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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轻声一笑,以后还是少折腾一下这个老头吧,希望他没有心脏病。
回头又看到晏清,只觉得心里真是堵得慌,苍白虚弱到如同一个幽灵……是遭受了多少的磨难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原以为之前的一切已经够残酷了,可是她的想象力毕竟有限,她不能理解这里的人和事……至少现在还不能。
忘莫离简直就是鬼畜攻
晏清本就没有伤,晕倒也是因为身体虚弱,这会儿轻轻哼了一下,就醒了过来。
白浅觉得自己应该展示一下领导的关怀,虽然有种做了坏事再去假好心的嫌疑……就看到晏清挣扎着想要起来,赶紧讪笑道:“就这样躺着吧,身体不好应该多多休养,之前朕也这样说过吧。看来你都不放在心上呢……”
晏清果然不再动了,浅浅垂下眼帘,声音低哑,“陛下……”
白浅一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和,道:“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是不是那个刺客的事?朕不说也是不想你忧心,你看果然把自己搞垮了吧。”
晏清蓦地抬眼,定定的看着白浅,道:“陛下难道不怀疑我么?”
白浅心道,我确实怀疑你,但也只是怀疑罢了。你虽然和我苦大仇深,但是却不是那种鱼死网破的冲动之人,这点她还是看的出来的。笑道:“朕要是怀疑你早就抓了你了,也不会瞒下消息,你这个样子过来,倒是指责朕的不是么?”
☆、晏清就晕倒在了她面前!(5)
“不是……”晏清急忙说到,忽然又顿了一顿,说:“但是这件事和朴国也是脱不了干系,我自然也难逃罪责。不论如何都要交代的话,还是请陛下责罚我吧。”
白浅板起脸,道:“你觉得,朕一定会拿你开刀么?”
晏清不说话,但是苍白的脸色已经告诉了白浅他的答案,那黑瞳的颜色太深太沉,仿佛可以淹没一切。
白浅一声叹息,“其实你不相信朕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现在还是安心修养吧。这件事只要和你无关,朕自然不会错怪无辜,就是朴国也一样……听说,你被废了武功?”
白浅说完最后一句话,晏清的脸色忽然变的非常不好,终于惨然一笑,道:“陛下还是记起来了。”
白浅被他的模样一惊,心中顿时变的很是压抑,但还是迟疑着问道,“是朕做的么?”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晏清怔了片刻,似乎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道:“不是的。”
白浅听到这个答案,好像松了一口气,也不欲深究。笑道:“刘太医说也是可以治的,朕已经交代了,不计代价也要医好你。”
晏清震惊的抬眼看着白浅,终于动容,道:“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白浅哈哈一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道:“朕只是不希望朕的皇夫成天晕倒罢了,节省许多药材,一次性下点本也是划得来的。”
晏清却不笑,脸色分外的凝重。于是白浅也笑不出来了,觉得这个笑话确实很冷,冷的自己直哆嗦。
“陛下,你的大恩大德我记在心里。”晏清轻声道,但是不再看白浅,却说,“这件事,至少据我所知,和朴国无关。王兄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这件事不是他说无关就是无关的,但是白浅现在只想宽他的心,笑:“朕也没说有关,是你太紧张了。记得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再折腾自己了,否则别人要笑朕寡恩薄幸了。”
晏清点了点头,道:“谢陛下。”
皇夫殿下终于被人送走了,白浅这才一声苦笑,她这个皇帝当的也真累。但是晏清怎么会知道消息?
这个事她谁也没说,知道的目前只有当事人。三人中自然不可能是宋廷玉去说的,白浅一下子就想到了陌轻尘。
顿时有点恼羞成怒,还以为你变善良了,但是本性难改,爱好就是给本皇帝找麻烦。如果不是念在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定……白浅忽然一顿,有些泄气,好像自己是不能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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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本想第二天一早就去和陌轻尘兴师问罪的,但是被事情给拖住了。
卓风奚的效率非常之快,秦淮已经准备出发了,白浅得亲自去送行,以示对此事的重视。到了现场,就看到秦淮是一个很清秀的年轻人,果然是书生模样,看是从他看白浅的眼神可以看的出,这是一个崇拜帝王的狂热份子。
☆、她一定灭他全家!(1)
场面是颇为壮观的,粮车一下子望不到头,比在电视里看到的效果好的多。白浅站在高高的台子上,觉得这里比朝堂还刺激,因为除了官兵们,四周还围满了百姓。
等恍然大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如一开始般胆怯了。凡事一而再再而三,人不能总是停留在原地。
至少现在,白浅的胆子比以前大,被人盯着也可以坦然自若了。
卓风奚今天当然也来了,十分低调的站在下面,白浅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对着她笑,笑的温和淡雅。白浅好似做坏事被逮住了一样,赶紧回过头来,专心的看着下面的人群。
其实这就和演讲差不多,就当下面是石头,白浅深吸一口气就开始了。虽然说的时间不长,寥寥几句,又没有扩音器,估计听得清楚的人也不多。但是气氛还是十分的高涨。
白浅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这古代的人也是好骗,皇帝只要冒个头就这么激动。要是在现代,你就是国家总理来了也有人挑刺呢?
但是在这里呢?
