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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浅蓦地瞪大双眼,吃惊的看着晏清。就算他知道自己是假的,可是也没和他说过自己的名字啊!
晏清浅浅垂下眼帘,唇角一抹淡然的笑:“所以陛下完全不必担心,而且……”
他忽然靠近,一把将白浅拉进自己的怀中。白浅几乎吓的惊叫出来,瞳孔收缩,可是晏清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白浅惊恐的看着晏清,他到底要做什么?!她最近已经快神经衰弱了,要杀就杀不必这么麻烦。
晏清紧紧的抱着白浅,修长细致的手掌带着淡淡的温度,捂住了白浅的嘴巴。白浅的背紧贴着晏清的胸膛,第一次发觉原来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柔弱。
忘莫离那样对他,也许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特殊喜好,大约也是因为这个人淡然外表所具有的攻击性。只可惜当时的白浅看不明白。
晏清的声音很轻很淡,软软的犹如飘落的轻鸿,直落进白浅的耳中:“陛下,听我说,不要出声。外面有人。”
白浅这时听晏清一说,顿了一顿终于冷静了下来。此刻更是明白他这样做是害怕有人偷听,于是点了点头,何必拘束这些小节。
晏清笑了笑,松开了捂住白浅的手,轻声道:“不论听到什么,陛下都不要吃惊,更不要被人发现些什么。”
白浅隐隐觉得他可能会说很重要的事,所以点了点头。晏清虽然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但是并没有放白浅离开,两人仍旧是靠的很近,口鼻之间的气息混杂在一起。
“卓风奚现在还不会杀你,所以暂时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晏清在白浅的耳边轻轻道。顿了一顿,又说:“我不能经常出现,现在告诉你这些。也只是希望你知道,如果你失去用处了,那么下一个人就是我,明白么?所以,我……不希望你有事。”
白浅一怔,只能轻轻点头,由于姿势过于窘迫。她的脸有些红,低声道:“我可以相信你么?你怎么可以见到我?”
白浅觉得现在地自己很可笑。她居然有一天会求助于晏清,这是以前从来未曾想过的。只是现在,只能用病急乱投医来形容,是医好还是医死,都是未知数。
至少,他说不希望自己有事,不论最终是为了谁。
白浅一声苦笑。晏清的话有理有据,似乎是没有问题的。他作为自己的皇夫,又是朴国王子,自己死了抑或是失势了,他也跑不掉。
只是……那些人既然能阻止自己出去,又为什么不可以阻止晏清来见她?这样的他还可以相信么?
白浅轻轻推开晏清,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低声道:“我终究不是她。你们要做地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真的……而我,也许不能满足你地要求,甚至不能保护自己。”
☆、我……不希望你有事(8)
白浅说出这句话,声音浅浅颤抖,也许是真。也许是假。到底如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自己毕竟不是忘莫离,这些人会怎样想?她表明自己的立场,大度,不在乎。也不过是为了减轻他们的戒心。为自己寻找一线生机罢了。过度的野心不是好事。
所以陌轻尘说的对,一旦没有了这个身份的保护,自己一文不名,谎言一旦被揭穿,就没有了意义。所以,她必须求助于身边的人……也许她就是适合随波逐流地罢。
晏清听着白浅的话,手臂缓缓用力。又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声音带着丝丝笑意:“我又怎么不知道。我都知道……”
“还记得我曾经的矛盾么?如今似乎都显的多余。”晏清低声轻笑。“所以,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你,都不会有事的。”
白浅扯开嘴角笑了笑,“那样也好。”他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不恨自己了么?这个人……真的是可以轻易被打动的么?但是现在白浅愿意小小地欺骗自己一下。也许不过是另一个互相利用。
她抬头看着晏清,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那天朕走了之后,你是怎么办的?小雅和尹成呢?我一直很担心你们。”
晏清浅浅一笑,温和的眼神看着白浅,笑道:“我们走散了,但是所幸没事。不过那尹成倒是小看他了,虽然我至今不知他到底是谁,好在他没有对我们下手。我后来找到小雅,一路坎坷,终于是回宫了。只是陛下反而没有回来,叫人担心。”
白浅低下头,轻声道:“这样呢……我没事。中间不过是遇到些麻烦罢了。”
晏清笑了笑,缓缓松开白浅,后退两步,道:“陛下没事就好,陛下长途劳顿,应当好好休息。否则三日后陛下诞辰宴请文武百官,身为主人没精打采可以不行呢。”
晏清的声音不小,白浅知道这场谈话差不多该结束了。
白浅一怔,三日后是忘莫离的生日?宴请文武百官?不好的预感蓦地冒地出来,白浅打了一个寒颤。希望不要像自己想的一样,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就是这样……可怖的念头一旦滋生,摇都摇不出去。
“我走了,陛下小心。”晏清笑道,转身离开。
白浅呆呆的坐在房间里,思绪一片混乱。
晏清能在这个时候见到自己,说和卓风奚没有关系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这些难道也是卓风奚默许的么?如果是这样其实,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自己该怎么办。
晏清说他不知道尹成是楚青君,如果是以前白浅也许就相信了,可是现在想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白浅握紧手掌,所以你们都是骗子罢了。到现在都没有人和自己说一句实话呢?她忽然想到陌轻尘,其实你也是一样吧……卓风奚真的能那么轻易从你那里带走我么?
