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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白浅笑了笑,“老伯不必如此麻烦,我们只是回来看看……”
“不,我们今天就在这儿吃。刘伯,可要麻烦你了哦。”卓风奚笑笑,“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刘伯笑的开心,匆匆忙忙的招呼了一下,然后就出去了。
白浅忽然觉得心中泛起淡淡的悲凉,好像很多事总是和她想像的不一样。事实又总是比听说的更让人感触深刻。
卓风奚忽然拉住发呆中的白浅的手,一路向前走去。前面是一个小巧的庭院,院中有个池塘,可惜看得出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卓风奚一直未曾松开过白浅的手,直到这里才停了下来,笑道:“陛下你奇怪吗?为什么大将军府是这样?”
☆、你其实根本不明白!(3)
白浅咬了咬唇,道:“你想说就说,何必故弄玄虚。”
卓风奚哑然,但是眼神却是温柔如水,笑:“我只是想让你来看看而已,陛下。我进宫后一年父亲就去世了,家里人丁单薄,嫡系也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想以后陛下那里就是我的家了,于是遣散了所有的家丁,这里自然就空置了,可惜刘伯是如何也不走,说要在这里守着。否则我们今天来看到的又是另一个样子了,估计……灰尘还要厚那么一层。”
白浅忽然觉得古人真是无法理解,她甚至有一丝愤怒,“你觉得那皇宫可以当作家吗!你觉得值得么?”
“那陛下觉得什么地方可以当作家?怎样才算值得?”卓风奚眼中闪过一抹悲哀的神色,“是这栋宅子,还是可以守在身边的人。”
如果是白浅,她会毫不犹豫说有亲人的地方就是家,可是卓风奚已经没有了。或者说他终究选择了忘莫离,孤身进宫,放弃外戚的势力,只是一个人守在她的身边。
“可惜,我不再是你想要守在身边的那个人了。”白浅笑,直视着他的双眼。恍然明白,却只是为他不值。
卓风奚笑笑,云淡风轻。“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白浅挑眉看着他,她可不会同情他,也不会拿自己赔给他。
“别说是失忆,就是……”卓风奚看着白浅的眼睛,轻声一笑,“就是你变成了另一个人,我也不会改变。因为除了你的身边,我已经无处可去。”
“什么意思。”白浅一顿,语气也略微变得有些低沉压抑。
“只要你还是这大秦女皇一天,我就会守在你的身边。”卓风奚说,看着白浅的眼睛,“你无需顾虑我的感受,无需因为失忆而害怕,因为从很多年前开始,我就在你身边,并且一直是这样。”
“如果我不是这女皇了呢?”白浅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忽然厉声道:“你其实根本不明白!”难道她白浅是这么卑鄙的人吗?连她都已经看清了,为什么你还看不清?
还是你就这么需要一个替代品?你的人生除了追随女皇真的已经失去了意义么?和他出来真是错误的决定,心情好像更糟了!白浅转身欲走,却被卓风奚一把拉住手臂。那手掌很有力,握的她有些痛。
“是否失忆真的那么重要么?”卓风奚顿顿道,眼神凌厉。
“如果我根本不是忘莫离呢?”白浅嘲讽的勾起嘴角,“你也愿意像以前一样忠诚于我吗?”
“我愿意。”卓风奚回答的毫不犹豫。
白浅一怔,难道他不应该震惊的吗?就算他不相信,难道不应该犹豫一下吗?怎么好像已经想了很久,只需要一个说出的契机呢“你真的爱她吗?”白浅终于笑了笑,这种盲目的爱,不要也罢。
“你不就是她么?”卓风奚的脸色浅浅有些苍白,“如果你说你不是,那你又是谁?”
“孤魂野鬼罢。”白浅自嘲的道。还是没有甩开他的手,果然这个男人是很有力量的,只是他一直都表现的谦恭有礼而已。
☆、你其实根本不明白!(4)
“是么?”卓风奚浅浅挑眉,定定的看着白浅,说:“会哭会笑会说话的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说是孤魂野鬼?还是,陛下你在责怪我?所以才不肯原谅么?”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有什么不肯原谅的,我只是忘了你而已。”白浅说。
“不,这是我的责任吧。”卓风奚自嘲的笑,“如果我不曾离开,如果我一直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会让他们有可趁之机!”
