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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寒宫雪已经按捺不住了。
“末凡?弈风?你怎么能如此快的与他们联系上?”
“弈风凯旋回京,末凡去了弈园,联系起来有何难?”佩衿挑起眉稍。
“你是说他们现在都在普国?”玫果惊喜交加。
“嗯。弈风刚回京,朝中之事不得分身,要不然,这次来的就是他,末凡轻身功夫次了些,自然退避三尺,所以这苦差落在了我头上。”佩衿眼角带笑,分明是当这个是美差,硬是说成苦差。
玫果见他拿轻功贬低末凡,不禁莞尔。
说话间,二人一马已进了前面村镇。
来往行人已多,玫果不再多问,直到一家客栈,佩衿才抱着玫果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迎出来的小二,牵了玫果的手,走进客栈。
进了客栈,佩衿并不停下,径直出了客栈后门。
方才在门口接他们的小二,牵了马已经候在了门外。
二人上了马,从另一条路出去,走僻静小苍子,从另一条路出了镇子,绕到原来的大路。
到此时,玫果才又再问道:“可是寒宫雪这么急着除去我,难道她不想寻你了么?”
佩衿眼里的笑意顿逝,看得玫果心里一紧,“难道出了什么事?”
“寒宫雪似乎察觉我便是龙珠,但她以为我死了,所以才走此险棋。”
玫果抓着他的手臂,猛的一紧,转身盯着他的眼,“那你还穿着这么一身花衣衫,到处招摇?“佩衿眼里媚意尽失,唇角闪过一丝冷笑,”我就是要她知道,我还活着。“玫果额角渗出汗珠,“你疯了吗?她知道你活着,又会再刨着地皮,挖你出来。”话没落,念头象浪头压岸一般滚来,赫然明白,他是当自己是诱饵,引开寒宫雪的注意力,不再加害于她。
抓住他手臂的十指更加用力,几首陷进他的肉里,“你这么做,叫我怎么心安,这比叫我去死还痛……”
佩衿微微一笑,眼里寒意淡去,“不必担心,她想要证实我活着,寻到我还得费些神,我们足够的时间。”
玫果暗叹了口气,得设法想出一个万全之计,“到底怎么样才能与七星血脉相通?”
佩衿眉峰一陷,“这个只能随缘,强求不得。”
“你早些告诉我,我心里有个准备,往着那方向去,难道不更有希望?”虽然不抱希望,从他口中得知,还是问一问,求万分之一的希望。
“果儿,一切都是天缘,讲的是水到渠成,强行而为之,反受其害。”佩衿侧了头,吻了吻她满是焦虑的眼,“不必担心,我相信那天不会再远,要不然,我也不会走这步棋。”
玫果无奈,长叹了口气,反手抱了他,“佩衿啊,你再有什么事,叫我怎么办?”
他用脸轻轻摩挲她的面颊,柔声道:“相信我,不会有事,我好不容易才与你结了姻缘,不会轻易舍去。”
玫果这才不再言语。
又行了大半个时辰,才在一座院子前停下。
佩衿下了马,击了击手掌。
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院门自里面而开。
冥红站在开门的小厮后,看了眼佩衿,又望向正扶着佩衿下马的玫果,才长松了口气,“你们总算来了。”
玫果朝他笑笑,“让你受惊了。”
冥红摇了摇头,“没事就好。”转头问佩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身后小厮反手关了院门,落了门栅,安静的离开,显然训练有素。
玫果由着佩衿向冥红解释,左右看了看,方方正正的四合院,两侧清一溜的红璃瓦房,正中有一口水井,墙头的花花草草看和出时常有人打理,屋前空地还种了些菜,是个较富裕的宅院。
她的那些护卫们换了便装,正自行在一角的伙房忙着升火做饭。
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小媳在一边帮着,相处的甚是融洽。
抬头见通向后院的垂花门上挂着两个红灯笼,一个写着‘诸’字,另一个写着‘屋’字。
她盯着那两个灯笼看了半天,才收回目光,觉得稀奇,人家挂灯笼是挂在大门外,这院子的灯笼挂在里面。
佩衿随着她目光望了望,“这是诸家祖屋,诸家的在这附近颇有威望,一家大小都住在我们刚才路过的镇上,这间祖屋平时只有一家四口打点,开门的小厮是他家儿子。
不过不时也会有诸家在外地的子孙回来拜祭,所以就算有人来居然,也不会有人有所怀疑。”
说完,停了停,又补充了一句,“诸家是我手下一个堂主。”
玫果点了点头,如果没有这屋关系,他们也不会在这儿落脚。“那客栈的小二也是你的人?”
“那客栈是我手下产业,由诸家负责管理。”佩衿也不相瞒,如实回答。
“行啊你,到底私下弄了多少产业,藏了多少私房钱?”玫果睨着他笑。
冥红走在她微靠手的右手方,帮着打趣,“他啊,只怕把你的弈园卖了,也不及他有钱,哪象我,赤条条,就一把剑,两身衣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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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自寻安慰
佩衿‘呸’了他一口,“说得好象我们家郡主没给你月钱,虐待了你。”
玫果‘噗’的一声笑,拦下要追打佩衿的冥红,“他有钱是好事,等以后,我们落难了,也不愁没人养,饿肚子。”
冥红哈哈一笑,“等到他养我们的时候,我也得好好奢侈一回。”
佩衿白了他一眼,“哪能让你白吃白喝。”
冥红一拉嘴角,对玫果道:“看吧,看吧,不同人,不同命啊。”
佩衿偏头笑了。
玫果一路上的郁积在二人斗乐间,一扫而空。
随着佩衿进了后院,他们在江湖上栖身,自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她不必问得这么清楚,解了迷团便可以。
佩衿引着她地了侧面第一间偏房,“我来这儿,都是住这间房,主屋还是留给诸家。”
玫果心里暗赞,诸家是他的手下,他却不居高,占人家主屋。
可见他对手下也是极其尊重,这只怕也是他和人心的原因之一。
理解的点了点头,打量着所在房子,简仆古雅,阴凉舒适,“这屋子很不错。”
冥红在桌边坐下,把剑放在桌上,顺手翻了桌上备好的茶杯,倒了茶,递了一杯给玫果,“你们从客栈失踪,不怕寒宫雪怀疑那家各栈?”
