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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还没说什么,离洛沉不住气,又踢了他一脚,“还不说实话。”
到了这份上,‘老孟’也只能硬着头皮强撑,盼玫果他们看在老孟为虞家办事多年的份上,不会要他的命。
“奴才不敢再骗郡主,公子。”
“嘴还硬。”离洛又是一脚踢在他身上。
那一脚几乎踢断了他的腿骨,痛得直冒冷汗,“郡主和公子凭什么说我不是老孟?”
玫果笑了笑,“看来不跟你说明了,你是不会承认。”
‘老孟’仔细想了想,不知问题出在哪儿,怕对方只是试探,强辩,“到要听郡主说说。”
玫果将视线落在他跛脚上,“你的脚。”
“脚?”‘老孟’满面迷惑,他暗中跟踪真老孟不短的时间,模仿他走路不是一天两天,他可以认定自已模仿的一模一样,绝无破绽,“郡主说笑呢。”
玫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反正是将死之人,我就让你死得瞑目。”
‘老孟’听到将死之人几个字,面色一变,虽然他知道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但亲耳听见,还是心慌害怕。
玫果拍拍手。
一个下人提了双鞋进来。
“让他摸摸这双鞋。”玫果朝下人偏了偏头。
下人拉起不能动的手摸向那双鞋里。
只觉得那鞋,其中一只的鞋底比另一只厚了不少,满面迷惑。
“这双鞋是我五年前送给老孟的,穿上后,走路看不出跛。”玫果很快解了他的迷惑。
“不可能,不可能。”他跟踪老孟这么外,他走路一直是跛的。
“他走路不可能不跛,是吗?”玫果笑吟吟的道:“我见老孟跛着脚进出打点院中事务十分辛苦,特意寻了鞋匠订做了这双鞋送他的。虽然我说过等这鞋穿坏了,会再叫鞋匠为他做。
但他仍十分爱惜这双鞋,外出采办,少不得要搬搬抬抬,自是不舍得穿,所以每逢出门,都会在门房里更换鞋子。所以这双鞋只是在院子里穿。也正因为这样,他在院子里走路是不跛的。如果说你忘了一次去门房换鞋出就罢了,可是这三日来,你每日照旧外出采办,可是却没有一次去门房取出这双心爱的鞋子。
你模仿他走路,的确模仿的很象,不过你却不知这点,越是模仿得象,越是露出破绽。“只是一双鞋,‘老孟‘仍抱着一丝侥幸,“我收了人家的钱财,要做违反院子规定的事,心神恍惚,所以才把那鞋的事忘了。”
玫果看着他的脚,冷哼了一声,“把鞋给他换上。”
下人忙脱了‘老孟‘的鞋子,拿了老孟的鞋放他脚上套。
可是他的脚却大了不少,下人手中的鞋,怎么也穿不进去。
玫果寒着脸,“你还有什么可说?”
‘老孟‘的脸瞬间换了颜色,神情委顿下来,“你样对我做了什么?”
他这几日处处小心,并无半点疏漏,与人交往更是没有半点大意,这三日来,绝没有人有机会对他做什么手脚。
可是刚才与离洛过招,分明是功气全失,使不出一点,他百思不得其解。
玫果冷笑,在这之前,他们没对这个假老孟打任何的手脚,只不过他过于小心,不肯食用院中的任何东西,就连喝水都是从院外带回来的清水。
他却不知自已聪明反被聪明误,凡是踏进院中,不食用院中之物的人,均会中瑾睿所下的软骨散,真气尽失。
不过这件事,就连下人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给他解释。
“你只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会让你好死,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老孟‘冷哼了一声,别开脸不再理会玫果。
玫果也不在意,自行说了下去,“第一,老孟在哪儿?”
离洛不解的扭头看她,这人人既然伪装老孟,难道不把老孟杀了灭口?
