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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杀了有为,还想我把《春水谱》交出来,做梦!”炼赤鸢显然是愤怒至极。
沉默了一阵,云楼开口道:“姬叔叔没有死。”
沐官儿看见炼赤鸢的身体明显颤动了一下,云楼朝沐官儿点点头,沐官儿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有为还活着?”炼赤鸢有些不相信。沐官儿看着她,岁月虽在她的脸上留下来丝丝痕迹,但是依然可以看出这个女子当年的绝代风华。
云楼淡淡地说:“信不信随你,他现在被关在赤岭的大牢之中,我一日不回,他便一日不被释放。”听见赤岭,炼赤鸢的脸色瞬间惨白。云楼继续说道:“还有燕燕,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想她?”
“燕燕……”听到女儿的名字,再狠的心也都软了下来。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说出《春水谱》被藏在什么地方,那么这两个人,我都很难帮你保住了。”云楼的声音完全没有感情,听不出他到底是在威胁她,还是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沐官儿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她心中的疑惑比任何时候都要多,然而此刻她什么也不能问,什么也不能说,就只呆呆地站在一旁,像个木偶。
“就算你拿到手,也练不了,你并非女儿身……”
“这个不需要你担心,你只需要说出你把《春水谱》藏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炼赤鸢低下头,沉默了一阵又抬起头来直视着云楼:“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别让燕燕知道,我跟他爹的事。”
“这个自然,我可不想多一个叛变之人。”
炼赤鸢咬了咬牙,说道:“瘦西湖有一座崑园,那是我私人的园子,没其他人知道。《春水谱》就藏在大厅的挂画下面。”
云楼点点头,突然伸手拉过一直站在一旁的沐官儿,对着炼赤鸢说:“这是我选中的人,交由鸢姨传承吧,以前我身上的火焰纹,也是你刺的。”
炼赤鸢苦笑了一下:“原来你早就想好了。”云楼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让沐官儿跟着她进里间的房。沐官儿有些不知所措,云楼微笑着冲她点点头,她不安地心一瞬间平静了。
“脱衣服吧。”炼赤鸢柔声笑道。沐官儿双手护胸,戒备地看着她,炼赤鸢不由得失笑:“傻丫头,想什么呢,只露出肩膀就可以了。”
“要、要做什么?”沐官儿有些结巴。
炼赤鸢擅自扯开了她的衣服,把手上的一枚戒指狠狠地扎进沐官儿的皮肤。
“啊!”沐官儿痛得高声尖叫,眼泪汹涌而出。炼赤鸢拔出那枚戒指,戒面竟是凸起的火焰纹路,凸出的部分薄而锋利,像嵌在上面的小小刀片。刚刚扎皮肤的,就是这些小刀片。炼赤鸢拿出纱布,快速擦干溢出来的鲜血,复又仔细的往伤口抹上红色药水。
很奇怪,这红色药水一抹上,伤口的血立马被止住了,而且一点儿也不疼了。沐官儿扭头看着自己的左肩,经过红色药水的晕染,裂开的伤口都已经变成了红色,鲜艳的火焰纹路看得人刺眼。
“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呀?”沐官儿怒气冲冲地问炼赤鸢。她莫名其妙被带进来还莫名其妙地被扎了肩膀,心里的怨气可想而知。
炼赤鸢十分诧异地看着她:“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我才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呢!”
难道她不是教中的人?这火焰纹是迦罗教的标志,教中人不可能不知道。教中上层,到了一定年纪,都要在肩膀刺上火焰纹,其他教众,则是刺在眉间。
“那你知道外面坐的是谁吗?”炼赤鸢试探着问。
“当然知道,他是云楼呀。”
“我不是问名字,是问身份。”
沐官儿怔了怔,回答道:“我不知道。他救了我,但从来没说过自己的身份,不过我看他很有钱的样子,应该来头不小。”
炼赤鸢被她直白的话语逗笑了,替她穿上衣服,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第十二章 一眼万年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又抽了 出现乱码 小修一下……
小夏表示很想去一趟扬州。。。。没去过。。。
两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
说的正是风光旖旎的扬州瘦西湖。瘦西湖位于扬州北郊,湖身曲折窈窕,清瘦狭长,恰似清秀婉丽的女子,湖面烟波浩渺,碧水荡漾,犹如女子美目横波,不愧有“湖上蓬莱”之称。
现时尚早,湖边几乎看不见任何人影。沐官儿跟着云楼,沿着堤岸一路走来。凉风从湖上掠过,嗖嗖灌进沐官儿的衣领,沐官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往云楼身侧靠近一点。一阵阴影盖过头顶,沐官儿抬头,见云楼顺手卸下了肩头的披风给沐官儿披上,又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熟悉的气息侵来,心底的甜蜜随着身上的暖意一起上涌,沐官儿反倒舍不得推开云楼,两人就这样相依相偎向前行着。
马蹄声得得,由远及近,引得两人回身而视。殊不知这一眼,便要从此天涯。
容华在城中寻不到关欢的消息,又身负师命不可继续耽搁,只得收拾行囊骑马出城。途经瘦西湖,眼见前方一对男女相依相靠,缓缓前行,这般幸福亲昵的样子让人心生羡慕。恰巧二人也回过头来,那娇小女子的目光正与他打个正着。
这一望,触目惊心,天地万物已然不存在,心口像是被利刃狠狠戳了一下,只留下刺骨的疼痛。
与人幸福相依的不是别人,正式他苦寻多日的关欢。
沐官儿显然也认出了容华,压抑不住的欣喜从眼中强烈散发出来,她忽视掉了容华眼中深深的悲伤,更忘记了此时此刻身处何方。刚刚伸出手来,便被人拉了回来,心中念了千百遍的名字就要脱出而口,却被人瞬间封住了唇。嘴唇上传来炽热的温度刺醒了沐官儿的大脑,她看着眼前一双愤怒地就要喷出火来的眼睛,不知所措。沐官儿用力挣扎,想要挣脱云楼的怀抱,却被箍得更紧了。
她急得快要哭了出来,看着眼前骑着白马的男子一点一点与自己擦身而过,她清清楚楚看见了容华一双冷若寒冰的眸子,像两只锥子打在心头,她颤抖着,只在心里嘶喊着“容华,不要走!”
