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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心中一颤,恐惧感顿时包围了自己,只能咬着自己的唇不说话。她,第一次这样害怕晏清……只因为以前他掩饰地太好么?又或者是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激怒过他。
现在,白浅忽然觉得害怕,她有种自己无处可逃地感觉。
晏清忽然笑了,低低的笑声传进白浅地耳中,“放心,我从来不打女人,尤其是你。所以不要害怕。”
白浅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他确实未曾打过她,没有动过她一个手指头。但是他就是杀了她也是不会眨眼的吧。白浅的手指浅浅蜷曲,身体比人更诚实,她做不到足够的镇定。
晏清轻声一叹,唇几乎擦过她的脸颊,“明明会后悔的事,为什么还要做?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一时痛快么?你总是这样。”
他不等白浅回答,又道:“其实我今天是要来告诉夫人,明日和我一起出门。可清楚了?还有,不要轻易尝试不可能的事。”
晏清终于松开了白浅地手。两人重新拉开距离,白浅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心有余悸的看着晏清。心中不住的后悔自己的鲁莽,可是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还会再动手。
晏清看着这样的白浅,嘴角挑起一丝笑意,仿佛对方很是有趣似的。明明害怕却又不服输。
白浅深吸一口气。道:“你可以走了。”她自然知道自己没有拒绝地余地,废话自然也不会多说。
晏清笑道:“你好自为之。”
白浅看着晏清离开的背影。蓦然松了一口气。在被陌轻尘带走之前,白浅也没少和他有过亲密接触,普通地恋人之间能做的也都做了。
那时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却也没有多想。如今知道他是个骗子,再如此暧昧就不知是何居心。白浅狠狠甩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上面似乎还有他的温度。只是这温度却总是淡淡的,缓缓的沁入肌肤。如细水长流。和他这个人一样,不愠不火,非冷非热。
不过,自己一定不会再被他迷惑是不是?白浅扯开嘴角笑了笑,那样的人自己怎么会在乎呢。之前也是自己被鬼迷了心窍吧,所以才想要只要等自己什么都想起来,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白浅揉了揉自己地太阳穴,轻轻的按摩。最近这几乎已经成为她的习惯动作了。这种折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看来也不是长久之策啊。
次日。茶儿还没有来,白浅就醒了。事实上大概半夜的时候就醒了吧,最近总是头痛的睡不着觉,白浅一般都是小憩,稍微休息就不再睡了。困的受不了就闭上眼睛。
可是,却并没有记起多少东□□。白浅轻轻一声苦笑。反而总是被梦魇所困扰。有些什么被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渐渐的,渐渐地影响着自己,却始终不能一窥真实面目。
☆、你好自为之(10)
“夫人!夫人您醒了啊。”茶儿推门进来,有些担心的看了白浅一眼。
白浅浅浅侧眼看了过去,笑道:“扶我起来。”还好,她有时候总害怕再看不到这个丫头,但是她毕竟还是回来了。昨天应该是没有被发现什么的。
茶儿赶紧上前扶白浅起来,然后帮她梳洗。白浅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作为一个自食其力的现代人。已经沦落到处处都要人帮忙的地步了。就连站着。也感觉脚下是虚浮的,没有力气。仿佛要飘然而去。
“茶儿,如果没有晏清,你会真地当我是朋友么?”白浅笑道,看着茶儿的眼睛,无论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这个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对自己的恶意。一个人是不是对自己好,有时候是可以看的出来的……当然,晏清除外。
“奴婢不敢。”茶儿道,却又话锋一转,“奴婢虽然不能做夫人的朋友,可是奴婢绝对不会害夫人。”
“谢谢。”白浅说。
晏清再手眼通天,可不可能事事亲为。他安置在自己身边的眼线显然就是茶儿。自己虽然不指望能让她倒戈,但是至少可以帮自己掩饰一点,这样也是好的。
晏清就算算无遗策,但是他看得透人心么?
白浅忽然觉得也许他比自己更悲哀,他做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就算有着再完美的外表,但他真地懂如何在意一个人么?他觉得这一切有意义么自己……做不到改变他,所以只求保护自己。也许这样地自己也是卑劣的,可是白浅不想再被伤害了……所以,就算违背自己地心意,也是如此十一月的时候,天气已然是有些凉了。
白浅穿的不薄,可微风吹过,仍旧轻轻的哆嗦了一下,大概是本身也不怎么好的原因。
晏清总是一身白衣,无论何时看过去都是赏心悦目的,自然也不会像白浅一样将自己蜷成一团。他立在一旁,风吹起他的发丝,如同谪仙一般。
他拉过白浅的手,笑道:“冷么?”
