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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时修习过的功课,稍稍念过几句,便琅琅上口,极是熟练。
而霍梓文也跟着她低低吟诵起来,在外人听来,不过是念经而已,而落在木乔耳中,却有不一样的意思。
霍梓文不是一直在跟她说话,总是说个两三句又插几句经文进来,但断断续续的念完一本经书工夫,木乔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亦儒去衙门告状是他建议三殿下做出的决定,他们不仅要以此来重证木乔的名份,也要替她打赢与佟家的这场官司。原本,三殿下怕木乔因此受了皇上的怪罪,有些不忍,但霍梓文却很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木乔这些年来用心良苦的收集证据,不仅是要替岑家报仇,更是要替他们光明正大的赢得该有的正义。
否则,就凭展云飞和郑小虾那些江湖的手段,早就可以将佟家人不动声色的置于死地了,她何必隐忍至今?
木乔要打这场官司,就是要在世人面前揭露佟家人的丑恶嘴脸·佟正恩的忘恩负义,她还要给她的父母重新安葬,让他们的冤屈大白于天下。
而若是这个案子留着等杨真正掌握实权时来处理,那不管怎么说,就凭杨曾经对木乔的种种示好,世人必然会以为是他有什么移情之心,才会偏袒木乔。
所以霍梓文才特地选在皇上依然健在的时候把此事捅出来,速战速决的办成铁案·让世人往后再没有半点可挑理的地方。
木乔看着他的眼睛,琉璃眼里满是温柔与谢意,有一种无言的默契在二人之间流动,有许多许多的话,霍梓文不必说得太明白了,她就能听懂。
这个人果然是最懂得她的心的,甚至比她自己去办这件事还更加周到。
现在霍梓文唯一要交待木乔的就是,让她什么都不要操心·什么都不要过问,在皇上面前说完她该说的事情之后,其余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他去办好了。
霍梓文向她保证,这事情可能与她想象的会有一点出入,但绝对不会伤害到她在乎的人。
而且,他告诉她·“你这么处心积虑的想把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怕连累了旁人,但你又岂知我们就愿意承受你的一番好意,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你进宫前留的信我们都看了,这不是将我们都当作外人了么?若是你的一番好意,却是大大的伤了我们的心,那你可还要坚持?”
霍梓文当时确实有被伤到了,虽然木乔在留给他的信里,极其诚意而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和无奈·但她都准备以命去相搏的事情·却不告诉他这个未来的夫君,可让他怎么想?到底是不是自己太过无能,所以才让人无法信任?
木乔眼中含着泪,被他说服了。
也许她真正可以试着依靠一下旁人·相信她未来的夫君、家人、兄弟、朋友们会保护她,帮她达成心愿。
微微颔首,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悉数咽了回去,木乔觉得,她这个时刻不应该哭,她应该欣慰。
重生这一回,她拥有了多少东西?亲情、友情、爱情,也许这才是老天让她重活一次的意义。
“万事小心。”是木乔唯一的心愿了,所有的人都要好好的,不要出事。
霍梓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当作是回答了。那一双清润的眼里依旧素淡,却也有些磐石般的坚定。
城阳王府。
在四殿下“好意”的提醒下,佟正恩几乎骇破了胆!
那个丫头,原来那个丫头她一直记得当年的事!若是早知道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一定会早早的就取了她的性命,怎么会一再容忍至今?
四殿下瞧着他明显因心虚而煞白的脸色,心中有一大半信了传闻所言不虚。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身为丈夫和父亲,亲手残害妻子儿女还是很令人发指的。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人呢?
尤其这妻子一家还是对他们佟氏有过救命之恩的,即便是你想攀高枝,寻个由头解除婚约也就是了,以当时佟正恩的地位,虽是赘婿,但不是已经勾搭上杨婉真么?想要仗势欺人的抛妻弃子也不是难事,怎好如此泯灭人性的置人于死地?
佟正恩就是再能利用,也不过是个心狠手辣的小人而已,不值得重用,更不值得收为心腹。
这样的人就象一条毒蛇,养在身边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反咬自己一口。四殿下已经在琢磨着,等利用完了,一定要把他远远的踢开才行。
“这事我能提醒的就这么多了,你好生跟城阳那丫头商量商量,虽说听皇上的意思是替你们暂时掩了过去,但三殿下若是较真起来,只怕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他那个人,一向铁面无情,现在又协理政务,偏又肯信索家那丫头的话,就算陛下驳回了,只怕回头也是要来寻你们晦气的。”
“我······我没有杀人!”佟正恩半晌才憋出话来,手足冰凉,浑身轻颤,“全是那丫头无中生有,造谣生事!”
四殿下似是无比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众口铄-,你们还是小心点吧。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来府上寻我,都是亲戚,我可做不来那落井下石,见死不救的事情。”
说罢,也无须佟正恩的拜谢,他便走了。心中却笃定,他们两口子一定有求上自己的时候。
送走了四殿下,佟正恩一屁股瘫坐在椅上,许久才象发了疯似的把佟李氏给寻出来,“事发了!当年的事全都出来了!”
