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五公主驸马为礼部尚书,由他主持宴会:“承蒙天之恩惠,帝之威仪,得将乱臣贼子驱除王朝之外。今日延仪宫设宴,欢迎诸位远道而来!”
宴席前惯例的开场白仍在继续,落雁进来,小声地在凌天倾旁边说:“飞羽将军带人过来了。”
凌天倾点头,早前已有交代不喜繁琐,礼部尚书很快会意,结束了介绍。
“有请皇后娘娘!”
紧接着一阵花香飘入,牡丹纹刺绣高底鞋的足音,令议论声戛然而止,宴席上重归静默。
☆、66 惊艳
唯有风华绝代四个字,能形容此时所看到的女子。
绛红色凤蝶曳地长裙,以金丝线纹上暗花,隐隐流光闪动。层层繁复的锦衣,华贵雍容。腰带是牡丹锻锦,垂坠彩金蝶戏双花挂饰,行步间仿若蝴蝶飞舞。
分明举止沉静,面容却是夺人呼吸般绝艳。细致描绘的妆容令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加脱俗,黛眉轻扫,弯细如柳叶。眼角用胭脂勾出妩媚的弧度,清亮的眸子盈盈如水,隐含笑意。墨黑长发挽起,以金凤镂花红宝石簪子固定,辅上牡丹花型嵌琉璃珠步摇,金色流苏垂落,熠熠生辉。
当她的身影出现,宴席上竟无人敢言,生怕一出声就破坏了眼前所见。而在场男子竟一时间都无法移开目光,有一些甚至红了脸色。
“皇后娘娘,请入席。”风羽扬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指着凌天倾旁边那个席位做了个“请”的手势。
蓂夜颔首,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走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优雅端庄。
立后诏书已颁布,从今日起她便是一朝之后,后宫之主,绝对不能有半分行差踏错。
宴席上依旧静默无声,蓂夜神态自若,徐步走向主位的同时,没有错过其他人的反应。眼角的余光偷偷瞄到那些人怔愣的神情,不禁轻轻勾起了笑。
然而在众人眼里,这轻轻一笑又仿若幽兰绽放,令周围一切黯然失色。
之前并未告诉过凌天倾她今日会盛装打扮,她抬首迎向凌天倾的目光。本以为也能看到他难得怔住的模样,未料对上的却是黯沉的双眼,好像……不太高兴?
咦?
蓂夜一时间无法揣摩出这位皇帝陛下的心思,已经走到位子边了,唯有不动声色地坐下。
今日是她第一次公开露面,在别人都不了解自己的情况下,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用表象震住他们。从方才众人的反应来看,这点她已经做到了,并且成效颇佳。那他现在这样明显不高兴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宫中的流言蓂夜多多少少也有听说,她也知道凌天倾立她为后会面临多少非议。所以即使她不太喜欢用外表作为手段,还是精心妆扮了一次。若不是为了凌天倾,她才不做这么麻烦的事呢。
不过因为众人的目光一直都在蓂夜身上,凌天倾的不高兴大概只有她一个人才看得出来。而且他很快就恢复如常,平静地下令晚宴开席。
反正他有时候就是如此喜怒不定,蓂夜便就没有太在意。
不久后宫女们鱼贯而入,送上一道道御膳房精心烹制的菜肴。丝竹雅乐,觥筹交错,十分欢洽热闹。席间频频有人过来给凌天倾敬酒,蓂夜注意他放置在一旁的酒壶,好像始终没有喝完。
他倒是极会敷衍。
而过来给蓂夜敬酒的人也不在少数,她疲于应付,很快就微微有了些醉意。
“她不就是昨天我们遇到的……”九王妃一直盯着龙椅旁边的人,突然就这么低声道。
蓂夜的模样跟昨日所见的素淡打扮实在相差太多,怪不得她刚刚没有认出来。“原来她竟然就是传闻中的皇后娘娘。”不是听说只是个平庸的女子,这哪里平庸了?
易征也朝主位看了一眼,笑嘻嘻地道:“所以我说有好戏看嘛。青兰,你真还要我跟皇上提华音的事?有皇后这般绝色美人在,就算华音脱光站在皇上面前,我看皇上也不会有兴趣,我们就别做徒劳无功的努力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骆青兰听他胡言乱语,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啦。你不就是担心我和华音之间的事情嘛,反正将华音送回去不再来九王府,我们也就见不到面了。送进宫来反而偶尔还能遇上几次呢。”不管骆青兰如何娇蛮,易征就是那样嬉皮笑脸的模样,让她不知该不该继续生气好。
骆青兰叹了口气道:“我自然不愿意你与华音再见面,可是爹爹的命令,是必须将华音送入皇宫,我也奈何不得。”
“岳父如此着急,说不定反而误事……”他似笑非笑的。
“嗯?”骆青兰没明白他的意思。
“知道知道,我尽量引见便是,一切全听夫人的。”易征满不在乎地笑着。
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易征喝了口酒,眼神中闪现的光芒,类似算计。
歌舞升平,曲奏扶安天下,舞跳百战胜天,气势恢宏。
在此之间,戚丞相携女戚如玉前来敬酒。
丞相之女戚如玉,师承景安太傅,通读诗词歌赋,少有才女之名。戚如玉一直被当做未来皇后培养,却无意间杀出来一个皇蓂夜。如今别说皇后之位,连后宫都进不去了,难免让她心有不甘。
然而即使心中这么想,表面也不能有半分不敬。她温婉举杯,微笑道:“今日大喜,小女敬皇上、皇后一杯,恭祝皇上与皇后携手白头,永结同心。”
“恭喜皇上,皇后!”戚丞相也在一旁举杯附和。
凌天倾笑了笑,点头,稍稍举杯便算心领了。蓂夜自然不能跟他一样敷衍,但也只是浅啜一口。
“皇后娘娘刚来皇宫,难免枯燥无聊。每月初十景安太傅都会在景华宫举办一个诗词歌会,若皇后娘娘赏脸,可来聚聚。”戚如玉满面笑容,然而眼里却仍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神态。
虽然美貌上她自认不如眼前的皇后娘娘,但是才识上她有着不输给任何人的自信。她便想让皇上看清楚,她戚如玉比起这位空有美貌的皇后,谁更能在朝政上辅佐他!