也许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想清楚这些。白浅反而冷静下来了。自己从一开始来到这里就不是自愿地,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罢了。
☆、我……不希望你有事(9)
只是……委实不甘心呢。
晚膳地时候卓风奚又来了,一副稍显疲惫的样子,白浅好笑地看着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坐在一起,白浅缓缓的吃着面前的食物,她想起了自己曾对楚青君扔过碟子。可是现在看到卓风奚坐在对面,却一点也找不到那种怒不可遏的心情。仿佛对面只是一个路人。
原来,心一旦凉了,连愤怒都显地多余。
“陛下,我曾问过,你是否恨我。”卓风奚忽然抬头对白浅笑笑,道:“虽然你当时并没有给我回答,可是这个答案我却已经知道。”
白浅轻轻眨眼。低声一笑,道:“那又如何。”白浅永远都无法原谅,将自己带到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剥夺了自己地一切“陛下,你也曾问过,我是否爱莫离,是否在意过什么。”卓风奚缓缓道:“这个我却可以回答你,因为我在意她。所以我不希望她终究有一天毁灭自己毁灭大秦,所以我要让她走。”
白浅一怔,手中的筷子也落了下来。
她想过许多,以卓风奚的行为,以卓风奚的性格,以自己支离破碎的观察。总找不到合理的动机。她想过任何可能,却惟独没有想到他真是为了她……可是最不可能的结果有可能正是真正地答案。
白浅一直怨恨,卓风奚让自己做这个女皇。
忘莫离的一生都是不快乐的,但是……她毕竟是女皇。没有人能单纯的相信,送她走是为了让她活的开心,一切都染上了太多的功利的色彩,层层迷雾让人看不到真实。所以白浅从来没有想过,卓风奚其实是真的在意她,所以当她得知真相地时候,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她唯独没有想到。卓风奚在意忘莫离到宁可牺牲自己。牺牲另一个无辜的人。
白浅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了,但是不是……很难受……难道。这其实也是嫉妒的一种?
只是,被牺牲被抛弃的是自己。
“见到陛下,我才终于放心。在陛下的世界,任何人都有得到自己幸福地权利吧,一定……比这里好。”卓风奚轻轻一笑:“我曾答应过先王,一定会保护她,竭尽所能保全这大秦基业。可是我发现自己也许做不到了。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可以抑制她的疯狂,没有人能揣测她的想法,没有人能看到下一秒所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只有送她离开。”
“对不起,你其实并不适合这个位置,因为你太善良。”卓风奚道:“可是我们都已经没有了选择。”
白浅咬了咬唇,道:“所以我就是可以被随意牺牲的么?”
她低下头,肩膀浅浅耸动,其实她没有在哭,只是想笑罢了。居然……是为了这样可笑的理由,卓风奚已经没有了要骗她的必要。
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他所有的行为。他所有的话也许,他以前就试图过告诉自己。
正因为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他才会那样说。那他的期望是什么?自己可以做一个合格地女皇么?即使取代了忘莫离,自己也会是一个合格地女皇?
☆、自己制造的冤孽只有自己来承受
正因为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他才会那样说。那他的期望是什么?自己可以做一个合格地女皇么?即使取代了忘莫离,自己也会是一个合格地女皇?
这个傀儡,当的好累。
而她来到这里,终究也不过是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并且赝品永远都没有真的好。
卓风奚深深的看着白浅,他似乎要对白浅伸出手来,可是最后又缩了回去。他的表情带着莫名的落寞的感觉,也许他在后悔自己的选择也说不定。只是白浅没有看到。
白浅忽然觉得庆幸又悲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爱上这个人,悲哀的是她付出了也许比爱更重要的东西,是信任。
她曾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相信这里的任何人,可是等到真的被背叛的时候,才发现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就相信了他。也是她在这里唯一信任过的人。
可这信任换来的结果,才是最最让人难以面对的。
白浅真的很失望,也许自己真的注定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吧。
“那么现在呢?你打算怎样安置我?”白浅说,她的唇浅浅发抖,眼眸却平静如水。
因为自己不可以,你就想要取而代之么?
卓风奚没有回答,只是说:“陛下好好休息吧。”
白浅听了他的话,这才觉得自己有些累,眼睛也有些重,好想睡觉。可是她还是撑着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后悔过吗?你牺牲我的同时,却再也见不到她。”
卓风奚似乎是笑了一下,白浅的眼已经模糊,没有看清,只依稀看见他微翘的唇角。
然后她终于到了下去,她真的很困。
卓风奚走过去,轻轻的将白浅抱到床上,动作轻柔,喃喃道:“真的不需要想太多,何必如此。”
他替白浅掖好被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踟蹰了片刻,终究回头在白浅唇上印下浅浅一吻,然后自顾自的笑了笑。
犹记得是在不久前吧……当初他回来的时候,没想到吻醒的是另外一个人。而现在,他也只能在她睡梦中偷偷靠近。因为这个女孩再也不会原谅他,就如她亲口所说。
其实,忘莫离走了真的很好,很好很好。
只可惜,自己制造的冤孽只有自己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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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最近不是很开心,因为他居然被人摆了一道,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只不过这种不开心他从来不会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