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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风极快的将她拽入怀中,一只手紧紧箍在她腰间,跃上身边大树,环抱着她依坐在高处的树杆上,在她耳边低声道:“如果现在是晚上该多好,我们可以赏月看星星。”
暖洋洋的气息吹得玫果耳边丝丝的痒,无语的翻着白眼,一个莽将军,懂得什么赏月,又知道看什么鬼星星……
后背紧贴着他的胸口,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看着小娴走到树下,手里捧着香料四下张望。
玟果不断的祈祷不要抬头,不要抬头,她只要往上看,就能看见坐在弈风怀里的她。
弈风凑到她耳边轻吹了口气,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戏笑,“很紧张?”
她打了个战粟,抖掉一身的鸡皮,侧脸警告性的横了他一眼。
他裂嘴笑了笑,“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你赢了,我马上走。如果你输了,陪我一夜。”
她睁大双眼狠狠的瞪着他,脸上泛起桃红,陪他一夜?发他的黄粱梦。
他轻笑,“想什么呢?”停了停,眼时露出一抹谑戏,“此一夜可并非你所想的那一夜。”
好又窘又气,小脸涨得通红,撇脸不理他。
“如果你输了就当将我塞给别人地赔礼吧。”他眼里地谑戏稍减。声音里透着落漠。
玟果心里涌上一抹酸楚。慢慢垂下头。眼里浸上淡淡地水雾。“赌什么?”
“射箭。”
弈风轻声长叹。到了这时候。本该恼她才是。竟一反常态地放不下她。暗恼自己何时失了铁血男儿地果断。又恼怀中地女人几次三番地挑战着他地毅力。惩罚性地咬向她地耳垂。
玟果勃然大怒。想也没想。反手一巴掌掴了过去。
弈风摊开手掌挡在面颊上。她小手拍在他地手掌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在此同时。他大掌一收。将她地小手握在手中。
随着那声脆响,玫果郁闷的暗叫了声,‘糟糕’。恨不得将弈风一脚踹下树去。
小娴随着声音传来处,仰头看向树梢,倒退两步,坐倒在地,愣看着树上挤在一块的两个人。
“碍,小娴,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玫果手忙脚乱的解释,指指身后的弈风,又指指自己,“我……我跟他……什么事也没有……”
小娴视线落在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上,显然不相信玫果的结结巴巴的解释。
玟果推着身后宽阔的胸脯,“还不放我下去。”
弈风一扫刚才的落漠,又如往常一样的不羁,“小娴姑娘,麻烦你把郡主的弩拿来。”
小娴看了眼玫果,爬起身一溜烟的跑了。
玟果不敢看他的脸,对他,有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情怀,他刚才一闪而过的落漠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你可以放我下去了。”
他象是没听到她的话,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她光滑的颈项,的是镇南府的玫果吗?真的只有十六岁吗?”他说完摇头苦笑,她的样子也只有十来岁的样子。
玟果奇怪的睨视着他,今天的他真的好奇怪,“你认为镇南府还能有第二个玫果?你认为我又该多大?”
“呵…下去吧。”他揽着她的腰,轻飘飘的下了地,“记好了,如果你输了,今天你是我的。”
“你明天册封。”玟果深吸了口气,挥不去心里的郁积。
“我知道。”他静看着她,眼里是难得的温柔。
“那你还……”
“正是因为这样,才要定了你今晚。”
“谁胜谁败,要比过才知道。”玫果心里也是黯然,意外的发现自己竟也希望在他订婚之前能和他有片刻的相聚。
“呵……好……比过方知。”他话虽然这样说,但在别人听来,根本就是他稳操胜券。
等玫果接过小娴送来的小金弩,弈风再次将她卷进怀里仍从来路跃出高墙,落坐在墙外的俊马上,纵马而去。
弈风自出了镇南府便没再说话,玫果也不知该说什么,任他一路急奔,自认识他以来,二人总是不断的吵闹,可是今天,不愿与他吵,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处。
过去的怨也好,恩也罢,一笔划过,从此再无相关。
希望这最后的相处能成为二人之间美好的回忆。
他带着她出了城,直到城外最高的一处山顶,才停了下来,在附近打了两只野鸡,就着山泉水剥洗干净,升火烤了,对她笑道:“你那乌骨鸡可真是别有风味,老实说你把那真的乌骨鸡怎么样了?”