白浅摇了摇头,抽回自己的手道:“还好。”白浅觉得比起他那惑人的外面,小小的关心,体贴的问候更加让自己难以抵御。
怎样,才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她半阖起眼睛,真的不要再对她太好了,她承受不起,她没有足够的东□□换取,就是用自己的命都不行。白浅自嘲的一笑,不由得想起以前在网上看过这样的东西,好像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人质在无望的情况下,会因为对方的一点点恩惠而感动,从而失去自己的立场。
白浅觉得自己也许不是无望的,也许不是因为一点点的恩惠。可是……结果也许是一样的,因为她同样会因为晏清的行为而被影响,做不到应有的决绝。这才是,最可怕的吧她在被影响。
白浅垂下的手掌掩藏在袖子中,缓缓握紧。如果连自己都下不了决心,还何谈以后?为什么之前自己只想过逃离,没想过报复,因为什么“我们走吧。”晏清浅浅看了白浅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并没有多做停留。
☆、晏清到底想要做什么?(1)
白浅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她让自己紧紧靠在一旁,不至于倒在晏清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走了多久,马车才停了下来。
晏清歉意一笑:“下面只有步行了。”
他撩开车帘,先下的车来,然后像白浅伸出手。
白浅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扶着他的手下车了,不过才一站稳,就收了回来。仿佛那上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眼看四周一片山林,难怪马车是走不了了。四周也没有多少行人,三三两两也都自顾自的。
白浅一直没有问他要去哪里,不过看这样子,显然是准备上山了。
白浅咬了咬牙跟在晏清的身后,没走几步就觉得很是辛苦,但还是不吭一声。她一直低着头,只见迎面走过来一个人,赶紧侧身让开。
随意抬头一看,只见那人头戴斗笠,满头白发披散。她愣了一愣,应该是个老人吧。
那人不知是否知道白浅在看他,忽然看了过去,虽然眨眼擦身而过。白浅却是惊的说不出来,那哪里是个老人,分明是一个年轻男子,容颜秀美。
于是想要再看一眼,可是对方眨眼淹没在山路之间,已然不见了。
晏清在前面叫了白浅一声,声音平和,道她怎么这么慢。
白浅一怔,无奈一笑,赶紧跟了上去。大概那只是一个路人吧,却是自己多心了。
登山对于白浅来说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么辛苦的还是第一次。白浅脚下发软,气喘吁吁,怎么也提不起力气,如同睡觉还没有醒一般,人也是混沌的。
稍微一走神,被山路上的石头一绊,直直往前跌了去。
白浅悲惨的闭上眼睛,前面就是晏清,她宁可是摔地上,也不要砸到他啊。想到这点就是心有戚戚……果不其然的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道低低的叹息响在耳旁,“你真是……”
白浅无奈,睁开眼睛道:“对不起,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抱歉,我觉得没有再浪费时间的必要了。”晏清道,忽然双手一伸打横抱起白浅,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的停滞,然后又开始走了起来。
白浅呆了一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
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脸色忽然由红转白,很是难看。她忍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你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吧。”他早知自己会走不动的,却什么都不说只等自己撑不住,连这个小细节都设计的顺理成章。白浅暗自咬牙,这个腹黑的家伙晏清轻声一笑:“也许吧。”然后再不多话。
白浅沉默了半晌,终于也认清了这个现实,有人代劳不用自己走有什么不好……虽然这个抱着自己的人,让她有种羊入狼口地感觉。
接下来的路途终于让白浅深刻的认识到了晏清的本事。抱着自己这么大一个活人,走起来依旧没有丝毫停顿,健步如飞,仿佛自己是没有重量的。这一下子速度也比开始快了不少,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白浅抬头一眼,这应该是寺庙的侧门。可是仅仅是侧门也足够宏伟了,上书云间寺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古意盎然。
☆、晏清到底想要做什么?(2)
门口地小沙弥看到晏清等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也不多问,只是双手合十,道:“施主请。”
白浅愕然,但是现在她决定好好看看是怎么回事,对方显然是专门在等自己一行人地。可是……这云间寺听起来也算超脱,怎么会和晏清扯上关系?白浅是万万想不到的。
晏清让随行的人留在门口。只有自己带着白浅继续往前走。不过好在他还不至于太过孟浪,此刻已经将白浅放了下来,让她自己走。
白浅休息了许久,此刻也是好了许多,跟在晏清的身后。
这寺庙果真的挺大的,听说云间寺是重云峰上香火最为鼎盛的,可是这边却是安静地很,并没有人声。反倒是鸟声,风声,沙沙声处处入耳。
小沙弥又带着两人走了半晌,这才在一间木屋前停下,道:“师祖就在里面。”
晏清点了点头,拉着白浅就走了进去。
白浅心中此刻有一点紧张。作为一个借尸还魂的穿越者,晏清带她去庙里看和尚,难不成是准备对付自己?她想了许多关于降妖除魔的事,觉得背脊隐隐发凉,脚下的动作也是越发的轻缓了,生怕惊动了什么,在这寂静的地方。
屋内很是简陋,没有过多的陈设,晏清随意坐了下来,拉着白浅坐在一旁。道:“师叔最近可安好。”
背对着两人的老和尚一声叹息。道:“尚好。”
他回过头来,乃是一个须发皆白地老人。长长的寿眉垂下来,头顶戒疤十分醒目,很有一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尤其是看向白浅的时候,那沧桑眼神仿佛看尽世事,让她不由一怔。
他对晏清道:“你终究是来了。”
“那么师叔自然是知道我为何而来了。”晏清轻笑,黑眸定定看着眼前之人,不避不闪。
老人双手合十,垂目道:“我本不该再帮你,可是这一次却是我欠别人的,应到今日。你好自为之,善哉善哉。”
说完不理会晏清蓦然变的铁青地脸色,对白浅道:“请您和我来。”
白浅一呆,没想到忽然说到她的头上,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这老和尚看起来很德高望重又厉害的模样,为什么要用‘您’这样的敬语。白浅心中觉得别扭极了,可是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跟着他往后走。
晏清安定的坐在外面,脸色再没有什么变化。白浅走了