玫果回看了看他,“他需要老孟提供院里的情况,自不会这么快杀了老孟。”
老孟是聪明人,自不会咬实了一张嘴,什么也不说,会真真假假的说了那么一点,让他在院中有所差错,暴露身份,而自已却可以暂时保住性命,等我们搭救。”
话落,门外传来拍掌声,“果儿分析的甚好。“
玫果等人闻声望向门口,见佩衿和瑾睿从外面迈了进来。
他们身后跟着的正是老孟。
脸上露出惊讶,“你们寻到老孟了?“
佩衿笑着点了点头,“那晚你说老孟有问题,我便派了人去查,这人将老孟藏在这附近,且经得住我查探。“玫果微笑着,又翻着茶杯,给他二人斟茶,的确,这点事,又怎么难得住未必知。
老孟进屋给众人团团的行过礼,瞪了地上的假‘老孟’一眼。
从下人手中拿过那双鞋子换上,不长不短,刚刚合适。
玫果见老孟回来了,这件事也就不问了,接着道:“寒宫雪在哪儿?”
假‘老孟’哪敢将寒宫雪的下落招出来,咬了咬牙,“要杀就杀,何必多言。”
玫果定定的将他望着,“杀人的办法有很多,你可有兴趣试一试?我想你不会没听说过,寒宫钰是怎么死的。”
假‘老孟’身子顿时一抖。
第119章 还得靠离洛
玫果淡淡的瞥了眼‘老孟’,“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是被我叫人刮了二千八百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却不死。本来我还想将她绑到哪个林子里,喂狼的,结果她不争气,自已吓死了。
少不得有些遗憾事,如果你愿意补上我这份遗憾,我也不介意叫人来把你也刮上一刮。
她一个女人能刮个二千八百刀,你比她高大不知多少,受刀的地方也多了不少,多个千把刀,没准也没问题。”
她的声音低婉,温和,听在‘老孟’耳里却是禁不住的身如筛豆。
抬头看向正悠然给众夫斟茶,倒水的玫果,纤细莹白的小手,柔若无骨,动作优雅,偏这样的只手的主人竟会做出那等邪恶,残忍的事。
‘老孟’惊恐的呼吸都小心翼翼,打定主意,只要她当真对他动手,便咬舌自尽。
玫果放下茶壶,站起身,手拢在衣袖里,慢慢踱到‘老孟’身边。
拢着衣袖的手,拂过他的脸,突然脸上一痛。
脸色大变,见玫果拢在衣袖中的小手,露出拈了支银针的两指,不知她对自已做了什么。
玫果笑了笑,“别怕,我只是给你扎了一针,让你没力气咬舌罢了,另外不会有任何负作用。”
‘老孟’刹时间,肝胆俱裂,骂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有种就快杀了我。”
“杀你是要杀的,不过别急。”玫果慢悠悠的道,转回桌边,取了装着尸虫的小盒,放到他脚边,又取出另外两个装有尸虫的蜡丸,捏开外面的蜡破开寒泥,将那两只尸虫也倒在他脚边。
‘老孟’不能动,惊恐的看着脚边不会动弹的尸虫,“你要做什么?”
“你主人一定给你交待过,这东西离了寒泥,十二个时辰方醒,是么?”玫果坐回桌旁。
‘老孟’脸色铁青,咬了牙不出声。
“我还没看过,中了尸蛊的人是什么样子,想看一看。”玫果吩咐人取来火盆,点燃,放在尸虫尸体旁边。
“因为寒泥,太冷,所以才将尸虫冻住,就算离了寒泥,也要十二时辰才能转暖,但我给他们加加温,应该很快醒来。
还有听说一个人体内只有一只尸虫,会慢慢吞噬那人的血液,但是如果里面同时有两只,就会为了争夺,而拼命撕咬。那如果有三只呢?”
玫果笑吟吟的看着他,每说一句,他的眼里的恐惧就更加几分。
离洛斜睨着她,“喂,小妖精,你不是说要刮他吗?”
