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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明天就要走,很久没有机会了卓风奚此时正坐在桌子前,那是白浅的位子。
不过白浅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坐在那里,专注的身影,定定的,阴影落在桌子上,如同伫立千年的雕像。
白浅走的很轻,但卓风奚还是发现了,抬头,轻轻的笑:“陛下。”
“你可是比朕还幸苦呢。”白浅语气调侃,走到近前,挑眉笑道。
“我如果不勤奋一点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期待?”卓风奚笑,“如此重任,风奚甚觉惶恐。”
白浅眨了眨眼,“真的?朕以为你会很乐意替朕分忧的…………”
☆、就是这大秦的女皇陛下(9)
“我当然愿意替陛下分忧,这样陛下才有时间出去轻松快活呢。”卓风奚浅浅皱眉,低声道。
“可惜,最难消受美人恩啊。”白浅叹息,一脸无奈,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厚爱我?垂下眼睛就看到卓风奚也在看她,忽然失声笑了出来。
卓风奚同时也笑了出来。道:“确实如此。”这四个字说的甚是诚恳。
白浅无奈的笑,卓风奚太清楚晏清是什么样的人了,她比白浅更清楚这些事,现在才来拿她笑话。当然,不排除白浅是自找的。
定定看着他,那眉那眼那模样,似乎离她越来越近,又似乎在渐渐远离。白浅忽然觉得有些不知如何说话,她该用什么来回报他?这句话虽然矫情但确实是她心中所想。
貌似,刚刚就不该进来的,自己果真是善变的人。
那么。如果信任足够的话,就用这个吧。白浅有一瞬间想,就算再被骗一次,也不后悔呢。如果永远不懂得去给予,就永远都什么都得不到。自己到底是被什么吓破了胆子?以至于如此畏首畏尾?
“朕走了,这里可就交给你了。”白浅勾唇一笑,“朕可只放心你呢。”
卓风奚笑说:“那陛下继续放心好了。”毫不犹豫。
“谢谢。”白浅说,笑道:“这是朋友间的感谢哦,不能让你白干活呢。”
卓风奚愣了片刻,笑,“其实还是白干活。”
白浅哈哈一笑,伸手一拍他的肩膀,道:“谁叫你笨呢,送上门的朕可不会推辞。”她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或者说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可以让她放开心怀,不再过于拘泥于身份。
但是,当手掌感受他的温度的时候,白浅还是有一点懊恼自己了,希望不会引起这个古人的某些误会才好,正准备收回手,却被卓风奚一把握住了手腕。
白浅一愣,难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卓风奚看着他,沉吟半晌,缓缓道:“陛下,路上小心。”
区区几个字,白浅居然被感动了。也许……段绮罗说的不错,如果在这个世界有一个人真的可以为她放弃一切的话,只有卓风奚。
这一刻,她没有把自己和忘莫离分的那么清。只因为,卓风奚从来没有将她当作另一个人,他的眼中,始终只有一个人。
就是这大秦的女皇陛下。
白浅昨晚睡的并不好,为了以示恩宠,她决定留宿清凤殿。但是事实上,直到今天早上她都没有看到过晏清。自从做了这个女皇,第一次在自己的后宫里吃了闭门羹。
当然,用闭门羹来形容也是不甚准确的。白浅想去哪里,没有人敢不让进。晏清并没有出来迎接,其实也是她默许的,幸好白浅并不在意这些,否则一定会被气死。
她还记得,当时是小雅出来迎接她的,对于晏清不能出席也说的十分委婉,总而言之就是些身体不好,病体未愈,不能起床,唯恐自己容颜简陋污了圣颜之类的白浅当然不会相信这些话,刘太医可从来没有忘记向她禀报晏清的情况,子瑕也不会说谎。她非常清楚晏清还不至于不能起床见她。但是这偏偏是一个阳谋,谁都知道真相谁都不愿意说开。
☆、送上门来不是找死?(1)
她还记得,当时是小雅出来迎接她的,对于晏清不能出席也说的十分委婉,总而言之就是些身体不好,病体未愈,不能起床,唯恐自己容颜简陋污了圣颜之类的白浅当然不会相信这些话,刘太医可从来没有忘记向她禀报晏清的情况,子瑕也不会说谎。她非常清楚晏清还不至于不能起床见她。但是这偏偏是一个阳谋,谁都知道真相谁都不愿意说开。
不由得想起晏清的模样,相见的次数不多,但无论多么虚弱的时候,也总是清雅的,唯独内心太过深沉。
总之这样的结果白浅很满意,别人只要知道她来了就够了,至于皇夫有没有出现,多嘴的人在这里是待不住的。
所以,白浅很开心,但是……又有着说不出的一点失望。不是失望见不到他,而是一种发现自己不想见的人比自己更加避之不及的时候,不忿和挫败感升了起来。白浅其实是有点小性子的,不伤大雅,她毕竟也只是一个普通女生罢了。
那晚白浅在一大堆下人的恭敬伺候下,怀着对晏清的不满匆匆用了晚膳,就在清凤殿歇下了。第二日早早的起床去和段绮罗汇合,让皇夫随后而来。
所以,一直到出发两人也没有见面。
段绮罗显然是心中焦急的,这种事情发生在武王领地内,可大可小,关键看在皇帝怎么想。如果白浅无意追究,不过是小事一桩,如果白浅要追究,便可以找一万个理由去□□武王,一个谋反的罪名扣下来就不得翻身。
白浅当然不会这么做,段绮罗也不认为白浅会这样做。不过她还是担心,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陛下。”这个飞扬的女子表情此刻也有些凝重,沉声道:“这边请。”
昨天已经得到了消息,以段绮罗的干练,此刻车队是早已准备好了。而白浅差遣任命的官员昨日下朝后便已经出发了。
白浅点点头,和段绮罗一起前往,皇帝使用的马车单单用华丽两个字来形容太过单薄了一点。一眼看过去,不禁感叹不已,不过……是不是太张扬了一点?白浅默默的想。
白浅清楚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这样的级别对于女皇而言理所当然的,但是做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心里上有点抵触也是正常。毕竟不是在宫内,低调不是一件坏事呢。
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道:“是朕疏忽了,何必如此麻烦,既然赶时间,朕和郡主同乘就可以了。”然后回头对子瑕道:“这些就撤了吧。”
子瑕领命离去,段绮罗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好对白浅道:“陛下,这样未免惹人非议,况且……还有皇夫殿下呢!”段绮罗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神中浅浅有暧mei的神色。
“朕知道。”白浅只觉得有点冷,好像有北风吹过。
“陛下,你难道不和皇夫殿下一起么?”段绮罗终于忍不住了,额头青筋在跳。
白浅立马作出诧异的表情。就是不想和晏清一起好不好?她不要命了?虽然晏清现在还很弱,可是她更弱好吧?