白浅一僵,声音浅浅沉下来,道:“他们是谁?”忘莫离果然是出事了所以才会这样么?可是她穿来的那天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卓风奚浅浅垂下眼帘,道:“你应该知道是谁,他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第三次。陛下,你明白的不是么?你只不过在犯同样的错误。”
“晏清……”白浅张唇,吐出这个词,瞬间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她是不是该恨他?因为他,自己才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永远见不到自己的亲人。
可自己应该让他失望了吧?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杀她,所有人都明白,只有她不明白。但是她好像总是走运的活下来了呢……那个人,才是她的冤孽。
“那么你那时为什么要离开。”白浅道,她的平静让自己都难以想象。晏清就是要再杀她,她也不会有任何意外了。到底是什么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是那一转身的回眸?还是那个清俊的身影?已经不重要了卓风奚看着白浅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许是他知道白浅并不在乎他出去做了什么,这个时候说这些都是无用。白浅只是想要说些什么而已。
使劲的甩开卓风奚的手,这次他终于没有抓住。白浅笑:“既然错误已经发生,再后悔是不是晚了点?卓风奚,你太自以为是。把你的自责和愧疚都收起来,否则就离我远远的。”
卓风奚闭上眼睛又睁开,似乎试图掩去自己的情绪,最后道:“如你所愿,陛下。”
白浅侧头一笑,道:“在外面不要叫我陛下,叫我白浅。”
“好。”卓风奚道,“白浅。”
这一声随口而出的白浅让她几乎怔在当场,这么久,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居然有种恍惚隔世的感觉。
但是,好像不能让自己太失态呢
忽略掉卓风奚深深的眼神,白浅回头一笑:“我饿了,去看看刘伯准备好没有。”
结果是还没有准备好。白浅以为他们已经谈了很久,其实也不过是片刻而已。刘伯看到两人来了受宠若惊,竟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刘伯,要不我来帮忙吧。”白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让她看着这么一个老人伺候她已经很难受了,这会儿来了不如帮一下忙。
白浅虽然最擅长的是泡方便面,可是真要做饭的话,也不至于不能动手。
刘伯惊讶的不知所措,道:“哎哟,公子还是我来吧,您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你其实根本不明白!(5)
白浅拿起锅铲笑了笑:“为什么不能?这叫自食其力,是很光荣的一件事。”心中默默祈祷,让她说一次谎话吧,可是她再懒,以前在家也不好意思让爷爷奶奶做饭的。
刘伯支吾了半天,发现这个公子是真的非常坚决,也不再拒绝。只好笑道:“公子果真是读书人,话说的很有道理啊。不过这里公子肯定不习惯,不如在旁帮帮忙就好?”
白浅知道这样也好,于是笑着点头。她也只适合打下手,真要做饭还是为难她了。
卓风奚斜倚在门外,并没有要进来帮忙的意思,双目微阖,似乎是睡着了一般。白浅也不去看他,刚刚的谈话两个人都需要消化一下。这样反而粉饰太平,有时候也是必须的。
白浅虽然甚为懒惰,但是自理能力还是有的,至少没有在这里帮倒忙。刘伯反而感叹,“像公子这样能下庖厨的人如今少了呢,毕竟你们身份尊贵。”
白浅随意一笑:“那也是父母生的好,不是我尊贵。”
刘伯有点紧张,连忙道:“公子可千万不要这样说。”
白浅说完也觉得失口,只好笑笑。原本她还想请刘伯一起吃饭的,这个念头最后也被打消了,如果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就好了呢。
这里也就两个人,饭菜也不够丰盛,自然也没有许多的规矩。
白浅其实有些饿了,狼吞虎咽,埋头大吃。忽然碗里多了一块肉,蓦地抬头,就看到卓风奚刚刚收回筷子,笑了笑:“怎么了?”
“没什么。”白浅笑,觉得他们两个人一定是疯了,明明刚刚还讨论过那样严肃的问题。现在却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坐在一起吃饭,果然很多事是要逼出来的。现在不会的不代表永远都不会。
“对了。”白浅放下筷子,笑道:“晏清一直都想要杀我么?听你们的意思,难道我以前是很喜欢他才立他为皇夫的?”
卓风奚一怔,似乎是犹豫了片刻,最后才道:“也许是喜欢他的吧,陛下的心思其实我并不明白。可陛下对他并不好,这些陛下现在也知道,晏清这个人才高气傲,但是也不乏心机,如果只看外表未免大错特错。”
白浅忽然想起那天晏清来找她时说的话,这些也是心机的一种么?那就太可怕了“陌轻尘呢?他是景王世子,为什么要进宫。”白浅问道,陌轻尘不像是会进宫的人,这是她最大的疑问。
卓风奚笑了笑,带着一丝不屑,“只要陛下不喜欢他,他的目的自然就不会达到了。而且陛下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不是么?”
“这么说,你觉得晏清威胁更大咯?”白浅挑眉一笑,因为他以为晏清可以影响她的决定?晏清可以让她送命?
卓风奚一顿,深深的看着白浅,笑:“也许以前是,现在却不一定。陛下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晏清,自然很多东西就不一样了。”
“很多东西是不一样了。”白浅哂然一笑,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
☆、你其实根本不明白!(6)
卓风奚轻轻笑道:“陛下,其实你的失忆,让很多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不知道你下一步要怎么走。而且陌轻尘,其实并不需要太过在意。”
“那应该在意谁?朴国?”白浅笑道,看着卓风奚的眼睛,“你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是么。”
卓风奚眉头浅浅皱起,道:“陛下难道不这么觉得?朴国地处边远,左右逢源,难以教化,实在不是可以信任的人选。”
白浅沉默片刻,卓风奚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不少天,但是白浅却还记忆犹新。忘莫离无疑是和朴国有着联系的,那个云瑞珠中的约定就是证据,可是内容未免太模糊。
卓风奚看白浅不说话,忽然道:“陛下,如今朴国王上晏言宗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暂时合作未尝不可,但绝不是长久之计!况且……”
“一个晏清还不够么?”卓风奚儒雅的面庞此时竟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祸国殃民!”
白浅一愣,忽然道:“这就是你厌恶他的理由?”
祸国殃民?白浅一瞬间想了许多。用这个词来形容晏清好像还真不错,忘莫离的暴虐和他有多大关系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也不知道。但是帝王不需要像他这样的弱点,而晏清,无疑成为了忘莫离的弱点。所以才有可以致命的机会。而白浅,差点也让他成为了自己的弱点心中泛出一丝凉意,如果被他的外表迷惑的是自己,那么下一次是不是死的就是自己?还是,自己其实已经被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