除了震耳欲聋的万岁声,白浅什么都听不到。说起来,都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宗教之类的东西,那才是控制愚民的好玩意呢。总体来说,白浅露面的时间并不长,但是造成的轰动效果非常好,四处都是歌功颂德之声卓风奚笑道,好看的眼睛弯起来,“陛下,今天大家都很高兴呢。”
两人这时候正闲着步,白浅咧嘴一笑,道:“那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她忽然觉得很是感慨,这些,算不算是宝贵的人生经历呢?
卓风奚似乎颇有感触,一声叹息,“是啊,人总是很容易满足,陛下今次能露面我其实也很高兴。以前……陛下总是不在意这些东西。”
白浅大概也听出来了,大约以前忘莫离是不注重民情的,道:“现在再在意也不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让他们知道朕其实是在意他们的,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何乐而不为。”
白浅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她很乐意和别人亲近,没必要摆那个架子。以前工作的时候,深刻的感觉到领导太可恶容易导致属下怠工,不是个好主意。
卓风奚脚下一顿,定定的看着白浅,“陛下倘若真的这么觉得,实乃万民之福!”
白浅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吓着了,心道,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啊。干笑道:“当然,朕可是一言九鼎呢。”
“陛下圣明。”卓风奚一字一句道,倒真是发自肺腑的感觉。
白浅越发不好意思了,人家不表扬还好,这样反而让她觉得羞愧,只好挑开话题,笑道:“说起来,秦淮他们这阵仗也不小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实在不行的话,以后可还有得忙。”
“陛下说的是。”卓风奚道,似乎想到了别的,眼神有些游离。
很快便到了御书房,最近白浅已经开始自己批改奏折了,卓风奚这个老师功不可没。一般没事的话卓风奚也不再插手,白浅不行了再去请教。
☆、她一定灭他全家!(2)
走到门口,卓风奚笑道:“陛下,我这就回去了。”
白浅原本是想点头的,但是忽然想到了做陌轻尘的事,觉得有必要和卓风奚说一说了。这件事看样子也瞒不下去,晏清尚且知道了,卓风奚以后迟早也是知道,到时候等他自己发现难免心中有怨言,不如自己说,可以拉拢人心。
白浅一顿,道:“不要记着走,朕正好有些事要和你说。”
卓风奚有些微疑惑,眼神深邃,大约看出什么了,爽快的和白浅走了进去。
事到临头白浅其实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早知道一开始就说了多好。酝酿了片刻,白浅道:“其实是上次遇刺的事情,朕原本不想你担心。但是最近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想来还是多一个人多点可能。”
“哦?”卓风奚倒是热心的很,“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线索了么?”
白浅摇摇头又点点头,道:“线索仍旧没有,但是刺客却有一个特征,他是浅蓝色的眼睛。”
卓风奚霍的站了起来,脸色凝重,厉声道:“这可是真的。”
白浅被他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点点头,道:“是的,朕亲眼看到的。”
卓风奚一愣,收敛了一下表情,沉声道:“陛下也知道这是和朴国有关了吧。”
白浅点点头,有些隐瞒是没必要的,“是的,这件事宋大人也说过,他当时在场。而且箭上粹毒,是陌轻尘替朕挡了这一箭。”
说到陌轻尘,卓风奚又是冷笑一声,这次白浅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不喜欢陌轻尘的。至于有什么矛盾,她可不知道,这后宫的人物关系谱她至今也没有记清楚。
“陛下,陌轻尘且先不说,但朴国是脱不了干系的。”卓风奚肯定的道,定定的看着白浅:“而且,就算陛下不欲这件事有过多人知道,也可以暗中警告。朴国必须作出答复,天朝威严岂是可以亵du的,否则以后谁还放在心上!”
白浅苦笑起来,这卓风奚事事都从天朝着想,也算是忠心了。他不适合在这后宫,更适合在朝为官,或是去开辟疆土。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白浅必须的承认,卓风奚说的很对,她得听。白浅就算都知道,但是有些事总是不能真正的处在帝王的角度去思考。
“这么说,朕应该怎么做才好?”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白浅苦笑的想。
“也不需要怎样。”卓风奚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件事朴国插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陛下只需要警告一下便可,重点还是要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至于如何警告……皇夫不是朴国三王子么?陛下只要略微施加压力,他自然知道该将信息传递回去。”
白浅的笑容更苦了,她之前已经答应晏清不会胡乱追究责任,这会儿难道要出尔反尔?好在她还没有把话说死,谢天谢地!
“你还是不要卖关子了,直接和朕说了吧。”白浅无奈。
☆、她一定灭他全家!(3)
卓风奚笑笑,“陛下也不用过于担心,只要再见到皇夫的时候,表示你有所怀疑就可以了。他现在可没有胆子不放在心上呢,毕竟寄人篱下。”卓风奚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带着一丝对晏清的不屑意味。
白浅恍然,忽然觉得这卓风奚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晏清夹在两国之间只能说他倒霉。
真是非常非常的倒霉
有了卓风奚的那番谈话,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心情平静下来的白浅最终没有去陌轻尘那里。保持适当的神秘性也是必要的,太冲动说不定就会闹笑话。
白浅相信,陌轻尘肯定知道她怀疑他了。
不去,才好让他多提心吊胆,去了,反而只能将自己摆出来,更何况她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个来问罪他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浅一睁眼就看到了墙角的花瓶,进而想到了那张写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