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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侍女瑟瑟缩缩的说道:“是,格扎里大人。”说罢便径直走了。
澹台明川不以为意,对着侍女说道:“有劳了。”
侍女微笑致意道:“公子客气了,叫我菲菲就可以了。”
菲菲带着明川一行人来到屋中,待菲菲走后,齐宥再也按捺不住,生气的说道:“太子殿下,你干嘛要拦着我?你看格扎里那样子,分明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澹台明川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最后叹了口气,说道:“阿宥,你应该知道,格扎里是呼延庭最亲近的人,他今天这样对待我们,虽然有几分他自己的意思,但是,难保不是呼延庭授意这样做的。还有,你没有看到格扎里的头发有多长吗?在蛮荒,头发越长,就代表实力越强。我怕你和他动起手来讨不到好。”
齐宥刚要反驳,澹台明川直视着齐宥,手搭在齐宥肩上,说道:“阿宥,我们现在有求于人,唯有忍耐。我倒是不怎么,只是委屈你们了。”说完抱了一拳,对着众人鞠了一躬,苏?c泰然自若的接受了,跟随而来的周文、徐暖忙扶住澹台明川,说道:“殿下严重了。”
澹台明拂缓缓说道:“有求于人,必定礼下于人。齐宥叔叔,哥哥他心里也很不好过。”然后微微一笑,说道:“以后齐宥叔叔要改改你那火爆的脾气,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脾气那么火爆,而齐若姐姐却那么温柔,要不是从小和齐若姐姐一起长大,不然我也不信你和齐若姐姐是亲兄妹。”齐宥大着齐若五岁,但看上去比齐若大了十岁不止,所以澹台明拂总是叫齐若姐姐,叫齐宥则是叔叔。
齐宥涨红着张脸,讪讪不知道要说什么,摸了摸头发,结结巴巴说道:“我,我和阿若是亲兄妹的。我、、、我以后会改改我这脾气的。”他这样子,让澹台明拂忍俊不禁,笑着说道:“齐宥叔叔愿意改就好了,好了,大家都累了,都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就要见那人了,不打起精神是不行的。”
苏?c说道:“公主殿下说的对,我们就回各自的屋里,好好养养精神吧,我这把老骨头都快熬不住了,可不像你们年轻健壮。”
澹台明拂过去扶着苏?c道:“苏爷爷,我扶你回去休息吧。”苏?c也不推辞,只慈爱的对着澹台明拂笑了笑:“走吧。”说罢大家各自回自己的房中休息。
当夕阳燃尽最后一丝余晖后,菲菲来请澹台明川一行人去参加晚宴。因怕人多不好办事,此次蛮荒之行,澹台明川就只带了苏?c、齐宥两名武将和周文、徐暖两名文臣。
菲菲带着六人朝呼延府的后方走去,六人见不是朝府宅的主体走去,都互相看了看,似是知道大家的疑惑,菲菲开口道:“在蛮荒,都是在露天的场地下进行宴会的,只有家常宴饮是在屋中的。”菲菲如此一说,六人皆放下悬着的心,来到宴饮之地。
空旷的场地上燃起了熊熊的火把,照得整个场地明亮如昼。宴席早已摆放好,呼延庭坐于席位上方,而呼延庭的得力手下坐于呼延庭下方左侧,澹台明川六人依次坐于空着的右侧。
待众人坐下后,澹台明川抬起酒碗,对着呼延庭敬道:“那么多年了,蛮主依然老当益壮,这杯酒我明川敬你。”说完一饮而尽,呼延庭也端起酒碗,笑了一声,一饮而尽。
澹台明拂这才偷偷打量起呼延庭来,呼延庭快有六十岁了,但看上去只有五十多岁,长相不似蛮荒之地的人,五官工整,年轻时想来也是个俊俏之人,只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仿若寒铁一般冷硬,闪烁着寒光,澹台明拂碰上他的双眼,“呀”了一声,便低下了头。
