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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该怎么对待这个女人。
不见她时,发疯似的想见她,见到她时,开心的要命,恨自己这么没出息,恼自己这么不知耻的想靠近她,也气她见到他时,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强做出一副不待见她的模样,与她斗,与她闹,想以此来告诉自己,自己对她没有别的想法,然,越是如此,他越想见她。
但当真见到她,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这样对她,算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又无法克制。
痴看间,见她的唇微微一动,柔嫩得如风中花瓣,禁不住伸手,轻抚向她的唇。
她的唇的滋味,真的很好。
玫果睡梦中,梦见寒宫雪带着许多黑衣打手,在河的尽头站了一排,阴晦的紧盯着水面,看着潜游在水底的离洛,冷冷的笑。
如同等着猎物上门的毒蛇。
而离洛犹不知情的,在水底向她们慢慢靠近。
寒宫雪扬了扬手,身后众黑衣人包抄开来,个个手握弓箭,拉成满月,箭尖直指水面,只要离洛一出水,那些箭足以将他射成刺猬。
玫果看着离洛慢慢浮出水面,急得大叫,可怎么也叫不出声。
眼睁睁的看着离洛探出水面。
寒宫雪嘴里冷冷的迸了个‘放’字。
数十支箭向水中的离洛射去。
玫果肝肠寸断,嘶叫出声,“离洛!”
离洛被这突来的厉声大吼,吓得缩回手。
玫果在这瞬间,人也刹时醒来。
风吹过,身上透骨的凉。
猛的睁开眼,见眼前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只吓得七魂没了六魂。
本能的将屈着的腿,一伸,狠狠地向人影踹了过去,跟着手也推了过去。
离洛被她吓得尚没回过神,又全无防备,加上本身力竭,身上早疲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而她那脚,又是使足了全身力气,又狠又猛,顿时身形不稳。
她又两手推来,硬生生的将他推下青石,重新跌落水中。
玫果只听‘扑通’一声,才回过神,看向左右,哪里有什么寒宫雪,又哪里有什么拉弓射箭的黑衣人,更没有什么射出的弓箭。
长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个梦,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拉着袖子抹了抹额头上惊出的冷汗。
抹了两抹,才想起方才,好象把什么东西踢下了水。
凝神朝河里望去。
见水面上扑腾出几个浪花,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从水里水答答的钻出。
心里突地一跳,就着月光仔细一看,入眼却是离洛那张怒气冲冠的俊美面容,感情刚才被自己踹下水的就是此人。
愣了愣,见离洛于水中指着她,吼道:“小妖精,你疯了吗?”
玫果愣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平安回来,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于他的怒斥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你居然回来了。”
离洛累得跟狗一样,才坐下,还没缓过气,又被她一脚踹下河,本一肚子气,再看她这一幅幸灾乐祸的模样,更是气黑了脸,冷哼一声,“你倒是巴不得我回不来。”
第122章 什么也没有
玫果见他平安回来。本是满心欢喜,结果他却将自己的好心当狗肺,垮下了脸,顺手拾了块小石块。
手一扬,‘扑通’的一声砸在离洛身前水里,溅起了两尺余高的水花,泼了他一脸。
“我就是想你回不来,省得天天看着你心烦。”
站起身转身就走,为他担心了这许久,在这儿吹了半夜的冷风,真是不值。
若换平时,她这么对他,他定然火冒三丈,这时他看着她眼里的怒意与委曲,方才的怒火瞬间熄灭。
她想他死,又怎么会半夜独自出现在他下水之处?
不管她平时对他如何不满,如何反感,但此时,他不会不明白,她在这儿是担心他的平安。
看着她白色身影,在夜色中,走远,胸膛一股热血涌上头顶,急唤出声,“别走。”
手掌往水面上一拍,身子跃出水面,然他终是国竭,一口气没提上来,从半空中重重的跌回河里。
玫果刚好回头看见,只道他受了伤,心里陡然一惊,慌忙奔回,趴到水边,冲着水下喊道:“离洛,你怎么样啊?”
