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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有一只小手卡着冥红的咽喉。任他怎么大口的吸气,总觉得呼吸困难,最后不得不将肺里的空气重重的呼出,重新换上完全新鲜的空气来防止窒息,看向她的小手,故作轻松的道:“别再揉了,再揉,我明天可穿不出去了。”
玫果闻言,忙放开了手,那片衣角已在她手中皱得不成样子,有些尴尬的朝他笑了笑。“我不是有意的。”
冥红笑着将她揽紧,“睡吧。”
玫果闻着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其实她很喜欢他厚实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全,就象在上一世,白天一个人在阴暗的小屋里,怎么害怕,怎么孤单,只要晚上哥哥回来把她抱在怀里,就再也不害怕,不孤单。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到他在她头底低声呢喃,“果儿,其实是我不想放手,不管再怎么样都不想放。
玫果身子微僵,不敢动弹,故意略放重呼吸,伴装已经睡熟。
过了会儿又听他接着柔声道:“我知道你现在为着他们的事,心很乱,无暇再理会别的,不过我能等,只要我活着,就能一直等下去,等你不愿离开我的那一天。”
玫果的心阵阵揪紧,重重的呼出口气,她该拿他么办?
冥红低着头看着她象是熟睡的略为苍白的面颊,也隐隐心痛,这个单薄的身子要承受的东西太多,也不知她这纤细的身体到底能承受多少,忍不住慢慢伏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却看见她睫毛轻轻颤动,怔了怔,“果儿,你没睡着,是吗?”
玫果无声的在他怀中翻了个身,背对于他,佯装没听见他的话,她现在实在没精力去思索他的话,也不敢去面对他的表白。
他见她没有反应,只道是自己的错觉。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又紧了些,令自己的前胸紧贴着她单薄的背,将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只希望这样能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这还是在行军中与她共寝发现的,她睡觉时常会不安稳,锁紧眉头,呼吸急促,象是在梦中见到什么可怕和不愉快的事,但只要这样贴近她,她很快会安静下来,呼吸也会变得平和。
玫果慢慢睁开眼,看着床里壁上的一处花纹,心里久久不得平息,现在末凡和弈风生死关头,她又怎么能再去想别的,可是冥红的事,又由不得不去想,给他纳妾,找女人,这些办法是不敢再试,慕秋,佩衿就是例子,事得其反,可是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放开心思?
除非不见,让时间来淡忘,可是他的职责所在,天天跟着自己,又怎么能不见,头一抽一抽的痛,过了许久都没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倦意袭来,才慢慢睡了过去。
睡梦中仿佛听到他一声轻叹。
冥红的戏份的确不算太多,但他的戏份会陆续着上的。
第469章 扑空
冥红依着大树看着玫果在眼前焦急的来回走动。
玫果不知来回转了几个圈,终于在冥红面并停下,“三叔不是派了人来等着,怎么不见人?”
冥红向四周望了望,跃上树,张望了一会儿,跃下树,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他在那边树丛后净衣,应该一会儿便过来。”
玫果神色微微一滞,人有三急,常情,常情,也干咳了一声,不再转圈,也走到一株树下,安静下来,既然那个人在,想来弈风还没到,悬着的心,略放了下来。
果然没过一会儿功夫,一个人急匆匆的奔来,远远看见冥红,径直朝他们跑来,“少爷。”
冥红轻点了点头,“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那信己经交给弈风太子了。”
“交了?”冥红一愣,与神色微变的玫果对看了一眼,“什么时候交的?”
“天刚亮的时侯,大约两个时辰以前。”
玫果忙四处乱看,附近除了风吹树叶晃动的树影,哪里还有人在,心里顿时升起一抹不安。
冥红眉头微皱,“他人呢?”
“他看了信后,沉吟了片刻,朝着燕国的方向急驰去了。”
“朝着燕国的方向?”玫果惊叫出声,“你确定你给他的信没拿错?”
那家人摇着头,“绝不会错,是庄主亲手交给小人的。”
玫果面色刹时间惨白无色,一阵晕眩,差点站不住,好在冥红及时扶住,才没摔倒,“冥红,快,快追……”
冥红也不答话,抱着她翻身上马,丢下一句,“你回去回复庄主,要他派人前往燕京接应。”打马如飞而去。
玫果心乱如麻,脸色一片死灰,眼前尽是末凡和弈风兄弟相残的身影,过了许久,才慢慢冷静下来,弈风已离开两个时辰,虽然冥红座下也是良驹,但她和冥红是二人共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追上弈风,“有燕境的地图吗?”
冥红迅速从行囊中取出牛皮纸地图,递给她。
玫果摊开地图,仔细查看燕京附近地势,“你可知燕国先帝的陵墓在何处?”
冥红一手松开马僵,食指点了点地图上一个小城,“在宁兴。”
玫果飞快的将地图一折,“去宁兴。”
冥红不明她为何会舍去燕京寻弈风,而改去宁兴,“那太子他……”
“我们追不上他,只有另寻他法。”玫果看向前方,给自己打着气,还有办法,一定能赶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冥红低头者她,在这前面便会分路,走那条岔路可以缩短三分之一的路程。
“你照我说的做,我慢慢说给你听,要快。”玫果在地图上已轻记下道路,见冥红拉过马头,穿进树林,直奔那条小路,才道:“末凡借着前往宁兴拜祭先祖来掩护,弈风的一个兄弟从宫中秘道进入宁祥宫将我就走。在救出我以后,他必定还得将这出戏演下去,所以一定会去宁兴。”
“你是想改拦太子,为末凡?”
玫果轻点了点头,“只有这个办法。”默默祈祷希望来得及,“从这儿到宁兴要多少时间?”