呼延庭问道:“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澹台明拂觉着呼延庭不似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不卑不亢的答道:“我叫澹台明拂。”
“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明拂,真是个好名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澹台明拂没有料到呼延庭也懂诗文,开口说道:“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一句中的‘拂’,太过烂漫了,我更喜欢鸾?绯敢贩骺栈兀?鹌镦铗?蹑景来中的‘拂’字。”
呼延庭重复了一遍:“鸾?绯敢贩骺栈兀?鹌镦铗?蹑景来,这个‘拂’太过刚硬,女孩子家的就应该烂漫一些。”
澹台明拂坐直身体,正声道:“国破家亡,何来天真烂漫,我身上流淌的是北轩的血,唯有光复我北轩王朝,我北轩王朝的儿女必不用个个刚硬勇猛,他们便可卸下冷酷、冰冷的外壳,做一个对妻儿呵护有加的丈夫,或是一个相夫教子的妻子,或是有一个天真烂漫的年华,无奈,北轩自灭亡后,兵少将寡,所以蛮王,我希望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如此大恩,明拂必没齿难忘。”
说完端起一碗酒,站着对呼延庭说道:“这碗酒,是明拂敬你的,望蛮王仔细考虑明拂所说的话。”说完掀起纱巾一角,以手蒙面,一饮而尽,呼延庭也抬起酒碗,笑着说道:“好!”喝完后接着说道:“如此坐着很是无趣,让你们欣赏一下我蛮荒的舞蹈。”
说罢,就有一列少女走到宴会中央,这些少女都是典型的蛮荒人,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黑黑的,身材虽不似男子那般高大,但比起一般的中原女子已是高了不少,但也是腰肢纤细,盈盈不足一握,加之蛮荒民风开放,这些少女皆只是遮掩了身体的重要部位,大片肌肤都裸露在外,澹台明拂从未见过女子如此,不觉脸红耳赤。
一声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似哒哒哒的声音,少女们皆俯身做舂米状,双脚交替拍地,附和那音乐,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要挣脱什么似的,尖锐的低鸣着,少女们纷纷低下身子,缓缓举起双手,正当低到快要听不到声音的时候,一声浩荡、奔腾的声音仿若海浪一般一波一波朝众人袭来,场中的少女扭动着腰肢,仿若奔腾的海水一般,哗的奔涌起来,少女们一个个仿若无骨一般,舞动着身子,随风翻飞的布料引得众人浮想联翩,黑色的皮肤给她们增添了许多异域魅力,明拂从未听过这种乐曲,只闭上双眼沉浸在其中,而场上很多人则是追逐着少女的身姿,狂热的看着她们裸露的皮肤。
就连久经沙场的苏?c也暗暗称奇,但丝毫不露半分,端坐在那缓缓啜着酒,呼延庭许是看得多了,也不足为奇,只含笑看着,澹台明川、齐宥他们因为内力深厚,不觉得如何,但周文和徐暖两人只是文臣,不似澹台明川他们有深厚的内力,就在他们要叫起来的时候,苏?c快速的在二人身上点了一下,两人醒悟过来,愧疚的朝苏?c笑了笑,苏?c只笑了笑。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摔跤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于空中的时候,澹台明拂睁开双眼,如黑水丸的双眸莹莹有神,喜道:“好别致的乐曲,敢问蛮王,这可是埙演奏出的?”
呼延庭笑了笑,说道:“你也精通音律?”
澹台明拂微微一笑,说道:“说不上精通,只略懂一二,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埙演奏的乐曲,果真刚柔必中,清浊靡失。”
呼延庭吃了一口菜,说道:“若不如此,将金石以同功,岂笙竽而取匹?”