玫果一撇嘴角,“急什么,等我看完尸蛊,再刮不迟。”
‘老孟’不知那三只尸虫早死,只吓得魂飞魄散,一合牙关,往舌上咬去,可是咬下去却全无力道,绝望的看?玫果,“求长公主给我个痛快。”
“这容易,你只需告诉我寒宫雪现在在哪儿,我便给你个痛快。”
‘老孟’看了看脚边的尸虫,绝望的摇了摇头,“我当真不知她在哪儿。“玫果冷冷的道:“这东西,她可不会派人转交给你。”
“的确是寒宫公主亲手交给我的,可是我当真不知她在哪儿。”‘老孟’脸如死灰。
“在哪儿交给你的?”
“那地方,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他说完见玫果脸色更难看,忙接着道:“是在前面渡口上一条船,然后有人会蒙上我的眼睛,而且中途会换一条船,我看不见地方,所以无法知道是哪儿,只能听到水响。”
“你上的那条船是什么样的一条船?”
“是一条普通的渔船。”
“你们什么时候碰一次头?”
“到没有说多久碰一次头,每次见面,再约下次见面的时间。”
“那你们这次什么时候见面?”
“后日子时……也就是说等睿……睿公子中了尸蛊,要回去禀报”
‘老孟’战战兢兢,自已这番话说出来,怕是又得多受些苦了。
不料玫果听了,拍拍手,唤来两个护卫,“拖下去处理了,给他个痛快。”
护卫应了,拖了‘老孟’就走。
‘老孟’虽然知道自已将死,却大松了口气,皇家的手段,他见过不少,什么恶毒的都使得出来,这样总算少受罪。
离洛睁大了眼,看着‘老孟’被带走,不解的问道:“小妖精,你就这么杀了他?”
玫果斜了他一眼,“不杀,留着白吃?”用针挑了尸虫,丢入火盆,看着它们被烧为灰烬,才起身。
唤人打水来洗手。
“寒宫雪的下落呢?”离洛跟在她后面,见她不回答自已,夺了她刚接过,准备用来擦手的干巾。
“他不是说不知道吗?”玫果将干巾抢了回来,三下五除二的抹干了手上的水,兜头兜面的丢向离洛头部。
离洛顺手接了,丢回给服侍在一旁的丫头,“他说不知道,你就信?”
“信。”玫果转回桌边,给自已斟茶。
离洛两眼一翻,又夺了她手里的茶壶,“那你折腾这半天做什么?一早杀了,省心。”
玫果喝干了杯中的茶,不解渴,离洛拿着茶壶又不肯给她,皱了皱眉,“他不是说了寒宫雪与他碰头的地方吗?”
“那有什么用。”离洛帮她折腾了几天,她就这么把人杀了。
玫果端了身边佩衿的茶喝,“对你这种蠢货自是没用,对佩衿却是有用。”
离洛将茶壶往桌上重重一顿,指了玫果,“你敢出口伤人。”
玫果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问佩衿,“能查到吗?”
佩衿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这事只怕还得靠离洛。”
玫果一愣,“靠他?”
离洛也愣了愣,在桌边坐下来,“你想怎么做?”
佩衿如凝脂的纤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这些日子,总寻到寒宫雪属下的行踪,但却一直没能查到寒宫雪的下落,我也上下左右为此事感到奇怪,今天听这假‘老孟’一言,才有所悟。”
玫果和离洛对看了一眼,又再一起看向佩衿,“要怎么做?”
第120章 寒宫雪的秘处
天上繁星点点,微风吹拂着身后树叶,甚是凉爽。
玫果抱着膝盖坐在后山小河边大石上,于月色中静看着眼前流水,面色甚是忧虑。
今天子时,是那个假‘老孟’前往渡口与寒宫雪的人接头的日子,如果对方等不到人,自会知道假‘老孟’出了意外,定会四下查探,如果没发现弈园的人,说明‘老孟’没将他们供出来,并不知这接头之事,自会回去复命。
佩衿为了制造这么个不知情的假象,未派一人前往跟踪查看。
只有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