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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才是女皇!(4)
原来,她是昏君。
这不是她的梦想么?醉生梦死的昏君。不过是一次意外的异世之旅而已,可是,谁能告诉她怎样才能做一个明君?
原来,人死了,是这样震撼的一件事。她看了那么多的电影电视,却都不如眼前的一刻让人永生难忘。
白浅茫然的回头,问云罗,“他怎么不说话了。”为什么就这样死了?只是为了等待她的到来,等待最后那一句话出口么?
云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漠,不似从前,“他已经死了。”
是的,他已经死了。
白浅醒了,云罗也醒了,做梦的何止白浅一个?他又何尝不知道已经太晚?只是不愿意放弃希望,待见到事实,才知道什么是梦。而这,又该是女皇的游戏吧?
白浅想,这是上天的游戏。
滴滴答答的马蹄声响起,白浅身边的御林军全都拔出武器,警戒的站着。
难不成是有人来杀她了?白浅好笑的想,这么快就有人来杀昏君了啊?不知道死了可不可以穿回去?这个险,她本来是不想冒的,但是意外的话也无所谓。
等靠近了,才知道是虚惊一场,来人单骑快马,绝不是来杀她的,更像是报信。
士官打扮的男人跳下马跪在地上,道:“楚青君逃走了!”
白浅的第一个感觉是开心,跑了不是正好?跑的远远的吧。但是看到周围人凝重的表情,才知道好像又是大错特错。
对了,她杀楚青君全家,此仇不共戴天。被他跑了,无疑是个巨大的隐患,说不定哪天就来取她的命了。
但是,白浅还是觉得开心,仿佛这是今天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唯一一个得到救赎的机会,哪怕这个罪责来的莫名其妙,但是她无法原谅自己。
也许真的是神经已经麻木了,她此刻就像一个真正的女皇一样,沉声笑道:“无妨,让他走吧。起驾回宫。”
踏上轿子之前,白浅又看向云罗,道:“楚长龄犯了什么罪?”
云罗深深的看了白浅一眼,道:“楚青君不愿进宫,楚长龄违抗圣旨,诛九族。”
“哦。”白浅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上轿,帘子放下,隔绝了这修罗地狱,也隔绝了云罗的眼神。
原来,这就是楚家的罪,违抗女皇的人,罪该万死。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道理,真理。
白浅咧开嘴角笑了笑,此时终于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从一开始得知楚家的满门抄斩,到和云罗一起出来,她都是冲动的。
而待到楚长龄的那一声昏君时,她已然有些分不清是在戏里戏外了但是,这身子里毕竟已经换了一个人,她不可能按照忘莫离的思路去考虑问题。
她不过是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好孩子,这辈子血都没有见过多少。如果是女皇本人,定然不会被这点血腥给吓着,但是她会。
而且会被吓的很惨……以至于不能正常的思考。
说起来,造成这样的后果,不过是一连串的巧合,她巧合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巧合的跟了出来,巧合的选择了置身事外。
☆、她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1)
所有的巧合成就了今天的必然,不可挽回只要她还在这里一天,只要她还继续这样,那么下一个巧合就可能要了她的命比如楚青君,毫无疑问是一个隐患。
虽然白浅今天庆幸他逃走了,但是这样一个可以为了违抗女皇而最后害得全家被杀的人,会不会破釜沉舟的来杀她?
所以,今天她庆幸,明天就要开始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了。
白浅知道这样揣测对他是不公平的,也许这里面有很多的原因,也许女皇想要杀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或者莫须有的理由就够了。但是楚青君是一个恨她的人……这点毋庸置疑。
白浅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除了看了一堆的美人,就是招人忌恨去了。当然,这句话如果忘莫离知道了一定会气死的,女皇的权势不知道去享受利用,只觉得烦恼。
可是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就像一个乞丐,你给他一千万,他真的就能立马过上富豪一样的生活吗?就算表面可以,内在也不是一下子可以转变的。
白浅现在就是这样,即使让她当这个女皇,她暂时也是无福消受的。而今天的事,不过是个开头谁让她做不到草菅人命呢?
恍恍惚惚的回到宫殿中,白浅在子瑕的搀扶下坐下来,才发觉手心已然全都是冷汗。身边冷冷清清的,就算有人,也都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音。
看来都是一群会察言观色的人呢?
可是,这个时候的她唯独不需要一群小心翼翼的下人。她必须改变,因为她不是一个认命的人。昏君还好,亡国之君却不是她愿意的了。
现在,她需要时间,来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
白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的要命。前夜本就是宿醉,结果又经历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委实是让她受了不少惊吓。那些酒,没想到喝的这么要命。
到现在,她才终于将自己这些天经历的一切联系起来。从她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金銮殿上开始,那些人就在为这楚家的事求情,后来子瑕也提起过,但直到昨天,一切终于无法挽回。
忘莫离为什么执着的要杀那一家,白浅不敢肯定,是有不为人知的原因?还是因为楚青君?或者二者皆是?
吏部侍郎,听起来也是不小的官,可是在这个年代,皇帝一声令下,谁都要去死。
对于这次的事,白浅其实非常恼恨忘莫离。你干什么不好,偏偏为了一个男人杀自己的臣子,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她虽然没有当过皇帝,却也知道这样是不可取的,大多亡国之君才会这样做。皇帝就算残暴,杀人也会找理由的,这样的和纣王有什么区别?早晚激起民愤,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到这里,白浅就忽然有一种危机感。这样的皇帝啊,仇家无数的皇帝白浅忽然发觉,她的到来如果不是偶然呢?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操纵的呢?那么只要找到原因,是不是就有回家的路了?