玟果听他说起送给太后的乌骨鸡,也有些忍俊不住,“原来你知道那是伪劣产品。”
“呵……你当真以为太后就不知。”他抬眼看了看她,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还真天真的可以。
“我吃了好久的白粥咸菜,饿得难受,就去厨房偷鸡吃,哪知道那是送给太后的乌骨鸡,就……就……”她轻咬着唇瓣,“哎,反正是孝敬了我的五腹将军啦。”
弈风‘噗’的笑出了声,这小丫头果然顽皮的可以。
玟果被他笑得更加窘迫,看着他麻利的捣鼓着野鸡,挑了挑秀眉,“你身为太子,也会做这些?”
“我生下来可不是太子。”他嘴角闪过一抹苦笑,他儿时的生活只怕还比不了穷困人家的孩子。
“你当真从小便没生活在宫里,十五岁不到就从军吗?”其实在没见到他时,他的传奇风云并没少听说。那时在她心目中,他是英勇的战神,噬血的魔鬼,而绝非人类。
所以在得知与他婚配的时候,打心眼里抵触。
现在想来,他又何曾不可怜,别的皇子都能在宫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猪一样的生活,而他这身绝顶的功夫绝非平空而来,而是用汗水和鲜血换来的,那他这些年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只怕不是她所能想象的到的了。
“你不是说比试吗?”她把玩着手中的小弩,在射击上她少逢敌手,上次在边界,他一箭射杀李成,已经让她暗暗折服。
“不填饱肚子,哪来的力气?”他翻烤着慢慢泛黄的野鸡,太后对玟果爱如亲孙,却不明白为什么这次联姻换人,太后却没有任何反应,镇定的让他意外,也让他担心。
“你……”玫果看着他刚毅的俊颜,欲言又止。
“嗯?”他抬眼看向她,“想说什么?”
“更换联姻的事,对不起……”
正文 第117章 此一夜非彼一夜 字数:2705
~上床睡觉,要知道^:了一夜就等明天揭晓*^_^*)
弈风的手略停了停,很快又继续忙着手中的活。
“你真的要娶寒宫钰吗?”玫果一想到他将和寒宫钰格格不入的生活在一起,就阵阵难过。
“怎么后悔将我塞给别人了?要不你再去跟女皇商量商量,我收你做二房。”他戏笑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刺痛从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
“二房?”玫果‘嗖’地一下站了起来,秀眉直竖,“姓弈的,如果你不介意给我做侍郎,我弈园到不嫌多你一个。”
“呵……还是这么大的脾气!”他浓眉一挑,撕下半边烤得焦黄的野鸡递与她。
玟果狠狠的瞪了他半晌,接过野鸡,坐回火边。真难为他一个太子,也能把这野鸡烤得里嫩焦,极为美味。
“其实皇族中人的婚姻不过就是个交易,只是看运气好不好,运气好能买到个好婚姻,运气不好……”他唇边闪过淡淡苦笑,“就拿你来说吧,这次虽然摆脱了我,但又有谁知道,你以后的婚姻将会如何?”
玟果口中极为美味的野鸡突然失去了味道,他这话句句撞进了她心坎里,这次是推掉了他,但不知下次女皇又会给她安排一个什么样的夫君,在这世界上,想象二十一世纪那样恋爱自由只怕……难……即使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或者真的找到了那个人,就真的能在一起吗?