☆、送上门来不是找死?(2)
不过……段绮罗不知道这些?白浅顿了一顿,其实也可以理解,久在外地,就算她神通广大,有些事也是不可能知道的,距离在这个世界是最容易让消息阻塞的方法。手机电话果真是好东西。
但是白浅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眨了眨眼笑道:“郡主多虑了,比起皇夫,朕觉得和郡主在一起的机会更难得呢。当然要好好珍惜。”
“可是……”段绮罗一怔,忽然脸色一僵,道:“陛下,难道……你不喜欢皇夫?唔……”
不要怀疑,白浅直接拿手去捂段绮罗的嘴巴了。段绮罗说不出话,只得无辜的看着白浅,但是白浅在狠狠的瞪她,用眼神来惩罚她。
幸好是没有旁人在了,否则这要是传出去了,两人的形象都毁于一旦。
段绮罗弱弱的指了指白浅的手,不停的眨眼,以示自己不会乱说了。白浅扯了扯嘴角这才放下手,也明白自己反应过激了。老天!这位郡主大人真乃神人也,再加上卓风奚,白浅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复活的趋势了。刚来的那段时间,可是喝杯水都要想想动作对不对呢难得,有这样可以平等相交的人,白浅浅浅叹息,颇有些感慨,神色顿时又变了一变。
段绮罗喘了口气,佯作拍胸口的模样,道:“陛下放心!不该说的话我绝对不说,不该想的东西我绝对不想!”
“你想到什么了?”白浅好奇的问。
“陛下这不是利用可怜的皇夫殿下么。”段绮罗说的不假思索,神采飞扬。
“说的好。”白浅看着她,笑眯眯的。
“呃……”某人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脸色顿时有些白。赶紧补救才是:“当然,陛下忘了以前的事,现在喜欢谁我们都不知道嘛。这晏清谁知道又是什么样的人?陛下是绝对不会错的。”
“还有呢?”白浅继续问,继续微笑。
“没有了……”
“好,那我们走吧。”白浅说。
“……”
车队终于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其实这时天才刚刚亮,做皇帝果然辛苦。白浅很久没有睡过舒服的懒觉了,她最恨凌晨起床。
这才一上车,就晾下段绮罗开始补觉了,徒留某人一旁满脸黑线。
马车上铺着厚厚的皮毛,软软的甚是舒适,白浅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差点哼哼了出来。
段绮罗有些看不过去了,以手抚额,嘴角抽搐道:“陛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朕以前是什么样的?”白浅好奇的问。在段绮罗面前说话总是轻松的,除了感性的因素之外,还因为近十年不见的人,相处起来总不至于要处处小心露出破绽的。
“陛下以前……”段绮罗愣了一愣,低声道:“呃……形象啊形象陛下!”
“你说的真勉强。”白浅懒洋洋的抬眼。
“……”
面对这个女人,你得比她更嚣张才可以。这不?自己女皇的身份摆在这儿,难道还不能摆平她?白浅想着就觉得兴奋。这只是一种单纯的开心而已,不牵扯认得其他的因素。
☆、送上门来不是找死?(3)
马车白浅以前是没有坐过的,据说是不怎么舒服的。但是白浅这马车可以媲美总统套房,至少她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少了恼人的汽油味,反而觉得这样更加惬意。所谓饱暖思*,她现在想睡觉。
于是就真的开始睡了待到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外面已经燃起了火把。
段绮罗轻轻的推了推白浅,道:“陛下,这里一路都没有村庄,我们只好在野外将就一晚了。”
白浅点点头,她觉得睡马车完全没有问题。不过一天下来身子也有些僵了,晚饭散步是个好习惯,就准备出去转转。因为出来前早有准备,穿龙袍出原本是玩命的行为,白浅和段绮罗都尽量从简,穿着并没有十分张扬。
掀开帘子出去,发现大家都在忙碌。但能留在女皇身边的都是近侍,也都认识她,看到白浅出现尽皆停下手中的动作躬身行礼,无声无息。
白浅摇了摇手,大家又开始仅仅有条的工作起来。行云流水看的白浅瞠目结舌,皇家侍卫们的素质就是高,以前在宫里那是没有用武之地,体现不出来。
随意看了看四周,帐篷已经都搭了起来,大约几十个的样子,说起来不多,看起来壮观的很。这点只有亲眼看见才能了解,大气的很,占地不少。看来从简的效果也不是很好子瑕一直就守在白浅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