☆、她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2)
想必忘莫离的消失,是很多人乐于见到的吧?
这个灵光一闪的念头让她激动不已,不管是真是假,总要有希望才是。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的,无法的解释的事情往往是因为还没有发现真相。白浅呵呵一笑,自己都穿越了,还能把无神论坚持的这么彻底。
但是没有坚持的话,又怎么面对人生。
这么多天没有上朝,加之又出了那么大的事,却还没有人找上门,可见这个皇帝当的很是武断。如果不是她来当,恐怕很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趁忘莫离积威犹在,白浅决定还是多了解一下自己的事比较好。就先当长期奋战来准备好了。
如果要说这皇宫什么地方大概和国家大事联系的比较紧密的话,应该就是御书房了。
白浅一进房门,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入眼,就是堆的满满的奏折,一张大桌子就这样被占据了一半!
老天告诉她,到底有多久没有处理政事了,才会积累这么多的东西?
白浅拍了拍手,抽出最下面的一份,看看日期,才是几天前。很好,忘莫离还算勤勉的皇帝,白浅来了几天,就有这么多的奏折,每天看这个东西就会要人命了!但是看这样子,剩下的都是她积累的,而不是忘莫离。
她非常想把这堆黄色的纸拿去点火,请老天保佑她早点穿回去。不过这个冲动终于被她忍住了,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于是缓缓道:“都出去。”
直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才坐下来翻看。
事无巨细,什么都有,白浅仅仅看了半个时辰,已经觉得这是对自己莫大的挑战。难怪古代的皇帝会被累死,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来请示她啊?!
甚至,甚至连后宫的用度分配都要报告,这个女皇真是当的作孽。
但是转念一年,这晏清当的甚是没有实权,忘莫离这样做看似事必躬亲,实则大权在握,如果手下的人什么都自作主张和不和皇帝说的话,那未免也做的悲哀。
只是……忘莫离做的也太过了一点。白浅几乎能够想象,她是以一种偏执的心态来看这些的,巨大的掌控欲让她这样做。
白浅大略的看了看,分门别类,刨除掉一些她觉得无关紧要的事,折子都还剩下一大半。
揉了揉额头,可是剩下的她也搞不定啊,虽说这和平时期也没有多少大事。可是第一次面临时总是忐忑的。白浅郁闷的想,当领导也是不容易的呢,看来她就适合当一辈子的平头百姓,有人管着也没事,吃喝不愁就好。
拿起最上面的一份看了起来,这古代语法看起来也甚是不轻松,白浅苦恼的想,大约是说某个地方的任命问题,提了一个人选,然后是一些歌功颂德的话。
逼着自己不挪开眼睛看了三分钟,白浅颓废的放了下来。又翻了一翻下面的,发觉有个叫宋廷玉的人奏折挺多,看分量十分引人瞩目。
☆、她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3)
几乎每天都有一份以上,最近这两日比例在递增。
白浅十分好奇有什么大事,一看却都是弹劾她的,说来说去都是些陛下要勤勉仁治之类,但是最让人钦佩的是这些劝谏的话能一句话不重复的反复的说,而且头头是道,逻辑严密,用词犀利。
嘴角浅浅抽搐了一下,这折子就是她看都觉得脑门冒火,真不知这宋廷玉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如果仅从这点来看,忘莫离还不算昏庸。
白浅脑子中眨眼浮现出了一个花白胡子的御史老头形象,心中甚是感慨。再又看了一会儿,白浅觉得自己委实是看不下去了,她觉得她需要休息一下。
站起来转了几圈,再回头看桌上的几堆奏折,不禁哑然失笑,她难道不是一直在做一个秘书的工作么?
除了整理,好像拿主意就不行了。虽说人是要逼的,可是过了这一天时间,之前的急迫感似乎又褪去不好,这会儿仍旧不想看这些东西。但是死到临头再看似乎更不合适。
正自犹豫不决的时候,屋外却传来敲门声,子瑕道:“陛下,午膳时间到了,可要现在用膳?”
“要。”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白浅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择日再说吧。
午饭依旧丰盛,只是难得白浅面对这堆美食没有什么食欲。一回想御书房的情景,顿觉惨不忍睹,再想想要上朝,就觉得人生全是灰暗,了无生趣了。
幽怨的戳着桌上的菜,阴郁的气氛似乎把别人都感染了。连子瑕都有些战战兢兢,直到白浅快吃完了,这才道:“风奚公子有飞鸽传书,明日就要回来了。”
白浅已经几乎麻木了,随口应了一声,然后才明白明天又要多一个麻烦了。据说这卓风奚是女皇的青梅竹马,后宫的□□级人物,心中更是觉得发苦。
初来时的一丝漪念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有苦恼。
这后宫美人帅哥无数,却没有一个是她的。不但不是她的,反而还仇深似海,就算没有苦大仇深,也不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
她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
为什么不让她穿成一个富贵闲人呢?!就是穿成一个尼姑也比现在来的强啊!至少还可以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