离洛这次跌入水,有些晕眩,于水下,隐约听她在水面叫喊,于水中,慢慢睁开眼,借着月光,见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凑在水面上,泛着琉光的大眼尽是焦虑。
心里软软的塌下一块,她这时的关切是为了他。
她此时看着他的眼里没有厌恶,只有焦虑和担忧。
他平躺在水下,静静的看着,怕一出水面,这一切将消失。
他不知自己的目光如同这月色一般的温柔。
闭着气不肯浮出水面。
他水性本就极好,在水中闭气的时间比常人长出不知多少倍。
玫果见他在水下久久不见上来,心慌意乱,越来越害怕,怕耽搁了时间,他当真死在了水下。
趴在河边,伸手去水中捞他,手指好不容易碰触到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却随水波轻轻一漾,又漂远了些,离她手指又多出了一指之隔。
她定了定神,身子身前探了些。
可是不管她怎么尽力向前,他的身子总会随着水下的水波漾开。
这时离洛在水下已不短时间,她看着他静躺在水下,一动不动。急得几欲泣出声。
离洛从来不曾见过她对他有过这样的神情,痴痴望着她欲哭不哭的模样,心里软成了一片,不到体内空气灭绝,又哪里舍得出水。
玫果又试了几试,均不能拉住他,顾不得对水的恐惧。
脱了鞋子,从岸上滑下水,向他慢慢靠近。
好不容易到了他面前,按着佩衿所授的屏气之法,深吸了口气,伏身下去拉他手臂。
脸埋进水下,才发现他竟是睁着眼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被水浸泡,更显得漆黑橙清的眼眸里,是欢喜,是惊诧。
玫果看着他这么个表情,愣了。
但此时不是思考的时候,稳住心里的恐慌,握住他悬浮在水中的手腕。
突然,他飞快的反扣住她的手腕,手上用力,将她拉向自己,在她的身子与自己的身体相靠的一瞬间,手臂一伸,将好紧紧箍在自己怀里。
一动不动的身子,突然如鱼一般敏捷的翻了个身,紧紧的贴在她身上。
玫果第一反应就是溺水的人,喜欢缠在施救的人身上。
会水的施救人员都容易被连溺死,别说她还是个旱鸭子。
刹时间吓得魂飞魄散,记忆中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将对方打晕。
刚动了动手,他突然放开她的腰,捉住她的手腕,强硬的将她的双手背到身后,一手握住她相交的手腕,另一只手极快的重新将她揽紧,令她再也不动弹不得丝毫。
玫果惊魂未定,却也明白过来,自己是中了离洛的道。
又急又气,忘了屏气,刚一张嘴,她的嘴巴已被他的唇死死堵住,才免了被呛水之苦。
他含着她软若花辫的唇,吮吸着她口中的空气。
唇与唇的紧密相贴,这感觉犹如当年,陌生而又熟悉,不禁呼吸一紧,吮含着不敢多动。
近距离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以及她眼里的怒火。
略略上斜的眼窄了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隐藏在得意之后的眼底深处又有一种别样情感。
玫果身子牢牢的贴在他怀里,他硬实的胸脯紧紧的压着她胸前的柔软,甚至有些发痛。
他身上冰冷,与她身上的热形成分明的对比。
她心里颤了颤,身子紧紧崩住。
扭动着背后被他紧扣在掌中的手腕,却挣脱不出丝毫。胸间升起的火烧痛了她的额头,狠狠的瞪着他,口不能言,心里把他骂个百八十遍,就知道不该相信他,这个该死的离洛信不得。
他在水中已有很长时间,身体冰冷。