“我平日对这些研究甚少,去了也只怕会扫了大家的兴致。”蓂夜勾起笑,轻描淡写地道。
果然!就是个空有美貌才疏学浅的女子罢了,根本不足为俱。戚如玉觉得她分明有意回避,心中笃定她定是怕了自己,又道:“皇后娘娘谦虚了,您是一国之母,今后许多事情小女还要多向您讨教的呢。”
“讨教……是指诗词歌赋吗?”见戚如玉点头,蓂夜只是毫无心机地道,“那恐怕不成。我从以前就对文学没辙。要我研究诗歌,远不如看看兵书来得有趣。”
小时候师父也曾教她这些用于陶冶性情,但她就是静不下心,幸好师父也不曾勉强她去学,后来多数时间教的都是兵法布阵。
“皇后娘娘对用兵有所研究?”
不知为何,原本还有些得意洋洋的戚如玉,此时瞪大了眼睛。
莫怪她会惊讶,自开朝以来天下局势不稳,大战小战鲜有停歇。因此皇宫中向来尚武不尚文。武将比文官地位高出一等。而兵法与诗词才学相比,自然更加看重兵法。戚如玉在宫中以诗词闻名,充其量只是在闲暇之余打发时间的才学而已。若这位皇后娘娘懂得用兵,她便完全无法与之相敌。
可是懂得兵法的女子极少,现今有名的,就只有西皊的怜香公主而已。
戚如玉与戚丞相相视一眼,分明不大相信。
“参见皇上、皇后。”突然有一人上前,是西皊的使臣,白璜。
任戚如玉在那边衡量思忖,蓂夜却根本没把她那番小心思放在心上,一看到白璜便问:“怜香公主如何?好些了吗?”
白璜点头:“多谢皇后关心,公主虽失去了左臂,但性命无忧。此番前来,公主一直嘱托微臣向皇后道谢,亦请皇后不必挂心她的身体。”
四个诸侯国中,当属西皊最为骁勇霸道。不仅其他三国,一直以来连朝廷都要忌惮他们三分。如今听使臣与蓂夜言谈中竟如此相熟友好,不禁令周围的人大惊。
这位皇后,好像不似传言说的那般毫无势力。
此次西皊差点被夷谡霸占,多亏有凌天倾与蓂夜相助。怜香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便特别命白璜带来许多进贡的金银与物品。
从白璜口中得知,西皊王已让怜香软禁在宫中,西皊王宫基本已由怜香掌控。
白璜退下后,南誉的使臣也前来祝酒。
令蓂夜意外的是,南誉使臣居然是桑元。
“臣湛桑元,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桑元大人快快请起。”南誉一别,蓂夜好久未见过桑元,甚是怀念。“想不到今日会在这里再见到桑元大人。”
“微臣亦无比荣幸。”桑元再次行了叩拜之礼,“微臣今日能在这里,全靠皇后娘娘当日相助。若非皇后娘娘用计大败外敌万余人,微臣早已在那日与绢城同存亡了!容臣再次叩谢皇后娘娘大恩!”
“大败万余人?”听到桑元这话,不止戚如玉,一旁的人全都瞪大了双眼。
桑元答道:“是。曾经南誉陷入险境,我们仅有千人守城,全靠皇后娘娘的计策将敌人打退。”
越是说明,众人越是惊讶。以千敌万,就是以前的南誉名将莫飞炎都未必做得到。这位皇后究竟什么来头?
“桑元大人如此说,反而令我心中有愧。毕竟那日,我仍是没完全令南誉脱离险境。不知如今绢城如何?”
“皇后娘娘放心,绢城损毁并不严重,王早下令重建,再过一些时日便能恢复原貌。”
红王病逝后,夷谡曾在南誉王宫逗留过一阵子,但后来王权还是由红王的长子继任的。桑元之前任绢城城守,因为蓂夜成功挡住了西皊,连带桑元也受到新任南誉王的赏识,故而能任此次使臣一职。
“那便好。”蓂夜微笑,接过桑元敬的酒。
而戚如玉黯然退下的身影,她完全就没注意到。
终于前来敬酒的人渐渐少了,开始专注于佳肴与歌舞,也不再有太多扰人的视线盯着她瞧。蓂夜才得以松口气,却觉得空气闷闷的。酒过几巡,醉意袭来,实在想出去透透气。
“落雁,陪皇后出去外头醒酒。”
☆、67 不速之客
“我可以出去吗?”蓂夜偏头,不确定地问。
她已经微醺,本就被胭脂渲染的面色更加绯红动人。
“宴席结束前回来就可以了。”
他这样说,蓂夜自然求之不得,因而马上便站起身,准备开溜。
然而突然手腕被抓住,强劲的力道让她稍稍发疼,一看过去便对上凌天倾深沉的黑眸。
这个人,果然是在生气……吧?
“……怎么了?”蓂夜莫名其妙地问道。
“让落雁陪着,别到处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