少了主人的鞭子,马儿在堤上慢慢地踱步。容华看着相拥而吻的两人,只觉得自己的心坠入了万年冰窖,越来越冷。他的目光丝毫没有离开过沐官儿,一直到马儿走到了二人的前方,他也依然死死盯住,这目光,是伤心的,更是绝望的。
原来她还活着,而且过得很好。
对着沐官儿最后望向一眼,眼神中已尽是柔情。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的她穿女装的模样,现在终于见到了,她真好看,姣好的容颜如花绽放,四月和暖的春风。
容华苦涩地笑了笑,随之策马狂奔起来。
他走了……
沐官儿听着远去的马蹄声,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任何云楼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神思恍惚。
他一定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沐官儿呆呆的,数日来所有的酸楚都漫了上来,一颗心仿佛被夹板夹住了,不能跳动如常,喉头像是被青涩的果子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官儿,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云楼温柔地说着,心疼地搂着怀里的女子,“对不起,我承认我很卑鄙,你若是想哭……”
悲伤一触即发,再也压制不住,沐官儿放声大哭起来:“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云楼我恨死你了!”
“好好,恨我吧,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你为什么要拦住我,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吻我……为什么……为什么……”一连串的为什么从沐官儿嘴里冒出来,云楼轻轻叹息了一声:“因为,我想要你。”
这三个字重重地落在沐官儿心间,惊讶得她连哭都忘记了,她不敢相信地摇摇头:“这怎么可能……不行,不行,我心中早就有别人了……”
云楼狠狠抓住沐官儿的肩膀,低吼着:“可是他喜欢你吗?如果他喜欢你,刚刚他为什么不过来抢走你?如果他喜欢你,他为什么对你不闻不问?一个只知道逃跑的懦夫,有这么值得你在意?”
这一番话,直直打入了沐官儿的心坎,脑海中闪过容华冰冷的目光,以及最后他绝决离开的身影,心中苦涩难耐。容华大哥居然不相信自己……他为什么不停下来听听自己的解释呢……
“你放开我。”沐官儿冷冷地开口,毫无感情的声音刺得云楼身子一震,他闻言松手。沐官儿面向湖泊静静坐下,云楼就立在一旁守候。
良久,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没法子不怨你,”沐官儿看向云楼背后萧萧疏疏的柳条,话却是在对云楼说,“可是,我答应帮你治病,就一定会做到。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怎么做,但是我想你肯定有安排,只是我希望你病好以后,放我离开。”
云楼沉默不语。
“我看得出你武功高强,如果你一定要强迫留下我,请便。”沐官儿双眼微红,音乐还有哭过的痕迹。她说这话的时候拿食指在地上画着圈儿,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样子。
“我答应你。”短短四个字,说出口来,却如此艰涩。
沐官儿如释重负,勾了勾嘴角,算是一个笑容,她轻声道:“谢谢你。”
两人来到崑园,双双翻进院中,按照炼赤鸢所说,来到了大厅的挂画前。画上两山对开,绿江东去,孤帆一片来自日边,所绘正是李白诗中之景。
云楼掀起画卷,敲了敲卷后的墙壁,声音果然有异。他气聚指尖,在墙上深深划开了四道方方正正的扣子,一掌震开松动的砖块,墙中现出一小方黑匣子。沐官儿将之取了出来,交给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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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居然没有盖子。”沐官儿看着匣子说到。
云楼笑了笑,没有作声,手指在匣子的下方一顶,匣子竟由四方铺展开来,露出了其中的蓝封书册,扉页写着《春水谱》三字。云楼取出《春水谱》,放下匣子。
“你怎么打开的呀?”沐官儿好奇地拿起来研究。
“在这里有一个机关,摁一下就行了。”云楼指给沐官儿看,“这盒子是秘制的,只有我们内中人才知道怎么打开。”
沐官儿摁了一下,原本平展开的匣子复又合上:“真有趣,送给我吧。”云楼见她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也心情舒畅,笑着点点头。
“对了,这个什么《春水谱》,真能治你身上的病?”在沐官儿眼中,那也不过是一本普通的书而已。
云楼解释道:“我父亲去世前留下双书,一是《玉骨图》,一是《春水谱》。这双书秘籍,缺一不可,我当初只一心求成,在《春水谱》遗失的情况下就练了《玉骨图》,走火入魔种下病根。现在只有配合相修,才能得其大成。”
“如此说来,如今你已经得了《春水谱》,大可修炼就是了。”言下之意,就是没我沐官儿的事了。
云楼看破了她的心思,摇头道:“这《春水谱》只能女子修炼。”
“什么?!”沐官儿这下心里跟装了个明镜似的,什么都想明白了,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云楼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