从自己醒来,就拥有了六个夫郎,但这些人……摇头苦笑。虽然末凡处处体贴,但他就如风中的轻烟,让她无法把握,也不能把握,她不能毁了他。那个该死的夙梓为什么就不肯让她将错就错,留在那个人身边。
既然错过了,却又要她去寻找,而以自己这样的身份,找到他又能如何?谈婚论嫁?天方夜谭。
“又不合胃口?”他微蹙起了浓眉。她在军中食不下咽地样子还没能让他忘记。但现在他没了上次那种看戏地心情。
“不是。味道很好。只是想起一些事。”玫果慢咬着手中地鸡肉。侧目看着他俊美无匹地面颊。笑起来地时候那般坏劲。让人恨不得将他捏碎。不笑时。却自带着一股冷寒地霸气。是在鲜血与死亡地滚打中形成地威慑。
常有人说英雄配美人。除开他恶劣地性子。倒是当得上英雄。寒宫钰长得虽美。但真配得上他吗?起码在她看来。配不上。“你真地认命吗?”
弈风俊逸地脸渐渐暗沉了下来。目光变得更为冷寒。“你认为呢?”
不知为什么玫果觉得他不象认命地人。但他为什么没对这不满地联姻提出反抗。“你没想到娶一个心爱地女人吗?”
“想过。”他垂下眼睑。长长地睫毛挡住他眼里地闪过地孤寂。
“那为什么不争取?”虽然她与他格格不入,但她可以感觉得到他是个强悍的男人,绝不是可以让人随意摆弄的。
“有的人,不是想争取就能得到的。”他丢掉手中的鸡骨,踢灭火堆。
“哈……你也能有得不到人的?”玫果眼里闪过诧异,“是有夫之妇?还是她去了阎王那儿报道?”
他蓦然侧脸剜向她,目光象是一把冰刀将她削成碎片。
她打了个寒战忙住了嘴,看来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有事更是打探不得。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用当真。不过你娶寒宫钰起码有一个好处。”
他见她服软也不与她计较,转回头,不再看她,“好处?”
“你娶了她,起码还可以三妻四妾,以后有喜欢的女子,还可以收在身边。”
“那是。”他懒懒洋洋的睨了她一眼,“其实如果她不是寒宫钰,我真宁愿娶她而不是娶你。”
这虽然也是玫果所想的,但被他这么说出来,仍满肚子不是滋味,“你就不能不说出来,给我留点面子吗?”
“你把我塞给寒宫钰的时候,也不见得给了我面子。”他看看天色,站起身,取下挂在马上的强弓,“吃好没有?”
玟果丢掉手中鸡骨,“好了。”去溪边洗去手上油渍,“怎么比法?”
“你可以连射,我们来比三连发。”
“三连发?”玫果看了看他手中的强弓,暗暗偷笑,比连发,他这不是找死吗?他换箭是手动,而自己的这小弩,可以同时扣上三箭,连发完全就是小儿科。
他弯腰拾起地上一块小石,食指轻弹,小石飞向前方大树。
“啪”地一声,树叶纷飞。
“三连发,射中对面树杆,同时看谁的箭穿过的树叶多,谁就赢,如何?”
玟果伸了伸舌头,“这么多讲究,不过听起来到是有意思。”再看他箭篓里的长箭,小嘴一撇,这个自大狂找输呢,他的箭比自己的短箭足足粗了一倍有多。而附近树叶大多不比核桃大多少,以他的箭穿树叶比自己的短箭更是难上加难。
弈风见她自信满满,轻笑,“敢比不?”
“比箭到是没问题,可是如果我赢了,那该如何?”玫果可不是能吃亏的人,这赌注怎么也得事先谈好。
“你赢了,我自然送你回去。”
“那我不是很吃亏?你输了不过是送我回去,赢了,我就得陪你一夜。”玟果见他眉稍上扬,眼角流露出邪笑,“咳,咳,先说好,这一夜可不是那一夜,你不许乱想。”
“呵……只怕是你想到了别处。”凝视着她面颊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