉着她的手,她手心的汗也贴到了他的手里。
“我不送你上去了,回家快休息,以后不能在街上跑了。”子恒站在楼门口看着她,又去抚摸她的刘海,手举到一半,收了回去。她在光影里的脸色阴晦。
她似乎跑累了,一路都安安静静,他没问,她也没有解释。送她走到楼口,她的背影摇摇晃晃的,他很担心。但是,他已经太了解她的脾气,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如果那晚面,只能给她换一碗。
她抬头看着子恒,天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如同以往的每个夜晚,她站在夜色里看窗前的影子。子恒永远在影子的最深处,写了一身寂寥,然后掉头离开。
但是,现在她不能再拖住他。
“谢谢。”她努力笑了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脆弱,“谢谢送我回家,你快走吧。”她不想子恒担心,子恒会担心,但是不能是现在,她只能和他要一个朋友的担心,不能要别的。
“好!”子恒把手插回兜里,立起领子,转身离开了,举步又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再见!”她微笑着摆摆手,看着子恒走远。
那影子,消失在没有月色的花园里。
下一秒,整个夜空在她眼里旋转,她踉跄着向后退,靠在楼门口的墙上,砥住身子,慢慢呼吸。她想看清远传的灯光,想顺畅喘气,她知道自己能做到这些的。
她隐藏了很久,但是哮喘饶过了她,头疼没有。
她无力的靠在墙上,想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