佩衿接着他递来的茶杯,也矮身在他身侧坐下,“客栈附近都是我们的人,他们已经做好了说辞,会说不见我们离开。
而寒宫雪的人定会向附近的人打听,自会有人说看见两个什么样打扮的人从客栈出来。
寒宫雪的人自会以为是我们乔装打扮提前离开,定然往前追赶。
而在前面镇子,会有这么样两个人投突突宿……”
冥红眸子一亮,“妙计,那人从小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寒宫雪遇上他,注定要跑些冤枉路了。”一仰头,将杯中冷茶,喝了个净。
佩衿微垂了眸,轻点了点头,“的确,好在与他是友非敌,否则真是可怕,能与他周旋的也只有弈风一人,也好在他二人均看重百姓,否则不知会有多少战事,让百姓无家可归。”
玫果听到这儿,羞愧的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大家同是皇族后人,那两位有谋有略,而自己,草包一个。
说来说去,都是天上掉下个金娃娃,正好砸在自己头上,生生给她砸出的狗屎运,嫁了这么一堆极品男人,闹了个衣食无忧,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当了个大米虫。
好在生了个聪明的儿子,可爱女儿,还算有了点点贡献。
虽然不能抹杀掉自己的无能,却也找到了点自己的好处。
巴眼着小馒头争气些,统了三国,那她就可以扬眉吐气,大言不惭的说,“他们再历害,也不如自己儿子。
等瞳瞳大些了,再设法调教调教,看能调教出点什么本事不,如果能的话,那她这脸上就更有光彩了。
走到桌边坐下,“可是我们明天上路,这一大队的人马,太过显眼,怎么瞒得过去?”
“这后面林子里有条密道,我们从密道离开,出了密道就是另一个能普京的大路,我们走那条路,等他们追上那两人,发现追错的时候,再回头,已寻不到我们的踪迹了。”
玫果捧着茶碗慢慢的喝,一双大眼睛溜溜的在佩衿身上转,这时才认真看清他,果然没再剪短头发,他见光时间还短,头发还未变黑,如丝的银白泛着层淡淡的蓝光,松松斜斜的用条锦带绑在右侧,额前仍配着他柔和的艳美面颊,精致的五官,比以前更加撩人。
趴在桌上,半眯着眼,“没想到我们未必知,也会打地洞了。”
佩衿撇了撇嘴角,“打地洞这事,不是我的专长,这地洞可是家弈风太子的,我只是借用而已。”
玫果两眼望天,无语的笑了笑,“我家的,不是你爱的吗?你何时自立门户了?”
佩衿顿时哑了噪子。
冥红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你自求多福吧”说完往屋外走。
“你去哪里?”佩衿见玫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脚底升起寒意,也起了身。
“腹中饥饿,我去看看何时有吃。”冥红不理他,径直出了门。
“我同你一起去。”佩衿忙跟着他,溜出了门,迈出门槛才回身道:“我去叫人给你备水沐浴。”
玫果摇摇头。
烛光摇曳!
冥红拿着一块干巾,抹着一头湿发,跃上床,踹了一脚懒懒洋洋半躺在床上迷惑的看着他的佩衿,“你怎么不过去?”
佩衿也面带迷惑的看他,“你怎么到这边来了。她呢……”
冥红伸了个懒腰,往床上一躺,“我盯了这一路了,也有些累,今晚由你去守着。”
佩衿愣了愣,“这不合适,如今她已经是太女了。按照冥家的规矩,这外出期间,她不能离开你的视线。”
“我已经不是她的护卫了。”冥红双手枕在脑后,斜睨着他,“你手脚功夫是差了些,不过当真有事,就凭你那脚底抹油的功夫,还不能带她逃开吗?”
佩衿垂眸一笑,重新抬头,轻捶了捶他的肩膀,“谢谢。”
冥红合了眼,“快滚吧,别影响我休息。”
佩衿又笑了笑,才起身拢了敝开的衣衫,飘出房。
玫果双手撑着桌缘,正准备吹灯。
门外轻敲了两声。
玫果本以为今夜不会再有人过来,这时门响,倒出了她的意外。
渡到门口开了门。
随着微风轻扬的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光华。
眼角微微上斜的一双明媚眼眸在烛光下忽闪,含笑凝看着她。
玫果迎着他的眸子,被月光照得清湛透亮,一手扣了一片门板,定定的立在门口看着他,能看到他康复,真好。
“不让我进去?”佩衿挪开眼,从她头顶望了望屋里烛台。
玫果这才幡然回过神,放了门板,让开门户。
佩衿迈出屋,回身看着她慢慢掩上房门,随手落了门栅,小手扶着门栅,却不回身,心‘砰’的一跳。
回想第一次给她侍寝,也是在从虞国回普的路上,那晚虽然有丫头掩了房门,她却不肯落栅,睡在床上,也是抱弩而睡。
而今晚,一切不在言中……
上前一步,从她身后揽了她的腰,身体紧贴着她的后背,感觉到她身子瞬间崩紧。
低低一笑,“你的小金弩可在身上?”
“不金弩?”玫果愣了愣,她的弩刚才取了下来,放在床头,“你要它做什么?”
“我怕你再射我一箭。”佩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