隔着她薄薄的衣衫传来的体温,滚滚炙热,令他心神荡漾,心剧烈跳动。
久违的异样情怀迅速升起,蔓延,令他慢慢沉沧。
真想就这么一直下去。
她口中的空气越来越少,他知道她再难坚持,脚下轻蹬,浮出水面。
风一吹,身上一阵凉,迷糊的神智瞬间清醒。
放开她的唇,同时放开她的手腕。
看着她涨红的小脸,心里莫名的一慌,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竟然渴望与她再亲近些。
这样的想法让他乱了方寸,忙松开了手,在她身子往水里一沉之际,才又将她托住,不让她溺水。
新鲜的空气大量涌入她的胸腔,禁不住剧烈咳了起来。
等咳嗽渐缓,扬手向他脸上掴去。
一声脆响,他不避不躲的受了她这巴掌,白净的面颊上,民慢浮出几根手指印。
他方才暖洋洋的心,也随着这巴掌转冷。
玫果以为他定然发难,自己难受又要受溺水之苦,正要挣扎着想退开。
却见他一声不响的拖着她游向岸边,将她推上青石。
双手撑了青石,正要爬上岸。
玫果恼他刚才骗她落水,又对她轻薄一番,飞起一脚,将她再次踢下水。
离洛难得的好脾气瞬间灰飞烟灭,握了拳重重的砸在水面上,“该死的妖精,就知道不该让她先上岸。”
玫果已远离了岸边,不再怕他,气焰又涨了回来,拾了身边的小石块砸向他身边河面。
她本来善于射箭,投石自然极准,块块落在他身前一寸左右。
只要他不乱动,却是砸不到他,但溅起的水花不住的溅上他的脸,让他心烦意燥,“小妖精,够了。”
玫果哪里理他,石块仍是不断的向他招呼过去。
他再也忍不住,运足残余的力气,拼着挨上她两下,飞跃出水面,扑向岸边。
玫果见他上了岸,不知他此时已没了力气,不敢再停留,转身就跑。
转身之际却被身下的一块石头绊了一下,顿时一个踉跄,尚未站稳,离洛已经扑到。
离洛跃上岸已是越了体力,一离了水,身子顿时如千斤重,脚下却是轻飘飘的。
身形也是不稳,向前扑倒,恰恰将欲倒不倒的玫果一同砸倒下来。
重重的跌倒在她身上,直压得玫果呲牙咧嘴,痛得哼哼。
离洛摔倒后,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趴在她身上直喘气。
玫果等身上痛楚略消,伸手推他,却推在了他湿漉漉,滑腻腻的胸脯上,心口一紧,愣住了。
月光斜斜散落,照亮了他半边脸,秀美清俊,一双深瞳,在夜色中看不真切,已不再是几年前用蛇吓她,对着她邪笑的那般模样。
刚才在水中被他抱住,慌乱间,并没多想,这时双掌贴着他结关的胸脯,才惊觉,这个只知道一味胡闹的男孩已不再是那十来岁的小孩子。
呼吸骤然一紧,忙缩回按在他胸前的手,“下去。”
他累得吸剩下喘气的份,望着她翻了翻眼皮,连话都不愿说。
他压在她身上起伏的胸脯不住挤压着她,让她脸越来越烫,“叫你下去。”
玫果皮眸下,目光在他赤裸的上面溜了圈,却不敢再碰他身体。
以前虽然不时对他胡乱调戏,不过这夜深人静,又是鬼影看不到一个的后山。
再加这人身上只有身下的那条低低系在腰间的锦裤。
这种挑战男人的自控能力的玩火游戏,她中绝对不做的。
离洛闭着眼,不耐烦的勉强睁了睁眼,实在是一根手指也愿动弹。
深吸了口气,正想勉力从她身上翻下,抬头间。见一双黑色鹿皮靴停在头顶。
顺着那又长腿一路看上,衰鸣了一声,只恨不得在身边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玫果顺着他的目光,仰头看上,却是慕秋手臂间搭着她忘在他那处的白锦外袍,皱着眉低头看着在地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