佟李氏自从那日把孙子甩手出去,自己清闲了不少。她也不管亲孙子究竟流落到了何方,只图自己安逸。
佟正恩说府上还要吃些时的苦,佟李氏却是不愿意忍受了,能不能找儿子要点钱,自己出去单过呢?她一个人不用那么大的花销,一年只要一二百两银子,就能请两个小丫鬟,祖个小房子,过得很舒心了。
这会子正歪在床上想心事,被他冷不丁闯进来这么一吓,也有些慌张,几乎不用儿子多说,她很快明白究竟是什么事发了。但她也难以置信,“你在胡说什么呀,怎么可能会事发?当年知道的人都死光了
便是那两个当时许以重金酬谢雇来的船夫,事后也给他们灭了口,哪里还会有人知道?
“是木乔!她记得,她一直都记得当年的事情,还在皇上面前说了出来!”佟正恩说到这里,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佟李氏顿时慌了神,“那怎么办?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快逃吧!”
“怎么能逃?一逃不就坐实了咱们的罪名么?”佟正恩稍稍与人倾诉几句,脑子还是保持了冷静,“现在皇上不信她,但难保会出什么岔子…···”
“那就赶紧杀了她灭口!”佟李氏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给出了血腥建
但木乔在宫里,佟正恩怎么可能有办法?“现在要是能下手就好了!当年您在乡下,怎么就不办了她?”
“那不是做了几次手脚都被霍家人护着了么?”佟李氏大呼委屈,不过她却想到一个可以帮得上忙的人,“你别在家里傻坐着呀,快去找郡主,让她来想办法!要是咱们落不了好,她也不例外!”
对!佟正恩一时急糊涂了,居然忘了杨婉真,“我现在就去找她!”
“我也去!”佟李氏忽地眼珠一转,也闹着要去,“万一真要审案子了,传我的话你就说我不在家,然后你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就行了。这都过了七八年了,哪里还有罪证?便是他们当年的尸骨,给全给咱们烧成了灰才收殓,便是要开棺验尸也是不怕的。
佟正恩听着心神越发镇定,“不错,娘您离开一段时日也好。也罢,那就暂且去别苑借住几日吧,走!”
佟李氏欢喜不已,随便收拾了两件衣裳就跟儿子一起出了门。
杨婉真的这所别苑虽然就在京郊,但佟李氏却是头一回来。门前有一大片树林,入口处极是隐蔽。
便是走到大门前,也如寻常宅院一般,低调之极。佟李氏还在奇怪,她家那位郡主儿媳怎会悬意住这样的破房子。却在进入之后,看到里面还有一大片宅院,只是巧妙-的利用山势,藏了起来。心里未免有些犯嘀咕,难道这位郡主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藏在这里?
只见佟正恩到了这里,也得守这里的规矩,进了外院就下车急呼,“快去请郡主出来,有急事相商!”
第213章 折磨
佟李氏到了这别苑,满以为怎样也要将自己请进去,正好她就找个位置落脚了。却不料竟是杨婉真亲自迎了出来,和佟正恩到隔壁的房间里关了门商量事情,只让下人把她带到前院的厅里,上了一杯茶。
佟李氏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打着要看孙子孙女的旗号,让下人带她进去。
但下人却坚决摇头,“老夫人,这里没有郡主的吩咐,便是连郡马也不可以乱闯的,您还是先在这儿等一时吧。”
佟李氏心中不悦,“难不成这里还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连我也不让进?”
孰料下人听闻却是脸色微微一变,魑后低下头去,再不吭声。
佟李氏心中愈加好奇了,但她却也拿定了个主意。既然这地方杨婉真这么不愿意让人进来,那她一会子就偏要留下。自己毕竟有这一把年纪,又是她正经婆婆,若是杨婉真实在不肯留下她来,那就必须放点血送她出门了。
佟李氏算计已毕,安下心来坐等儿子和媳妇的商议结果。在她看来,无论自己儿子做错了什么,杨婉真毕竟是他媳妇,没有不帮着的道理,但她却没有想到,杨婉真这回还真不愿意帮忙了。
冷冷望着佟正恩,“此事我已听说,既然你说皇上都不追究了,还巴巴儿的求我出手做什么?难不成要主动做点什么,惹人疑心么?”
“话不是这么说。”佟正恩心急火燎的试图将自己的担忧解释给她听,“皇上现在虽说是不信,但万一那丫头又说些不好的话出来呢?我也不是让你去做些什么惹人疑心,毕竟你跟宫里头熟些,回去分辩分辩,讨一个旨意,把此案平息,这样不是皆大欢喜么?”
“皆大欢喜?”杨婉真挑了挑眉甚不认同,“此事跟我又有何关系?旁人信不信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佟正恩,难道你没听清楚么?人家告的是你说的也是你和你前妻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这会子我避嫌还来不及呢,你还要我往那火坑里掉下去?你是不是糊涂猪油蒙了心,脑子坏掉了?”
佟正恩一哽,半晌才干巴巴的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我夫妻……”
“就因为你我是夫妻我才更不能出面!”杨婉真斩钉截铁的回绝了他,“佟正恩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想法收拾去。你能不能顾念一点夫妻之情,不要总是引火来烧我的身?我再说一遍,这事是你和你前妻之间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也不要把我拖下水好不好?”
“杨婉真,你这话就不对了!”佟正恩接连遭拒,勃然变色,“如果当年不是你先暗示我我会去这样的事么?”
“我什么时候暗示你了?”
“明明是你先说绝不给人做小,才逼得我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佟正恩,你讲点理行不行?就凭我堂堂一个郡主有可能给你一个小小的榜眼做小吗?哪怕你是状元,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我说我不做小,又没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