澹台明川开口说道:“想不到蛮王也好音乐,如此甚好,舍妹也算找到半个知音了。”
呼延庭笑了笑,不置一词,缓缓喝了一碗酒到:“能和姑娘成为知音,是我的福气。”这话落在澹台明拂耳中,澹台明拂脸上登时飞起两抹红霞。
见到澹台明拂如此,呼延庭心情大好,笑了笑,说道:“再让你们看看我们蛮荒的摔跤。”
澹台明拂不以为然,说道:“摔跤有什么好看的?左不过就是两人在一起摔来摔去的,谁的力气大谁就赢了。”
苏?c摇摇头,说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蛮荒的摔跤不同于我们眼中的摔跤,蛮荒的摔跤手都是奴隶,都是自幼就成为奴隶的人,并且,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摔跤手是要经过层层的选拔,所以蛮荒的摔跤手很少,但是,也很凶残。蛮荒的摔跤手很是出名,许多有权有势的人都喜欢到蛮荒来购买摔跤手,只是为了这些摔跤手能博得这些贵族的一笑。”
澹台明拂不觉‘啊’了一声,说道:“怎么那么残忍!”
苏?c摇摇头,说道:“这还不是残忍的了,你到蛮荒,觉得这里怎么样?”
澹台明拂想了想,说道:“除了荒凉外,我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特别的。”
苏?c接着说道:“你是殿下你没有看到,蛮荒之所以叫蛮荒,不仅仅是因为这里苍茫荒凉,更是因为这里是一个万恶的地方,这里从事着各种贩卖人口的活动,刚刚所提到的摔跤手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各种妙龄少女、孩子的贩卖,此外,这里还是最大的赌城之一,这里和全国各地的贵族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这是濮阳涧这么多年都不敢出兵攻打这里的原因,不过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蛮荒人很称得起蛮荒二字,蛮荒的人你都见过了吧,他们不仅长相凶狠,而且他们还很彪悍,个个身手都不错,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濮阳涧都无十足的把握收复蛮荒,因此,殿下,你自己要小心,别看呼延庭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他是个很可怕的人。”
澹台明拂凝重的点点头,说道:“盛名之下无虚士,多谢苏爷爷指点,不然,我还以为他还算是个好人。”想起刚刚和呼延庭的对话,明拂全身溢出了冷汗。
苏?c嗤笑了一声,冷冷说道:“只怕一只狗都比呼延庭还要善良百倍。”
正说话间,两个奴隶来到了场上,两人不仅用手铐、脚铐束缚着手脚外,脖子上也用铁链束缚着,一个蛮荒人用链子牵着两人来到场上,牵着两人的人就好似牵一条狗一般,丝毫不理会两人身上的重负,两人被拉得佝偻着身躯,来到场中,牵两人来的蛮荒人用蛮语对着两人说了几句话,被拴着的两人也用蛮语说了几句,那个蛮荒人就把两人身上的所有镣铐都打开,两人都是蓬头垢面的,身上的衣服到还是很干净,想是赤身裸体的怕吓到明川他们,特意给两人穿上的。
两人没了镣铐的束缚,都伸展了手脚,活动了下筋骨,戒备的看着对方。两人的身高都差不多,只是一人很胖,一人很瘦。两人就这样对峙了几秒,坐在澹台明拂对面的蛮荒人用蛮语大叫着,两人就扑到了一起,他们的手法极其简单,两人都互相抓着对方的肩膀,脚下也像糖一般扭在了一起,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瘦的那人低吼了一声,不再抓着对方的肩膀,身子似蛇一般轻轻向下滑动着,抱住胖的那人的腰部,只是胖的那人下盘极稳,似那山岳一般丝毫不动,瘦的那人使劲搂着胖的人的腰部,脚勾住胖的人的后跟但奈何体重的悬殊,瘦的那人憋红了脸也未撼动胖的人丝毫,那胖的人许是不耐烦了,吼了一声,一把将那瘦子高高举起,重重的摔在地上,那瘦的人蜷缩着身子,口吐鲜血,抽搐了几下,便没气了,胖的人高举着双手,大声叫着。
那些蛮荒人看着这血腥的场面,发出震耳的欢呼声,大口喝着酒,用手撕着肉吃,呼延庭看着这一幕,只简单的用蛮语说了几句,胖的人一脸喜色的退了下去。只是那瘦的人睁着双眼,嘴角流着还在冒着热气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