“马不停蹄,大约明日午时能到。”
玫果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午时,午时,从寒宫婉儿和寒宫雪的闲谈中知道祭奠明日已时便结束,不过已无他法,只能搏这一次。
小手握成拳,为何自己这么大意。竟忘了他与释画之间的情义……释画不肯回,而末凡说与他有个协议,还能有什么协议?释画的留下不可能与末凡无关。
不管弈风与释画是什么感情,自己安全了,而释画未归,他如何能弃释画于不顾?
宁兴……
玫果望着皇陵附近渐渐散去的人群,紧张得呼吸都失了节奏,不觉间汗湿了手心,挤开人群,看向皇陵,却哪里还看得见末凡的身影。
冥红将她拉过僻静之处,见左右无人,揽住她的腰,跃上一株已长满嫩叶的大树,“在这儿等我,千万不要乱动。”
玫果捏了捏他的手,凝视着他,“你多加小心。”
冥红反握她的手,“放心,冥红自保的能力还是有。”
玫果点了点头,她可不愿寻到末凡却令他送了性命,不过只要寒宫婉儿和寒宫雪不在,以他的身手,应该是安全的。
冥红离开后不久,一个卫士急奔到树下,伸着脖子四处看了看,转到树后。
玫果心里一紧,屏息静气,将身子完全隐入密叶,紧盯着树下卫士。
不想那卫士竟然撩起衣摆,解了裤带,掏了那东西出来对着树小解。
玫果脸一红,忙别开脸,又见另一个卫士走来叫道:“赵高。”
树下卫士还没解出,听人叫唤有些不耐,“叫什么叫,拉泡尿都不能爽快。”
来的那人听了对着树呸了一声,“奶奶的,就知道拉,长公主要你打听的事打听好没有?”
树下卫士被他打岔,心里不痛快,有意刁难,“长公主交代下这么多事,我哪知你问哪桩。”
“你。”来人看样子也是颇为得势的,被人这么一呛,心里也是不舒服,也拉长了脸,“太子去哪儿了?”
玫果的心‘扑’的猛的一跳,寒宫婉儿也来了宁兴,不知寒宫雪是否也跟着来了,如果是的话,她甩了甩头,不敢再想。
树下卫士被那人这么一岔,更鲜不出了,火从心起,又不敢当真得罪,“打听到了,等我解完再说,行不行?”
来人却不耐烦等他,“你说在哪儿,我先去回长公主,你慢慢拉。”
树下卫士嘀咕着骂了几句,经不得那人催,没好气的低吼,“宁兴后山碧水峰。”
来人听了如飞的去了。
树下卫士对着那人去向,狠狠的呸了一声,“只会抢功。”闭了眼继续酝酿感情,又过好一会儿才算通畅。
玫果秀眉微敛,也为他着急,解个小手,要这半天,还不去寻些清火的药降降火。
抬头见冥红正朝这方向走来,暗暗着急,别与这人撞着正着,露了行踪。
好在这时,树下的人抖了两抖,拎了裤子,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走开了。
玫果才长松了口气,转眼间冥红已经跃上了树。
冥红抱着玫果的大腿:“郡主收了我吧……”
玫果拖了脚要逃:“你牛高马大,我怎么敢收你,你会压死我的……”
第470章 释画求死
碧水峰山脚,一群护卫拥着寒宫婉儿住山上攀行。
冥红和玫果绕开寒宫婉儿的队伍,从山侧陡坡小径抢先上山。
到了半山腰便见一些护卫分散望风,冥红寻着不显眼的角落位置,撂倒了一个护卫,借着丛林掩护上到一处平台,隐身树后,向平台张望。
玫果看着悬崖边静立的修长背影,山风吹拂着他素净的衣袍,一颗悬起的心落了下来,总算找到他了。
刚要闪出树丛,奔向岸边的末凡,手腕一紧,回过头,冥红轻摇了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小径。
玫果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释画的身影正顺着那条小径悠闲的踱了上来,白衣飘飘,慵懒散散,慢慢行到末凡不远处方停下,“你来早了。”
末凡慢慢转身,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笑容,“闲着无事,早些来看看风景。”
释画勾唇笑了,一转手中长萧,“太子当真好闲情。”
末凡不置而否,“人生苦短,能享受自然不该放过。”
释画脸上笑意不减,手一握,转动着的长萧猛的停住,“时辰也不早了,亮兵器吧。”
末凡背着手不取短轮,看着释画微微一笑,“我改变主意了。”
释画微微一愣,“你此话是何意?”
末凡看向自己的足尖,“你的命,我不要了。”
玫果的心陡然一紧,与冥红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
释画唇边笑意顿敛,“难道你想言而无信?”
末凡抬头看向他,神色依然从容。温雅无害,“他的命,我也不要了。”
玫果长松口气,末凡退步了,那也就无后硕之忧了。
释画眉角轻挑,来回踱了两步,转着手中长萧,又再露出那抹象是对什么事都全不在乎的闲暇笑意,“如果这样,你只怕不好交差。再说,你功夫虽胜我三分,但当真相斗,你也无必胜只算。”
末凡功夫是高,但论杀人,应战经验,他的确不如长年从事暗杀行动的释画。
末凡轻抿薄唇,“这是在下的事,不劳阁下操心,刀剑无眼,动起手,轻则伤,重则死,生死难料,所以还是免了。”
释画这时才相信他并非玩笑,神色一正,“我好奇,你为何短短时间,改变主意。”
末凡淡然道:“你无需知道。”
释画笑着点了点头,“那后会有期。”转身准备往来路下山。
玫果忙奔出树林,“释画,不可走那边。”
末凡和释画突然见她出现在这儿,都是一惊。
释画停了下来,脸色大变,看向末凡,“你没送她走?”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